《魔王之刃》莫莉亚

13、013

　　夜晚

　　月光透过格子门映入卧室，把卧室映得亮堂。

　　新之助一觉醒来，发现今夜是满月。

　　他掐指一算，意识到自己已离开的场家五天。

　　“小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父亲大人是不是又在作死？”

　　“哎！都没几年能活的人，希望少点折腾！”

　　他低喃，发现自己再也睡不着。

　　无奈下，披上羽织，起身，穿上木屐，走下走廊，走上庭院的鹅卵石小径。

　　小径蜿蜒曲折，好似一条小溪，途径不少地方。

　　等回神时，他听到了歌声。

　　若有若无的歌声，好似精灵在吟唱。

　　他循着歌声走去，看到炭治郎在月光下舞动……看舞姿，像极了祭祀舞。

　　他走近，见祢豆子和杏寿郎坐在侧缘的地板上，一个看得昏昏欲睡，一个却睁着双大眼睛，看得认真。

　　炭治郎舞得投入，但杏寿郎注意到新之助，小动作，招呼新之助偷偷过来。

　　新之助得提示，绕过炭治郎，走向侧缘。

　　祢豆子感知到新之助的气息，在新之助坐下后，滚到新之助的身旁，拉着新之助的衣袖，正式合眼……睡着了。

　　新之助脱下羽织盖在祢豆子身上，转头欣赏炭治郎的月下祭祀舞。

　　杏寿郎见新之助看得认真，不像普通的欣赏，反而是沉思，就与他小声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从新之助用武力确立“地位”后，不管是需要吃药的杏寿郎，还是所谓重伤复发的炭治郎，都被灌下足量的药剂（炭治郎那份，新之助瞄过蝴蝶忍开的方子，所以由千寿郎到附近药店抓药），开始主动又被动的与床铺相亲相爱。
　　相亲相爱的结果，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了，OTZ！

　　睡不着后，两人相继起床，出门呼吸新鲜空气，顺带锻炼锻炼身体。不过，炭治郎多了一步，就是因锻炼想到一直来纠结的“火之神神乐”。
　　炭治郎想到蝴蝶忍的提醒，就到杏寿郎房间找杏寿郎。

　　炭治郎在门口遇上晚他出门的杏寿郎，询问后，表无解的杏寿郎选择翻箱倒柜找炼狱家历代炎柱的手札，结果，这些手札被人为涂改或破坏。

　　既然手札被破坏，两人死马当活马医，就开始现场找“茬”。

　　“原来如此，”新之助点头表了解。

　　“这是日之呼吸吗？”新之助察觉有阳性元素随着舞动汇聚于炭治郎的周身，但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特殊性，还是炭治郎资质不行，无法用身体容纳。
　　新之助之前听到的“歌声”，即这些元素聚集，随着祭祀舞的特定频率，产生的特定声波/声音。

　　“不知道。我从没听说过‘日之呼吸’，”杏寿郎摇头。他知道父亲知道，但他暂时没本事撬开父亲的嘴……他又不是新之助！
　　想到新之助白天时的壮举，杏寿郎忍不住扭头看新之助。

　　“主公也许知道，”新之助祸水东引。

　　“但也只是知道，”如果有具体章程，主公早就公布，而不是让其他呼吸法盛行鬼杀队。

　　“好吧，那还有一种方法，”新之助想了想，主要是，看到炭治郎的月下祭祀舞后，他感知到一种模模糊糊，但似乎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这东西接近他学会，使用炎之呼吸时，感受到的那种若有似无的状态。

　　“新之助，你来了！”然而，也在新之助说方法时，已跳了近半小时的炭治郎结束舞动。一停下，炭治郎就看到了新之助，也看到睡在新之助身旁，盖着新之助的羽织的祢豆子。

　　“嗯，”新之助颔首，看着炭治郎接近，想要从祢豆子手下“拯救”新之助的衣袖。

　　新之助笑盈盈看着与妹妹的小手做斗争的炭治郎，转头问杏寿郎。

　　“有扇子吗？最好是桧扇，”他道。

　　杏寿郎想了想，起身，走向仓库。
　　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母亲的嫁妆和部分遗物被收纳于仓库。

　　“炭治郎，你信神吗？”确定杏寿郎离开后，近在咫尺的距离，新之助小声问道。

　　炭治郎的身体当场一僵，脸上露出一个与其说是笑，不如说哭泣的表情。

　　“抱歉，问了个蠢问题，”新之助道歉。

　　“不，没什么，只是这问题有些难回答，”炭治郎心底柔软，连忙安慰。
　　“我感谢神灵让祢豆子活着，”虽然有过怨恨，但至少祢豆子活着，健健康康，像个正常人的活着。同时，也感谢神灵让他在最迷茫时遇到义勇桑，给他指明前进的道路。

　　“噗！终于知道祢豆子像谁了！”听到炭治郎纯然的心声，新之助笑。他有技巧拜托祢豆子的手，笑着在地板上打了个滚。

　　“呐，听师父说，你刚才跳的是灶门一族代代相传的‘火之神神乐’？”打滚后，新之助顺势跪坐在地板上，拢了拢满头的长发。

　　“是！”炭治郎安抚因为失去袖子而开始睡得不稳的祢豆子。

　　“那你见过其他神乐舞吗？”拢了拢长发后，新之助开始用长发编麻花辫，左右各一条麻花辫。

　　炭治郎想了想，摇头。

　　“神乐舞是为取悦神灵存在的舞蹈。”新之助道。
　　“虽然有祈祷之意，但祈祷，得到神灵恩赐的前提是……”顿了顿，因为杏寿郎拿着把桧扇来了。

　　“让神灵开心，”他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杏寿郎察觉之前，“接”过杏寿郎手中的桧扇。
　　下一秒，他出现于庭院，炭治郎之前跳过祭祀舞的地方。

　　新之助出身除妖师名门的场，但他的母亲（星云）却是神道草薙的巫女。

　　星云没有灵力，是个普通人，但高天原已神隐，神灵更销声匿迹。因此，神道一族中，不乏无灵力者，更不缺“普通人”接受培训与传承，成为巫女与神官的事迹。

　　于是，阴差阳错下（主要是新之助他爸思考回路奇葩，觉得自己虽然和星云过不下去，但新之助和静司依旧是星云的孩子，所以除了代表他的的场一系术法外，两个孩子也需要学习代表星云的草薙家术法），新之助接受了完整的巫女培训，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为他有灵力，之前一个圣杯打底，现在鬼知道多少的庞大灵力啊摔！

　　闭眼，垂首，执扇之手缓缓伸出。

　　只这样的动作，就吸引炭治郎与杏寿郎的全部注意力。

　　手腕缓缓向上，露出纯白细腻的皮肤，也露出与这雪色皮肤交辉相应的桧扇扇柄。

　　当炭治郎和杏寿郎不由被雪肤夺走呼吸时，扇柄以一种奇特的频率，在空中画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
　　弧线画出期间，桧扇在漂亮手指的操纵下，缓缓打开。

　　而在桧扇开启的过程中，在炭治郎和杏寿郎未注意之时，新之助马尾辫却被一股力量无声无息的解开。
　　——对新之助来说，这意味着他有了倾听他的祈祷的“观众”。

　　新之助开始舞动。
　　舞步或轻巧，或玄妙。

　　舞动之时，新之助近距离感受到阳性元素的存在，是炭治郎之前收集，但没有纳入体内，又名“被他抛弃的小可怜们”。
　　他灵机一动，变换舞步，突然跳起炭治郎之前跳的“火之神神乐”。

　　结果，第一步刚起，他就感知到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不对，是扑向全身。

　　他不慌不忙，使出让炙热远离他的舞步，后知，是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圆舞之后，炙热得到引导，他由此领悟，进而打开了那扇门。

　　他开始根据“火之神神乐”与自身情况，跳起了最适合自己的舞步。

　　而在新之助“沉迷”自己的神乐舞时，炭治郎和杏寿郎完全被舞动的身姿吸引。他们傻乎乎的看着，等回过神时，发现庭院已变成了花的海洋：不管是这个季节的，还是其他季节的，不管是白日里绽放的，还是夜晚绽放的，齐齐怒放。
　　甚至，他们看到了于花间嬉戏的蜜蜂与彩蝶，更看到了夏日夜晚活动的萤火虫……

　　*

　　两个月后

　　炼狱家，大门，新之助正和杏寿郎等人惜别。

　　虽说拥有“柱”的实力，更有“辅助诛杀上弦三”业绩（新之助把四分之三功劳归于炼狱杏寿郎身上，自己只占四分之一），但新之助却不是正式鬼杀队队员。

　　现在，他即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不对，是踏上一名正式鬼杀队队员必经的旅途：入队考试。

　　“必胜！”

　　“武运昌盛！”

　　“小子，如果敢丢炼狱家的脸……”

　　炼狱家的脸不是早被你这个邋遢大叔丢尽了！

　　“是，我绝对不会丢炼狱家的脸！”演技派·新之助庄严宣誓。

　　“得了，别演戏，这里谁不知道你是芝麻汤圆，”外表有多软糯Q弹，内芯就有多黑，黑得流油的那种黑！炼狱槙寿郎嫌弃新之助，接过千寿郎递过来的长方形盒子，硬塞给新之助。

　　掂分量，新之助发现是日轮刀。

　　“入队考试是在山上存活一段日子，四舍五入就是杀鬼。”
　　“虽然难不到你，但鬼，特别是十二鬼月内部存在排位站。”
　　“所以，恭喜，经过两个月的发酵，就算有杏寿郎当靶子，你依旧成了香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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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略过新之助在炼狱家的两个月……水深火热的两个月，对某大叔来说。
*
新之助和炭治郎都是日之呼吸使用者。但炭治郎是继承继国缘一的“日之呼吸”，而新之助却是在这基础上的“自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