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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这双眼睛……
就算是冷血动物对上,腿大概都得软上几分吧?
微微仰头间,白优有一瞬间的晃神。
但随即,便有谁闹闹哄哄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
“我家言言的眼睛可真好看。”
“就是觉得,他的眼睛像很深很深的湖,看一眼就能陷进去,飘飘然的。”
“他很认真地看了我好几眼哦。”
“他超酷der!”
“……”
白优记起来了。
那是不久前,孟青言的获奖电影“灼心“举办庆功宴。
不知是谁那么粗心,误将两张入场券寄到了他那里。
原本白优是要退回去的,但后来却被金宝宝给截了过去。
最开始自庆功宴回来,因为担心白优介意,金宝宝还硬憋着,硬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理性追星的普通粉丝。
可后来,经不住白优三两句话忽悠,金宝宝开始触底反弹,简直恨不能将孟青言夸到天上有地上无一般。
直到把肚子里那点称赞人的墨水全部倒干净后,他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消停下来。
金宝宝是白优从小护到大的,今年才刚刚十九岁。
在白优眼里,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一想到孟青言用这样的眼对他放电,白优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优只觉心头的火正以几何倍数不停地翻滚蔓延,越过孟青言的肩头,他看向已经近在咫尺的卫生间门。
理智已经无法与被欲望裹挟的情感抗衡。
就算此刻挡路的是神是佛,为了得到想要的,他也会不顾一切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更不用说,这会儿还又想起了金宝宝。
旧恨加上新仇,白优抬手,熟练地去捏孟青言的手腕。
只是,不知是自己的力量被酒精削弱,还是孟青言的骨头格外硬,一捏之下,别说让这人吃痛受伤,就连那双手扣在自己腰间的位置都没能挪动一分。
“放开!”白优厉声。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仅没有丝毫的威严,反而染上了一缕难以言说的暧昧与绵软。
听起来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一般。
下意识闭紧了唇瓣,白优再次抬手去推孟青言的肩膀。
可这一次,孟青言却不退反进。
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微微倾身,将自己微凉的面颊埋在了白优温软的颈项间。
像渴极了的人得到了水,白优舒服得轻轻颤抖了下。
“乖。”他听到孟青言染了酒意的嗓音,和平时在电视或者采访上听到的都不一样,满是宠溺。
这一刻,即便头脑不够清醒,但白优还是意识到,面前这人大概是认错人了。
他把自己认成了别人。
走廊里光线很暗,可即便这样,两道颀长身影纠缠在一起,也还是引起了远处人的注意。
自保的本能提醒白优,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否则,一旦被人认出他和孟青言,更甚者如果流出视频照片的话,将来肯定会引起更加狂暴的风雨。
到时候,他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和孟青言解绑了。
虽然姜敏瑶一直对他说,黑红也是红。
但白优既不愿意,也从不认可。
推,推不开,甩,甩不掉……
纠缠间两人肢体交缠,白优的手心不小心碰到了孟青言的衬衣纽扣。
金属纽扣的凉意像有魔力一般,让他心底无法控制地升起贪恋来。
白优闭了闭眼睛,一时间恼羞成怒。
不撒手是吧?
不撒手就带你拍几张小照片,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放电?
有服务生路过,白优伸手拦住对方。
对话声像飘在云端,白优听着自己用很不对劲儿的嗓音说:“麻烦,给我间包……”
说到“包”字时,他隐约记得已经没有包厢,于是改口,“给我间放映室。”
“一格”的包厢和放映室从来都是要提前预约的,服务生礼貌微笑,刚要开口拒绝,却在看清白优肩头那人时磕巴了一下。
“不好……”他顿了顿,随后道,“请随我来。”
服务生轻车熟路,带着白优绕过外面的人潮,如果白优够清醒的话就会发现,他进入的其实是员工专用电梯。
电梯上升,倏忽停下,跟着服务生七拐八绕,白优带着孟青言进了一间放映厅。
放映厅不算很大,但一眼看过去就干净舒适。
不像是在酒吧,倒像是在温暖的家里。
白优将门锁上,随后将孟青言甩到了正对银幕的高背观影椅上。
而另一边,服务生自包厢离开,就立刻去了二楼张钦杨的办公室。
“老板,”服务生结结巴巴,“孟……孟少被人带楼上放映厅去了。”
这家店虽然是张钦杨在管理,但幕后大老板却是孟青言。
最近店里要上一批新酒,前几天张钦杨特意邀品酒师拟了个参考酒单。
好不容易等回孟青言,他死乞白赖让人把酒尝了一遍。
刚定下最终的酒单,楼下就有个醉鬼不知怎么伤到了手腕,把他给闹了下去。
再回来时,孟青言就不见了。
“谁?”张钦杨蹭一下站起身来,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孟青言的主意都敢打。
“也是个演员,”服务生说,“叫白优的。”
白优虽然不红,但因为长得太过好看,认识他这张脸的人却不少。
更不用说,他还是孟青言所谓的“天选对照组。”
放眼过去,整个一格大概没有人不认识他。
“白优?”
闻言,张钦杨往外冲的步子猛地顿住,明明刚刚还火烧火燎的,这会儿却又像是不怎么着急了。
“具体什么情况?”张钦杨疑惑地问。
服务生认真回忆,片刻后迟疑汇报:“看起来,孟少像是酒后被人拐带了?”
一路上,白优的表情不善,言行举止间,对待孟青言更是算不上善良。
可是……
服务生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可是,是孟大少爷抱着人家白优不放啊。
中途就连他想帮忙搀扶都被嫌弃拒绝。
服务生讷讷改口:“我也不是很清楚。”
原本以为会被老板训斥不够机灵,可不知为什么,张钦杨却像是听明白了般,微微有点出神。
“靠,这孩子憋了二十一年,难不成终于要开窍了?”片刻后,张钦杨长吁口气,忽然猛一抬手,“你,找几个人把那条走廊守住,谁都不能过去打扰孟少的好事儿,知道吗?”
服务生有些无语,但却也悄悄松了口气。
听了张钦杨的吩咐,忙出去调派人手去了。
而楼上放映室里,白优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将自己的手机从背包里摸了出来。
他的“拍摄”灵感来自于影视作品。
只要把孟青言的纽扣解开,用镜头自上而下,拍到他的锁骨也就够了。
剩下的,万能的网友们自会脑补。
不过,此刻却有点儿事与愿违。
体内的高热让他连手机都握不稳,而“纽扣”的那点凉意也终于无法再让他满足。
白优垂眼,看向了孟青言腰间的金属带扣。
熊熊烈火吞噬了他最后一点理智,白优探手,毫不犹豫地握上了那枚金属带扣。
“咔哒”一声响,带扣打开,而几乎同时,他的手也被人按住了。
“白优。”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嗓音低沉微哑,把人的心都勾起了波澜。
“怎么?”那声音继续道,“想要试试?”
两人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手机滚落在地上,白优由主动变得被动。
孟青言倾身而下,一双眼眸漆黑深邃,侵略性十足。
白优没听懂他的话。
甚至于,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想要做的事情。
这一刻,他只觉男人染了汗的眉眼,轻轻开合的薄唇,以及滚动的喉结,甚至于他压住自己的修长手掌……
无一处不性感。
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尝一尝那汗珠的味道。
下意识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燥饥渴的唇瓣。
只是,那一点鲜红的舌尖还未及收回去,便被人强势地一口咬住了。
……
梦境漫长到无边无际。
梦中,白优彷佛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时而被海浪颠簸着托举而起,时而又被铺天盖地的浪头给压进更深的,暗无天日的海底里去。
明明是贪恋那点凉意的,可最后,他又无限沉迷于身后那团滚烫的火焰中。
……
再次张开眼睛时,白优只觉浑身上下哪哪都倦。
房间里依然黑暗,他顺理成章地想要翻个身继续睡。
只是,却被身体某处猝不及防传来的刺痛感牵扯到轻嘶一声。
心头猛地一跳,白优空白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
昨夜的那一场场,一幕幕,犹如脱缰的野马般,再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下意识裹紧身上的薄毯,白优防备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昏暗的光线中,正前方那块浅色的巨大屏幕正沉默着提醒他,昨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还在那间放映室里。
“醒了。”床尾处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朦胧的哑意。
跟着这道声音,屏幕旁的壁灯亮起,一层淡淡的暖光笼罩了整个房间。
白优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竟然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不是观影座椅吗?
他迷迷糊糊地想。
但随即,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便被他抛到了脑后。
因为下一秒,他就看清了房间内那些让人脸红心跳,恨不能买块豆腐撞死的混乱场景。
垃圾桶里用过的,乱七八糟的计生用品,床脚堆叠的,满是褶皱已经透湿的衣物,以及上面某些让人难以启齿的浅淡痕迹……
白优仓促地别开眼,一下撞进了一双黑如寒潭的眼睛里去。
那双眼睛冷冽而淡漠,和平时孟青言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并没有太大差别。
一瞬间,白优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昨晚对上的那个深情眼神,究竟是不是混乱时候产生的错觉?
不过,错觉也好,真实也罢,白优不会自作多情,但也绝不喜欢被人一夜吃干抹净后一睁眼就要面对一张冰冷的扑克脸。
“昨晚是你先招我的。”微微抬了抬下巴,白优先发制人。
床下,是充满争议的花瓶也好,是被万千粉丝簇拥热爱的影帝也罢。
床上,脱了衣服大家其实都一样疯,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白优原本摆出高高在上,兴师问罪的姿态。
可一开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音究竟哑成了什么样子。
用这样的嗓音说出话来,可想而知,威严全无。
“是吗?”闻言,孟青言眸光加深,他垂眼,意味不明地看着白优,片刻后才针锋相对:“昨晚是谁要扒我衣服?”
白优:“……”
某些模糊的记忆在这句话的指引下慢慢变得清晰。
白优终于意识到,昨晚确实是自己把人给带进这间放映厅的,也确实是自己先去解了别人的腰带。
孤男寡男,这个动作解释不清。
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
白优垂低眼睛,注意到孟青言已经换好了衣服。
黑色皮鞋干净到一尘不染,合体西裤勾勒出修长双腿来……
除了高领羊绒衫上缘处依然可以看到隐约的抓痕外,孟青言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夜的迷乱。
两人一站一卧,一高一低,一个穿得板板正正,高冷禁欲,一个却□□,赤身裸体……
下意识地,白优再次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薄毯。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动作,孟青言弯腰,不知自哪里取了个纸袋出来放在白优面前。
‘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他说,“我让人买了新的,等会儿试下合不合适。”
白优伸手,握住纸袋的边缘。
意识到孟青言的视线凝在他雪白的手臂上,他又放开纸袋,重新将手缩回了毯子里。
“你背过身去。”白优僵硬地命令。
“你确定自己可以?”孟青言抬了抬眼,“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白优有点恼羞成怒。
闻言,孟青言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去。
白优缩在毯子里,将纸袋里的衣服取出来,这会儿又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不让人去洗手间了。
万一自己换衣服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岂不是很尴尬。
但话已出口,且孟青言也没有不配合,这会儿,他反而不好出尔反尔。
白优抿唇,小心翼翼地掀起身上的毯子。
身上青紫斑驳,吻痕遍布,可见孟青言多么如狼似虎。
尤其腰际,大腿,脚腕儿处都还有着明显的指痕,膝盖处更是惨不忍睹。
白优终于记起,自己的衣服是怎样弄脏弄皱的了。
耳根滚烫,他忙取了衣服要换。
却在看到自己左手手臂那道旧伤上的层叠吻痕后,又不自觉顿了顿。
很显然,孟青言应该是很喜欢这里,所以才多次亲吻。
孟青言多少是有点变态吧?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嗜好?
白优腹诽,尽量快地为自己穿上衣服。
他自幼身体底子就好,这会儿动了动,虽然还是到处酸痛,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了。
唯独弯腰或者抬腿穿袜子仍是有点受不住。
看着孟青言挺拔的背影,白优心底不平衡起来。
明明两个人都有问题,凭什么遭罪的就该是他。
他大少爷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一分都不肯多露,往那儿一站又是高冷又是矜贵,反而更衬得他狼狈不堪。
“孟青言,”白优双手撑在身后,勉强抬起一只脚来,一副要把大少爷踢下凡尘的架势,“帮我穿袜子。”
闻言,孟青言转过身来。
他垂眼看向白优,那双桃花眼犹如一双桃花潭般,深不见底。
孟青言身上有一种很难言述的侵略性,犹如狼王一般,优雅,漫不经心,但压迫性十足。
本以为这样挑战他的底线,他会拒绝,会生气,又或者,会崩掉罩在脸上的完美面具。
可出乎白优的意料,下一秒,他便弯腰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了白优雪白的脚掌。
白优怔了怔,孟青言的手掌已经沿着他的脚掌向上,握在了他的脚腕,认真将棉袜套在了他脚上。
白优觉得有点痒。
但也是这一刻,他才注意到,自己脚背上竟然也有零星的吻痕。
他抿了抿唇,耳根猛然烫了起来,视线不自觉自那只握着自己脚腕的手上移开。
这一刻,两人终于换了位置。
白优在上,孟青言在下。
他居高临下看这位在圈内堪称传奇的贵公子,想要看看他被人折辱时会是什么表情。
孟青言的眼睛垂低,浓密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绪,可莫名地,白优却觉得他微抿的唇角在微微上扬。
白优:“……”
白优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甚至还怀疑自己的认知。
棉袜已经穿好,包裹住白优漂亮的脚掌。
随后,孟青言又取过鞋子,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将鞋子为白优穿好,并细心地系好了鞋带。
白优:“……”
纵使心底怨气再大,这会儿也被抚平了些。
脚上的鞋子正合适,身上的衣物也恰到好处得妥帖。
白优收回自己的双脚,说了声谢谢。
此刻,孟青言已经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体,听到他道谢,他垂眼认真打量白优。
白色羊绒衫,黑色长裤,穿在白优身上干净又清爽,衬得他雪白皮肤上,眼尾那抹绯色格外惹眼,也格外暧昧。
空气安静了片刻,明明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白优却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他往后退了退,手不知按到了哪里,床的另外半边缓缓抬起,重新变成了观影座椅的超高靠背。
白优:“……”
这里不是放映厅吗?
怎么不仅有卫浴计生用品小客厅……
就连观影椅都可以变成床?
真不是打着电影的噱头来方便某些人放些不三不四的片子干点不三不四的事儿?
白优及时清醒,忍不住轻咳一声。
“昨天晚上,”他正了正颜色,“我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虽然最初以为是酒精的作用,后面又被药物弄的无法深入思考,但他并不傻。
应该没有谁第一次连羞耻都顾不上,那样急切而热烈地渴求,心理已经超出极限身体却还在不受控制地无尽索求。
昨晚,因为王俊腾在,他对那些人才略略放松了警惕。
可现在想一想,对方又何尝不是抓住了他“有外人在场,他们不敢怎么样”的心理?
百密一疏。
“这件事情,我们都有错,所以谁都不要再怪谁,”白优清了清嗓子,撇清关系,“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还和以往一样,彼此还是不认识。”
虽然网络上总是拿两人来对比。
但事实上,两人还真是不认识。
即便也同时参加过一些大型活动,但白优很有自知之明,每次都在离孟青言最远的角落里,视线也从不往对方身上停留。
一定要说的话,他们只是互不认识的同行罢了。
但很显然,孟青言并不这样认为。
“不认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脖颈处的抓痕,“需不需要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看?”
白优:“……”
孟青言身上的抓痕咬痕应该都不少,虽然记忆不算清晰,但有些事情,白优并非完全没有印象。
“那你要怎么办?”白优无语,“明明是你先招我,难不成我还要为你负责?”
“你不能为我负责,”孟青言说,不动声色地往前逼近一步,“也可以换我为你负责。”
房间里光线不太明亮,孟青言的眉眼被暗影遮住了半边,只侧颊的线条看起来格外冷漠锋锐。
白优心头一窒,一时辨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来。
能和高颜青那种随时随地都可以停下来就地播种的花花公子玩儿到一起,白优自然不信孟青言会纯情到这种地步。
又或者是,他觉得这些话由自己来说失了面子?
当年,他母亲遇到困境,不得已带着襁褓中的孩子出来讨生活。
年轻没文化的女人,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儿,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无人敢用。
在最困难的时候,是金来和肖薇夫妇对他们母子伸出了援手。
白优自幼在金家长大,金氏夫妇对他有如己出。
他将金家当作自己的家,把金家人当作自己的家人,更从没为自己母亲的职业自卑过。
他母亲的每一分钱都赚得干干净净,堂堂正正,他也不需要自卑。
但他却也清楚,那些“自以为是人上人”的人却不会这样想。
白优的出身,恰恰是彰显他们优越感的最好衬托物。
尤其是孟青言这种出身高贵的大少爷。
这种嘴脸,从小到大,他看得可太多了。
也是,就算要拒绝,就算要撇清关系,也该由他大少爷开口才对。
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保姆的儿子?
这是伤了大少爷的自尊心了?
白优冷脸,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不堪入目的垃圾桶,心底忍不住恶意腹诽。
晚上化身恶狼打桩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自尊心了?
“大少爷,”他嘲讽,“‘负责’两个字,做起来可没有说出来这么简单。”
打蛇打七寸,伤人伤软肋,孟青言不是自尊强吗?
白优拎起自己的背包,微笑着进攻:“谢谢你昨夜的费力服务。”
“不客气,”孟青言不动声色,视线停在他勾着背包肩带的手上,桃花眼里漫上了一层极淡的笑意,“如果不是你昨夜一边要不够一边又怕疼的话,说不定体验会更棒一点。”
白优:“……”
他怎么忘了?
孟青言这张嘴,就连平时面对记者时都能分毫不让,又怎么可能让他占到便宜?
他不再说什么,弯腰去取了自己的大衣。
“是谁下的药?”见他要离开,孟青言忽然问。
“怎么?你想替我报仇?”白优嘲讽地看他,“还是不劳大少爷费心了吧。”
白天和夜晚的酒吧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忙了一晚的服务生已经回去休息,大厅里的各色灯光也已经关闭,这一刻,“一格”空旷得过分,也安静得过分。
白优下到一楼,径自往出口走去。
直到步出“一格”大门,被外面刺眼的眼光一照,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时间已经近午。
一辆车子开过来,缓缓停在面前。
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为白优打开车门:“白先生,少爷安排我送您回去。”
白优愣了下,随机意识到司机口中的“少爷”是指孟青言。
身体不适,外加一路心事忘记叫车,白优没有矫情,向司机道谢后弯腰上车、
车子的隔音效果极好,车门关上的瞬间,外面的声音几乎被彻底隔绝。
但同时,后排座位上那点冷淡的雪松味儿也一点点变得鲜明了起来。
白优安静了一瞬,随即将自己的背包拉开,摸出手机来。
昨天和王俊腾见面前,白优特意将手机调了静音。
如今十几个小时过去,手机上堆积的信息和未接来电密密麻麻,其中,只江敏瑶的电话就有七八个,大概是要询问昨天和王俊腾的见面结果。
将静音限制取消,白优拨了回去。
“你这是怎么了?”电话一接通,江敏瑶就一顿埋怨,“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的?”
“昨天喝多了,”白优敷衍,“睡到现在。”
白优的酒量不好,江敏瑶知道,虽然听着声音有点不对,但也没有生疑。
“你下午来趟公司,”江敏瑶说,“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
“魏恩泉去公司了吗?”白优不答反问。
“好好的问他干什么?”江敏瑶说,但还是回道,“下午应该也会过来。”
手机在掌心里震了两下,又有新的信息进来。
“知道了。”白优说,挂断电话。
信息提示尚且停留在屏幕最顶端,白优点开。在看到信息内容后,耳朵蓦地一红,不自觉抿紧了唇瓣。
【你好,我是孟青言。】
【大衣口袋里有支药膏,帮你洗澡的时候已经上过一次,如果还是不舒服,晚点再用一次。】
【使用方法:……】
握着手机的手掌收紧,白优只觉自己耳根蓦地一烫。
下意识地,他抿紧了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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