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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3-尾声 ...

  •   四十三、谁的远方

      今天上午,有两个特殊的病人被送进了D城中心医院的急救中心。送他们来的是一辆警车,护送他们的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包拯,一直在车上对他们进行急救的是市局的鉴证科科长公孙策。他们被人从海上救起来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身上也一直是冰冷的。

      两个人都受了枪伤,白玉堂伤在左胸,只差一点就打中了心脏。展昭的伤势也很严重,子弹穿过腹部。虽然没有伤到内脏,可是由于他落水过程中和落水之后都一直抱着白玉堂,还要尽量让白玉堂的身子保持在水面以上,用力过猛,导致失血的情况比白玉堂严重的多。如果不是被及时救上来,这两个人一定必死无疑。不过就算现在,也没有人能说清楚,他们能不能活下来。

      急救室外,丁家兄弟和白氏四人,以及包拯和公孙策都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结果。丁月华在手术室里面,那里面还有丁月华的那位师兄,他是D城最好的外科医生。大家都在尽全力抢救展昭和白玉堂。可是现在,所有手术室外的人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停有人往手术室里面送血浆,送急救药品,可是手术室上方的灯一直没有熄灭,手术一直在持续着。
      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大家的情绪从焦急到绝望,再到忍耐,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他们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

      白氏的四个人在后悔,尤其是韩彰,他后悔不该不听展昭的劝阻,硬要招惹那两个危险的人。包拯也在后悔,他后悔答应展昭,让他一个人上了那艘船,虽然从赵祯和赵珏手里把他们抢了下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丁家的兄弟两个也在后悔,他们后悔不该让展昭从陷空搬出去,不应该忽视了对他的保护。

      可是,后悔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这样的后悔,一千年前何尝没有过,没有人能在事情发生之前就知道结果。

      这两个人现在在同一间急救室里面,两只手从被救上来的那一刻就紧紧抓在一起。展昭的手握着白玉堂的手,握得死紧,任别人怎么努力也掰不开。医生们都无法相信,展昭这个还处在昏迷状态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丁月华非常冷静,她看着满身是血,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的展昭和白玉堂,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她站在师兄身边,用标准的动作帮助师兄和其他医生完成手术。只不过,无论师兄说什么,她都不休息,十几个小时,一直站在手术室里面。

      手术室内外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紧张,焦虑,不安,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更多的却是惶恐,害怕失去这两个年轻美好的生命的惶恐。

      在这样紧张焦灼的氛围里,有一缕没有人能看得见的灵魂从白玉堂的身上飘浮出来,淡淡的身影好像是透明的。他浮在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白玉堂的上方,马上就要从他身上飘走,可是一只手却被展昭死死拽住,脱不了身。

      “昭,猫儿?”那个影子般的白玉堂看着展昭的脸,一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叫他才合适。
      猫儿?为什么我要叫他猫儿,那不是那个大宋的白玉堂对他的称呼吗?想了又想,突然,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一段往事,一点点涌进了白玉堂的脑子。白玉堂的脸上浮现出震惊的表情,然后慢慢变得激动,再变得平静,直到最后,变成了淡淡的微笑。原来如此,原来这不是一个故事。

      “臭猫!”白玉堂声音里面含着隐隐地痛楚,另一只手抚上展昭苍白的脸颊,笑了笑,“还拽着我干吗?想和我一起死啊?白爷——偏要你活着。”
      就在白玉堂说出“偏要你活着”这句话的时候,展昭的身体里面也升腾起一缕淡淡的灵魂,一把抱住了面前一直在微笑的白玉堂。
      “白玉堂,”抱着他,展昭咬牙,牙缝里狠狠挤出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名字,“白玉堂你这个疯子!你丢下我一次还不够,你还想再来一次!?”
      “昭?!”白玉堂好像吓了一跳,“你没有受那么重的伤,怎么也会灵魂出窍的?”
      “臭老鼠,”展昭还在咬牙,“你最好马上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追到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把你追回来问个清楚!”
      “这个,呵呵。”白玉堂讪讪地笑笑,“猫儿,你——你先放开我。”
      “不可能,白玉堂,你马上给我一个解释,否则——”
      “否则?”白玉堂眼睛一眨,“否则怎么样?”
      “否则,”展昭淡淡地扫了自己和白玉堂的身体一眼,“否则我就尽全力把你的灵魂推回你的身体,我自己去阴曹地府找阎王问个清楚。”
      “你——你疯了!?”白玉堂大声道,“你命不该绝,轻生枉死会受惩罚的。”
      “我命不该绝,那你呢?你如果没有遇到我,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地英年早逝?”

      “昭,”白玉堂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知道展昭为了自己受了太多的苦了,“我们都不该死,我们在一起不是孽缘。”
      “是吗?”展昭看着手术台上那两具好像已经没了生命的身体,轻轻的说,“那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上天在捉弄我们吗?”
      “昭,我说了,你保证不生气——”白玉堂讪讪地笑笑,“你保证不管我做了什么都原谅我?”
      “我保证,”展昭盯着白玉堂,“不过你也要保证,我问你的事情你都要如实地回答我,一点也不许隐瞒。”
      “好,你尽管问,我一个字也不瞒着你。”
      “好,玉堂,你先告诉我,现在的你是哪一个?是大宋的,还是D城的,我有点搞不清楚了。”
      白玉堂微微一笑,不过还是有点心虚的样子。
      “呵呵,猫儿,我是哪一个?这个——有点不好说。”
      “实话实说!”展昭有点生气了,白玉堂不敢怠慢,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了。

      “猫儿,叫你猫儿的时候,我是大宋的白玉堂。”白玉堂看到展昭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安抚地笑了笑,“可是那个白玉堂的身体的确已经死了。而灵魂。从古至今,人都只有一个灵魂,不是吗?”
      “你是说,你的灵魂带着当初的记忆,带着一千年的记忆,所以你既是大宋的锦毛鼠,又是现在的白玉堂?”展昭的表情错愕,“那么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有大宋的任何记忆?”

      白玉堂看看展昭,淡淡地说:“人投胎转世,进了新的肉身,便没了前生的一切记忆。现在的我,离开了身体,仅仅是一个灵魂,所以才能想起那些往事。昭,想起那些事情,我和你一样的震惊。”
      展昭呆呆地看着白玉堂,果然,那英俊的面孔上有种掩饰不住的不安。
      “猫儿,当年我阳寿未尽便轻生枉死,所以不能马上投胎转世,作了很长时间的孤魂野鬼。”
      “我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其实一直陪伴在你身旁。每天看到你一如往常的查案,可是只有我知道你的心已经碎了。”
      展昭身上一颤,白玉堂握住了他的手。
      “猫儿,对不起。这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我对不起你。是我太任性,是我害了我们两个。”
      “玉堂——”展昭摇摇头,这种感觉他也有过,可是他现在明白了,不是谁害了谁,很多事情,是两个人的错,不能只怪一个人。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以为,白玉堂从来不会后悔。我以为我去冲霄楼,是为了你好。可是看见我死之后,你的样子。我知道,我错了。”
      “玉堂,不要说了。”展昭不忍心白玉堂这样埋怨自己。
      白玉堂摇摇头,定定地看着展昭的双眼。
      “猫儿,我要说,这话我在当年就想说。可是眼睁睁看着你那么痛苦,我说了,你却听不到。其实那天你到我坟前喝酒的时候,那些话我都能听见。哥哥们对你口出恶语的时候,我就好像又死过一次一样。”白玉堂的语气里,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掩饰的悲伤。
      “玉堂,”展昭猛地抱住他,“玉堂,我不怪你,也不怪你哥哥。他们说的虽然难听,可是也是为了你。”
      “他们为了我,可是谁能为了你呢?”白玉堂温柔地抱着展昭,可是语气里的激动依然掩饰不住,“你说你会好好活着,可是我知道,活在那个冰冷的世界,对你来说是种煎熬。所以当二哥诅咒你从那个世界消失的时候,奇怪的,我竟然和他的想法一样。为什么不消失呢?我也不忍心你呆在那么冷的地方,度过漫长的几十年。”

      “可是,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呢?”展昭轻轻地说。
      “猫儿,我也不知道。”白玉堂微微一笑,“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我和我的四个哥哥。死人,活人,虽然原因不同,我们都希望你离开”
      “玉堂,”展昭抬起身子,看着白玉堂,“好像那个时候我自己也有离开的想法,我当时就想,没有你的世界,展昭不愿久留。”
      白玉堂微微一笑。
      “可能是我的愧疚,你的愿望,再加上哥哥们的怨恨,这三股力量一起把你送到了千年之后。又或者陷空岛的风水好也说不定。”
      “笨老鼠,”展昭眉头一皱,“我这一消失,你就寂寞了一千年,还说什么风水好?”
      “五爷我不在乎,这一消失让你少了几十年的寂寞,这么值得的事情,怎么不是风水好?”
      白玉堂好看的唇角微翘着,凤眼微微地眯着,这神情是锦毛鼠的神情,是逆天的倨傲,好像天大的麻烦都不怕,好像没有人能够让他后悔绝望。
      “你!”展昭心里猛地一酸,“笨老鼠,真是只笨老鼠。”
      “呵呵,笨老鼠跟你这只笨猫纠缠不清,还真是般配不是?”

      半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展昭问道:“玉堂,这一千年你是怎么过的?能告诉我吗?”
      白玉堂看看展昭,轻轻一笑。
      “猫儿,我想告诉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怎么会呢?”展昭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我只能记起和你有关的事情。”
      “这——”
      “这不是很好吗?那些没有你的一千年,记它做什么?”
      “你这个——”展昭看着他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忍不住就要摇头。
      “笨老鼠,是不是?”白玉堂薄唇一抿,“你再说这句话我的耳朵就要磨出茧子了。”
      展昭看着他,无奈地笑了。
      “玉堂,我们今天是怎么了?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猫儿,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们在一起,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得见,真好。”

      是啊,真好。
      手,紧握在一起,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好像看了一千年。也许这样就够了,没有前世今生,只要心在一起,哪里都不是远方。

      尾声·婚礼

      这一年,是展昭来到二十一世纪的第三年。经历过一年前的生死考验,他和白玉堂竟然都活了下来。就连丁月华的那位岳师兄,D城最好的外科医生都说,这是一个奇迹。

      而另外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奇迹是,回到身体的两个灵魂,竟然都拥有当初在身体之外的那些记忆。也就是说,大宋的事情,对于白玉堂而言,不再是一个故事,他可以用自己的全部过往来感受展昭的寂寞。这是为什么?就像为什么展昭会来到千年之后一样,是一个谜,可是没有人会在乎。至少目前来看,他们对现状还比较满意。

      “白玉堂,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你还是不是男人?!”
      温柔的女声冲着电话大吼,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太和谐,更何况这个说话的女孩子还穿着新娘礼服。
      整个D城,能够在结婚当天还跟白玉堂吵架的女孩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丁月华。不错,今天是丁月华结婚的大喜日子。而那位被白玉堂称作全中国最具牺牲精神的新郎官,就是他和展昭的救命恩人,丁月华的岳师兄。

      可是今天,丁月华非常不高兴,她的大喜日子,伴郎竟然被人拐跑了。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婚礼开场之前拐走丁大小姐的伴郎,整个D城,恐怕只有白玉堂一个人了吧。

      其实白玉堂对破坏丁月华的婚礼并没有任何兴趣,只不过他非常不喜欢展昭站在丁月华身边满脸微笑的样子。

      从那次死里逃生之后,白玉堂恢复了大宋时的大部分记忆,他清楚地记得,丁氏这一家人对于展昭的意义所在。所以,他更明白了为什么他会从小就和丁月华互相看不顺眼。虽然丁月华结婚,白玉堂非常开心,不过想要霸占他的猫儿给她丁大小姐作伴郎,不好意思,白爷不答应。

      可是展昭不会忍心让丁月华失望,白玉堂又不忍心让展昭为难,所以就自告奋勇要求替丁月华通知展昭作伴郎的事情。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展昭,而是另找了别人来代替展昭。至于那个可怜的别人嘛——

      “小白,一定要这样吗?”一张冷冰冰的酷脸,脸上的表情却哭笑不得。
      “呵呵,二哥,是你说的,只要展昭原谅你,你就答应他任何事情。怎么,就这么个小忙都不帮?”
      白玉堂笑得一脸狡猾,韩彰暗暗地咬牙,用耳朵想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展昭的主意,一定是这个臭小白。
      “呵呵,二哥,婚礼就要开始了,你要是放了丁丫头的鸽子,自己想想后果吧。”
      韩彰眉头一皱,小白说的没错,丁家那个丫头要是发飚,基本上比作伴郎这件事情恐怖的多。

      “你小子——”韩彰无奈地瞥了白玉堂一眼,“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回D城呢?总这么在外面飘着也不是办法啊。”
      “呵呵,二哥,有展昭陪着我,再飘一阵子也没有关系。反正白氏是做远洋生意的,我在国外给你们考察市场不好吗?”
      韩彰翻了个大白眼,谁不知道这小子就是假公济私,跟展昭环游世界还要打着为公司考察市场的名义。展昭那小子也被他带坏了,和他一起疯。韩彰这个时候还真的非常怀念一年以前的展昭,最起码还比小白关心公司的业务。可是现在,唉,他恨不得比小白还能玩,好象从来没有玩过一样,到哪里去都那么热心。

      “小白,不是二哥多嘴,你们玩归玩,可千万别跑到美国去。再遇到那对叔侄怎么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韩彰心里还是非常难过和后怕。
      “怕他们!?”白玉堂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撇,“他们再厉害,不过是贼。一对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有什么可怕的。不是我小看他们,就他们的本事,根本不是白爷和展昭的对手。”
      “小白,”韩彰眉头一皱,“你怎么一场变故下来之后,脾气变得这么多,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把你们留在外面飘?”
      白玉堂心说不好,马上笑了笑。
      “二哥,你不要担心。当初展昭那一匕首也把赵祯伤得不轻,他该知道教训了。就算他们是□□,也是生意人,怎么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呢?他们当初虽然没有被抓住,可是赵祯打了展昭一枪,赵珏也给了我一枪,他们都触犯了中国的法律,已经不敢在中国露面了。放心,我们不会去主动招惹他们的。”
      没等韩彰答话,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玉堂,”展昭面带微笑,温和地看着白玉堂,“二哥也在。”
      “嗯,在。”
      韩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展昭,虽然展昭和白玉堂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他,可是想想自己当初的态度,还是有些汗颜。
      “你们谈吧,我去找月华和小岳。”韩彰笑了笑,离开了这两个人。

      “二哥看见我的时候还是别扭吧。”展昭看着韩彰的背影,淡淡地说。
      “猫儿,”白玉堂眉头一皱,拉了一下展昭的手,让他把注意力转移的自己身上,“你别多想,给二哥一点时间,他会想清楚的。”
      “嗯,”展昭笑笑,“玉堂,我没事。”

      “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展昭笑着问道。
      “哦,”白玉堂凤眼一眯,“呵呵,我们在说二哥作伴郎的事。”
      “对啊,”展昭又向韩彰离去的身影看了一眼,“刚来的时候看到月华,你不让我过去。可是她好像不高兴,在那里吵什么伴郎的事情。怎么,二哥惹月华生气了?”
      “呵呵,”白玉堂讪讪地说,“没有,是那丫头婚前忧郁,找人出气,所以我不让你过去,免得当了炮灰。”
      “婚前忧郁?”展昭皱眉,他还是不太明白有些现代词汇。
      白玉堂眨眨眼睛,微笑着说:“昭,我们参加完了这个婚礼,到哪里去玩?”
      “玉堂,”展昭无奈地笑笑,“都玩了半年了,是不是该想想以后干什么了。”
      “昭,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在一起,半年怎么够,少说还要一年。”
      白玉堂眼眉一挑,笑话,这么快就把你送回D城,你还不马上被包大人和那个公孙小子给拐到公安局去,白爷才没有那么笨。
      无奈地看看白玉堂,展昭的嘴边挂着淡淡的,宠溺的笑容。
      “好吧,还是那句话,你到哪里,我就跟着。”
      “嗯,猫儿,跟着我没错。”白玉堂的嘴边露出一丝可以称作狡猾的笑,展昭并没有在意。

      “喂,你们两个!还等什么,婚礼马上就开始了。”
      “来了!”白玉堂拉着展昭,微笑着说,“猫儿,我们走吧。要是迟到了,月华会杀了我的。”
      “玉堂,”展昭一皱眉,“月华大喜的日子,这种杀人放火的话,不要乱说。”
      “遵命,展大人。”白玉堂微微一笑,“等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保证一句不吉利的话都不说。”
      “臭老鼠,你又说疯话。”展昭俊脸一红,咬了咬牙。
      “猫儿,你别恼啊。”白玉堂看着展昭神色不善,急忙说道,“你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不过,呵呵,白爷说要和你办喜事,就一定有办法办成。”
      看他一脸痞气十足的笑,展昭摇摇头,白老鼠就是白老鼠,想让他正经是不可能的。

      淡淡的微笑浮上展昭的嘴角,淡定温柔的面容让白玉堂有了瞬间的恍惚。这段日子,白玉堂总是会时不时地模糊了时空,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不是身处二十一世纪。不过他知道,虽然展昭不说,可是他还有心事。

      “猫儿,说正经的,你是不是依然对宿命无法释怀?”
      展昭又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前世今生,生生死死,其实本就没有什么,原来是展昭看不开。”
      “猫儿,”白玉堂双手执起展昭的手,双眼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看不看的开无所谓,我陪你一起看。”

      礼堂里响起婚礼进行曲,鲜花和微笑祝福世上所有平凡或不平凡的有情人,当然也包括礼堂外面的这一对。

      不想过去,也不必想未来。很多故事,重要的不是结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4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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