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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误会 ...

  •   孟一禾刚想澄清谣言,小郎君和白总务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一人一句“她(小主)就是你口中的冷宫贵人”,直接把她锤进了土里。

      好了,这下盖个土就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孟一禾颇为怨念瞪了眼始作俑者的傅寅,饭可以乱吃,谣言不能胡乱锤实啊,小郎君!

      小郎君半点没有接收她的怨念,反而毫不示弱回瞪回来。气势上的直接压倒,孟一禾不战而败,只能换了个求救的目光看向莫名跟风的白总务。

      白总务看上去人善心宅,孟一禾相信他们小半天的合作,白总务一定会看到她眼里的无辜和不愿,替她澄清。

      孟一禾疯狂眨眼暗示,谁知白总务在接收她视线的一刹就侧目避开,转而瞄向了站在身旁的傅寅。最后孟一禾眼睛眨得快要抽筋,也没能唤回白总务的注意。

      世态炎凉,人间无爱,孟一禾无奈放弃。

      傅寅看着孟一禾看你瞄他的,忙得跟摇拨浪鼓似的,大致知晓她是因何不安。只是理解归理解,不妨碍他添把火继续看戏。

      “孟贵人后宫地位超然,可不单单是皇上的心尖宠。”

      孟一禾听得脚下发软,小郎君啊,戏言你怎得就当真了,会出的大事的歪。不过话虽如此,她还真有点好奇傅寅接下来要说的话。

      傅寅没有叫她久等,一个换气之后开口:“日后后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了。

      孟一禾欲哭无泪,你这话若是让皇上晓得了,多少任务怕是都抵消不了皇上的怒火了。

      她眸光下意识扫到白总务,见他频频点头的模样,心底更是一凉,白总务你不要跟着起哄啊!

      与此同时,心底隐隐冒出的违和感却无论如何忽视不了了,白总务是不是对小郎君的出现过于淡定了?

      出神间,忽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孟一禾回神,不知什么时候两方谈崩,其中一个虬髯大汉举着木棍已近至额前,她下意识后仰闪避,身后偷袭的人却堵住了她退路。

      进退不得之时,离得稍近的白总务猛得撞上举棍的大汉:“小主小心。”

      白总务一个文官,根本不是虬髯大汉的对手,只是将人撞偏了几分,便被大汉一肘击倒在地。大汉挥棍而下,孟一禾眼疾手快捏住大汉的手腕,指尖用力,木棍随之一声清脆落地,大汉扶着软锤的手,嗷嗷痛呼起来。

      孟一禾翻身避开身后袭击,将白总务拎到一边:“莫要往里面冲了,待我去收拾他们。”

      说着也不管白总务一副惊吓过渡的模样就冲到了傅寅的身旁:“小郎君,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傅寅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折扇敲西瓜似的敲退一干扑过来的人,木棍“当啷”掉了一地,方才转身回说:“估计是你没有给皇上送李子酱吧。”

      孟一禾:……他这是有多喜欢李子酱。

      有了孟一禾的加入,局势很快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掌柜矮身在长柜之后,捡起脚边的棍子丢了出去:“请你们来不是吃白饭的,给我打,往死里打。”

      疲软下来的大汉应声而上,对上孟一禾的大手劲儿几乎没有还手余地,孟一禾一手抡起一个往地上掼,后来傅寅根本不用出手,只需把人往她那边赶就行。

      掌柜看得心惊肉跳,蹲在高柜后面大气不敢出,只祈祷自家侄子能赶紧来。

      没有让他等多久,小二喘着粗气推门而入:“掌柜的,袁大人来了。”

      掌柜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也顾不得屋内嗷嗷直叫的几人,猫着浑圆的身子溜出了大门:“袁杰,你可算来了,再不来你舅舅的粮铺就不保了。”

      “来时路上我都已经听说了”袁杰沉着一张脸踢开门板进屋,“这京里谁人不知你这铺子是我罩着的,谁这么大胆。”

      屋内,孟一禾正将最后一人掼在地上,闻声和傅寅对看一眼,用气音说道:“莫怕,一会儿我罩你。”

      自家妃子这么说了,傅寅也没什么不乐意,乖巧站到了她身后。

      掌柜跟着袁杰身后进了屋,指向孟一禾方向:“就是他们二人。”

      “袁大人是吗?你来的正巧,本宫有一事还请袁大人论断论断。”孟一禾往光亮的地方站了站,管他是为谁撑腰,先发制人再说。

      袁杰见是个面容陌生的女子,嗤笑一声,摆起官威替舅舅出气:“大胆,哪里来得野鸡,竟敢冒充皇妃。来人,给我带下去。”

      刚刚从孟一禾的好身手之中回过神的白总务,和袁杰打过几次交道,本还想上前卖他一个人情,见他急着送死,又默默退了回去,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

      “谁敢!”孟一禾眼眸微眯,“本宫竟不知袁大人竟有如此权利,本宫这就要问了,袁大人在刑安司所司何职?”

      京城里,非刑安司皆无权捉人、提人,就是皇上也不得僭越。袁杰闻言不由多看了一眼,倒是个懂法的,只是啊,到底是个蠢蛋。

      他手背在身后,施然上前:“你一口一个本宫,本官就要问了,皇上尚未立妃,谁给你的资格自称本宫。”

      孟一禾听出他话里的避重就轻,既然谁也不比谁有底气,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量他也不敢去皇上面前求证:“自是皇上的偏宠。”

      身后一直没开口的傅寅这时忽然轻笑出声,孟一禾偏过头不满瞪了他一眼:“拆台?”

      “不敢,娘娘说的对。”

      傅寅答得十分不走心,却听得袁杰“噗通”一声跪地,他声音哆嗦:“臣袁杰,不知圣……”

      傅寅打断他的话:“孟贵人微服出行,不必伸张。”

      皇上这是不想暴露身份?

      袁杰当即会意:“是…是…臣遵旨。”

      掌柜愣怔,有点看不明白突然的转变,他绕到袁杰跟前:“袁杰,你怎么回事,你是皇上跟前红人,还怕一个后宫女人不成?你给我赶紧把人抓走啊!”

      这话听的袁杰简直想大义灭亲,他赶忙按住掌柜的身子跪下:“舅舅粗人,有眼无珠,顶撞上位,臣愿望罚俸三年,望恕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掌柜哪里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慌忙磕头讨饶。

      看着跪地的两人,孟一禾没有心大到认为袁杰是因自己的话发生了转变,她侧目看了眼阴影里的人,忽然有些笃定,这个小郎君身份怕是不一般。

      “怎么了?”傅寅问。

      孟一禾摇了摇头,随口扯道:“被我自己厉害到了。”

      傅寅:……当我跟你一样傻!

      戏唱了一半,没有中间退场的理由,孟一禾扭了扭手腕:“恕罪,本主却不知罪从何来。”

      袁杰:“舅舅生意不诚,故意讹诈,叨扰娘娘兴致。”

      孟一禾长长“哦”了声:“原来大人竟是知道的。”

      袁杰:“微臣公私不分,求娘娘恕罪。”

      听着袁杰顾左右而言他的答话,孟一禾只觉心累,心说皇上也不好当啊!不过想到她还有考核在身,懒得纠缠下去:“此事我会告知刑安司,一切等刑安司的调查吧!”

      袁杰连磕三头:“微臣多谢小主开恩。”

      “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身后傅寅忽然出声。

      孟一禾愣了几瞬,想起他的身份,想了想还是照顾了下:“小郎君,可是觉得委屈了?”

      听到孟一禾甚是亲密喊皇上“小郎君”,袁杰终于信了外间传言不虚。一想到孟贵人一句话可能就让他乌纱不保,冷汗登时爬了一背,他忙不迭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傅寅听得无趣:“算了,随贵人处置吧!”

      粮店一事差不多有了了结,白总务留在店里处理后续事宜,孟一禾趁着间隙将傅寅拉过一旁,声音压得极低:“小郎君你我也算共患难,我还不知你的姓名,不知可否……”

      看着孟一禾就差没把试探俩字写在脸上,傅寅轻笑:“傅行止。”

      傅是国姓,孟一禾心里不由肯定了一分,原来真的是个弟弟。

      傅寅看着孟一禾了然的神色,就知道她想歪了。他哪里肯放过逗她的乐子,他故作忐忑:“你是不是都猜到了?”

      孟一禾没料到他脑袋这么活络,一句话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面上起了些被抓包的窘迫,但终究还是实诚点了点头。

      “我本不想如此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明说。”傅寅继续钓鱼。

      他说完,好久没有听到回音。他低头,见孟一禾正仰头看他。

      “怎么了?”

      孟一禾摇了摇头:“你一个王爷也真是的怎得每次进宫都不走正门,莫不是和你皇兄有什么过节?”

      “若是有呢?”傅寅垂首看着脚尖。

      孟一禾将他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却不打算骗他:“自是要离你远些。”

      “怕受牵连?”傅寅盯着她的眼睛,瞳仁里闪着危险的光,要是敢说是,回去救禁她的足。

      “非也。”孟一禾朝人多的地方走了两步,片刻之后才说,“我是皇上的人,自是要和皇上站一边的。”

      意想不到的答案,傅寅听得很满意:“可惜了,没有你站队的机会。”

      孟一禾“唔”了声又问:“所以你为何偷溜进宫?”

      “寻些医书。”傅寅半点不肯让自己吃亏,毫不留情试探回去。

      “因为夜游?”

      傅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孟一禾这次却没有搭话,她目光落在虚处,眉心微微拧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寅收回视线,雁南顾的调查折子昨夜就在他的案桌前摆着了,他没有打开去看。当时不知道那一瞬的犹豫所因为何,这会儿倒是有点回过味来。

      大概只是想亲自从她这里寻个答案吧!

      久久的沉默,就在傅寅以为孟一禾不会出声之时,孟一禾却连背了几张方子。

      傅寅这几年一直受夜游所累,所经药石无数,渐渐对之类药材有了些许了解。而刚刚方子里,近一半药材都是他熟知的,方子所治不言而喻。

      他一连又列了几种罕见的病症,孟一禾无一例外给他说了几个方子,还甚是贴心问他,可要她写下来?

      傅寅:“你…习过医术?”

      孟一禾摇了摇头:“差点。”

      傅寅不解看她。

      “只是拜了师。”

      “那刚刚的方子?”

      孟一禾手里卷着鬓边的落发:“怕辱了师父名声,我把大仝境内的治病方子都默了个遍。”

      傅寅静静看着孟一禾,心情有些微妙,说不清是捡到宝了,还是旁的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昨天的,今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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