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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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几人退房之后出了城，在无人处换好伪装，绕道去了东城门。
城门外不远的地方果然有个车队，陆陆续续的有人聚集，萧穆等过去说自己是掌柜新招的伙计就顺利加入进来了。
因为诸宛是东楚的附属国，两国之间像这种来往于东楚和诸宛之间的商队很多，商队带的也是本地常见的货物去换取东楚盛产的丝绸等。
途径当阳的时候，刘辛还让人看沿途有无暗号，因为这个地方也有路直接去晋，可惜去的人没有半点收获，这说明潜伏的人并没有从这一路走。
虽然现在楚国境内危机四伏，但也顾不得许多了，因为最后的消息就是从东陵传出来的，只能先去楚国都城再做打算。
与沿海的诸宛比起来，东楚多平原山林，地势起伏不大，城池也很少依仗地势而建，因此城墙建的较高较厚，以便防御。更有内外城的划分，使得东楚的都城防御能力直线上升，其他国家也纷纷效仿。
越接近东陵，几个人就越觉得气氛诡异，不论是过往盘查还是私下里的打探都只多不少。普通人可能也就看见城门口和市所里来往官吏的盘查，可他们却能注意到很多人隐于众人中不动声色的观察和试探。真真是面松实紧。
看来传来的消息多半是真的，如果不是出了事情，好好一个都城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
他们藏身的这个商队常年来往，即使是这样，盘查的也很严，更别说那些面生的，几个人的，更是严了。
好在几个人的伪装挺好的，门卫官看见他们的往来记录，让他们通过。
商队因为带着货物，需要现在外城休整，分好货物之后才会进内城与老顾客售卖。
这天晚上，七个人谁都没离开去找人。今天下午入城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商队进城总有视线跟着，万一出去被人看到，就麻烦了。连晚上休息，都没睡熟，一直警惕着。
等到半夜，确定周围没人了，几个人才悄悄聚在一个房间，小声商量。
几个人都想问刘辛，接下来他们要怎么找人。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要是没个线索不是大海捞针么。
刘辛摸着胡子“从咱出发到这里是半个月的时间，东陵这边同僚如果发完消息就躲了起来，以他们多年潜伏的经验，说不定安全的可能性很大。这样重要的消息，知道的人也不会很多。以前消息有部分是从诸宛那边传出来的，既然我们在诸宛的暗线还在，路上又没有暗号，很大的可能是人还在这个城里，躲起来了。只是如果全部都改为静默状态，找起来就麻烦了。”
“我觉得，这城里肯定有线索，毕竟他们传出消息，希望能有人来接应他们，就不可能完全静默消失让我们无从找人，他们一定留了线索。”
“刘掌令，上面应当料到我们会面临这样的情况了吧，总该有个方向。”萧穆想想还是张口了“如果要是能让他们来找我们，就容易一些。”
有人反驳“说的简单，我们又不能大张旗鼓声明身份，还要躲着东陵卫，怎么可能让不知道在哪里的同僚知道我们来了。”
“也未必全无办法。”萧穆看向刘辛“掌令觉得投石问路如何？”
“现在这东陵就像水面，表面风平浪静，暗地波涛汹涌，可如果有人往湖里扔上一颗石子，说不定就能有意外的收获，总比大海捞针强一些，就算他们能给我们留线索，以现在东陵卫的筛查力度，那些线索，我们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鱼饵。”萧穆慢慢做着分析。
刘辛想了想“你觉得这石子该如何扔？”
心知这是刘辛对他的考验，萧穆更是慎重“属下觉得，东陵之事起皆因事关军情调动的情报失窃，所以东陵城内，不管是东陵卫也好，兵马司也好，恐怕对于情报失窃的事情是草木皆兵，如果这个时候再丢点什么东西，那些人自己就能把事情给联系到一起，活动起来，浑水才好摸鱼。”
其他人都听了进去，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萧穆说的毕竟是个大方向，细节有待补充。能进枢密司的人都不笨，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细节给补全了，动什么，怎么动，如何去，如何回，都商量的明明白白。
两天后，内城，已是深夜。
一个人影跳进理藩院，趁着夜色摸进一间看似书房的房间，就着月色，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两样东西，又悄悄离开。
回到地方的萧穆一摸额头一脑门子汗，两辈子也会头一次干这么惊险的事情。理藩院管着东楚附属国的一应事务，但因为实力悬殊，理藩院的规模和实权都不大，除了府里一角看守较为严密，其余地方还好，再加上距离，所有才选了这么个不远不近，不大不小的地方下手。
其他人确认了没有人跟着他之后也凑了过来，知道他这次一切顺利之后就好奇他拿了什么回来。
萧穆这一路上紧张生怕被东陵卫看见，也没顾得上，见大家都好奇，就把东西掏出来。
一个卷轴和一个玉镇纸，难怪他入手就觉得沉。
打开卷轴，几个人都惊呆了，六个人一起抬头看萧穆的那个场面真的是，特别可乐。萧穆却没注意，看着手里的卷轴，萧穆喃喃自语“我这是什么手气，好过头了吧。”
刘辛惊醒“不不不，恰到好处，恰到好处。我以为你就能拿上点小物件吓吓他们也就算了，你居然能把诸宛长林关的关隘图拿到手。虽然这个失窃，长林关一定会更改关隘布局，但是长林关位置特殊，与我们与康国都很近，这点足够让东楚手忙脚乱一阵了。”
几人记忆都不错，记了记布局图，就将东西烧了。镇纸不好放，干脆打碎成玉粉，悄悄塞进客栈的荞麦枕头里。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热闹开了，东陵卫不说，兵马司的人就把理藩院周围围了起来，客栈离理藩院还有段距离，但是哪都不缺看热闹的人，人们都纷纷议论开了。
商队里有人出去打听消息，剩下的人都在看热闹，几人混在其中。
理藩院中，东陵卫的卫主脸色铁青，周围气压低的简直没人敢靠近。可禀报的人还是要硬着头皮去禀报”大人，经查，理藩院里只丢了那份图纸和一个玉镇纸，其余什么都没丢。”
“那人从哪里进来的，查到了吗？”
禀报的人低下头“大人，来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只能看出大概是从东侧进来，但是痕迹十分模糊，看不出具体细节。”
‘啪’茶杯掉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周围的人却只感觉像是心在地上滚了一圈似的，可见此人积威甚重。
“什么都查不出来，要你们何用？一而再再而三，我东陵卫都快要成个笑话了。”
“禀大人，这次的失窃应当与上次的并非同一拨人，虽然痕迹模糊，但这次定是位男子，而上次，却是女子。”副手好歹还敢说话。
“这件事我会上报，你们也尽快拿个章程，事情一个接一个，我们却哪个都做不好，就是我不发作，圣上那里，该如何交代？好好查，我就不信，一个个还能连点痕迹都不留？”卫主咬着牙，言语都透着股狠劲。
“大人，这事挺奇怪的，理藩院这个放置东西的内书房位置有些偏，外人很难找准，除非是有内应，而且一个玉镇纸一个布局图，普通的贼当然是看着值钱的偷，一个卷轴不当吃不当喝，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干。要是别国的探子，拿走卷轴就是了，镇纸那么沉，不是多余么，属下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有点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要拿这两种毫不相干的东西呢？”
萧穆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一定会很无辜的回答，随机喽。
谁让聪明人都爱脑补呢，因为这两样东西，东陵卫的几个人都快脑补出一场大戏了。
只是这里搜的热闹，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落进了一个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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