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浅巷有人家》什么西西什么

9、第九章

　　夜幕降临
　　伸伸懒腰打个哈欠，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把灯笼取下来放好后，是时候去柴房会一会那位吃掉我佛跳墙的小朋友了…啊不…是小公子。
　　叫上张叔张婶一起过去，推开柴房门就看见一位翩翩少年…厄…算不上翩翩了，瑟瑟发抖的少年蹲做在墙角，眼神惊恐的看着我开口到：“你要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杀人是要偿命的，最低五年起步！”。
　　“五年起步…呲…那姑奶奶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做连本带利的叫起步”。我咬牙切齿，把拳头弄的咔咔响。
　　少年看我这样子，想要往后退一退，但是发现背后是一堵墙，退无可退仿佛像认命了一般，垂头丧气的说道：“今日可能是在劫难逃了…”。
　　看着那少年嘀嘀咕咕的，我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凶狠的说道：“在那嘀咕什么呢！姓谁名谁，家在哪里还有些什么人，在那条道上混的呀…啊不打哪里来的呀！全都一一交代清楚！！”。
　　少年缓缓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原来不是要我命呀！吓本公子一跳！还以为今天小命就交代这了呢”。
　　张叔看着这少年，心想着这是哪家的小少爷怎么心性养的如此…嗯…单蠢…不、是单纯。
　　旁边的张婶一脸笑意的说道：“小公子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正经的人家，哪能随随便便要人命呀，以后切莫再说这些话了。”
　　“我耐心可是有限的，你再不说实话，我可是要把你打一顿交给官府了。”我横眉竖眼的说道。
　　“别别别，我说我说，您别急，我…我…”。少年连忙摆摆手说着吱吱呜呜的样子感觉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话娘唧唧的，有什么不能说的，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绝对不说出去”。这小少爷一看就像个刚出家门的人，现在混成这样觉得有点丢脸也实属正常。
　　少年把心一横，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说道：“我家住北街芙蓉巷55号，我是家里排行最小，家里祖父祖母仍健在，父亲是大理寺少卿母亲出身伯爵府，上头有两个哥哥，我姓柳单字砚，别把我交官府，我是…留书离家出走…”。
　　“失敬失敬，原来是老尚书家的小公子呀，那柳公子你是想私了还是公了”。没想到居然是前尚书家的孙子，但是其父亲也不容小觑呀，但那也不能吃霸王餐！
　　“何为私了公了，只要不把我交给官府就行了…”。少年有点理屈词穷的说着。
　　“好说好说，私了留在这里作工直至还清你的欠债就可以走了，公了我把你交给你父亲大人，顺道讨要饭钱。”这孩子稍微逼一逼家底子都快掏完了。
　　“不能送我回家交与父亲！我选私了私了！”。少年一听可能要被送回家连忙答应私了。
　　“行吧，那从明日起你就来我店里吧，看你这样子肯定也干不了什么伙计，那你就当个跑堂的吧，就客人进店来，你帮忙招呼他入座问问吃啥，然后和张婶说一下，清楚了吗？”。虽说这里离北街有点远，但应该没人会认出少卿家的小公子吧，认出来了更加好，这样还能结完饭钱。
　　“清楚了，我必当努力工作早日还上掌柜的钱！”少年觉得未来是一片曙光的，斗志满满的说着。
　　“清楚了就好，这份欠条签名按手印吧，还有啊，你在我这里每天一日三餐还有住的的费用就在你月钱里扣了，你一个月月钱是100文，扣去餐宿费后是50文，然后你今天这餐饭钱是5两银子，后面你大呼小叫的吓走了一部分的客人也要算在你头上，还有损坏的吧台的一角，给你算个整数一共是：20两银子。”我笑着对着柳砚说道。
　　“我月钱那么少？那这20两银子我何时才能还上呀！”少年顿时觉得前途一片渺茫，一副遭受严重的打击的样子。
　　“少年努力工作，做得好的话是可以加薪的哦！加油我看好你！张婶把欠条收好吧，今晚早点睡，明天六刻起哦！”说完我就带着柳砚去他住的地方了。
　　“这…这儿怎么睡人呀。”少年有点嫌弃的说道。
　　“怎么就不能睡人了，地面墙面干干净净的，床褥被子什么的都是新的，家具确实是少了点，但是你一个跑堂的要住那么好干嘛！东侧面是茅房，西侧面是澡堂，你要是想要清洁什么的自己烧热水去西侧面的小房子里洗漱就好了，再嫌弃就让你睡柴房里。”看着柳砚的样子也知道他觉得这房子有点简陋了，但是这显然不能和他家比呀，和别人家比起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知道了，今晚我会早点睡的…”。少年垂头丧气的说道。
　　和柳砚交代完相关事项后，我就要回房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防止这个大少爷出纰漏，关门熄灯了。
　　看见掌柜走后，柳砚拿着被褥在哪里无从下手，在家里从没有铺过床这怎么弄呀，想想今天出师不利，好不容易出府顺利，哪曾想遇到扒手银两丢失，还被当作吃了一顿霸王餐，现在人扣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掌柜还那么凶，想想都觉得自己着实太惨了，坐着椅子上双手插脑袋，越想越觉得前途灰暗。正想的出神呢，突然听见敲门声“谁呀？”。大晚上的谁会来，该不会是掌柜的又来了吧。
　　“柳公子，是我张婶，想着你可能不太习惯这里，所以过来看一下”。张婶理了理自己衣服说道。
　　“张婶，你怎么来了，快请进请进，快坐快坐、我去给你泡杯茶”。把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让出去了，我只能站着了…
　　“别忙活了，我年纪大了夜里喝茶睡不着的。”张婶和蔼的说道。
　　“也是啊，那就不给张婶倒了，您看我这也挺简陋的，也不能好好的招待你，怪不好意思的”。这屋子里连个水壶都没有，唉…
　　“哪里的话，就当做在自家一样就好了，唷、你这床还没有铺好呢？我来帮一下你吧”。张婶慈祥的笑道。
　　“那就麻烦张婶了，我这也没有做过，不怎么会弄、您帮了我大忙了，嘿嘿…”。看见张婶不自觉的感觉亲近了几分。
　　“没事，我这是举手之劳，你看清楚了，先把这个垫子铺上去，然后再拿出棉被铺上去，再拿床单散开，把纹路用手抚顺了，再把边边角角折进去就好了，把枕头放上面，然后铺上被子就好了，柳公子可是看清楚了？”张婶边做着边一边说给柳砚听。
　　“看清楚了，谢谢张婶，要不是没有您，我今晚都不知道要怎么睡呢。”看着张婶这絮絮叨叨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的奶娘了，她也是这样经常和我说很多话，以前只觉得不胜其烦，现在倒是有点想念她老人家了。
　　送完张婶出门后，爬进被窝里，其实这地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陋嘛，床虽然没有在家里的舒服，但还算是凑合，被子也没有用香薰熏过，但也是干净清爽，有股暖洋洋的味道，还是蛮舒服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想着与之前自己在家的不同，慢慢的很快就熟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