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梦者同人—子川双重生》鲁铁马

7、07

　　林季子赶到咖啡厅时，认出了是之前在教室外跟林本川搭讪的女孩，连忙跑过去，接过林本川，连声道谢。
　　唐唐对这个男孩也有印象，几乎每次在学校看到林本川时，都是跟这个男孩在一起，也就放心把人交给了他。
　　林季子虽然担心着林本川的病，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叫他小秋？”
　　唐唐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问她这个问题，如实说道：“上次在学校见到他，我问他叫什么，他就说他叫小秋啊。怎么了吗？”
　　林季子心跳如雷，心中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勉强维持镇定地笑了笑说：“不，没什么。小秋是他的中文名，我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麻烦你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他让你叫他小秋，他觉得我特别爱吃醋，知道了以后又会怕我生气担心很久。”
　　唐唐愣了愣，点了点头。

　　林季子把人带回家，洗了个澡，用被子卷起来放到了床上，又哄人醒过来吃了药，才放下心，蹲在床边盯着林本川发呆。
　　他想到，也隐约猜到他的小川也是重生来的，可他想不到的是，上一世的小川竟然什么都知道，甚至连他曾经的名字都知道。
　　他想起重生以来小川的种种异常，所谓的噩梦，心中都明白了过来。
　　心脏一阵阵的绞痛，泪水不受控制一滴滴落下。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杰德也是重生来的，即使知道了结局，即使总会因为上一世的事情而害怕，被惊醒，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一样的靠近他、信任他，爱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爱错了人，上一世也许并不知道这会害了他的性命，这一世明明清楚的知道，却还是留在他的身边，背负起他的仇恨，做他的筹码。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怀着一腔爱意，心甘情愿用生命抹平他的恨。
　　林季子回想起重生以来两个人相处的画面，他的小川即使知道眼前这个人只是在利用他，将来还会杀了他，却还是会因为他而不安，因为他而高兴。
　　他的小川明明那么优秀，重活一次大可以去选择更好的人生，却依旧选择要断送在他的手里。
　　他怎么就能觉得他傻，怎么就会觉得他好利用，怎么就......
　　十年，整整十年。林本川十年都没能捂热他的心，他怀揣着怨恨，谋算着报复，冷眼看着林本川的爱，利用、羞辱他的爱，最后杀死了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爱他的人。
　　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小川，他的哥哥，他的小情人*。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资格，有这样的幸运再活一次？恐怕是上天都看不过去林本川受的苦。
　　林季子伸出手小心翼翼描摹着林本川的脸，如同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件他愿意用这一辈子去细心呵护的珍宝。
　　快点好起来吧。林季子想。我的小川，我的哥哥，我的小情人。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本川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也沉沉的，好像有什么重物一直压着他，害得他喘不过气。
　　......重物？林本川疑惑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脑袋压在他的身上。林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蹲在床边变成了跪在床边，还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林本川身上，沉沉睡着。
　　林本川一看这场景就知道林季子肯定是这样睡了一晚上，着急的去拉他的胳膊，想要叫醒他。
　　林本川一动，林季子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林本川满含担心的双眼，林季子冲他笑了笑说：“小川醒了？感觉好点了吗？饿了吗？”
　　一开口林季子才发现自己嗓子简直哑的不像话，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怕林本川担心，说道：“你昨天真的是吓到我了，以后不能那么任性了。我嗓子没事，抽烟抽的。”
　　林季子闭口不谈林本川为什么没在学校而是在一家咖啡厅，林本川看着眼底布满红血丝一脸憔悴的林季子，知道他肯定是担心了一晚，心疼地伸手摸了摸林季子下巴上的胡渣，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林季子本来就很听不得他道歉，如今知道了林本川重生的事情后更加听不得他跟自己说对不起。
　　林季子眼眶一酸，害怕被林本川察觉，重新趴回他胸口，闷闷地说：“小川为什么总在跟我说对不起，是在跟我见外吗？”
　　林本川虽然看不到他的喜怒，却听出了语气里的难过，轻轻去拉林季子的衣角，温声道：“你知道我不是的，你这样跪一晚上腿都麻了，快先躺床上来。怎么没上床睡？”
　　林季子刚站起来，腿就一阵发麻，眼看就要倒在林本川身上，林季子担心他的身体，硬是在手臂碰到床的那一刻用力翻了个身，倒在林本川身侧。
　　林本川看着他哭笑不得，坐起身来去给他揉腿。
　　林本川本来就很白，生病所带来的病态更给他添了一份不一样的气质。林季子看着低着头给他揉腿的林本川，觉得眼泪又要不争气地往外冒，上辈子欠林本川的泪水这不到一天的时间还真是流了个够。
　　林季子飞快地擦了擦眼角，伸手拉住了林本川的手，说：“小川，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林本川听出林季子声音里的鼻音，惊讶地抬头看他，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冲他示弱的林季子，还是哭的。
　　林本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难过成这样，慌忙去擦林季子脸上的泪，着急问道：“杰德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林季子拽着林本川的手把人拉入怀中，头埋在他的肩窝，声音里带着自己没能察觉的颤抖，说：“小川，我做错了事。我有事情瞒着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林本川愣了愣，不记得上一世的林季子还说过这种话。心里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嘴已经下意识回答了：“没关系，你别哭，到底怎么了？”
　　林季子从林本川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两只手紧紧攥着林本川的手，只看了一眼林本川就不敢再抬起头，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林季子深呼吸了口气，缓缓开始说他打了一晚上草稿的话：“小川，其实林季子是你爸爸给我起的名字，我并不叫这个，我本来叫王小秋。我爸爸曾经当过你的司机，你还记得吗？他有一天借你家的车带我出去玩，我却被当成你被绑架了。后来绑匪撕票，我爸爸死了，我活了下来。”
　　林季子没敢抬头看林本川的神情，却感受到了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说这些，不想再让林本川背负这些仇恨和愧疚。可是这是他们两个之间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如果不说，他的小川还要怀着这样必死的心过多久？
　　上一世的林季子没有心，是林本川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了出来，他才有了心。他不能再容忍那些往事仍如同刀子一样插在他们共同的这颗心上。
　　林季子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爸爸和我妈妈的事情我不想说了。当初被送来德国，你对我很好，我也知道你是无辜的，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去恨你。后来我发现你喜欢我，我就想利用你对我的喜欢，去报复你爸爸。”
　　林本川没想到林季子会跟他说的是这件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问：“为什么突然决定告诉我这些？杰德你，你不要我了吗？你要走了吗？”
　　林季子也愣住了，他没有想过林本川第一反应会是这个。
　　林季子惩罚似的狠狠咬了下林本川的嘴，看着因为吃痛而回过神来的林本川，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小川。我真的是坏到无可救药了，以前为了报仇利用你对我的爱，现在又因为爱你，想要你可以为了我不要再回台湾，跟你讲这些事情博可怜。”
　　林本川敏锐捕捉到了林季子说的话里的重点，却又不敢相信的重复：“杰德，也爱我吗？”
　　林季子看着眼神里充满不相信的林本川，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他伤小川那么深，小川怎么还会相信他？
　　林季子抓着林本川的手不放，语气充满恳求：“小川，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知道我没什么诚信可言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好吗？我只有你，只想要你，你能不能，不要放弃我？”
　　林本川低着头没有说话，卧室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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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情人：原剧林季子台词：“我的小情人，林本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