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梦者同人—子川双重生》鲁铁马

4、04

　　“小川，我去上课了。晚上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我回来时买。”
　　“好，路上小心。”
　　林本川站在窗台前，看着林季子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回到卧室找出一张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林本川：“你好，请问是铁医生吗？”
　　铁医生：“我是。请问你是？”
　　林本川：“之前在广场，有一场绑架案，您给了我一张名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电话里传出男人很有磁性的笑声，“记得。后来你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另寻高医了呢。”
　　林本川也笑了笑，说：“在那之后我没有再发过病了，可是昨天我看了个恐怖片，晚上做了个噩梦，就又发病了，也有一点过激行为，所以想要治疗看看。现在方便吗？”
　　铁医生：“我给你发个地址，现在就可以过来。怎么称呼？”
　　林本川想了想，回道：“小秋。”

　　林本川照着医生发过来的地址找了过去，是一家看起来就很专业的诊所，林本川推开门进去，前台是个很可爱的女孩，看见有陌生的客人来访脸上绽开一个职业的笑容，声音也很温软，没有攻击性，“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这个诊所的老板看来真的很专业，能找到这么一个让人不自觉就会放松戒备的前台。林本川想。
　　林本川：“你好，我叫小秋，找铁医生。”
　　女孩翻看了一下前台的册子，抬头说：“好的，二楼左手第一间就是铁医生的办公室。”
　　林本川礼貌的点点头，转身走上楼去。
　　前台女孩看着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总感觉这个亚裔男孩在哪见过。

　　林本川敲了敲门，扫了眼门旁挂着的医生简历，有点惊讶，这么年轻就这么优秀的心理医生还真的是很少见。
　　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
　　林本川推门进去。
　　医生并不像医院的医生一样穿着象征职业的白大褂，反而是一身商务精英似的职业西装，跟那天在广场时遇见的样子很不一样，但是这样职业的打扮对于心理医生这个身份，倒是意外让人觉得可靠。
　　医生指了指沙发，示意对方坐下，自己起身给林本川泡了杯红茶，递给对方，从另一边的沙发坐下，开门见山问道：“方便讲一下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吗？”
　　林本川喝了口红茶，说：“在广场那件事情之前，我住院昏迷过一段时间，做过一个很长的梦，说起来可能有点唯心，就像穿越时空了一样，特别真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为止现实跟梦里都是一样的，除了我已经提前知道所有的一切。在那个梦里，我一起长大的爱人一直以来都只是在利用我报复我的家人，几年后他就会回国，然后策划一场绑架案，杀了他的仇人，包括我。这也是让我觉得这个梦似乎是真的的原因，不论是梦里的这个时间点或是我现实中昏迷前，我都并不知道他跟我家人的瓜葛，所以我醒来以后暗自查证了下，的确都是真的。”
　　铁医生听到林本川讲的故事愣住了，他做心理医生这么多年，什么样光怪陆离的故事都听过，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他应该从中找出与现实对应的因素，理性分析病因，可是他看着眼前这个平静诉说自己悲剧一生的男孩，尽管知道对方并没有说完全的实话，却莫名就信了几分。
　　医生沉默了会儿，问：“很抱歉打听你的隐私，所以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林本川点了点头，说：“嗯。我爱他，他如果知道我知道这些事情，会放弃我，离开我。我想跟他在一起，所以不能他知道我的病。”林本川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实在又可怜又可笑，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昨天的噩梦又梦到我死的时候了，跟那个梦不一样，我知道这只是个噩梦，但是这个噩梦里他更残忍了，我醒后就跟在广场你看到我时一样，发抖，耳鸣，呼吸困难。我爱人想安慰我，亲了我，这跟梦里他杀掉我后的场景重叠了，我下意识推开了他。这就是我来治疗的原因，因为很奇怪，我并没有怕他或是怨恨他，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我不想这样对他，也害怕他发现我的病。”
　　铁医生听完他的叙述，皱了皱眉头，有点为难的开口：“抱歉，请恕我直言，你在感情问题上，恐怕也有一些问题。”
　　林本川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这种感情很病态吧。我知道，我不在乎，也麻烦不要再提要治疗我感情障碍这种类似的话，不然我就要拜托你介绍新的医生给我认识了。”
　　铁医生耸了下肩，跳过这个话题说道：“在广场那次发病可能并不是心理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身体的生理应激反应，虽然心理上并没有留下阴影，但是身体可能对曾经的伤害更抗拒，这个只能靠脱敏训练，或是直接避开类似场景就可以了。至于昨晚的噩梦，更多的可能是给自己的心理负担太重了，过于担心在爱人面前发病，所以才会做噩梦，引起这些症状，推开他更多也是潜意识害怕暴露病情。根据现在这些情况，我也没办法提供太多专业上的帮助，也许坦白病情和病因才能缓解病情。”
　　林本川垂着眼没说话。
　　铁医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劝道：“或许你可以尝试不要把生活的重心全放在你爱人身上，有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的话，对病情也有好处。”
　　林本川：“我会考虑的，谢谢。对了，请问费用要怎么支付？”
　　铁医生笑了笑，说：“不用着急，你如果还发病的话，来跟我讲一讲，能有人发泄的话对于缓解心理压力是有好处的，病好后统一结，怎么样？”
　　林本川想了想，点头道：“谢谢，那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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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本川没想到回去的路上会堵车，到家的时候林季子已经在家里了。
　　他以为能在林季子之前到家，出门时也就没有跟林季子说，回家的路上也没收到林季子的信息，还侥幸以为林季子今天回家晚，不会发现他出去过。
　　林季子并没有问他去了哪里，看到他回来后只是抱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去厨房做晚饭，假装不在意似的说：“小川下次出去要记得给我发个信息，不要总是玩失踪吓我。”
　　林本川听出他掩饰下的紧张，跟到厨房从背后抱着林季子，笑着说：“我以为我能在你回来之前回家呢。”
　　林季子停下手里的刀，回过身伸手拨了拨林本川的遮眼的碎发，难得没有逃避林本川的笑，随口问道：“是去见什么害怕我会吃醋的朋友了吗？”
　　林季子是故意逗林本川，他知道林本川在德国根本没有朋友，更别提让他吃醋。
　　林本川却僵了僵，笑容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努力维持自然的语气说：“没有，只是去广场转了转，你不在，家里好闷，没想到回来时堵车了。”
　　可林季子太了解林本川了，敏锐觉察到林本川在对他隐瞒什么。
　　小川去见谁了？
　　以他对林本川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林季子本该直接问出口，他知道如果他执意要知道的话，林本川还是会说。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林本川不想说。
　　从昨晚林本川推开他后，林本川会梦到上一世的事的怀疑就盘桓在他心头，只这一件事要不要问林季子就已经纠结到心力交瘁，他不敢再去追问林本川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一个问题套着另一个问题，一个回答连着另一个回答，他害怕答案会不可控。

　　直到睡前，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各自怀揣着心事相拥睡去，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