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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我要走了 ...

  •   她就这么离开了,悄无声息,安静到来不及给世界留下点什么,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我对这个时代的恐惧更胜了。
      没有发达的耕种工具,没有先进的医术和药物,没有民主的政策。人们就这样轻巧的把自己的同类分为三六九,然后把所谓的【下等人】剔除人格,称为贱奴,随意的当做牲口驱使。
      等自从来到这里,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看到有人死去。
      【太可怕了,我才不要这样!】我近乎惊恐的想着。
      也许我死后,也会被很快忘记,尸体也会像绝大多数人一样,被当做是“秽”而胡乱的丢弃。尸体堆积在一起,宛如高高的小山坡。那些躯壳经历着风吹日晒,大雨无情的冲刷,溅起泥土,把它们包裹起来,直至腐烂变质,发出奇臭无比的诡异味道,使得周遭无人过境。这样直至蛆虫吃完了腐肉,骨架被野兽啃食,一切都被大自然分解殆尽。如此一来,世间也就再无此人的身影了。
      更有胜者,就是被那些因为饥饿而丧失了理智的“食人鬼”们找到,剜下尚且新鲜的,可以食用的肉,三两下狼吞虎咽的蚕食尽。然后被连同在这世间最后的尊严一样,被扒下尸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彻底的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仅仅是幻想一下那样的场景,我就不由的汗毛竖起,毛骨悚然。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并不是我惧怕死亡。其实甚至可以说,我隐隐的期待着死亡的到来。
      这世上于我而言没多少好留恋的。说来也许会有些引人发笑,但我的确是切切实实的恐惧着活下去这一可能性。
      因为你看吧,明明只是普通人的我,却因为不知名的缘故来到了这个一切都充斥着陌生的地方。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让我全身心信赖的,这让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被巨大的空虚和恐惧感所笼罩。
      好想说出来啊!可是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倾诉,甚至还要警惕着,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不能被发现。
      我所喜欢的,钟爱的事实,人们,都不在我的身边。失却了那些支持和鼓励的目光的注视,像我这样,原本普通的活着就已经耗尽全力的胆小鬼,又怎么能不畏惧退缩?先前那样美好的世界,我尚且无力对抗这长达一生的迷茫,更何况是在这里?
      于是我成为一个人偶,给自己拧紧发条,遵从着既定的轨迹前行。像那位先生说过的:“日日重复同样的事,依循着与昨日无异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欢乐,自然也不会有很大的悲伤来访”,如是而已。
      但倘若真的要死去,我仍旧希望贪心一点,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首先,像之前所想的,在生活中,如芭蕉叶不落而腐烂一样,站立着而慢慢自行腐烂下去的死法,绝对不要,实在忍无可忍。
      如果能像是深夜的昙花,或者是夏日祭的烟火一样,在美丽的瞬间过后便陨落,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样的画面所带给人们的,一定是无法用语言来刻画的,直击心灵的美。那正是我所求而不得的。
      烟花会在瞬间消散,□□却不能。即使死去却依然丑陋地留在世上。若是在见到美丽极光的瞬间,□□也随之燃烧,烧得干净才好。带走在这世间沉淀的所有污浊与不堪,再宛如来时一般纯白无暇的离去,这般,便再好不过了。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向着缘一开口询问到。不管怎么样,我想要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倒是回答了,不过答案却使我楞在了原地。
      “非常抱歉,详情请询问负责照顾起居母亲的阿系吧。我就要出发前往寺院了。”他跪坐在地上,俯身向我回答道。
      “出发去寺院?现在吗?”我现在真的有点懵了,先后两件事的信息量太大,冲击的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他怎么可能还要去寺院?是我之前的猜想错了,父亲不准备培养他成为下一任家主了吗?
      不,不可能!即使是不打算让他成为家主,以缘一目前的天赋,他也不可能把如此好用的一颗旗子就这样自己丢弃。所以说,是母亲之前告诉他,让他在自己死后去寺院的吗?我低下头,敛眸收敛自己眼中的情绪。
      “是的,我现在临行前与兄长道别。”他说着说着,脸上就泛起了微笑。紧接着,他将手伸进怀中,像是摸索着想要拿出什么。
      “我会把这笛子”他说着,顿了顿,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布,布里面包裹着什么别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摊开布的四角,凭借着比城市里更为皎洁明亮的月光,我机会不费力的就看清了那是什么——那里面的东西赫然就是我先前在他生日时送予他的笛子。
      还,留着吗?我还以为小孩子都是健忘的,说不定早就丢到一边了呢......话说这块布是不是有点眼熟?不,应该是太暗,看不清的缘故吧。
      他小心翼翼的把笛子捧在手中,宛如捧着什么稀世之宝似的,再次开口说到:“我会把这笛子,当做兄长来珍惜,即使相隔千山万水,我也会每天拿出它勤加练习,绝不因孤单而沮丧。”
      我所有的语言能力在这一刻似乎都丧失了。想要说点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时间尽然发不出声来。
      随后我看着缘一用布把那个音阶不准的破笛子,仔细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
      我看到他他又笑了,对着那个连我自己都嫌弃的破烂笛子,笑的如此开心。
      那个瞬间,有什么从心底破土发芽。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哥:这个人真好,好到我觉得这一生忽然就有了寄托与希冀,想看他长命百岁,娶妻生子,万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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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我又诈尸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明天考试我还浪。
    复习和预习有什么区别呢,而且还考不过内些手机作弊的大兄嘚~
    刚出考场:这次数学好难啊,四十分保底吧
    旁边的兄弟开口第一句话:一百一保底吧
    我:????(老实人不知所措瑟瑟发抖一脸茫然精神恍惚神)HP-1000
    内个小纸条乱飞啊,答案对对碰啊,手机拼网速啊...
    整个考场就我活的像个边缘人士(我没有被讨厌.jpg)感谢在2020-01-12 16:52:39~2020-01-15 00:22: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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