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群穿进行时》述荼

35、红月

　　“对不起……夫人。”

　　空下来的宅邸，安静的可怕，明明白天，还是热闹的，可是到了晚上，却被死寂笼罩着。

　　“快离开！〖主公〗，〖夫人〗我拖着！你们快走！”盛开的紫藤花，带着浓郁的气味，蜿蜒的藤蔓粗壮而有力，可是在那月牙形状的气刃下，轻易的就被斩断了。

　　“可恶啊！我一个辅助，搞什么……”藤柩咬着牙，握紧拳头，掩藏起慌乱和不安，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阿拉，真是丑到我的眼睛呢。”

　　月光下，六眼的鬼，举起了刀，冰冷的瞳孔上，印刻着几个字——上弦，一。

　　“快跑！等待支援！”

　　身后传来的声音满是慌张，但是却来不及回头看了。企图飞出去的鎹鸦被黑发少年按住，拢入怀中，死死抱住。

　　“不可以——”

　　焦急的鎹鸦尖叫着，企图挣脱束缚，前去寻找支援。

　　黑发少年一边奔跑着，一边痛苦的说道：“不行。就算支援到了，不是他们的话，就没办法……”

　　“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闻言没有半分责怪意思的夫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主公，抱歉，我无法保护好你。”

　　“……抱歉，天音。”黑发少年阳起一个笑容，眼角的泪水滑落：“是我错算了啊，连累了你。”

　　奔跑间，只留下粗重的喘息，四周，浓郁的紫藤花香感觉无处不在。宽阔的院子里，四处都是蜿蜒盘旋的紫藤花。

　　立在紫藤花之中的身影操控着四周的紫藤花，花香越发浓郁。但是紫衣的鬼，只是微微皱起眉，然后一刀下去，四散开来的月牙型气刃，就划出深深的沟壑，破碎开的紫藤花碎片，四散着。

　　“咳咳……不愧是，上弦，一吗。”抹去嘴角的血迹，捂着胸口的藤柩露出一个笑容：“但是，绝对不会放你过去的啊！”

　　“……没用……的。”

　　挥动的刀，最后还是砍了下去。

　　木屐从遍地的紫藤花之中踩过去，最后看了眼地上的人后，黑死牟朝里面踏去。

　　遍地的紫藤花好像失去了色泽，变得有气无力。一地的血泊之中，躺着的人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紫色的眼睛不甘心的闭上。

　　主公……

　　月亮，好像被染上几分红色。

　　被匆忙打开的门甚至来不及关上，急促的跑过后，肺部一阵阵的钝痛，但是更加明显的还是心中的慌乱和恐惧。

　　“天音！放开我，自己先跑！我们一起的话，是跑不掉的！”〖耀哉〗焦急的说道：“他的目标应该是我，不用在做无所谓的牺牲！快走！”

　　“不要！”〖天音〗大声吼道，眼泪在也控制不住：“要死，一起死！”

　　“笨蛋……”

　　天音转过头去，想听清楚〖耀哉〗说了什么，但是锋利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我们，不过都是普通人罢了。

　　“〖主公〗！！”睁大的眼睛被红色晕染，满眼的愤怒。但是失去力气的手，还是就那样松开了。

　　“不要！”

　　弦月形状的气刃削断周围的纸门，通向院子的门一瞬间化为乌有，月光，洒落进来，阴沉的房间明亮起来。

　　“耀哉！”白色的发溅上刺目的红，睁大的眸子溢满透明的液体。

　　踉跄着被推开的天音，就那样无力的看着，看着黑暗之中突然亮起来的光芒，看着那骇人的六只眼睛。深深的，感觉到了绝望。

　　液体濡湿了掌心，耀哉无力的跪倒在地上，黑色的发垂着脸侧：“咳咳……噗。”

　　伤口太深，血液止不住，很快便从身下蔓延开，形成一片血泊。

　　身后缓慢响起的脚步声慢慢接近，六眼的鬼，暴露在月色下，冰冷的瞳孔毫无感情的注视着一脸愤怒的白发女子。

　　“住手！”

　　“……天音……”耀哉已经无法发声，虚弱的唤道：“快走……”

　　黑死牟转动着六只眼睛，手上握的刀，缓缓举起。

　　白发少女呆滞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迅速弥漫开的红色，吐出一口血沫，跪倒下去。

　　有着诡异花纹的刀刃只是轻轻挥动，便让在场其他两人毫无抵抗能力。黑死牟举起刀，走近黑发少年的身边，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弃，抵抗吧。”

　　“……不要……不要……”无助的想要爬过去，死死扣住地板的手已经被鲜血糊满，天音无助的喊道。

　　黑发少年却是露出一个笑容，对着白发少女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背对着鬼，轻声开口。

　　“动手吧。你的目标只是我吧，不要坐多余的事情，黑死牟。”

　　〖耀哉〗表情平静，只不过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格外惨白。就算黑死牟不动手，也坚持不了多久吧。

　　黑死牟不意外眼前这个少年会知道他的名字，淡然开口：“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

　　〖耀哉〗轻笑出声，声音有些无力：“是啊，我错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你不是也如此悲哀吗，掩藏在黑暗之中，连触碰阳光，都变成了奢侈。鬼舞辻无惨。”

　　刀刃轻易的穿过单薄的胸膛，睁开的眼睛，渐渐涣散：“……我们……不会输的……”

　　我们付出的一切，都会在最后，得到应有的回报……

　　刀刃缓缓拔出，黑死牟沉默着伸出手，想到那个人最后的请求，合上了那双依旧睁开的，空洞的眸子。

　　“放开你肮脏的手，不要碰他。”不知道何时强撑着站起来的天音表情冰冷的说道，脸色惨白的将那渐渐冰冷下去的躯体抢了回来。

　　天音丝毫没有畏惧，直视着那六只鬼眼。

　　“真是丑陋的模样啊，真是可悲。”怀中人安静的闭着眼睛，若不是那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看上去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身上半边已经被血染红的白发少女低下头，以额头相抵，温热的液体滴在那苍白冰冷的脸颊上，然后被少女手忙脚乱的抹去。

　　黑死牟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举着刀，站在原地。

　　一双眸子渐渐黯淡下去，天音动作温柔的理好耀哉的发，但是刺目的红，只是越发显眼。触摸到那冰冷的温度和毫无起伏的胸膛时，沾满血迹的手颤抖着，缓缓搂紧已经不能给予她回应的人。

　　“身为武士，居然自甘堕落为鬼，真是可笑啊。”天音嗤笑一声，毫不畏惧的说道：“身为鬼的你，还举着日轮刀，是多么的讽刺。”

　　“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追求的最强，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继国严胜。”

　　意味深长的话，失去感情波动的白发女子面目冰冷，语气平淡的开口，丝毫不担心表情已经有些变化的鬼会不会做什么。

　　“在然后……一直躲在后面看戏，有意思吗。”锐利的视线直直穿过紫衣的鬼，看向鬼身后，被破坏的门后面。

　　门后面的阴影之下，笼罩着浓稠的暗色。

　　回应天音话的，是良久后响起的脚步声。披着斗篷的人往这边走了过来，但是却止步于阴影之下。

　　“我们的行踪，本来就是秘密，连鬼杀队也只有几位柱和主公，以及一小部分隐知道。刚开始就怀疑了，怎么会如此巧合，就刚好被发现我们的住所，然后又在毫无战斗力人员在场的情况下。”

　　天音面色苍白的叙说着，然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真是可悲啊，背叛者。”

　　“真不知道，是我们的不幸，还是你的悲哀和可怜。”

　　“可是！就算如此，你要背叛我们！我毫无意见！”天音说着，情绪激动起来，面色愤怒：“你要杀了我，可以！我毫无意义！可是，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耀哉〗下手！他明明，留给你机会了不是吗！我猜到了，他或许早就知道你是谁，但是他没有说！他给了你机会不是吗！咳咳……”

　　暗处的人终于开口了，语气平淡，毫无情绪起伏：“夫人不要过于激动了，伤口该裂开了。”

　　沙哑的声音好像经过特地的伪装，让人分不清楚他原本的声音。

　　“主公刚刚就知道我在了，但是他没有开口，就是为了给夫人你留下一条活路不是吗。”

　　“呵。”天音冷笑出声：“你以为你的施舍，我很乐意接受吗，咳咳咳。我既然决定了留下来，就有死的觉悟了。”

　　“真是愚蠢的选择啊，天音。”暗处的人轻轻摇了摇头：“你这样，只不过是辜负了〖主公〗特地留给你的机会。”

　　“让我一个人独活下去……我可做不到。”天音虚弱的说道，缓缓闭上眼睛。

　　“我相信他们，会连带着我的份，一起……成功的。”

　　“躲在暗处的人，只不过是孤独而又可悲。虽然我不知道你如此选择的原因，但是……”天音睁开眼睛，冰冷的看过去：“你会明白的，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也是——”

　　骤起的紫藤花香味，好像什么狂躁起来，站在暗处的人看了眼垂下眸子看着怀里人的天音，转过身。

　　“走吧，黑死牟阁下。”

　　从斗篷底下，伸出来一只手，手上捧着一捧红色的山茶花，然后开的鲜艳的山茶从指尖滑落，掉落一片血泊之中——

　　白发少女安静的搂着怀里的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苍白的脸上和发白的唇代表着剩下所剩无几的时间。

　　“希望……在见面的时候你不要责怪我吧……耀哉。”

　　“毕竟留我一个人什么的，无法接受啊。无法独自一个人，面对大家……”

　　苍白的月色倾洒进来，垂挂在白发少女眼睫上的水珠，轻轻掉落。一室的红色，好像将外面悬挂的月亮，都染成红色。

　　暴躁的气息席卷而来，仿佛什么发生了暴走，整栋房子都剧烈摇晃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爬进来铺天盖地的紫藤花藤蔓，席卷了地面墙壁上四周，连角落里也缠的密密麻麻。不过瞬间，这座宅邸就被紫藤花所造的“牢笼”保护起来。盛开的紫藤花浓郁的花香，传开数十米……

　　沾染上血迹的紫藤花好像开的更盛，颜色越发浓郁。但是在那两个人的周围，却形成了一片空地。就好像，一座由紫藤花所造成的墓碑和棺柩。

　　紫藤花藤蔓的缝隙之中，被鲜血浸染湿透的鎹鸦扯着悲鸣，向着月光撒向的地方飞去。

　　“嘎！”

　　不祥的感觉，十分不安，心脏好像揪了起来。

　　情况十分不对劲，经过战斗过后，上弦的鬼并没有带着要全灭在场人的心情，只不过敷衍的好像是拖时间一样。

　　然后，天还没有亮，就仿佛约定好般，脱身离开。就算用尽全力，还是没能留下一心要走的鬼，只不过重伤了。

　　互相对视一样，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不安。

　　“豆子……你没事吧？”

　　“啊嘞？”摸着自己满脸的泪水，豆子捂住脸，狼狈的擦抹着。

　　“没没事……只不过，今天的红月亮让我想起来一个事……”

　　“豆子，不用……”

　　话还没有说完，凄厉的叫声，传了过来……

　　“嘎！嘎嘎——”

　　“喂，结束了？”刚刚赶到的〖蜜璃〗两人看着有些安静的气氛，疑惑问道。

　　“嗯，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们也没有人受伤。”〖魇梦〗摇了摇头。

　　睁大眼睛的〖猗窝座〗却是一脸震惊，语气激动的喊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被吼的一愣的〖蜜璃〗还来不及解释，就被直接冲过来的〖猗窝座〗吓了一跳。

　　“诶诶诶，三哥，你想要干什么。”

　　“笨蛋笨蛋笨蛋！不是让你待在主公身边吗！！”〖猗窝座〗语气激动，表情带上了愤怒：“为什么不懂呢！”

　　“这下不好了……不好！快赶回去！”情绪有些激动的〖猗窝座〗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最糟糕的情况吗……”

　　“快赶回去啊！”

　　叫声焦急悲伤的鎹鸦，已经从天边极速靠近，然后落下。

　　眼神，慢慢冷下去。

　　“骗……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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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长——长的我都不习惯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