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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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俞樊之啊
除去冯老师建的课题组大群，郁随老师还单独建了一个属于他和他学生的小群：P&RS交流小组
郁老师从去年开始招收硕士研究生，加上上届的师兄师姐，群里一共六个人。
郁随：@夏韵婕@戚芮梓@鲁暨待会7点到地科院办公楼三楼来，带你们看看咱课题组，也见见冯教授。
鲁暨：收到
戚芮梓：收到
……
夏韵婕弄好床铺桌子和衣柜后才看到消息，此时，手机显示18点37分。她还没吃晚饭，戚芮梓也没回来，但是微信上给夏韵婕回了消息，说想先逛会校园，四处看看。
夏韵婕无奈，在群里回复“收到，谢谢老师”，加两个微信自带的玫瑰花表情包。
只能先去超市看看，有没有好吃的垫垫肚子。她随意背了个小挎包，按照自己先前拍好的学校地图，走到离地科院最近的便利超市买面包。
——
俞樊之的工作效率一向很高。但他有个毛病，每到这种高压情况，他总会边吃零食边做工作。别人吃零食是影响效率，他不一样，他吃零食反而能加快他的速度。
昨天买的曲奇饼干已经吃完了。俞樊之决定停下手里的活，走到离办公楼最近的便利超市买吃的。
18点50分。
第一次正式见导师，夏韵婕可不敢迟到。她一手拿着刚买好的肉松面包，一手拿着手机看微信消息，走出便利店的小门。
在她低头的瞬间，一个身影与她擦肩而过。她没有看到对方，对方却像是察觉到了她是谁。
“夏韵婕……？”俞樊之回头，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尽管两个人才隔着几米的距离，但俞樊之这种苍蝇嗡嗡叫般的声音大小，想必是隔着十几厘米也听不见。
没有看到疑似“夏韵婕”同学背影的女生回头，俞樊之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间没了。
也是，都四年没见了，认错人很正常。俞樊之摇摇头，推了推鼻翼上的金属框眼镜。
高中时的梦中情校而已。大学四年的时间，或许，她早就不喜欢这里了。
——
郁随老师是一个身高约为1米75，不近视、不秃头，尚未发福的32岁青年科研人士。
夏韵婕没想到，自己导师的穿着打扮是如此朴素。她上下瞧了眼他的今日穿搭，很……好。她在心里重重的点头，一件白衬衫搭配黑色牛仔裤，很有科研工作者的范儿。
虽然之前没见过面，但在开学前，郁老师已经组织师门开过了几次组会。线上会议会要求每个学生都露脸，夏韵婕不是脸盲，顺带把同师门的人认识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是第一次面基这位又是室友又是同门的戚芮梓同学，但两人已经在微信上聊过多日，她觉得很亲切。
戚芮梓拘谨地站在郁老师的身后，对夏韵婕招了招手，又谨慎地站回去，规规矩矩地听从安排。另一个同门鲁暨也对她友好地笑了笑，夏韵婕回他一个点头，算是完成了各自的社交任务。
“你们三个来这边。”郁老师拍了拍夏韵婕的肩膀，又走在前面。三人便像刚上学的小学生那样，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乖巧地跟在老师身后。
整栋地科院办公楼的楼层不高，但占地很大。郁随带他们一路往里走，经过两张透明玻璃门窗的办公室，又经过一张大门紧闭的会议室，最后才走到最里面──冯老师的办公室。
郁随敲了敲木质门，清脆的响声似乎并没有惊扰到房间里的人。郁随又冲着里面喊了句：“冯老师？”也没有人应。
无奈，郁随转动门把手，结果发现门是锁着的。
“看来冯教授不在啊。”郁随双手叉腰，四处走动看了看。“这样吧，”他又对夏韵婕他们三人招手道，“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工位。”
“工位”，也算是行业黑话。就和大家称呼导师为“老板”一样。很多过来人认为，研究生阶段是为导师打工的，帮他打杂做事、完成科研任务；与此同时，导师会给学生发劳务费（也可称为工资）。学生和导师之间像极了打工人和老板的关系，不知不觉，叫导师为“老板”的传统也就这么传开了。
而所谓的打工人“工位”，也就是读研期间，每位研究生会有的一张专属于自己的办公桌（或称自习桌）。
——
郁随带着他们三个走到刚刚路过的，有着透明门窗的办公室。
两间办公室是对着的。北面的办公室稍大，约有三十多平方米，里面集中摆了八张有隔板的办公桌。夏韵婕跟着郁随走进去，心中早已惊叹不已。办公桌很大，都是大正方形的构造，三面都有隔板，里面是一张90度角的大办公桌，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台超大屏的台式电脑。像是怕学生东西不够放，每个桌子上方还配了一个小型木架，很好看。
“条件真好！”站在夏韵婕身后的戚芮梓忍不住出声说，“老师，我们的工位在这里吗？”
不知道哪句话把郁随逗乐了。他边笑边说：“想什么呢？你们的座位在对面办公室。”
夏韵婕又顺着老师的话看向对面。开着灯，玻璃门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办公桌是一样的大小，就是台式电脑的屏幕小了许多。夏韵婕舒了口气，对面办公室的条件她也很满足了，实在没明白郁老师笑的用意。
直到他们往里走，看到窗台边上，一个小型的茶水间。
靠窗的位置摆满了绿植，绿植旁是做得像吧台的高桌和高木椅。如果没有身后一排的办公桌，夏韵婕会误以为这是个袖珍咖啡店。
八张桌子没有全部满员，但也能感受到这间办公室里的人气：靠墙的书柜里放满了书，窗台的绿植被照顾得很好。有的桌子上摆了颜色复古的玫瑰干花和满天星，还有人放了仙人掌。也有人，桌上摆了台巨大的加湿器。
这个时间，估计大家都出去吃饭了，办公室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夏韵婕见郁老师走到办公室东北角，推开推拉门，走了进去。
所以，这间办公室是有多大？
夏韵婕好奇，跟着老师走进去。
小隔间和办公室用磨砂玻璃隔开，分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隔间占地大概十多平，只摆了四张桌子。靠窗位置是全透明的玻璃，也有一个小吧台，上面有一台小型咖啡机。
这里的环境，看起来是比外面的办公室更好了。
“郁老师？”听到熟悉的声音，夏韵婕下意识转头到声源处。
最里边的办公桌探出个头，是下午的志愿者师弟秦升泉。他显然不知道，为什么办公室里突然多了这么些人。
“升泉啊，在忙？”郁随随口问一句，“我带我的学生来参观参观。”
“哦……”秦升泉马上起身，走到吧台准备给大家倒水。见到夏韵婕也在，他又惊奇地叫了声“师姐！”
郁随挑挑眉，也没问，只说：“看样子你们都认识了。”他又走到秦升泉用的电脑前，问他在做什么。
夏韵婕也赶忙凑过去看。屏幕上黑压压的一堆代码，她什么也没看懂。
“俞师兄临时把我叫过来弄的。”秦升泉又是招牌式的憨憨笑，指着某一行的代码说：“老师正好帮我看看这里对不对吧？”
“行。”郁随点头。
夏韵婕眼看着自己的导师和本科师弟开始讨论专业问题，把自己的三个学生晾在了一边。
……
她只好在小隔间里四处转悠。夏韵婕其实很好奇，条件这么好的小隔间是分给谁用的呢？冯老师的博士生？还有像秦升泉这样的本科生？
靠近东南角办公桌上的电脑是开着的。夏韵婕小心翼翼走过去，好奇地看了眼屏幕。界面是电脑桌面，壁纸……是一张繁华的市景图，感觉就是在北京市区实拍的。
夏韵婕几乎是一瞬间想到了群里那位“恨自己活在天才世界里”的star同学。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就是他的桌子。
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癖好，但夏韵婕实在是太好奇了，她想知道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她心想，以后都是一个课题组的，总会认识的。
平心而论，她还挺欣赏这位“天才”同学。
“那个……夏师姐……”秦升泉突然叫住她，夏韵婕抬起头，见他面带歉意的说，“那是俞樊之师兄的位置，他不太喜欢别人看他东西……”
那我就不看了吧……下意识移开视线，夏韵婕的眼睛看向别处时，她终于反应过来——
what？俞樊之？
“……谁？”夏韵婕突然增大声音分贝，“你说谁？”
“你说谁不喜欢别人看他东西？”
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夏韵婕，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秦升泉被夏韵婕的样子弄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戚芮梓和鲁暨更加茫然。最后，郁随左右看看，好吧，自己的学生，只能自己打破这个僵局。
“韵婕，你面前这个桌子是俞樊之的。冯老师今年招的直博生，很优秀一个孩子……那什么，没事，他现在不在，你看看他的那些书，学习学习也好。”
……
秦升泉欲哭无泪，也不敢反驳郁老师的话。
别人不知道俞樊之脾气不好，可他知道啊！等师兄回来，今晚的东城烧烤肯定泡汤了。谁叫他没有“守护”好师兄的桌子呢……
“俞樊之是吧？”秦升泉没想到夏韵婕突然哂笑了声，然后当做没事人一样，飞快走到小隔间的门口。
“郁老师，抱歉刚刚太激动了。”她又笑了，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带我们去对面办公室看看呗。”边说她便走出小隔间，还不忘加一句，“这小隔间本就没什么好看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