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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证明（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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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绪支配下说出来的一长串话，是会让人后悔的。
说完以后，程十闲这才注意到沈无端的眼早已盯着自己，她轻轻抿着嘴唇，眉头微蹙，一副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忽然怂了的程十闲于是便顺手拿起一旁的杯子咕咚咕咚灌水喝，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听见沈无端问她说：
“这样啊……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了。”
沈无端原本支着下巴的右手放了下来，背也坐得笔直。
沈无端说：
“我想问你，小程律师有没有想念过一个叫做沈无端的人？”
彼时，程十闲正夸张地抬着玻璃杯子，凉白开直往她的嗓子里灌。
所以，程十闲完全没有办法出声，一开口就被水呛到手忙脚乱。等她费劲地咽下一大口水了，那时沈无端却已经站起来，离开。
留下程十闲坐在那里，任由水洇湿了一大片衣领，仓皇地转过头去要叫住她。
其实程十闲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要回答什么，可她就是想要叫住沈无端，叫住那一个头也不回地，好像也没听见她的动静的人。
程十闲不知道的是，在餐厅入口处，沈无端的脸上绽出一点掖不住藏不了的笑意。
这点温暖和她周身的冷意实在是不相配，以至于路人的目光对上她这模样后，都是吓得朝一旁缩一下。
借着路人让出的宽阔的路，沈无端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另一边，也不知是不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板小芳走过来，给程十闲递了纸巾，让她好歹先擦一下。
“喂。”
小芳抱着双臂站在那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和她是朋友吗？”
还不太能说话的程十闲点了点头。
小芳笑了起来：
“什么？你和这么无聊的人是朋友？你知道吗，她刚才和我聊了许多无趣的事情。”
“她说有一家小酒馆，里面贩卖的一种酒叫做谎言，喝了它就要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谎话。”
程十闲的手顿住了。
“她说她在第四层书架上的箭筒里放了两张纸条，其中一张纸条上写着我没有在想念她。”
我没有在想念她。
这是谎话。
……
我在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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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念她，唇瓣的雨天气息。”
苏屏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那天试婚纱的事。
白色窗外的街上，卖唱的青年抱着吉他，晃晃悠悠地唱。苏屏转过戴着订婚项链的脖子，望向那个人。
项链上的宝石随着她的动作刚好迎向了阳光，折射出很好看也很刺眼的光。
“别动。”
与此同时，帮她整理婚纱的工作人员嘀咕了一句。苏屏很瘦，但这带来的麻烦便是衣服很难合体，得在后面夹上好几个夹子。
不过，这具身体也的确是真的漂亮。
暗暗在心里艳羡一番以后，低着头整理衣服的小姑娘松开手，退后几步来欣赏眼前这个已然像是贵族公主一般的女人。
而在镜子前，苏屏看着那里面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是演员，结婚的戏码前前后后不知拍了有多少，关于自己穿婚纱的样子，早就看到了很多次，并没有什么新鲜感，现在，她倒是更关心外面的歌手一点。
那小姑娘则是很兴奋，还扭过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杜芸，叫着说“她看到你这么美的样子，一定会很惊喜”。
“对了，”小姑娘自作主张地想拉一下帘子，“不如让她揭开了帘子以后再看到你，这样多震撼啊。 ”
说着说着，小姑娘真的拉上了帘子，将苏屏和那个人隔开，听到这里的动静，杜芸总算放下了手里的杂志，抬起头。
对此，苏屏只是淡淡地笑一下，在小姑娘的怂恿下加深一点笑意，然后姑且算是配合地站在了薄薄的帘子前。
此时她突然有点期待了。
杜芸看到她以后……会怎样？
说来也怪，明明想的是杜芸，可当小姑娘的手碰上了帘子时，电光火石间，她的眼前却闪现出另一个人的脸。
是林笙的。
拍属于她的第一次的婚礼戏码时，是林笙陪着她试婚纱。她就这么一直站在苏屏的背后，看着她，目光极尽温柔。
等苏屏有些开心和期待地转过来了，却又板起脸，说：“太瘦了。”
“要是能胖一点，就更好看。”
苏屏在脑子里回忆着事情的时候，帘子，拉开了。
所以杜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在发呆的，怅然若失的苏屏。
“杜芸！”
苏屏叫了一声，醒过来。
房间里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不，倒也不是她一个人。
目光流转间，苏屏近乎于震惊地发现，在竟然有一个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看着她。
是林笙……怎么会是她。
“醒了？”林笙主动地开口解释，“我这个前任经纪人来和你的现任经纪人交接一下遗留工作，她带我进来的。”
和杜芸在一起以后，苏屏就离开了林笙，算起来，倒是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那时，林笙有激烈地反对过她和杜芸在一起吗？
印象里似乎是没有，林笙只是说：
“你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
今天，此刻，苏屏缓过来一点后，对林笙道：“你还是出去等我吧，我要洗漱。”
然而林笙没有走，甚至还走到了床边，凝视着她。
那目光就像是在问她：“你想清楚了没有？”
一遍遍地，反复问这个问题。
烦死了……
苏屏有些不耐烦地扬起了头。
这时，林笙道：“你真打算要结婚退隐了吗？”
“最近是怎么了，圈里有个杨可可要退圈，你也要退圈。一个两个的，这是疯了吗……”
要不是苏屏知道故事里最后自己会死在她手里，这会儿她还真会被这种一往情深打动到。
只可惜，她知道结局。
失落和感动的情绪就这么被清空，取而代之的，竟然真的是疯狂。
苏屏一把拉过了林笙的衣服，林笙的身子跟着往前一跌——
“是啊，是疯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