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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 ...

  •   温行最喜欢在这种梦里去咬他颈后的嫩肉,看着对方细白的脖颈,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变成红色。

      他会在到达欲|望的终点之前,拼命扼住对方的咽喉,祈求对方能从这种灭顶的窒息里,获得片刻的快|感。

      梦里的人没有脸,没有名字。

      永远一|丝|不|挂。

      ——

      “事情都解决好了?”

      徐时亦电话打来的时候,江黎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

      书房的空间很大,书架占据了整面墙,与之相对的另一边落地窗帘大开,夕阳的余晖落在米白色地毯上,光线晕染得刚刚好。

      江黎低头翻着资料,只冷淡地应了声“嗯”。

      嗓音寡淡又短促,如同一缕落不到实处的晚烟,徐时亦认真听了,也没听出里面有什么情绪。

      江黎这一次在国外待了小半个月,说是为了处理点私事,除了几位知情人士,没惊动其他人。

      徐时亦也不敢多问,拉着江黎又扯了一大堆漫无边际的废话,才在最后挑明来意:“今天出来聚聚?”

      江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敷衍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等处理完堆积了小半个月的公务,天已经黑透,江黎放松地靠回了椅子里,视线晃过某一处又猛地滞住。

      摆放阳台的花瓶里,可能是因为这几日主人不在家,坚持了三年每日一换的白玫瑰已经枯萎。

      江黎拿着花瓶去了楼下,管家会意,立刻走了过来,将花瓶接过去:“先生。”

      “他人呢?”

      想也知道他问的是谁。

      要放到以前,到家几个小时,能坚持到现在才问他的去向,已经算是个大奇迹了。

      管家看着江黎的脸色斟酌了片刻,如实回答:“小少爷说最近实验室事比较多,就近在南庭公寓住下了。”

      南庭公寓是江黎送给温行的成年礼物。
      也是之后一切争端的起因。

      想起那混乱的一个月,江黎揉了揉额角,无声叹了口气。

      主人家的家事,旁人再着急也只能看着。

      管家犹豫了下,问:“需要我让人请小少爷回来吗?”

      江黎似乎认真地想了一下,“嗯”了声。
      然而,就在管家拿出手机准备将电话播出去时,又改了主意,他叹了一口气:“算了。”

      管家一怔,茫然地抬头看向江黎,过了几秒才听到他继续说:“备车,我要出去。”

      ——

      3099。
      新城最高档的ClubBar,也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里面最不起眼的装饰品,或者一瓶随处可见的酒,可能就是普通人一年甚至几年的工资。

      三楼只有一个包间,不同于楼下卡座舞池的喧闹,走廊非常安静。

      江黎去的时候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人不多,大概十一二个,最中心的主座却空着。

      徐时亦正哄着怀里的人喝酒,见到人扬了扬眉:“阿黎,这边。”

      玩牌的众人都循声看了过来。

      江黎能够感受到,他们的视线在落到自己身上以后,都变成了或探究或畏惧。

      脱了外套递给服务生,江黎不紧不慢地在神色各异的众人之间落座。

      小情儿乖巧地搂住徐时亦的脖子,软绵绵地问:“徐少,这人是谁啊……”

      不止是他,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

      江黎长得十分好看,脸很小,皮肤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气质温雅又和煦。
      搁哪个圈都会是一场殿堂级颜值暴击,像一只漂亮金贵的金丝雀,天生就该豢养在笼子里。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愣是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站上了高台,让所有人都仰视着。

      众星捧月,难免好奇。

      “嘘——”
      徐时亦在他的唇上按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脸:“不该问的别问,他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他用了觊觎这个词。
      那金丝雀自然就不是金丝雀,是殿堂之上呈贡的宝贵藏品。

      包间里没过多久又恢复了开始的热闹,玩牌的玩牌,攀谈的攀谈,虽然声音较之前低了几个度。

      徐时亦让侍者上了新酒,是江黎以前最爱的红酒。

      人刚坐过去,酒还没倒上,江黎冰冷的目光已经投射过来:“你攒的局?”

      以前这种局江黎露面的次数很少,如果知道今晚会有这么多人,他绝对不会找这个麻烦。
      没有别的原因,嫌吵。

      徐时亦被他冰冷的一瞥吓得一颤,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哪能啊,就碰巧遇到,不过人家都主动开口提了,也不好直接拂了面子。”

      江黎盯着他看了几秒,收回视线,阖上眼,终于恢复了惯常的惫懒模样。

      徐时亦见他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放下心来给他倒了一杯。
      “尝尝?”

      江黎身形散漫地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没动。

      徐时亦没多少意外,叹气。
      “你家那只狗崽子,平时守你跟守什么似的,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机会,真不喝?”

      许是提到了温行,勉强能让他提起一点兴趣。
      江黎懒懒地开了尊口:“不喝。”

      徐时亦没再劝。

      说实话,他现在时常都会怀疑,温行是不是从哪个深山野林走出来的小妖精,专长给人下蛊。
      自从江黎将那个祖宗捡回家,从此洁身自好,烟酒不沾不说,就连脾气也是变了不少。
      他这个多年好友现在都有点怵他。

      徐时亦正想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来一看,他老子的电话,不能不接。

      不过还好,在场的应该没几个人敢给江黎劝酒。
      认识江黎的别说灌他,敬个酒恐怕都得先做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
      不认识江黎的,一看这被捧着供着的祖宗样,更不敢轻举妄动。

      徐时亦想的简单,奈何有人不怕死。

      等他接完电话再回包间的时候,江黎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徐时亦认得他,李家的小公子,常年待在国外,最近刚回国,糖罐里泡大的孩子,尚不知人间险恶。

      对方咬着唇,就差把卑微两个字写在脸上:“……就喝一杯,行不行?”

      反观江黎,一双细长的腿随意地支棱着地,耷拉着眼皮,一副油盐不进爱答不理的样子。

      徐时亦嘴里含着一根烟,没敢点,听到那一句就笑了:“他连我的酒都看不上,能喝你的?”

      旁边有人搭腔:“江……江先生不能喝酒吗?”
      他曾远远地见过江黎一面,被一众经常出现在财经版面的大佬簇拥在中间,那一幕给他的震撼太深,直接让他记到了现在。

      “能啊。”
      徐时亦咬着烟笑:“就是能让阿黎破戒的人不在这。”

      李家小公子咬了咬唇,泄气了。

      正说着,包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弯腰走到江黎身边,附耳说了两句。
      “先生。”
      “是小少爷的电话。”

      因为这句话,那个坐在沙发里始终冷漠淡然的人,眸子里的冷淡惫懒瞬间散了。

      江黎将手机接过去,所有人就听到他先叫了一声“温温”,后面的话他们就不敢再听了。

      几分钟后。
      包间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助理依旧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走进来一位身影瘦削的青年。

      温行双手插着兜,看到这么多人也是一怔,而后礼貌地一笑:“抱歉,打扰了。”

      对此,徐时亦都习惯了。

      反正不管他把江黎约出来,不出半个小时,温行准会在他周围出现。
      守个人,跟守着什么旷世奇宝似的。

      正暗自腹诽,两个人的目光突然对上,徐时亦陡然生出不太好的预感。
      还没理出个所以然,就见温行眼睛一弯,露出一个笑容:“好巧啊,时亦叔叔。”

      因为这个称呼,徐时亦懵了将近半分钟,嘴角拼命抽动。
      得,这个小狗崽子。
      在这报复呢。

      旁边不少人顿时坐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谁小声地起了话头:“这谁啊,你们认识吗?”

      再后面,八卦的方向就彻底歪了。

      “听助理刚才的称呼,好像是江家的小少爷。”
      “江先生还有弟弟?私生子?”
      “不是吧……江先生的父母不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么,这么大了才认回来?”
      “按辈分算,他叫亦哥……叔叔,会不会……”
      “这他妈就很离谱了,江先生连三十岁都不到,怎么算都不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吧?”

      无论哪种关系,似乎都说不过去。

      有人真的好奇,又正好跟徐时亦离得近,凑过去小声八卦:“……亦哥,这位是?”

      徐时亦早就将他们刚才的交谈声都听进耳朵里,闻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啊。”

      他啧了一声,叹道:“货真价实的祖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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