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方通行是coser》时光狮影

50、兄长与学长

　　要怎么委婉的告诉学生他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小女孩呢，直接说出来一定会降好感度的吧，就算是五条悟，偶尔也是可以高情商起来的，“等你把头发剪短后再说吧。”

　　零后退一步，把自己的脑袋从五条悟的手下解放出来，下意识拒绝道：“不要。”

　　说完他才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自己第一反应是拒绝，不过他并未深入思考这个潜意识的原因，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老师您称为‘小六’的人是谁。”

　　“怎么了，零酱认识他吗？”没有立刻回答，五条悟态度自然地问道。

　　零很想说不认识，但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大概并不擅长说谎，“见过，不过他大概不记得我了。”

　　得到了想要的情报，五条悟便也说出了零想知道的事情，“他是五条一，三年级的转学生。”

　　即使算是养子的伏黑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他猜测根本是五条悟忘记说这件事了。

　　“他和五条老师有什么关系。”零想到了世界意志为他安排的身份，感觉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五条悟思考了一秒，“大概算是我的外甥。”

　　“大概？”一旁的伏黑惠用看不靠谱的大人的目光看向了他。

　　“也许是侄子？”五条悟不确定地歪了下头，“总之，是我的不可爱后辈啦。”

　　能够让五条悟觉得棘手，伏黑惠对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学长感到了一丝敬仰。

　　零却想得更多一些，一方通行他看起来明显没有原本的记忆，性格没有发生太大变化，那么世界意志给他安排的人生……大概和他原本的经历是相似的程度吧。

　　注意到零也对一方通行很在意的样子，五条悟有了一些想法，“想不想重新再和他认识。”少年人的青春可是不允许被辜负的。

　　零抬头看向了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想。”

　　真是个好孩子，五条悟开始期待那个总是臭着脸的小鬼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了，“那么就让老师来帮你们吧。”

　　“腌鱼子。”狗卷棘看着零给他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脸上很少有表情的零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了嘴角，做出这个表情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微笑。

　　这就是上学的感觉吗，和记忆里复制体们的体验不太一样……但是零觉得非常喜欢。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也微微眯起了眼睛，被衣领遮住的嘴巴，大概也勾起了和零相似的弧度。

　　看着零难得一见的微笑，伏黑惠也稍微恍然了一下，有点理解为什么五条老师总是称呼他为零酱了。

　　“真不错真不错。”五条悟连忙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对着零拍照，“零酱还是笑起来好看。”

　　感觉有点想把自己遮住，这样想着，零立刻变回了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并且还钻到了狗卷棘的身后，试图抵抗五条悟的偷拍，只是露出来一点的脑袋上，还能看见微红的耳尖。

　　对着完全不顾学生害羞，试图继续拍照的老师，狗卷棘很有兄长风范地挡在了零的面前，并且双手交叉作出了NO的手势。

　　感觉拍的差不多了，五条悟顺势放下了手机，和零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便宣布了解散。

　　只是离开学校后，他转手就把两张零的照片发给了一方通行。

　　而另一边，零的宿舍也收拾好了，他也有了单独的住的地方，没有和一年级的伏黑惠一起，不过离得也不远，大概是为了照顾他，零的隔壁就是狗卷棘。

　　[今天感觉还好吗？狗狗歪头.jpg]

　　零很快就收到了狗卷棘的短讯，[上学的感觉很好。棘的任务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们作为咒术师的日常活动，零不久后也会出任务的。摸摸狗头.jpg]

　　[棘很喜欢狗吗。]

　　[诶，还好。]

　　[狗狗照片很有趣。]

　　[噗，零很可爱呀。]

　　零疑惑地看向一旁的狗卷棘，[噗，是笑出来的意思吗。]

　　[是的，狗狗狂笑.jpg]

　　[但是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看到手机上发来的短讯，狗卷棘注意到身侧零的视线，然后就拉下了衣领上的拉链，嘴角两侧的蛇目纹稍稍上扬，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着这样的狗卷棘，零若有所思，“棘也很可爱。”说着，把刚刚复制的照片发送了出去。

　　[狗狗摸头.jpg]

　　[零也喜欢狗狗了吗。狗狗歪头问号.jpg]

　　[喜欢！狗狗狂笑.jpg]

　　另一边，回到宿舍后的一方通行，径直走向浴室，打开淋浴，水汽蒸腾而出，水流顺着头顶从发梢滴落，打湿脊背，冲刷掉表层的尘灰。

　　他闭着眼睛，听着水流的声音，放空着大脑，放松地仰起头，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零的模样。

　　是陌生的脸，但给他的感觉却无比熟悉。

　　内心涌现出一种无法描述的焦躁，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和那个名为狗卷棘的家伙有关。

　　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平时能冲半小时的澡，这次十五分钟就结束了，一方通行走出浴室，厚厚的毛巾盖住了脑袋，那双血色的眼眸里透着迷茫和烦躁。

　　就在这时，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吸引到了他的注意，是陌生人发来的短讯。

　　一方通行划开了手机，入目就是让他眉头直跳的称呼，‘小六，给你看个好东西。’

　　只有五条悟那个家伙会这样称呼他，一方通行反手就要拉黑，就在这时，下面加载出的两张照片让他停下了动作。

　　一张是那个狗卷零低头微笑的照片，另一张是他亲密地躲在另一个人身后的照片。

　　一方通行点开了第一张照片，明明是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但是心中那种无名的焦躁好像因此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继续划到下一张照片，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眉头已经下意识皱了起来。

　　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个家伙。

　　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后，一方通行愣了一下，对狗卷零来说，他才是陌生人吧，挡在零面前的那个家伙才是熟人……

　　烦，说不出来的烦。

　　一方通行保存照片后，熟练地把五条悟再次拉黑。

　　在看见狗卷零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就连除了打游戏，很少有其他用途的手机在今天也忙碌了起来。

　　又收到了一封邮件，一方通行顺手打开，扫到开头后，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后，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内心的真实想法。

　　[五条一学长敬启：

　　我是一年级的狗卷零，很想认识你，所以就向老师要到了联系方式，抱歉打扰了。]

　　很简短的一小段话，一方通行的脑海里却莫名浮现出那个家伙抱着手机认真打字的样子。

　　简直……太不正常了。

　　零确实像他想象的那样，认真地坐在书桌旁，双手捧着手机，一动也不动地等消息。

　　屏幕亮了起来，一方通行回复他了！零连忙打开看，期待着一方通行有可能想起一星半点的记忆。

　　[哦。]

　　一方通行其实想多说一点的，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而且他有强烈的预感，即使这样一个字的回复，那个家伙，大概不会觉得怎么样。

　　果然，在看见零的回复后，一方通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早就彼此熟悉。

　　[太好了，我可以叫你学长吗？你可以叫我零。]

　　[随便你。]

　　[学长，很开心认识你。]终于，他也可以用学长来称呼一方通行了。

　　一方通行没有继续回复他，但零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