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刺杀计划》慕溪鹤

66、水落石出

　　付锦曜吩咐道：“把这些人都关起来，哪个愿意臣服于我……不，臣服于朕，再放出来。”
　　很快，殿内只剩下付锦暄和付锦曜二人，付锦曜叫人都退出去。
　　“你只能看眼睁睁看着这些事的发生，而没办法去改变，你只会叫嚣，没有晋礼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就看着你们自相残杀，他肯定没想到，他一直护着的人竟然日日想杀死他。”
　　付锦暄也不恼，“我杀他是因为朕的娘亲。幽是朕自己争来的，他的人都被他那个废物儿子占着呢，不值一提。倒是你，他可给了你不少好处，你能在宫中逍遥多年，你当年能害死太子，能点燃三哥四哥的宫殿……没有他在，你早就死了，五哥。”
　　付锦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少胡说！太子和三哥四哥的死都是意外，跟我可没关系。若真有关系，那我早就该当上皇帝了不是吗？还会有现在这一出？”
　　付锦暄笑意不减，“是不是意外，五哥认为已经死无对证了对吧？”
　　“你，什么意思？”
　　“五哥好手段，朕曾以为刘公公是晋礼的人，曾提醒过他要站好队，他果然归顺于朕。可没想到，他竟是五哥的人。刘公公一把年纪了，想来跟着五哥的事情也很长了吧？”
　　付锦曜强装镇定，“你不也是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不然事情怎么会和预想中的一样顺利呢？”
　　“嗯，五哥既然这么认为，那事实就是如此好了。”
　　“什么叫事实如此？不对，的确是事实啊。”
　　忽然门打开，两人同时往门口看去，周岐鑫被两道目光看得一愣，“我……打、打扰了？”
　　他看殿外无人守候，还以为自己正好赶上最合适的时机，没想到一推门，付锦曜就在里面了。
　　“鑫儿？你这是怎么了？”付锦暄看到他身上和手上都是脏兮兮的，头发也都披散开来，赶忙站起来，碍于他与付锦曜之间还有一把匕首的距离，所以他没办法上前，可是他眼里满是担忧，“你的手怎么了？”
　　周岐鑫见他暂时无碍也松了口气，如果忽略他脖子上那个匕首的话。
　　“没事，是狸狸它淘气，我看殿外人很多，我很担心你。”
　　付锦曜打断他们之间的深情，“你难道没看过我给你写的信吗？鑫儿？”
　　“你别这么叫他！”刚刚的付锦暄还能保持冷静，但这都是在周岐鑫出现之前，他本来以为周岐鑫会生他的气，没想到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冲过来，却又担心付锦曜会对他不利，更害怕付锦曜对周岐鑫说出自己做过的事情。
　　“大家忠于不同的人，下场就是没办法和平共处，我不认同，却也没有反驳的道理。如果你是想来告诉我这些的，我很谢谢你愿意告诉我真相，可是你和我之间也是同样的，彦亲王，我和你是没办法成为朋友的。”
　　“朋友。”付锦曜念了一遍这两个字，“谁稀罕成为朋友？你难道就不好奇季羽为什么会做这些事吗？”
　　周岐鑫看了一眼付锦暄，有意替季羽隐瞒他的身份，“我不好奇。”
　　“你不好奇我偏要说。”付锦曜讨厌这种所有人都愿意陪在付锦暄身边的感觉，凭什么他是孤身一人，凭什么没人愿意与他一起。
　　如果有，他甘愿放弃这一切。
　　“住嘴！”两人同时道，彼此看一了对方一眼，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付锦曜的身上。
　　付锦曜哈哈大笑，“季羽可是都听皇上的话，不然你认为他如何能宫中杀了珺妃，又如何能杀了芳杏，杀了晋凌玲呢。当然了，你给晋礼的那杯酒里的药，本来该是毒药的，是季羽换掉的，不然晋礼早就死了，而你就是他的刀。”
　　付锦暄有些慌乱，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都不会如此慌乱，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做下来，他害怕周岐鑫会知道，至少有一点他与付锦曜想的一样，他没想到周岐鑫会出现在这里，不然等事情结束，他可以甩掉那个公主，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将周岐鑫册封为皇后，濡晓是他们的孩子，将来他们的故事都是写在一起的，他原本是这么想的，“鑫儿，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芳杏、芳杏不是我要季羽去杀的，我知道你很在乎她，我怎么会……”
　　周岐鑫的怀中还揣着付锦暄送他的那个假虎符，经付锦曜的提醒，他忽然想起来，那次他给晋礼敬酒的时候，晋礼喝完后，付锦暄站起来斥责他，原来那个时候本来是以为晋礼会死的吗？
　　“你给我这个，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杀了晋礼吗？”周岐鑫将虎符扔到他的面前，“我都说过我不要的，你没必要骗我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就是个、就是个白痴的。”
　　“不、不是的，我没有，鑫儿，你听我解释……”
　　付锦曜道：“要继续听吗？鑫儿。”
　　周岐鑫抬起头，“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在第二封信中写的，在秀女宫，要杀你的人就是他的人，将你推入水中，好在你命大，活了过来，没想到你失忆了，居然还是撞进了他的陷阱中，你原本也是要杀他的，却被他瞒得团团转。”
　　周岐鑫发现重点，颦眉道：“第、第二封？你不是一共只给过我两封信吗？”
　　“哦？原来你没收到。听说季羽一直跟你在一起，那你倒是可以问问他，反正他们沆瀣一气，把你耍的团团转不是吗？”
　　“你胡说！付锦曜，你就是嫉妒朕，嫉妒朕拥有的一切，你才会胡言乱语。鑫儿，你不要被他挑拨了，他在骗你。”付锦暄看着周岐鑫，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虎符，再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准备找个机会抢过来。
　　“我是不是在骗人，皇上心里不明白吗？皇上本就计划好了故意失踪，让鑫儿去顶替杀晋礼的罪名，却没想到遇到了真的劫匪，险些丧命。可真遗憾啊，要是你死了该多好，你这谎话不就不会暴露了吗。”付锦曜轻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
　　付锦暄明白了，“那些人，是你的人，你一直都在跟踪我？”
　　周岐鑫也联想到了，“龙家村，是你的地方，那龙二和龙玥姐弟俩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哦，说起龙玥，她原本不想帮我的，还是鑫儿你绝情的拒绝了她，她才决定帮我了呢。我本就是将他们放在那里思考一下该如何选择，没想到却被你们撞到，哎，若鑫儿你答应了，说不准我计划就行不通了呢。你可知龙玥最擅易容术？”
　　“易容？也就是说，在这皇宫中许多人早就不是他们了？”
　　“鑫儿就是聪明。至于皇上所说的跟踪，那不是跟踪，那是计划之中。若不是鑫儿跟着你，说不准你已经死在龙家村了。付锦暄，你何德何能啊？”
　　周岐鑫想了一下付锦曜的整个计划，却不明白，“你既然要篡位，何不在龙家村直接杀了我们，皇宫中一日无主，五皇子难道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付锦曜的笑意减半，“传递消息也是需要时间的，皇上在宫中留了人手，我若真是轻举妄动他会直接结果了我，而且他掉入龙家村本身就是个意外，他没死在我的人手中，反而掉下悬崖已是计划之外。更何况，他们不知道山崖下有龙家村，龙家村里的人也不知道这些计划，才让你们逃了出去。但我很庆幸，鑫儿，我还是愿意让你继续当你的瑜贵妃——不，当皇后，你意下如何？”
　　“你妄想！”付锦暄刚张口，脖子就被匕首划了个小伤口，流血虽不算多，却也应当及时止血。
　　“少说几句，血还留的慢些。我不似皇上这般赶尽杀绝，史书上会记住你的，你会名垂千史，我，是不是足够仁慈了？”
　　周岐鑫拒绝道：“彦亲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想必也知道我是个男人，我一个男人何德何能当得起皇后呢？”
　　“若你喜欢丞相一位，也可。”
　　周岐鑫笑道：“彦亲王还未上位，怎就像个昏君一般，我要什么便给什么？”
　　“因为鑫儿值得。”
　　周岐鑫的笑意更深，“我已经厌倦宫中的生活了，彦亲王能为了我，放弃皇位吗？”
　　付锦曜也笑了起来，“我若没有了这皇位，他下一秒就会杀了我，我倒是想与鑫儿隐居山林，可那也得有命活下来啊。”
　　“说到底，对你们来说，皇位就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们也没有什么不同，彦亲王告知我这些，还不是为了让我厌恶皇上，让他少个帮手，甚至你知道，我对季羽的重要性，也知道季羽对皇上的重要性，对吧？”
　　“一开始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后来我就变了，鑫儿，你得给我改正的机会啊，至少我没让你送死，也不会用你的生命去换取地位啊。”
　　忽然一人破门而入，焦急道：“王爷！来了好多兵，我们的人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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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渣渣事件，会在后面继续解释。彦亲王不会继续猖狂啦，虽然他已经是最终bo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