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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婚(修) ...

  •   大昭帝都皇宫内,端坐在龙椅上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开口问一旁内侍:“今日公主和状元的婚宴还顺利吗?”
      内侍恭敬弯腰,将半个时辰前去状元府赏赐的场景娓娓道来,他口齿清楚,语气幽默,让昭帝姚延不由龙心大悦,得了份厚赏。
      婚事是国事的插曲,闭目养神之后,姚延又开始批阅起奏章。

      与此同时,状元府。
      婚房的风格精致而不失清贵,红色的纱和丝绸缀了同色的宝石和珠子绣成百子千孙的床幔,低垂下来包裹住红木床,屋里一应摆设都古色古香,一眼扫过去便知不是凡品。
      院内的宴席已经结束,屋内红烛摇曳,只等着被吹灭。

      坐在床上的姚瑶听着来人和贴身嬷嬷问候的声音,手不由捏紧了喜服的袖子。虽然已经穿越过来一年多、已经对这个时代有了一定了解,但结婚并不属于她之前体验过的范畴。

      姚瑶是如假包换的穿越人士,一场车祸让刚拿到英语研究生学位的她穿到了这个没听过的朝代,而且26个字母毫无用武之地。

      若要说真有什么天赋,那就是从小到大极强的语言能力了,对于自己听过的方言,姚瑶都能很快模仿出来并举一反三,去旅游的时候经常被认为是当地人。

      一年半前,她穿成了这个国家皇帝年纪最小的妹妹,年方十六和自己同名的姚瑶。

      她听到男声轻柔地说:“公主,那我就先将盖头掀起来了。”说罢,姚瑶便看到了当朝状元、她夫君常流青的模样。

      和她想得有点不一样,不是小白脸反而肤色略带古铜,许是因为常流青出身农家的缘故,不过如传闻中一般眉目俊朗,立体的轮廓和不带谄媚的浅笑给人一种心智坚定的感觉。虽然穿着喜服,但常流青身上的书卷气依然明显,只是淡淡的酒味出卖了他。
      苏嬷嬷带着丫鬟退下,将房间留给二人。

      “夫君。”姚瑶低声唤道。
      “公主有何吩咐?”
      “叫我阿瑶就可以了,你累了吧?快来坐下。”要说有什么没变,那就是她这自来熟的性子,因为这个没少被嬷嬷惩罚,但毕竟是皇帝的亲妹妹,谁也不敢真正给姚瑶脸色看。
      “那阿瑶也唤我流青吧。”常流青小声说,他慢慢走过来,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脸色微红。

      常流青掀起喜袍下摆坐了下来,却不小心坐到了姚瑶袍子上的玉佩。

      “没事,我来,”姚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捏起玉佩的边缘,急着抽出却被割伤,血珠渗出,她顾不得许多便赶紧用嘴含住。
      这很富有现代气息的举动让常流青不由一愣,他没想到公主这么接地气,也不拿个手帕直接就把手指往嘴里塞,哪能想到对方是如假包换的现代人芯子。

      为了避免尴尬,他说了句:“冒犯了”就赶紧把玉佩从姚瑶的喜服上解了下来。动作很快,生怕让姚瑶觉得自己是为了借机有什么身体接触,解下来玉佩便快速把手拿开。

      那是一块圆润的白玉,雕刻成了飞鸟的样式,触手生温,一看便不是凡品。鸟的翅膀雕琢精细,刚才割到姚瑶的就是边缘的羽翼部分,被打磨得有些薄,因而显得锋利。

      常流青将玉佩握住,视线转向姚瑶的手,见到还是有血珠,朗声对门外吩咐:“来人”。

      进来的是姚瑶在宫里的大丫头玉茹,在一通包扎后,确定姚瑶没什么大碍,便退了出去。

      “都是我太不小心了,有点着急。”姚瑶怕这事影响对方心情,谁知道这个时代对于新婚之夜受伤有什么说法呢,于是赶紧开口缓和气氛。

      听了这话,常流青的眼神从姚瑶的手上慢慢转移到她的脸上,看着少女面色微红却又努力想解释的样子,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比她还要紧张,谁在大婚这天能不紧张呢?尤其是寒窗十年一路考上状元就被赐婚的他,常流青很清楚,自己不仅代表了同届所有学子,更重要的是天下寒门学子的崛起。他们站上历史舞台,即将与世家分庭抗礼。
      但对于他来说,这都不重要。
      能够为国效力,让大昭变得更好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

      毕竟姚瑶是公主,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看来,也许二人无法琴瑟和鸣,但至少相处得不会太坏。

      常流青之所以有这个自信,是因为他见过了太多人,从在村里争家产到一路考过来,作为家里顶梁柱的他对于看人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和标准。

      “阿瑶手没大碍就好,明天再上一次药看看。今日你也辛苦了。”常流青一边温声安慰,一边将玉佩放到了桌子上。

      他坐回床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不知怎的也被割破了,可能是因为握玉佩太用力的缘故。但他并没有叫人,只是不动声色地用衣袖遮住,合衣上床。

      常流青和姚瑶没有看到的是,在他们躺下入睡之后,那块沾了两人血的玉佩在黑暗中发出了夺目的光彩,但只有一瞬,便又暗了下来。

      姚瑶早早被憋醒的,她一边起身,一边心里还在庆幸昨天并没有和常流青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但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床的外侧。
      不对,昨天她是睡在里面的。
      而且....胸为什么这么平?两腿之间的又是什么?

      姚瑶有点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翻身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便哆哆嗦嗦地靠近了铜镜。
      映入眼帘的是常流青的脸,只不过一贯的淡然被惊慌代替,姚瑶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于是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却发现没醒。
      常流青是被姚瑶扇自己耳光的声音吵醒的,他睡觉并不轻,可是架不住姚瑶对自己的脸下手太重。

      第一次和女子躺在一张床上过了一夜,他一直紧绷着呼吸和身体,醒来感觉身体还是有些僵硬。

      平缓了一会呼吸,常流青隔着床幔小声问:“阿瑶,你怎么了?”
      话一出口,他也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的声音啊!
      这....两团也不是自己的....
      于是铜镜面前的两人,看着自己的脸都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惊慌表情。

      门外服侍的丫鬟也听到了动静,大丫头玉茹的声音传来:“公主,驸马,有什么吩咐?奴才们都在呢。”

      在求学之路上遇到的种种坎坷让常流青饱尝世间冷暖之余,也在其骨子里刻下几分机变与沉着,而正是因为这样,昭帝才对他格外青眼相待。

      暂时抛下对于洞房花烛第二天醒来的尴尬,常流青当机立断,小声嘱咐:“阿瑶,我们先把衣服穿好。”

      他一边扶起姚瑶,一边对门外吩咐道:“外面的人先不要来侍候,去准备水,一会叫了再进来。”

      姚瑶听着常流青和玉茹的一问一答,心下略定。二人互相帮助对方穿好衣服,对视一眼,从自己的脸上都看到了疑问。

      说是状元府,但其实下人都是跟着姚瑶从宫中过来的。常流青家里仅剩老母和一双弟妹,也都接到了帝都,眼下也在状元府居住。

      常流青叫了水和早膳,让人放在外屋桌子上,听到关门的动静才和姚瑶一起把物事都拿到屋内。

      “先吃饭吧,一会还要去婆婆那边。”常流青看到自己的脸说出这句话,不禁有点抽搐,“婆婆”正是他如假包换的亲妈。

      他端起碗,用小了一圈、没有老茧的手拿起筷子,却被桌子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
      是那块玉佩。

      常流青用眼神示意姚瑶,见对方明显对食物的兴趣更大些,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眼神,便拿起玉佩小心收起,想着拜见完母亲再做打算。这等怪力乱神的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

      姚瑶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吃货,虽然是个现代人的芯儿,但母胎单身的她也是第一次和男子这等亲密接触,尴尬之余索性选择沉默。

      但是接下来,常流青很快就发现一味隐瞒行不通。

      “你知道屋外的丫头都叫什么吗?你知道应该怎么给敬茶吗?”姚瑶回过神,拉住刚吃饱准备叫人来的常流青低声提醒。

      姚瑶心里暗暗埋怨,就这脑子,还是状元呢!却把刚才自己卡壳的囧样全然忘记,没想到之前看了那么多小说,终于有一天派上了用场,她记得互穿之后不能让人发现太多破绽。

      “那怎么办?”常流青发现自己还是想简单了,他的思维还没来得及转过来。
      不能怪我们状元没见过世面,他从小和大伯争家产、读书后在书院里团结寒门学子,这一件件一桩桩“成就”的背后虽然体现了常流青超出同龄人的智慧和早熟,但是并不代表他有什么超出时代乃至超出现实的才能。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身边的人不发现破绽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和贴身伺候的人商量了。

      至少在姚瑶看来,她身边的人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顶着常流青的模样严肃地看向他,这时常流青才知道自己真的很欠扁。当然,认真起来的样子也很能唬人。而姚瑶发现自己一脸懵的样子和没睡醒别无二致。

      “事到如今,我看只能这样了。你那边最信得过的、能托付身家的人是谁?最好只有一个。”

      “我的书僮,常时安。”
      “好,”姚瑶应下。她走到雕花门前,心里模拟了一遍,才开口道:“请苏嬷嬷和常时安到门口来,剩下的人站到院外,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隔着门缝看到丫头们一脸疑惑离去的样子,姚瑶顿觉心累。好在玉茹成功制止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并派人去叫苏嬷嬷和常时安。

      没多久,房门便被敲响。
      “奴才到。”是常时安的声音,他个子不高,进门便规矩地行礼,垂手低头的样子很有礼节,让人想不到他是常流青赶考路上救下、父母双亡的孤儿。
      常时安陪着常流青一路考试、进京,如今在状元府里也是炙手可热的未婚单身男青年。

      苏嬷嬷被常时安虚扶着进了门,同样是行过礼之后低垂下头等待吩咐。
      姚瑶对于苏嬷嬷还是很熟悉的,自己穿来的时候原身因为落水而丧命,周围的人被清理了一批,新换上来的都是被严厉敲打过的。而且作为陪嫁嬷嬷来说,苏嬷嬷一家老小可以说是和姚瑶荣辱与共的关系,因此她很笃定对方不会出卖自己。

      姚瑶吩咐常时安将房门关好,便开了口:“我要和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声音有点抖,但还是流畅地说了出来。
      “我和驸马爷不知怎的互换了身体。”语毕,常流青也点了点头。
      常时安一时没有出声,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而苏嬷嬷告了声罪后缓缓抬起头,却是望向了真正的常流青那边,眼中带着笑意,却又不失恭敬地对着“姚瑶”道:“驸马莫要开玩笑了,公主,您说呢?”

      姚瑶便听到了自己细细的声音:“嬷嬷,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见苏嬷嬷还是老神在在,眼神却带着“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包容,姚瑶便开口证明自己。
      “事急从权,我就说了。嬷嬷想让玉茹给你当儿媳妇........还有,嬷嬷昨晚在驸马还没来的时候...给我一本书,封面是暗红色的。”她索性抛弃了矜持,反正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跟我说驸马有点黑,不过不丑。”说完她悄悄抬眼看了看常流青,不知道从他的角度看过来的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没等苏嬷嬷回话,常流青从容开口,状元的芯儿配上公主的脸倒是让人觉得别有一番气度:“时安是我路过巨野县的时候在榆钱客栈门口遇到的,他说要卖身葬父,我看不过去帮了一把,从此就跟着我了。”
      似乎是怕对方不信,常流青还补刀一句:“你后腰下方有一块蝴蝶型胎记。我考上状元之后你还跟隔壁李大娘约着去拜了佛,不过你是拿着我的笔去寺庙供奉求我当大官暴富的。”
      常时安不由微微颤抖,后退了两步抬起头,却是面露羞意:“主子别说了,笔已经拿回来了。”

      姚瑶心知这两人八成还是不信的,却只能先解决主要矛盾。见没人再出声,便催促道:“一会要去看婆婆,”她很快改了口,“我娘,你们两人到时机灵着些。”
      苏嬷嬷上前,虽然还有些面带犹豫,却是口齿清楚、动作流利地将敬茶的步骤都解说了一番。四人方一同出门去往常母所住的院落。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篇古代文求个收藏~《穿越后我靠忽悠对家暴富了》
    穿书第一天,影后成澜很快适应新身份:王府嫡子正妃,被打秋风亲戚气死的可怜人。
    这本小说成澜只看了几章,大概知道女主是侯府的丫鬟,男主是个武将,俩人一见钟情作天作地的故事。
    作为背景板的侯府也有不少戏份:给女主提供恋爱场地、女主发达后还好心带着一起做生意…总之是大写的工具人。
    收拾完极品亲戚,成澜才发现情况不对:便宜夫君被上辈子顶流对家穿了。
    眼看着要掉马,她索性假装自己是对家粉丝,每天吹彩虹屁忽悠顶流内卷搞钱搞事业,力求在古代暴富。
    于是--
    做生意投资你不支持?呜呜呜,上辈子你告诉我们追星也要有自己的事业,狗子你变了!
    然后,成澜拿着从夫君那里搜刮来的钱各种投资,主打一个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
    科举你不考?嘤嘤嘤,我的爱豆可不能这么不求上进!当初我熬夜给你打榜,现在到了你回馈的时候了!
    然后,对家通过鸿胪寺考试,在国宴大杀四方秀英语,赚了个诰命给成澜。
    王府蒸蒸日上,成澜美滋滋数钱,却发现陆麒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头。
    陆麒程慢条斯理握住微凉的手,将人带进怀里:成澜,我的应援色是天空蓝,你从第一天就露馅了。
    白切黑年下顶流×毒舌一根筋影后
    姐弟恋,强强,男主上辈子就喜欢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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