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唠嗑 ...
-
“学校哪儿都能去，就是小树林因为靠近后门，怕有人翻进来，所以上了锁，等管理员老李来了之后，你们找他拿钥匙就行。”张主任说着，再次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等下还有个会要参加，没办法陪同调查，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可以给我发消息，就是我回复可能慢一点，你们有什么可以问门口大爷或者老李。”
楚立姝和何璎送走了张主任。
连屿他们那边似乎也找到了问题的所在——这一对姐妹，什么都记得，唯独忘记了彼此。
“看来她们真是姐妹情深。”楚立姝站在何璎旁边，“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呢。”
何璎不置可否，也不愿意去打扰他们，揪紧了门卫岗亭，看门的大爷正摇着蒲扇听评书，何璎觉得里面的角色有点熟悉，听了一会儿想起来是薛刚反唐。
“大爷，打扰了，有点事情想请教您。”
大爷抬起眼皮瞅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你想问啥？老头儿不一定知道就是了。”
何璎想了想，然后试着用楚立姝平时的语气说：“我们来这里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您放心，我们会尽快结束调查的。”
大爷眼皮又耷拉回去，没说话。
何璎也不以为意，换了个角度继续搭话：“大爷，您每天往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也挺辛苦的，身边也没个人说话解闷。是不是还得盯着有没有熊孩子进去祸害东西？”
“哼，小孩子那里盯得过来？”大爷撇撇嘴，“你撒个尿的功夫都能摸进来，还得一栋楼一栋楼去找。”
“大爷您这活儿比我之前想得可辛苦多了。”何璎连忙称赞，“大爷我看着学校里楼都三四层的，您身体健朗还能一栋一栋爬过去，这要是换个腿脚不行的，估计走都走不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大爷现在让何璎哄得舒服了，之前脸上挂着的不乐意也没了：“现在像你这么懂事儿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尤其是这些高中生，听了这边出事儿的消息之后，有不少从新校址摸过来凑热闹的。”
何璎好奇道：“这边出什么事儿了？听张主任的意思，这些不都是谣传吗？”
“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一个星期就来看一回知道什么！”大爷又撇撇嘴，很是不屑的样子，“好几个人看见怪物嘞……还有一个疯掉了。”
“嚯，厉害了……是什么怪物？怎么这么厉害？”
楚立姝就在旁边看着何璎搭话，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起码语气是到位了……
原来不是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吗？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
大爷摇摇蒲扇，颇为得意：“你可问对人咯……这要是别人不一定知道，我之前问过几个孩子，都说是看到了什么长条，跟蛇似的，老长，还会抽人。”
何璎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捧哏：“听着就吓人……大爷您能一直在这里呆着也是挺有胆量了，换我可能第二天就吓跑了。”
“可不是，也就是老头儿我年轻时候啥都见过。”大爷自己也颇为得意。
“大爷您是这边废弃以后才来的吗？”
“是啊。”
何璎竖个大拇指：“出了那么大事儿，还敢来这儿工作，也就您有这胆量。”
“以前这学校的人，大部分都是学校老师的亲戚。”大爷说着说着又开始撇嘴，“本事没什么，整天就知道吆五喝六的，这边废弃之后，他们都觉得这里闹鬼，不安全，谁也不肯来，也就老李和张主任老头子我还能看得过眼。”
“老李……是张主任说的管理员老李吗？他一直在这个学校工作？”
“对，就他，一般我看白天，他守夜里，白天他就在屋里睡觉……不过今天他家里有点事儿走了，要下午才能来。”
何璎想要的信息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他看一眼大爷手里的玻璃保温杯——里面水已经不足三分之一了，便道：“大爷，我看您杯里这水喝得差不多了，我去给您添点吧？咱学校哪里还有水电啊？”
“不麻烦你了，你还要干活。”大爷这会儿聊开心了倒是和颜悦色的，“这学校水电大部分都断了，就剩下我这小门厅和老李住那屋了，有的楼里黑得很，小伙子你们有带手电没有？”
“带了带了，谢谢大爷惦记了。”何璎看看墙上的电子挂钟，“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得开工了，大爷您中午啥时候吃饭？我们到时候出来找您一起吧。”
“老头儿我一般十二点左右，小伙子到时候出来找我说说话也成。”
“那大爷咱说好了，您到时候可得等等我们啊。”
“老头儿说话算话，你快去吧去吧。”
被门卫大爷撵出岗亭之后，何璎站门口整理了一下刚才收集到的信息，楚立姝便在旁边问：“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吗？”
“因为以前有你在做这个，所以我可以不做。”何璎倒没有瞎编什么糊弄他，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现在你不愿意做了，总要有人来做这个。”
楚立姝眨眨眼：“那你说到底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吧？”
“人不喜欢的事情有很多，总不能不喜欢就不去做吧？”
“那要是……”楚立姝犹豫了下，“我来做的话，你是不是……”
“你要是继续做这些的话，我当然不用做了。”何璎将本子收起来，看向他，“我本来就不愿意和人打交道。”
“那我……”
“但是你和我们不一样的吧。”何璎打断他的话，“对你来说，通关模组虽然也是需要做的事情，但是你不通关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开心了就可以做，不开心了就可以不做，对于组织、纪律这样会约束你的地方也会排斥……对于燕老板的责难你可以忍，但是对于组织的责任分摊却十分抗拒甚至不惜撕破脸皮。我拿不准你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再次感到难以忍受，所以我没办法信任你。”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唠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