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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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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对荔非是真的上了心。由于夏杨没有手机,他不知道夏杨到底会什么时候把情书给荔非,所以每次一打下课铃,他就往老班跑,在后门抻着头往里望。
打从小胖在后门出现第一次,顾临就发现他了。跟大吴来了个两面夹击,把小胖堵在中间。
“嘛呢?”顾临拎住小胖的后领,“看亲爹都没这么勤的。”
大吴跟着帮腔:“早发现你不对了,一下课就乱跑。”
跟顾临这么久了,顾家的事小胖多多少少都知道些。
顾家和荔家门当户对,顾临和荔非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家长一直希望两家强强联合,明里暗里撮合两人在一起。
两人小的时候不懂这些,没心没肺地打打闹闹玩在一起。后来男女意识、独立思想逐渐觉醒,慢慢对家长的强硬安排极为不满,甚至把对家长的不满转嫁到对方身上。见面,要么不说话,要么疯狂输出,斗得飞起。
而且,就算小胖不知道这段渊源,上次在校长室,顾临和荔非针锋相对的状态,也说明两人极不对付。
小胖心里一紧,眼珠乱晃:“我是想去厕所,路过而已!”
顾临转头问大吴:“你见过脑袋伸进门里路过的吗?”
大吴说:“没见过。”
顾临继续盘完小胖:“你当遛狗呢,漫天遍地找厕所。”
小胖被顾临问得说不出话来。好巧不巧,夏杨看见小胖,知道他急着想知道结果,赶忙跑出去。
“信我给了。”夏杨说。
小胖急得直摇头。
夏杨搞不清状况:“怎么了?”
顾临转向夏杨:“什么信?”
顾临打过蒋绪昌,夏杨很不喜欢他,对着他恨不得白眼翻上天,理都不带理的。
顾临只能转向小胖。
“什么信。”顾临的语气越发不耐烦。
事到如今,小胖只能把事情和盘托出。
但当荔非的名字冒出来时,顾临的眉头立刻拧紧了,打断小胖:“你给她写信?情书?”
小胖心里还是有点怕顾临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结果夏杨直接挡在小胖面前,上来就推了顾临一把:“许乐天想给谁写情书是他的事,用得着你批准啊?”
碍于蒋绪昌的面子,顾临对夏杨还有几分顾忌。除此以外,他也不想跟外人解释其中的弯弯道道。
顾临拉过小胖,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喜欢谁不好,干嘛喜欢那个八婆?”见小胖还是不死心,梗着脖子,顾临加重语气:“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能写出什么感天动地的情书?那八婆肯定看都不看,直接扔进揉吧揉吧扔垃圾箱了!”
说到这一点,小胖终于垂下眼睛。
夏杨看不得顾临这么讽刺贬低小胖,立刻反驳道:“荔非没有把情书扔进垃圾桶,她有好好收着!”
小胖立刻抬起头。
夏杨补充道:“荔非还害羞了呢!”
听夏杨这么说,顾临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了。就小胖这双抽线一样的眼睛,陀螺般的身材,荔非那种完美主义者会喜欢他?
就在这时,荔非从教室里走出来,手里还捧着《围城》的小说。
小胖一看荔非往他们这边走,立刻偏过头去,根本不敢跟荔非对视。
“老鼠胆子。”顾临吐槽道,看向荔非,没好气儿地说,“什么事?”
荔非冷着脸瞥了眼顾临:“不找你!”接着表情瞬间变换,笑着看向夏杨,“那个信的事……谢谢你。”
夏杨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全程,荔非只当小胖不存在。
夏杨几乎没有和女生打交道的经历,面对荔非,他浑身不自在。小胖本来就害羞,躲躲闪闪地低着头。大吴,心大如盆,只顾看手机。只有顾临敏锐地发现不对,关照地看了小胖一眼,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
荔非抿了抿嘴唇道:“你知道蒋绪昌在哪儿吗?我每次去班级找他,他都不在。”估计是看夏杨有些讶异,荔非赶紧补充道:“我想把书还给他。”
“哦!”夏杨还没转过弯儿来,伸手要去接书,“我知道蒋哥在哪儿,我帮你还吧!”
荔非抱着书,身子往后转了转,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自己还给他。”
夏杨只能道:“这个点儿,蒋哥应该在图书馆。”
“谢谢。”荔非莞尔一笑,转身走了。
“奇了怪了。”夏杨不解地望着荔非的背影,喃喃自语,“还个书而已。”
顾临恨铁不成钢,用指头把夏杨和小胖的脑门儿逐一重重点过:“你们两个二傻子!那八婆明显是看上蒋绪昌了!”
夏杨破天荒地主动伸手抓紧顾临的胳膊,睁大眼睛问:“蒋哥也给她写情书了?”
顾临很会抓重点,斜睨着夏杨:“姓蒋的还给谁写情书了?”
夏杨愣愣然,跟小胖对视一眼,沉默了。
顾临长长叹气:“说吧,整件事情,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
事到如今,夏杨和小胖只能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讲了一遍。才说完,顾临一秒钟也没等,坚定地说:“荔非以为情书是蒋绪昌写的。”
夏杨说:“怎么可能,情书是小胖写的!”
小胖憨憨地想了一会儿,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啊呀,情书上我忘写名字了!”
夏杨:“……”
小胖懊恼地说:“当时只顾着抄蒋少的情诗了,蒋少没写落款,我也忘了写了!”
蒋绪昌当然不用写了,毕竟“落款”当时正坐在他身边儿呢!
这段故事让顾临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大吴在旁边说了句聪明话:“喜鹊是脸盲不认自家崽子,窝被鸤鸠占了。你是情书不写落款,女朋友跟其他人跑了。横批,绿得发慌!”
小胖无助地看着顾临:“不是吧!”
“你看荔非那样子,像不是吗?”顾临说,“你让蒋绪昌帮你写情书,说不定阴差阳错,把他俩人捏到一起去了!哎,我说你什么好!”
大吴安慰道:“人家两家门当户对的,挺好!哥们,绿就绿了,环保!”
不过要说绿,现场即将被绿的可不止小胖一人。
夏杨也僵硬地跟了句:“不是吧……”
顾临看夏杨失魂落魄的样子,拍拍他的脸:“你又怎么了?这事儿跟你有关吗?”
夏杨看向顾临,眼睛慢慢有了焦距:“当然有关了。我要……”
顾临凑上去:“要什么?”
夏杨声音颤抖:“我要死定了!”
顾临、小胖和大吴三人面面相觑。
大吴说:“难道你也喜欢荔非?”
“不行,我得去看看!”
夏杨撒丫子往图书馆跑,小胖在原地等了几秒,也赶了上去。
“小胖!”大吴喊他。
顾临制止大吴:“让他去!这种事看清现实就好了,越疼,断得越干净!”
大吴看着顾临:“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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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杨的脑回路跟小胖他们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小胖他们想的是荔非不喜欢小胖,喜欢蒋绪昌。这回说不定是送错情书,但把一对有情人撮合到一起了。
但夏杨想的是,之前他是假借合约的事,骗蒋绪昌写的情诗。说起来,蒋绪昌还挺情诗当回事儿的,写的情诗小胖说好,荔非心动,可见花了心思。要是蒋绪昌知道这诗是他骗来送给其他人,还是个姑娘,估计得气得天雷地动,地动山摇了。
白天,图书馆里空空荡荡的。
A中的藏书很多,占了两层,每一层还按照书的种类,分成了不同的藏书区和阅读区。
夏杨找了好一会儿,刚要推开一扇门时,听到门那边有声音。
小胖追上去,跟夏杨一起扒着门:“听不清在说什么啊!”
夏杨小声说:“我开点儿门缝。”
他小心翼翼地按着门把手,推开些门。门那侧的声音便清清楚楚地传过来了——
荔非:“你的书,还你!”
蒋绪昌没有回话。
夏杨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心中嘀咕:“他从来没跟荔非说过书是蒋绪昌的,荔非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看蒋绪昌没回答,荔非只能自己找话:“这书是你妈妈送你的啊!家长送自己小孩《围城》……似乎有点奇怪。不过,我倒挺赞同阿姨写在扉页上的话的——未尝婚姻苦,向往爱情浓。已尝婚姻苦,更念纯情时。”
原来如此。怪不得荔非一翻开书的扉页,就立刻说自己懂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蒋绪昌听荔非说完,只是淡淡地问:“书怎么在你那儿?”
荔非:“夏杨一块儿都给我了。”
蒋绪昌又没回复。
夏杨想,他这时大概是懵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能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主动,荔非有些失望,一开始欢快的音调降了下去:“我给你的回信夹在书里了,你自己看吧。”
蒋绪昌:“……”
荔非:“你想好了来二楼找我,我等你的答复!”
荔非把书塞给蒋绪昌,跑远了。
图书馆两边都有楼梯和电梯,荔非是往里走,没有和夏杨小胖迎面撞上。
夏杨小声地跟小胖汇报着进展:“荔非走了!蒋哥在看什么东西。”
他死命地抻着头往里看,但书架挡了一部分,根本看不见。
小胖急道:“看什么啊?荔非给蒋少也写情书了?”
夏杨也有些丧气,转头看着小胖急道:“我又不是千里眼,我哪儿知道啊!也有可能她拒绝了蒋哥,写的是绝交书。”
不过经小胖这么一打岔,夏杨再往门缝看过去时,已经看不见蒋绪昌身影了。
夏杨瞪大眼睛:“诶?蒋哥不见了!”
他推开些门,想看清楚点,谁知道脑袋顶上传来阴沉沉的声音。
“我在这儿呢!”
夏杨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努力向上翻动着眼皮,对上蒋绪昌似笑非笑的脸,手上拿着正是他之前骗蒋绪昌写的情诗。
咣当,心里一凉。
夏杨赔笑:“蒋……蒋哥……”
蒋绪昌猛地拉开门。
小胖身宽体胖定力足,而且他本来也没有把身上大部分力气放在门板上,在原地晃了晃,就站稳了。
夏杨就不同了,一方面理亏,另一方面又压着门板,被蒋绪昌这么一拉,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张牙舞爪地往前扑。
不过,是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在电光火石之间,蒋绪昌竟然把妈妈留下的书甩到了地上,两手稳稳地抱住夏杨的腰,把人接住。
夏杨平时和蒋绪昌勾肩搭背闹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并没觉得有什么。
但一旁小胖酸溜溜地补了句:“蒋少怀里多少姑娘想扑啊,便宜你小子了!”
经小胖这么一点,又加上这几天都是情思萌动的事,夏杨多多少少开始有些领悟。觉得本来蒋绪昌好端端、规规矩矩搁在他腰上的大手,温暖得暧昧,贴近得暧昧。蒋绪昌起起伏伏的呼吸是撩人心扉的暖风,就连他眉间隐隐的怒气都有种难言的深情情愫。
蒋绪昌摇头:“你什么事儿都喜欢偷偷干的习惯能不能改改?有话不能坦白说吗?”
“我……”夏杨心里又想着姿势过于暧昧,又想着如何跟蒋绪昌解释,竟忘了应该赶紧从蒋绪昌怀里躲开。
谁知书架后传来刺耳的声音:“抓到了!抓到了!学生不好好学习,在图书馆里就搂搂抱抱的,还找其他同学一起围观……”
夏杨三人一起转头抬眼,看向声音的方向。
书架后显露教导主任的胖脸:“读书圣地用来谈恋爱……”
教导主任看到是夏杨和蒋绪昌抱在一起,顿时愣住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声音直颤:“怎么是你俩?”
蒋绪昌把夏杨扶直了,“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是谁?”
教导主任早在教室门外就盯上夏杨他们了,他见顾临、夏杨几个人围在一起争争闹闹的,一会儿,一个还接一个地撒腿就跑,想着肯定有事儿,便跟了上去。
不过教导主任体力不好,隔着老远看见夏杨他们往图书馆跑,只能心里急、但脚下慢腾腾地跟在后面。进了图书馆,透过书架缝隙看到一个高大男生把一个瘦弱身影抱在怀里,只当是学生谈恋爱,便急吼吼地扯着嗓子叫起来。谁知道,竟然是两个男生抱在一起。
“你们……”教导主任急着想词儿,“男生也要注意影响,不要搂搂抱抱!”
蒋绪昌说:“他滑了一跤,我扶一下是应该的吧?”
教导主任吃了瘪,刚想转身走,突然看到地上躺了张粉不粉、白不白,明显不是卷子草稿纸的纸张,而且还叠得整整齐齐的。教导主任平日里抓恋爱的警觉心又立刻生了出来:“这是什么?”
夏杨心想:完了,情书落地上了!
“没什么!”
小胖急着去捡,但还是被教导主任抢先一步。
教导主任打开信纸,念了出来:“你是我的太阳?”小眼睛在眼前三人脸上扫了一圈。
小胖心虚地地下头。
蒋绪昌目光一冷,不快地斜睨着夏杨。
教导主任继续读:“还三分流水七分尘,挺有文采啊!谁写的?你们三个谁写的?”
夏杨本想着小胖表白的事情成与不成,情书只有他、荔非和小胖看过。哪知道事与愿违,不仅蒋绪昌知道了,连教导主任都发现了。
不过,他不怕教导主任看到,他只是怕蒋绪昌发现自己写的诗白给了别人会生气,所以悄悄偷看了蒋绪昌一眼。
果不其然,蒋绪昌看他的眼神跟冬风一样凌冽。
这下彻底完了!
这番眼神交流逃不过教导主任的眼睛,他自然认为情诗是蒋绪昌写的。
“下面还有回信呢!我看看……”教导主任有点老花眼,凑近些看,“不尝人间苦,怎知人间甜。愿得一心人,共尝百滋味。”
荔非的回信就这么被教导主任念了出来,小胖脸色痛苦得发白。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酸话!”教导主任生气怒吼,“又是太阳,又是甜甜苦苦的,你们演戏呢!我看看这酸话是谁写的……”
话音刚落,小胖像突然被点卯的警犬,整个人仿佛被激活了,眼睛紧盯着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凑近信纸:“落款人是……”
小胖猛地从原地弹起,疯了一样扑上去。
教导主任被吓了一跳,大叫着:“你……你干嘛?你是不是疯了!”
可能是下意识的,也可能是发急了,教导主任抬手抽了小胖好几下,另一只手护着信纸往后退。小胖则不依不饶地穷追不舍,争斗一会儿,终于抓住信纸的一角,用力一扯,把落款的部分撕了下来。
教导主任大怒:“把信纸给我!”
小胖家虽不似顾临蒋绪昌他们那样大富大贵,但论家境并不差,作为家里独子也宝贝得很。被人连着揍脸,脾气蹭得冒上来。
小胖既然能和顾临能玩到一起,身上多多少少也带点儿公子哥儿的吊儿郎当和痞气。只见他把信纸往贴身裤子里一塞,欠揍地冲教导主任咧嘴一笑:“你来拿啊!不过友情提示一句,我两天没洗澡了!”
夏杨跟着帮腔,举起手说:“洗澡这事儿我作证,许乐天的确两天没洗了!”
“你……你们要造反啊!”教导主任脸都气红了,指着情书叫道,“上面这段是蒋绪昌你写的吧,你说,下面是谁写的?!”
小胖怕蒋绪昌讲出荔非的名字,抢道:“是我写的!”
蒋绪昌:“……”
夏杨:“???”
这算什么发展……
教导主任根本不信:“蒋绪昌要是给你写情书,嫦娥就能抱着猪八戒跳恰恰!你做梦呢!而且你俩男的,写个屁情书!”
小胖反驳:“要你管!”
“你……你们三个!全部!”教导主任用尽浑身力气吼道,“全部跟我去校长室!”
就像梦回到最初的起点,换班不过一个礼拜,几张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校长室。
夏杨看了眼无语凝噎的初念之,难得生了几分不好意思,往后悄悄撤了一步。结果蒋绪昌眼尖手快,托住夏杨的后背,把他往前一推。
“是男的就别怂!”蒋绪昌凑在他耳边说,“给女生写情书?还用我写的词儿?胆子挺大啊!”
这误会可大了!
夏杨连忙低声解释:“不不,情书不是我写的,是小胖!”
蒋绪昌冷笑:“你俩倒是兄弟情深,互相打掩护。”
夏杨都快哭了:“不是的!”
夏杨还想解释,被教导主任呵斥住。
教导主任话多,时间线一直拉到教室门口开始讲起,一封情书的小事儿,讲了半个小时。
初念之深深吸了口气,帮他总结:“所以,蒋绪昌写了上面的情书给许乐天,许乐天写了回信,和夏杨一起去图书馆找他。结果蒋绪昌抱了夏杨,许乐天就杵在一旁干看着,然后被你发现了。许乐天从你这里抢走了情书,藏进了裤子里?”
教导主任重重点头:“对!”
初念之的嘴唇开开合合半天:“对什么对啊!你这儿跟我拍电影呢!人家三个女人一台戏,你给我整了出三个男人的爱恨纠葛?”
初念之一拍桌子:“夏杨,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夏杨抿着嘴唇,看了眼立在一边生闷气的蒋绪昌,心想:自己再怎么解释,他大概也不愿听了吧。要是彻底不再理人就糟了。
初念之鼓励道:“你认真照实说就行!”
夏杨认真理了理思路,郑重开口:“事情是这样的。许乐天想表白,找我出主意,但是我俩的文笔都不好,所以我抄了蒋绪昌同学写的情诗,就是上面那首,送给了许乐天想表白的……”
小胖重重咳嗽了一声。
夏杨一个急刹车:“一个……人!结果那个……人以为表白的是蒋绪昌,所以就去找了蒋绪昌。我和许乐天看到了就一起过去了,那个人走了以后发生了点意外,然后就跟……说的差不多了。”
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是人。初念之这回是完全彻底被绕糊涂了,问道:“夏杨同学,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杨顿了顿,朗声说:“我想说的是,整件事,和蒋哥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