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亦后》元谷沨

20、第 20 章

　　一缕阳光洒进屋内，房间被照的尽是暖意，凤邵被阳光晃醒，伸手挡了挡，缓缓睁开眼，口干舌燥。

　　“水……。”声音沙哑，听得凤邵一惊，掀开被角准备坐起身，哪知身子微微一动，各种不适传来。

　　木然的看了看房间，好像除了自己再无旁人，这半张凌乱的床榻，证明他昨夜没有做梦，他是真的被人给糟蹋了。

　　哑着声音，低吼道，“苏月，等朕身子换回来，看朕不废了你。”

　　——

　　正阳宫。

　　“阿嚏。”

　　阿宝见状，立即将热茶递了过去。

　　“皇上，您身子不舒服，奴才去唤太医过来。”

　　苏月挥手，“不必，阿嚏，只是昨夜没睡好，无碍的。”

　　这……。

　　苏月蹙着眉头，满脑子都是昨夜的事，挥之不去。

　　手里拿着朱笔，开始看着上面的字，还能保持理性批阅着，可手劲越发用力，直到折子画花，一股火的宣泄，当心口压抑的闷气宣泄出来，苏月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阿宝，这折子，让人在送来一份。”

　　阿宝接过折子，心里不明白，皇上这是怎么了，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门外小宫人进门，“启禀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苏月手上一顿，眉头紧蹙.

　　一旁阿宝瞧见心下一怔，皇上这是不想见贤妃，转身挥手示意，“跟娘娘说，皇上正忙于正事，没时间理会她，让她回去，等皇上有时间了自然就过去了。”

　　小宫人见状，刚要走，苏月突然淡淡开口，“慢着，让她进来，朕有话要问她。”

　　小宫人抬眸，阿宝点了点头。

　　很快贤妃穿着一身白衣，脸色憔悴的走进来。

　　“臣妾，叩见皇上。”

　　“你们都退下。”

　　阿宝俯身，带着宫人退离御书房，刚一出门，赵萌匆匆赶来。

　　“宝公公，皇上可在里面。”

　　赵萌最近风头正盛，皇上身边的红人，阿宝自然不敢怠慢，笑容和煦道，“贵人可是有事，皇上在里面忙于正事，这会儿怕是不能见贵人了。”

　　赵萌面上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笑嘻嘻道，“没事的，我不过是做好了一个荷包，皇上之前说喜欢我做的这个贴身物件儿，昨天就做好了，结果皇上没来，我一急就上这来了，那就劳烦宝公公代替我送给皇上。”

　　赵萌将荷包塞进阿宝手里，阿宝一头雾水，昨天他因腹部不适告了一天的假，可也将皇上的行程掌握的一清二楚，宫人明明告诉他皇上昨夜去萌贵人去处，怎么萌贵人却说人没去。

　　御书房中。

　　“皇上，臣妾有罪。”贤妃跪在地上，面带愧疚。

　　苏月目光平静的盯着贤妃，“朕从来没想过，善良贤惠，沉稳大气的贤妃，竟然使用如此龌龊的手段对付朕，你太让朕失望了。”

　　昨夜他去了贤妃的住处，本想让太后安个心，哪知喝了一杯茶，便觉得身子不适，她虽然是个女子，却也是经历过人事的，尤其是这凤邵的身子，俩人换了身子数月，早已习惯这俱身子的一切，那一点点的细微变化，也会比凤邵本人更加敏感。

　　贤妃竟然给她下药，昨夜若不是她发现的早，先一步离开庆云宫，后果怕是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皇上，臣妾没有，那香料是太后娘娘早就给了臣妾的，可是臣妾从来没有想用它做什么，昨天是菀菊受了张嬷嬷的促使所以才……。”

　　苏月语气微怒，“贤妃这个时候你还推卸责任，若是没有你的应允，菀菊会私自做主。”

　　贤妃噤声，眼神受尽委屈看向苏月。

　　许久开口道，“臣妾有了身孕，怎么会用孩子性命做出那种龌龊的事。”

　　苏月怔楞，“你说什么？”

　　——

　　凤栖宫，凤邵闭着眼睛靠在浴桶中，被温水冲刷过身子，身心舒畅了许多。

　　“娘娘，您昨天吩咐的，以后每天都给皇上送的十全大补汤，已经做好了，您要亲自送吗？”

　　凤邵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嫌恶的瞪了禄滢一眼。

　　“送什么，让她一顿大补，然后过来糟蹋本宫。”

　　额……，禄滢噤声。

　　凤邵闭上眼睛重新靠在浴桶中，“本宫病了，谁都不见，若是皇上来了，你就告诉她，本宫已经死了。”还是她苏月亲手磋磨死的。

　　一股子耻辱涌上心头，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国帝王，竟然被一女子玩弄于床榻之上，这种耻辱他日定让苏月全部还回来。

　　啪，水面用力伏击，泛起水花落了出来，禄滢诧异，娘娘到底怎么了。

　　禄滢走出门，门外小宫女匆匆走到禄滢跟前，小声交接道……，禄滢眸色变大，“你说的是是真的。”

　　“是，刚刚传过来的消息，太医也已经确认了。”

　　禄滢轻咬薄唇，眼眸瞬间含着一层雾气。

　　“禄滢，给本宫更衣。”

　　禄滢回神，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转身进入屋内，凤邵从浴桶中出来，双手摊开，禄滢拿过干净的衣服替其披上。

　　那从鼻子里发出抽泣声，让凤邵睁开眼，“怎么，说你两句就哭上了，那以后是不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得了。”

　　“娘娘，不是的，是……。”

　　“是什么……。”苏月造的孽，凤邵一股火都发在禄滢身上，连对方说一句话都觉得烦躁的很。

　　“娘娘，是贤妃，太医称，贤妃娘娘有了身孕。”

　　凤邵猛地转过身，诧异的问了句，“你刚刚说谁？谁有了身孕？”

　　——

　　贤妃有孕的消息，彻底传了出来。

　　太后听闻脸上的笑意就没减过。

　　“好好，真是好样的，太医可能号出，贤妃这一胎是男还是女。”

　　“回太后，娘娘月份尚小，这个还看不出来，待孩子满了三个月，就能号出男女了。”

　　“好，哀家就在等等。”

　　太后坐在床边，一脸慈爱的抓起贤妃的手，“这个可是皇上第一个子嗣，不管他是男还是女，都是皇上的长子长女，这孩子出生必将受尽万千宠爱。”

　　贤妃抿嘴轻笑，不是因为太后的话，而是这个孩子可以公开养育，无需她偷摸遮掩，这样真好。

　　太后送了一些赏赐，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临走时特意吩咐贤妃好好休息。

　　送离太后，贤妃坐在床边，单手轻轻抚触这小腹，眼里满满都是即将为母的期许。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菀菊匆匆禀报着。

　　贤妃愣了一下，抬起头间，皇后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起身走向前。

　　“臣妾叩见娘娘。”

　　凤邵抬起右手示意，“你们都退下，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禄滢。”

　　“是娘娘。”

　　贤妃垂眸，心里有些不安，眼见下人都退了出去，不知皇后想要做什么。

　　凤邵慢慢走到主位上坐下，“你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

　　贤妃眼眸闪了闪，完全当眼前的人是苏月，故而点了点头。

　　凤邵嘴角勾起，“算算日子，怕是两个多月以前怀上的，那时的你好像还在阮家省亲，三个多月的功夫，皇上一直在宫中，到底何时碰过你。”

　　贤妃抿嘴，“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臣妾对皇上不忠。”

　　凤邵站起身，慢慢靠近贤妃，单手捏起贤妃下颚，“怎么会，朕允许你在朕身边的时候，不就告诉过你，等时机成熟自然会放你出宫，只是你怎么可以给朕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还公开这孩子的存在。”

　　贤妃望着凤邵，眸中满是震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