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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祝清忍不住了,拉着陆修走远了。

      梁焕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想了想,继续洗水果。祝清把陆修拉过几个帐篷,在一个红色的帐篷后面停下。

      祝清道:“你干嘛?”

      陆修装傻:“什么我干什么?”

      祝清:“你老是来捣乱。”

      陆修:“那不是你爸爸我怕你被他的狼子野心蒙骗吗?”

      祝清:“狼子野心,你说我吗?”

      陆修拉住她的脖子,狠狠的撸了她脑袋一顿:“你这个胳膊往外拐的二货,女孩子得矜持一点。”

      祝清挣扎,道:“凌迟一点,黄桃就剩核了。”

      陆修恨铁不成钢:“你就想着黄桃,就不能考虑一下榴莲吗?”

      这话一说完,两个人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细想。

      “汪。”

      一条狗从他们旁边的红色帐篷里冲出来。

      “卧槽,我的内裤。”

      一个男生的惊呼从帐篷里传来。

      祝清和梁焕看过去。就看到火火顶着人家的内内随风奔跑。

      祝火火成功的在奔跑中滚了一身泥。

      祝清嫌弃的把它拎到草地上,一盆水将它冲干净。

      因为祝火火的原因,他们折腾到了半夜才开始烤肉。因此火火被关进了车里,只留呼吸的裂缝。

      陆修因为梁焕的指桑骂槐把小弟们全都叫走了。这会儿盯着梁焕手里的肉磨牙。

      几人闲来无事,安静了一会儿后,陆修觉得内急,他摸了摸肚子又看看两人,起身去上了厕所。

      “野营个球”上个厕所都要走那么远。陆修刚走到厕所旁边,就停了里面呜呜声。

      他背脊一凉,口哨声又从公厕旁边的小道响起。

      “谁?”陆修猛然回头。

      一个提着裤子的男人从小道里出来。那男人挑了挑眉。“兄弟,里面不干净。”

      不干净?!

      陆修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那人又道:“方才有人一入夜就喝醉了,吐了一地。还没清理,我都是林子里上的。”

      原来是这种不干净。

      陆修精神一紧绷一放松,更想那啥了。他也转身朝林子里走去。

      他刚一背身,只察觉身后有一股怪异的视线。

      ·

      祝清一上手,肉全都糊了。毕竟不是她一个人吃,她拍拍手,放弃的坐下来了。有些许尴尬。这边梁焕见祝清闲坐着无事,便给她调了杯不会醉人的酒。

      山风拂过时,祝清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地衣服,不得不说她手里这杯调淡了地酒好喝得让她有点上头,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当初刚遇见梁焕那天。他身上得气息跟这杯酒有点像。

      祝清喝完杯子里得最后一口酒,享受着被清凉又舒心得气息包裹,她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梁焕。

      梁焕停下手里烤肉地动作看她。微微勾着嘴角,浅浅地笑意都像极了初见地时候。一样地客气和疏离。

      明明两个人好像已经有暧昧地关系了却又被克制得妥妥当当不出一丝差错。兴许是酒得原因,一样清冷得祝清微微偏头,说:“你对谁都这样吗?”

      “嗯?什么样?”梁焕问。

      祝清顿住了,她想不到一个很好得形容词。

      “汪呜”远处地叫声打断了谈话。

      火火兴奋地甩着舌头奔跑过来,它终于挣脱了大魔王地魔抓了。

      它绕着祝清转了一圈又跑到梁焕面前摇尾巴示好。聪明的它知道,这才是有粮吃的主人。它今天蹦跶了一天很饿了。

      祝清懒懒地说:“今天出来得急,没带你的口粮”

      火火失落得垂下头。

      梁焕说:“还剩些肉,可以白水煮给你。”

      梁焕起身煮肉,火火追着他的屁股走,祝清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眼睛瞥向旁边的三水,它睡得舒服。

      祝清得目光垂着,他们就像这两个物种,一个冰冷一个火热,一个怎么活都行吃老鼠吃虫子吃冷肉,一个吃罐头熟肉狗饼干。

      没手没脚得身体缠上毛茸茸得躯干得时候,那个火热得身体真的不会本能得排斥这种种族的不合吗?

      虽然她跟梁焕一样是人,但生活的环境不一样,似乎本质也不一样。

      “啧啧”口水声和进食的声音。

      出神的祝清收回自己无边无际的瞎想,抬眸看过去,火火把桌上剩的祝清烤的肉吃了。

      梁焕端着白水煮好的牛肉过来,看到火火吃桌子上的肉,立即拍了它的脑袋:“停下,不然今晚挨饿。”

      也许是当初梁焕养过火火一段时间,火火特别听他的,他咽下最后一口。伸出带有倒下、刺的粉色舌头舔了舔嘴巴周围。

      焦糊焦糊的味道在它口腔里蔓延,“呃”火火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嗝,然后开始觉得脑子有点晕。

      此时,梁焕已经把装了肉的盘子放在了草坪上,火火嗅到了味道,脚步虚浮的走过去,一边打嗝一边吃晚饭。

      祝清道:“反正也吃不完,给它吃也可以”

      梁焕说:“狗不能吃调味太多的食物,对它们的肝脏来说是一点负担。”

      “啊”祝清语气里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很多流浪狗只能吃垃圾呢,狗跟狗的差距都这么大,何况人呢?

      祝清觉得酒让她的脑子有点不清醒了,她揉了揉鼻梁,抓起桌子上一颗桃子张口就咬下去。甘甜的汁液覆盖味蕾。梁焕无意盯上那被啃了一口的黄桃,粉嫩的小嘴一点点的咀嚼着。

      梁焕眼神闪烁,舔了舔唇。

      祝清:“对了,陆修呢?”
      说上了一个厕所怎么上了这么久。

      梁焕道:“可能在去上厕所的路上迷路了吧。”

      祝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不对啊,狗不是关在车子里的么,它是怎么出来的?”

      狗再聪明也不会自己开车门吧,那明显是陆修放出来的。

      梁焕低头,狗已经在地上抽搐了,虽然没有口吐白沫,但是也吓人。

      他立马蹲下检查,火火眼睛还能转过来看它,只是舌体不受控制的往外吐,还滴着哈喇子。

      祝清瞧了它一眼,端了碗水给它,它好像又活过来一样。

      看样子是咸到了。

      祝清问它:“陆修呢?

      火火不情愿的呜了一声。

      梁焕说:“一个大男人也丢不了,打个电话给他吧。”

      祝清想想也是,从口袋里掏出老款的手机,梁焕看得一愣,这款式都快停产了吧?

      祝清没注意到梁焕的反应,这手机她不换是懒得把手机里的数据换过去了,毕竟她老款的不能一键换机,挺麻烦的。她不喜欢麻烦。

      给陆修打了个电话,“爸爸,爸爸,有人打电话来啦。”突然响起的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诡异。

      祝清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在陆修离开的椅子上挂着一个外套,声音从外套里传来。

      梁焕走过去,伸手拿出手机,手机上面显示,“小屁孩”这几个字。

      梁焕把电话挂掉了。祝清皱眉。

      梁焕道:“别担心,他一个大男人出不了什么事,先等等吧。”

      祝清心想也是。“好吧。”

      她见过陆修狠起来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直到祝清一小口一小口,细嚼慢咽的把黄桃吃完,陆修还没回来。祝清觉得不对劲,她说:“要不我们去找找吧,就当散散步。”

      梁焕定了一下,说:“好。”。他把东西收拾好,然后跟上。

      两个人沿着陆修刚刚离开的方向走。

      火火喝了水跟喝了兴奋剂一样,一边蹦跶的往前走一边摇头晃脑。

      活脱的犯了病的二哈。

      野营区都会有公厕。公厕在露天停车场的后面。

      两个人走到哪的时候,梁焕让祝清在门口等。

      梁焕进门溜达了一圈也不见人。

      他出来的时候摇摇头:“没。”

      祝清挠了挠头,“荒山野岭的,他能去哪里?”

      “汪”火火叫了一声。

      祝清和梁焕看过去,火火在一条铺了鹅卵石的小路上叫唤着他们。

      兴许是吃了饭肯干活了,火火终于体现了它作为一条狗该有的特性了。

      梁焕说:“跟上去看看吧。”

      祝清点点头,狗鼻子一般都挺灵的……吧?她看着前面带路的犯病重症患狗,有点担心。

      火火一蹦一蹦的带着他们往林子深处走。走到后面路上的灯都没了。

      兴许是为了省电。

      两个人各自开着手电筒照着面前的路。这里人烟稀少,夜里都比城里要黑得多,长时间坐在火堆面前,这下离开了火堆,冷热交替更加明显了。

      梁焕回头看了一下,把身上的外套脱给了她。“别着凉了。”

      祝清:“嗯嗯。”

      “汪汪”火火停下了,对着一颗矮树叫唤。

      祝清一看,树上明晃晃的挂着一块布料,这衣服的款式不是陆修身上的吗?

      她又抬手拿手电筒往下照了一下,这坡不算抖,但也有点高度。“不会吧,他不是上个厕所么,怎么上到下面去了?”

      梁焕看着树上挂着的布料,一般情况下来说,勾是不可能勾出这么一块布来的。除非是纸片。

      而且看衣服裂痕的程度来看应该是大力撕扯导致的。

      “汪汪”火火又等着因为太闲而出现的斗鸡眼,对着山坡下面叫,身体上的毛都炸了。

      “下去找找?”祝清语气是不解的,陆修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能滚到下面去啊。

      梁焕看了眼祝清,不知道想了什么,他点头。“那我去吧,这里天太黑了,不安全,你先回帐篷哪儿等我。我找不找得到都会电话联系你。”

      祝清没准真会下去看看,陆修对她而言是亲人。

      她扯出了梁焕的衣服,说:“我也想下去。我没那么柔弱。”

      祝清的眼神坚定。

      梁焕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他道:“那你抓紧我。”

      “好。”

      梁焕把手电筒关了。一手扶着林子里的树干,一手抓着祝清的小手。

      祝清的手依旧温凉,却比第一次握住的时候要暖一些。手背没有想象中那么细腻。

      祝清体温确实有点点升高,可能是喝了酒。

      她另一只手照着电筒,喊道:“陆修?”

      两个人这边小心翼翼的探路,“呜呜呜”旁边突然滚下一个肉团,夹带着树叶,风风火火的往下滚。

      这不是祝火火又是哪条狗呢?

      “……”

      祝清扶额叹了口气。人没找到,狗等一下就没了。

      “呜……”很远处传来的一声虚弱的哀嚎。

      说明了它作得不小。

      两个人被迫改道,先救狗。

      其实,这坡算不上很抖,小心点就没事了。之前越往下越平坦。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往下走了挺远的看到一只狗委屈的斜趴在地上上面,尾巴无力摆着。四周没什么树。

      祝清松开了梁焕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要去拎狗。

      没走两步,梁焕叫了:“等一下。”

      “啊?”祝清脚步没停,她回头疑惑的看向梁焕。

      脚落下时,猛然发现脚踏空了。

      无端端的怎么会踏空呢?

      梁焕大跨步过去扯住祝清,一个人下落的惯性还是挺大的,尤其是梁焕还站在斜坡上面,四周没什么可以抓的树干野草。

      梁焕觉得人抓不住了,就顺着祝清下落的方向一起摔下去,在中途改成抱。

      “啪啪”随着藤蔓断掉的声音。两人一狗摔倒了一个大坑里。

      “唔”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挺疼的,祝清还是忍住了没叫声,她很快的就爬了起来,“你没事吧?”

      梁焕当了人肉垫子,摔得眼冒金星,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过来。他哑哑地说了句:“没事。”

      就没开口了。

      祝清挪到了旁边,一双手在梁焕的身体上仔细地检查,看有没有摔断那根骨头。

      这大坑相对窄,比较深。可能有些年头了。坑壁上长了青苔和一些横生出来的杂草,洞口也被各种杂草和藤蔓掩盖住。这些藤蔓是菟丝子一类的植物,会缠着树,直到树被它们吸光养分,变成枯树,这些藤蔓相互缠绕,具有一定的承重力。

      所以,火火摔倒上面的时候,四肢纠缠在藤蔓里,却隐隐往下掉。就造成了火火斜趴在平地的假像。

      藤蔓承受得住一只狗,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这会儿断得差不多。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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