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美娱]线上之舞》聱牙居士

51、哥谭（二）

　　埃利奥诺拉待在哥谭中心剧院的门口一动不动，系着牵引绳的“小狗狗”讨好的蹭蹭她的靴子，被埃利奥诺拉嫌弃的躲开后委屈巴巴的呜咽一声。

　　——它倒是对自己的新名字适应的很快，越来越像一只狗了。

　　“别吵，别吵。”埃利奥诺拉把“小狗狗”用鞋尖推开，拿着地图左右翻看。

　　该死的，她在便利店随手摸的哥谭地图让人崩溃，根本看不懂这些红的绿的黄的线到底表达什么意思（顺带一提，不止地图，牵引绳也是便利店里“借”来的。），埃利奥诺拉看了好几遍也搞不明白到底该像哪个方向走。

　　“你迷路了吗？小姑娘？”

　　起先埃利奥诺拉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这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又柔和，又甜蜜，听起来应当是一位教养良好的女士的声音，三十岁左右。

　　她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对儿斯文有礼，衣冠楚楚的夫妇。

　　埃利奥诺拉在这之前已经遇见过了灵界生物，“小狗狗”这样的幽影生物，怨魂，游荡的小恶魔，小魔鬼（虽然他们一看见埃利奥诺拉就“吱吱”叫着跑开了。）对于善灵灵魂的存在也早有预料，但她没想到能见到这么，这么“完整”的一对儿。

　　除了幽魂和游荡的捕食者外，灵狱簿世界里还存在着另一种居民——善良灵魂，他们生前通常是幸福快乐，意志坚定的好人，死后因为眷恋生前生活而停留在了灵狱簿中，既不选择去天堂，也不选择去地狱，在阴影世界里过着和生前一样的生活（因为他们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直到许多，许多，许多年过去后，形体被灵狱簿消磨成破碎的灵魂细沙才算消失。

　　在这之前，善灵灵魂是永恒幸福的。

　　至于为什么判断他们是一对夫妻，那是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是太“标准”了，就跟美国广告里宣传的幸福家庭一样“标准”——高档服装，彬彬有礼的谈吐，好心的善意和得体的外表。黑发的丈夫高大却温和，带着昂贵珍珠项链的妻子娇小美丽，幸福的牵着丈夫的手，另一只手微微虚握，仿佛空气里还有另一个需要她牵手的人。

　　埃利奥诺拉感到了一瞬间的哀伤。

　　看服装和首饰的款式，她猜测他们可能死于三十，或者四十年前，过世的时候女人身边应当还带着他们的孩子——善良灵魂的记忆定格在死前一刻，这就解释了和她搭话的妻子为什么手里还微微虚握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她还以为她的孩子还在身边呢。

　　“我......呃。”埃利奥诺拉犹豫了一刻：“谢谢你，夫人，您真是好心。我确实需要帮助。”

　　她展开笑脸：“请问哥谭教堂怎么走？我是来着旅游的旅客，哥谭真是太大啦!我看不懂这儿的地图!”

　　“你至少应该找个男伴，小姐，孤身一人到哥谭旅游太胆大。”男人虽然板起脸来，但语言却是善意的。

　　“谢谢你，我正在找我的朋友呢!我把他搞丢啦——你们见到过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年轻男人吗？和我差不多大，个子很高。”

　　“没有。”男人摇了摇头，把地图递过去：“你的地图是错的，小姐，不知道是哪家印刷厂的地图，简直是错误百出，我建议您不要按照它寻找目的地——至于教堂，我倒是能告诉你在哪儿。”

　　——三四十年前的哥谭和现在必定是大不相同的，埃利奥诺拉什么也没说。

　　“哦，我们马上去看电影，乖一点，布鲁斯。”妻子轻声安抚着看不见的儿子。男人脸上也流露出一点笑意：“稍等一会儿，儿子，你得学会帮助他人才算是绅士呢。”

　　“你们要去看电影吗？”

　　“是啊，是《佐罗》——我的孩子很喜欢这电影。”男人的表情露出一丁点儿掩藏不住的幸福快乐。

　　“那.......谢谢你的帮助，先生，祝你们渡过愉快的一天。”

　　“这不算什么，小姐，也祝你愉快。”男人笑着回答。

　　“亲爱的，带好布鲁斯，我们走吧。”

　　埃利奥诺拉看着夫妻两人渐行将远的背影，只感觉到了一阵由衷的哀伤——他们生前一定是一对可爱的好人儿，要说有什么缺点，那一定是他们生活在哥谭。

　　唯一能让她觉得稍稍欣慰的是，她并没有看到孩子的灵魂。

　　***

　　巨大的狮头怪物向杰森和罗伊冲来，它的每一下撞击都像投石车那样有力。仅仅是几下，杰森就能看见利奎泞街上的房子哗啦啦倒了一片。

　　罗伊的弓箭和他打出去的子//弹好几次都落了空——这玩意儿虽然巨大，但同样相当灵活，罗伊发出的燃烧箭落在奇美拉又厚实，又宽大的爪子上，点燃了一个小火星，继而熊熊燃烧起来。
　　奇美拉被激怒了，发出轰隆隆的咆哮——老实讲，要不是在战斗，杰森还真的觉得这东西挺像一只生气的大猫的，包括那愤怒时喉咙里“咕噜噜”的低吼，简直就是一辆发动好的摩托车。

　　“这玩意皮太厚了！用燃//烧弓箭——罗伊!用燃//烧弓箭!”混战中，杰森忍不住对着罗伊大喊。

　　“没——有——啦——！”罗伊在房顶上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我用完了!我就只带了三支!”

　　“d*mnit！”

　　“快过来，过来！罗伊——我这还有一把微//型//炸//弹！”杰森一边躲避着长毛利爪一边说：“小心他的尾巴！”

　　——许多人都幻想过被自己家的猫猫用软绵绵的肉垫打，甚至有的人很享受这件事。他们觉得这很可爱，很愉快。

　　但如果打人的猫猫爪子放大两千倍呢？还会觉得这愉快可爱吗？这就是杰森现在的感受。打向他的发怒的“猫爪”又厚又大又有力，一掌能拍扁三个汽车，落下时扇起的飓风能吹飞两个体重加起来400磅的成年男子——嗯，说的就是杰森和罗伊。

　　他和罗伊飞起来了，被猫爪带起的飓风吹飞了。

　　飞上天是什么感受？杰森觉得他可以回答。

　　开始是眩晕的，摇晃的，他还感受到了热浪的刺痛——那是愤怒的奇美拉喷吐的火焰，紧接着一股冰凉的触感取代了高温带来的刺痛。一条尾巴——长长的，尖锐的，覆盖着光滑尖锐的鳞甲，被蓝色魔力洪流和闪电围绕的长尾巴卷住了杰森，在他的胸和腹部紧紧缠绕了好几圈。尾巴尖儿乖巧的挂在他的脖子上，那些尖锐的倒刺和骨骼也紧紧缩回，避免刺伤他。

　　蓝色尾巴灵活在空中转了一圈儿，卷住了罗伊和杰森，然后把他们丢在地上。

　　那是埃利奥诺拉的尾巴——准确说，是半恶魔模样的埃利奥诺拉的尾巴。

　　长而有力的尾巴在空中“啪！”的甩出一个响爆，像鞭子一样直直抽到奇美拉的鼻子上。浓稠而腥臭的血液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滚开！这是我的猎物！”埃利奥诺拉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奇美拉令人牙酸的呜咽了一声。因为愤怒而不停抖动，炸起鳞片的毒蛇尾巴也僵硬了一瞬间，紧接着直挺挺的落下。

　　“小狗狗”迫不及待的离开埃利奥诺拉，扑过去舔舐黑血。

　　“滚开！”她咆哮。

　　奇美拉后退了——引起它恐惧的不是埃利奥诺拉，而是她的气味——许多许多年前，在它还在魔界深渊生活时，一个有着类似气味的男人把它暴打了一顿，它差点被那把纤细雪亮的武//士//刀拆分成一千六百块碎片，这之后深深的恐惧和震慑就永远停驻在了它的心里。

　　——用人类的话说，这是刻进DNA里的恐惧。

　　即使它明白面前的埃利奥诺拉是更加弱小的，它也选择了后退。

　　一层浅薄而暧昧的光笼罩在它身上，奇美拉跃进了洞开的深渊之门。它选择了退去，从灵狱簿的世界退去了。

　　埃利奥诺拉支撑不住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她的脸色煞白，满脸冷汗，强行变成恶魔形态对于天生孱弱的她来说太累了，抽取的魔力足足是她大半个月的储备。

　　吸血鬼和人类的混血儿被叫做“丹皮尔”（dhampier）（注意，这是个对半吸血鬼半人的蔑称，埃利奥诺拉的一位半血朋友就很讨厌这个词）。而恶魔和人类的混血——比如埃利奥诺拉，他们被叫做“泰夫林”（teflon），很不幸的是，埃利奥诺拉只继承了“泰夫林”应有的强健体魄，却没继承那可怕的魔力。

　　对于人类来说或许泰夫林和恶魔们没什么区别，但相对真正的恶魔来说，泰夫林——尤其是埃利奥诺拉这种，简直弱小的令他们不屑一顾。

　　“哈——哈——喂，我说，红脑袋先生，扶我一把好么？”她干脆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来找你的？

　　——嗯。

　　同样躺在地上的罗伊比手势。

　　——嗨，兄弟，你的妞儿真劲！

　　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罗伊举起大拇指。

　　“嗷——！”

　　杰森面不改色的踩过他的手臂走过去。

　　比起躲避奇美拉时扭伤的罗伊，脱力的埃利奥诺拉，杰森的情况是最好的，仅仅是蹭伤和身上的紫青勒痕——这还是埃利奥诺拉的尾巴勒出来的。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埃利奥诺拉身边，把她背起来。

　　“你怎么会来？”

　　你//他//妈//的不知道这儿危险？——只不过因为对着女孩他才忍下了粗口。

　　“感谢你的好朋友吧，哼。”埃利奥诺拉不屑的哼了一声：“混蛋神父说的，你和你的笨蛋朋友掉进灵狱簿了，我来救你，对，快对你的白马骑士说谢谢吧小公主。”

　　“神父？他会有那么好心？而且这地方就是‘灵域簿’吗？”

　　“哼，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你们俩不是亲密的很吗？你都叫他‘佩佩’了。”这话酸唧唧的。

　　“嗯.....咳，我们怎么出去？”

　　“把你朋友带上，我指路，你们来的那个地方只能进不能出。在教堂那儿我可以打开‘门’。”她有气无力。

　　“嘿，你好呀，美女我是j——头罩的哥们儿！大名鼎鼎的//军//火//库就是哥啦！我从不知道他的女朋友竟然是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士！”罗伊兴高采烈的打招呼。

　　“没听过。”埃利奥诺拉无精打采的回答，垂下眼皮趴在红头罩的背上：“我跟他没那么熟。”

　　“呃.......那你想认识一下大马哈鱼先生吗？”罗伊呆了片刻，热情的从背包里拽出一条（半条）大马哈鱼。

　　“sh*t！你怎么还留着它！我以为你丢了！”

　　“没兴趣，不想认识。”

　　——你得罪她了？罗伊悄悄挑眉。

　　——我怎么知道。杰森翻白眼，她总不能是因为我叫了神父的昵称生气吧？

　　“对你们俩的救命恩人礼貌一点如何？我大概也能猜到你们俩在心里嘀咕什么。”埃利奥诺拉敲了一下杰森的背：“放我下来吧，我好多了。谢谢。”

　　“你要去干嘛？”

　　“我忘记了点东西，在街上的垃圾桶里。”

　　——她太着急把红头罩和他的小伙伴从大猫猫爪子底下捞出来了，以至于不得不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随手塞进一个垃圾桶里——根据她读了诸多小说和电影的经验，这里是最最最安全的。

　　嗯，她还特意选了一个干净的垃圾桶呢。

　　“Mismotetoine,mismotetoine,jede“”mousjeveiljudijeduljude,.........jeduljudskesnimke,runebube........Kanibal,"WendygoGoblin",monstrum,.........islatkimalivrag,zmaj,.......zmaj,duh,nevidimteOboavamoCrnogPrinca.......saestprstiju,alipravimajstorjeljubiastiEdiMacius.”

　　躲藏起来的青蛙羊头怪们在奇美拉离开后，不知不觉中又聚集了一大堆，开始了青蛙“三重唱。”

　　“走开，走开——”埃利奥诺拉和红头罩把街边的青蛙们赶开。

　　“就在这儿。”

　　“你丢了啥？”杰森凑过来问。

　　“嗯，我的包，还有一个小孩儿。”

　　“小孩？！你把他塞垃圾桶里？！”

　　“才不是呢，我是为了保护他——看，就算奇美拉把房子都掀倒了，他也完好无损不是吗？！”埃利奥诺拉骄傲的掀开垃圾桶盖子——露出一双充满了怒火的橄榄绿眼睛。

　　“我在你们掉进来的地方捡到他，估计是——嗯，他穿着罗宾的衣服，不过我觉得是cosplay？毕竟这小孩又凶嘴巴又毒。罗宾不是传说里脾气很好吗？就像彼得潘一样。他太吵了，还一直骂我，我只好把他打晕塞进来。”埃利奥诺拉甚至觉得自己委屈巴巴，她难得好心一次呀，难道自己长着一张诱//拐//犯的脸么？

　　你说的那是十几年前迪基鸟时期的罗宾，后面的罗宾们性格一个比一个像爆碳（小红鸟除外）。

　　杰森探过头来，在埃利奥诺拉说“又凶嘴巴又毒”的时候，他就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艹。

　　果然是达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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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前几天电脑蓝屏了一直没更新，今日一次性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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