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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暴君 ...


  •   地球人最近过得不太好。

      两年前,外星的病毒孢子扩散全球,像中世纪的黑死病一般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

      现代医学无法在短时间内化解外星的病毒,人们开始求神求佛,希望借助鬼神之力,获得一线生机。

      恶魔最先回应了人类,解除了病毒的危机,但作为代价,在魔界之门敞开时,大量的恶魔侵蚀了人界。

      弱小与保守的恶魔化成人类的模样潜藏人世,但以蒙蒂斯为首的诸多高级恶魔被落入地狱的恶人意外解除封印,企图占领人类的世界。

      蒙蒂斯善谋而不善力,于是戴米安作为首席战士作为先锋,负责攻陷北面地区。

      超英们见惯了恶魔的丑陋模样,戴米安却长得干干净净,瓷白的肢体和俊美的五官甚至模糊了他的性别。

      首次见到他时,他们多少都有些怔楞,把他当作了蛊惑人心的魅魔,直到他们的从那双红色的眼中看到了深幽的冷意和危险,才恍然醒悟,打起十二分警惕。

      戴米安首先攻陷了底特律,以杀鸡儆猴的方式,果断决绝地屠杀了这个城市的所有战力,他在做出决定时,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一如人们所认为的恶魔那样残酷冷血。

      他用同样的方式不断地攻陷一个又一个城市。

      他所到之处,遍地腥风血雨。

      人们盼望超英能够制止他的暴行,而各个区域的英雄们光是守护自己的城市都费尽了全力,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与反派,人类的局势急转直下。

      直到某一天,戴米安和蒙蒂斯产生了观念冲突,情况有了些许改变。

      蒙蒂斯希望控制超英,暗杀他们的亲人朋友。

      戴米安期盼公平的战斗,胜者为王。

      他没有执行命令,而是和超人进行了一对一的对决,但没有使用氪石和魔法,他的落败之快,别说让蝙蝠侠起了疑心,就连超人本身都认为他是故意落败。

      “我输了,按照魔界的规矩,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蒙蒂斯的手下,而是听命于你。”

      超人沉默了一会儿,问:“蒙蒂斯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他想劫持……或者直接杀掉你们的亲人朋友。”

      三个月后,戴米安所攻占的城市全数被解放,跟随他的恶魔也一同背叛魔帝,站在了人类的一侧。

      而魔帝和戴米安的观念冲突持续多年,魔帝好像早已料到这么一天,才放任了戴米安,直到时机成熟,他启动了提前植入的控制魔法,让戴米安成为可悲的提线人偶。

      超英们对他的信赖使反而令他们损失惨重,再度陷入窘境,直到蝙蝠侠找来康斯坦丁,才暂时制止了蒙蒂斯对戴米安的操控。

      戴米安的眼神由一时的茫然转为了无尽的愤恨。

      他是恶魔,也是孤傲的战士。他无法忍受蒙蒂斯让他做的一切。

      他无意置拥有共同目标的蒙蒂斯于死地,可蒙蒂斯只是想利用自己!

      在失去意识的前几分钟,他说出了蒙蒂斯所有的弱点,并叮嘱:“别等我下次醒来,不要犹豫,趁我失去意识,杀了我。”

      超人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太过卑鄙,而我们并不希望你死。”

      “我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好,也从来不是你们的同伴。”

      戴米安无法理解,在这种战火连天的情况下,他们连自己的死活都无法握在手心,却有心思关心曾经的敌人。

      他只得用冷淡的态度和他们划清界限:“我是为了魔族而战。如果你们不杀我,等蒙蒂斯一死,我也会成为你们下一个敌人。”

      超英都知道他没在撒谎,一时陷入沉默。

      “你的生命力太强。”蝙蝠侠说,“即使同时刺穿你的大脑和心脏,你仍旧能慢慢恢复。就算把你扔回魔界,你也会在蒙蒂斯的操纵下重新回到这里。”

      “那就把我封印,然后扔到岩浆里。”

      超英们最终还是照做了。

      戴米安在魔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为了让他彻底沉睡,不再受蒙蒂斯操控,奇异博士和康斯坦丁首次凑在一起,在他身上施满了封印,最后由超人和钢铁侠亲自送到夏威夷岛的最大的活火山口,将他丢入粘稠的岩浆里。

      戴米安离去之后的一年。

      由于超英仍旧缺乏对魔族的理解,人类和恶魔之间的争斗仍处于僵局,只有生命在不断流逝。直到最强的恶魔猎人但丁和他的双胞胎哥哥维吉尔在魔界打够了架,找到通往人界的裂痕,这才力挽狂澜,结束了争斗。

      战后的世界并没有很快恢复生气。

      在外星与魔界的双重打击下,人们意识到了自身的渺小。悲观者叙说着末日,丧亲者呼唤着亲人,幸存者渴求着保护,流浪者期盼着安逸。恶魔猎人绷紧了神经,而科学家则将目光投向了浩瀚宇宙。

      为了减少损害,面对人类必定再度面临的挑战,底特律在三年后制造出了首批应用于全行业的仿生人,而托尼·斯塔克横插一手,同样自发研究了仿生人,甚至撰写了情感程序和人格情报。

      对于拥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他的行为是对神明的亵渎,他成了报社的枪头鸟,就算在超英内部也有反对的声音。

      蝙蝠:“你疯了,你在创造全新的物种。”

      托尼轻笑:“你是在气你我再也不是经济上的竞争对手?”

      战争结束之后,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之间的对话路线仍旧保留,但它现在仿佛成了蝙蝠侠和钢铁侠的专用互怼频道。

      蝙蝠:“他们或许在某一天会失去控制,毁灭人类。”

      “那人类就该准备用现在肉.体凡胎去抵抗所有威胁了,你能让大家脱掉战衣,赤手空拳地战胜一切敌人吗?”

      “你不该为仿生人植入情感。”

      “不能自主思考的仿生人只是笨重的机器而已,别说是我们,任何一个聪明人都有可能制造出来。”

      蝙蝠板着脸,没有退让半分:“你在为了抵抗已知的敌人,而制造未来的敌人。这跟五年前人类犯下的错误没什么两样。”

      “你确定要像以前对待超人时一样,把所有强于人类的东西都列为威胁吗?就算是恶魔也是能沟通的。”

      “……戴米安,他就算最后帮了我们,也仍旧是人类的公敌,你忘记他曾经屠杀的城市了?”

      “至少他没有对手无寸铁的人下手。他曾经管辖的北面比南面太平太多,那时候也有人往北面避难,寻求庇护。”

      “你好像喜欢帮他说话。”

      蝙蝠侠其实他们都还记得,若不是戴米安毅然决定背叛蒙蒂斯,他们的亲人都不可能活下来。而戴米安下令杀死的人中并不包括老弱病残——这点比哥谭的一些疯子要来得更有人性。

      托尼从鼻尖呼出一口气,没有反驳,戴米安已死,他现在最多能做的也不过是帮他说两句好话。

      他还记得战衣上的一段记录,佩珀曾在混乱中不得已逃到了屋顶,而低等恶魔围绕着她,像是要折磨猎物似的,将她逼到房檐上,却又不允许轻易掉下去。

      低等的恶魔和可以化作人形的恶魔有很大的区别,他们更像是没有智慧的生物,会崇拜强者,会听从命令,但只具有攻击和狩猎的本能。此时的佩珀明显被当作了猎物。

      而那时的戴米安正在附近。他的魔力遮挡了大片阳光,几十把黑色的细剑高高悬空,忽地从天而降,直接钉死了丑陋的秃头臭螳螂。那些怪物瞬间灰飞烟灭,而幻化出的黑刃深深地镶嵌于在地面,留下数条长长的影子,像是为怪物们留下的墓架。

      托尼看着战衣上的录像仍旧悬着一颗心,佩珀身上喷了他发明的香水,会让恶魔把她当作同类,但效用仅有六小时。

      “我在哪见过你一次?”他看了佩珀一眼,抬手施了一个绿色的小法阵,治好了她全身的伤口,佩珀长出一口气。

      “你身上有人类的味道。”戴米安沉静的声音让佩珀浑身一僵,直到他接着说,“我会保密的,你可以留在我这里,但我不可能一直保护你。”

      佩珀一头雾水,戴米安是恶魔里最反常的一个。

      他会毫不留情地屠城,也会收留其他地区毫无抵抗之力的难民;他会保护自己弱小的部下,也会在他们违抗命令时毫不犹豫地处死对方。她现在被温柔以待,下一刻也可能被拧掉脑袋。

      “谢谢,但我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

      佩珀有些意外他接话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没了。”

      她咽了咽口水,压下恐惧,试着和戴米安去交谈:“你似乎不打算将人类赶尽杀绝。”

      戴米安轻嗤:“只要是威胁就全数消灭,那是人类才会做的事情。”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各有各的目的,我和其他势力不熟,和蒙蒂斯也不熟,他们要做什么与我无关。”戴米安回答得格外耐心。

      “我不喜欢人类,但我身边那些弱小的恶魔想见到人间的阳光,走进人类的生活,那我就帮他们得到这一切。”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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