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和原著人物一起读死圣的日子》君容与

48、银色的牝鹿-1

　　一夜时光的过去令昨日里所有人的不自在都消退了几分。新一天的阅读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这本命运之书从他们眼前划过，落在了黑袍教授的手中。

　　西弗勒斯·斯内普来给他们阅读下一章？

　　好吧，虽然看这个空间的趋势他们每一个人都要参与到阅读中来，但这位阅读者总让他们感受到某种强烈的违和感。

　　众人看着魔药教授黑漆漆的脸色，也不知道他是为读书这件事还是下一章又有什么坏消息。

　　良久，斯内普才用比耳语略高一些的低沉声音念道：

　　【第19章-银色的牝鹿】

　　“牝鹿？”赫敏有些疑惑。“是谁的守护神吗？但我记得哈利的守护神应该是牡鹿才对。”

　　小天狼星突然露出了某种复杂的神色。“是的，哈利的守护神和詹姆一样都是牡鹿，但……莉莉的守护神是一只牝鹿。”

　　“妈妈……”哈利第一次知道这些。他又想起了三年级时他隔着湖面看到的银色守护神。那时候，他以为是他爸爸在帮助他们，却在使用了时空转换器以后，明白了那个人是他自己。而这一次，又是谁召唤出了银色的牝鹿？亦或者，只是某种象征？

　　【在大森林中，每个细微的动静似乎都被放大了。哈利知道林子里一定有许多动物，但他希望它们都保持安静，免得他把它们无害的奔跑和蹑行声与其他预示危险的声音混在一起。他想起多年前斗篷在枯叶上滑动的声音，马上觉得又听到了似的，赶紧抖擞精神。防护魔法这么多星期来一直有效，现在怎么会不灵呢？然而他甩不掉一种感觉：今晚似乎有些异常。】

　　“我觉得你和赫敏感受到的，不一定是错觉。”莱姆斯有些忧虑。

　　“窥镜和防护魔法都不是万能的。”金斯莱叹了口气。如他这般战斗经验丰富的傲罗，通常更多时候会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点明亮的银光出现在他的正前方，在树林间穿行。不知道光源是什么，但它的移动无声无息，那银光简直就像在向他飘来。

　　他跳了起来，举起赫敏的魔杖，声音在嗓子里冻结了。他眯起眼睛，因为那银光已非常耀眼，前面的树丛都成了漆黑的剪影，而那东西还在靠近……

　　然后那光源从一棵橡树后面飘了出来，是一头银白色的牝鹿，月光般皎洁明亮，优雅地轻踏地面，依然无声无息，细软的白雪上没有留下丝毫蹄印。它朝他走来，高昂着美丽的头，大眼睛，长睫毛。】

　　“真的是守护神……”哈利突然有些羡慕那个未来的自己。

　　“好漂亮的守护神啊。”尽管魔药教授读的毫无感情，但金妮还是从文字的描写中听出了这只银色牝鹿的美好。

　　大抵人们对于光辉美丽的事物总是少了几分警惕心，难得的，众人都没有因为哈利贸贸然跟上去的行为感到不妥，他们更好奇的是这只牝鹿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教授，您知道吗？”哈利忍不住开口询问邓布利多。

　　“唔——”邓布利多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一处，“我有一点思路。不过，现在可能并不是说出来的好时候。”

　　哈利直觉邓布利多心底一定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所以，会是他们都认识的人吗？一定跟他妈妈有某种联系吧……能够拥有那样一头如月光般皎洁明亮又优雅的守护神……

　　哈利有些憧憬和向往。命运之书中对银色牝鹿的描写，太符合他心中对母亲的想象了。那样的美丽与亲切，一定、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

　　【终于，牝鹿停了下来，再次把美丽的头转向哈利。哈利急忙奔过去，一个问题在他心中燃烧，但正当他张嘴要问时，它消失了。

　　尽管黑暗已将它整个吞没，但它那明亮的形象仍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垂下眼帘时，那形象变得更加明亮，让他辨不清方向。现在，恐惧袭上了他的心头：本来它的存在意味着安全。】

　　“他爱你。”卢娜突然开口道。

　　哈利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卢娜说的是这头银色牝鹿的主人。

　　“守护神传递出来的情感无法掩饰。未来的你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才会因为全然陌生的守护神而心安。”萨拉查轻声说。哈利总觉得，斯莱特林冕下的话语里，还有别的深意。

　　不过不及细想，魔药教授的阅读就打断了他的思考。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牝鹿的主人究竟是谁。

　　【牝鹿的形象随着哈利的每一次眨眼而渐渐消失。他站在那儿，听着森林里的各种声音，远处树枝折断的声音，夜雪轻柔的沙沙声。他会受到袭击吗？它会不会把他引进一个埋伏圈？好像有人站在魔杖照不到的地方看着他，是他的想象吗？】

　　“她就这么离开了吗？”哈利难得用急切的眼神看着斯内普，却没有注意到魔药教授不自然的僵硬。“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人露面？”

　　斯内普没有回答哈利的问话，只是继续面无表情地往下读。

　　【哈利把魔杖举高了一些，没有人朝他冲过来，没有绿光从树后射出。那牝鹿为什么把他带到这儿来呢？

　　什么东西在魔杖的荧光中一闪，哈利猛然转身，原来只是一个结了冰的小池塘。他高举魔杖细看，破裂的黑色表面闪闪发光。

　　他小心地走上前俯视，冰面映出他变形的影子和魔杖的光线。但那厚厚的、朦胧的灰色冰盖下还有一个东西在闪亮，一个银色的大十字……

　　他的心跳到了喉咙口：他在池塘边跪了下来，将魔杖倾斜，让光线尽可能照到池底。深红色的光芒一闪……是一把剑，柄上的红宝石闪闪发光……格兰芬多的宝剑躺在森林中的池底。】

　　“是格兰芬多的宝剑！她带来了格兰芬多的宝剑！”罗恩惊讶极了，跟赫敏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哈利的眼中闪烁着惊喜，“教授，您真的不能告诉我们，牝鹿的主人是谁吗？”

　　邓布利多笑而不语，似乎坚持要将这个秘密保留到最后。

　　他们的身边，究竟有什么人会有这样一头明亮美丽的守护神？又会拥有邓布利多的信任，在他死后，持有格兰芬多的宝剑呢？

　　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圈在座的人，闭口不言。

　　【他几乎停止了呼吸，低头盯着它。这怎么可能呢？它怎么会躺在森林中的池塘里，离他们宿营的地方这么近？是什么未知的魔法把赫敏吸引到这里的吗？或者牝鹿是守卫这个池塘的（他觉得它像守护神）？或者宝剑是在他们来了之后才特意被放进池塘的？要是这样，想把宝剑交给哈利的人又是谁呢？他再次用魔杖指着周围的树丛，搜索着一个人影或一只闪烁的眼睛，但没有发现任何人。不过，一丝新添的恐惧搀杂到兴奋中，他把注意力转到了静静躺在冰下池底的那把宝剑上。

　　他用魔杖指着银色的剑身，轻声念道：“宝剑飞来！”

　　宝剑一动不动，他并没指望它飞来。要是那么容易的话，宝剑就会躺在地上等他来捡，而不会在结冰的池塘深处了。他开始绕着圆形冰面走动，努力回忆着上次宝剑自动落到他手中的情形，当时他处境危急，正在求救。

　　“救救我。”他轻声说，但宝剑还是躺在池底，冷冰冰地纹丝不动。】

　　“只有在有需要和有勇气的条件下才能拿到格兰芬多的宝剑。”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头。

　　“所以，哈利应该怎么做？”小天狼星对于这种只差一步就能拿到宝剑的场景很是着急。

　　“他是不是要……跳下去把它捞上来？”弗雷德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大冬天的，这……”乔治突然怀疑起了牝鹿的主人真的爱哈利吗。

　　“‘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人，才能把它从帽子里抽出来’。”哈利重复起了邓布利多当年告诉他的话，“这是对我的考验！”

　　他一点都不觉得格兰芬多的宝剑被牝鹿的主人放在结冰的池塘深处是什么过分的事。如果真的随随便便就让他捡到格兰芬多的宝剑的话，不是太辜负其价值了吗？

　　【钻心透髓的冷，像火一样煎熬着他。脑子都似乎冻僵了，他在黑暗的冰水中潜到池底，伸出双臂摸索宝剑。手指抓到了剑柄，他把它往上拔。

　　忽然，一个东西箍紧了他的脖子。他想到了水草，尽管下潜时他并没碰到什么东西。他抬起没拿宝剑的那只手想把它扯掉，发现不是水草：魂器的链子收紧了，正在慢慢勒住他的气管。】

　　“你脱光了所有衣服，竟然忘了把魂器摘下来？”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看着哈利。

　　“天呐……”赫敏捂住了脸。

　　而一直“专注”于念书的魔药教授也终于愿意将眼睛从书卷上移开，给了哈利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眼神。

　　哈利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斯内普的愤怒那么明显。

　　【哈利拼命踢蹬，想把自己推上水面，却只是撞到了池塘的石壁上。他扑打着，呼吸困难，用力扒住越勒越紧的链子，但冻僵的手指扒不开它。他脑子里开始冒出金星，想着，要淹死了，没希望了，已经无能为力了，抱住他的这双手臂一定是死神的……

　　他苏醒过来，咳嗽着，干呕着，浑身湿透了，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不远处，另一个人在喘气，咳嗽，摇摇晃晃地走动。又是赫敏及时赶到了，就像大蛇袭来时那样……然而听起来不像她，听那低沉的咳嗽声，那沉重的脚步……

　　哈利没有力气抬起头看看救他的是谁。他能做的只是将颤抖的手举到喉咙口，摸一摸刚才挂坠盒紧紧勒进他肉里的地方。挂坠盒没了：有人帮他割断了。这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你——你——你有病啊？”

　　也只有听到这个声音的震惊能够让哈利有力气爬起来。他剧烈地哆嗦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面前站着罗恩，穿着衣服，但像个落汤鸡，头发贴在脸上，一手拿着格兰芬多的宝剑，一手握着被割断的金链子，魂器挂在上面。】

　　“我回来了！”罗恩一愣，随即激动地叫了起来。“我说过，我不会长久地离开你们的。我终于回来了。”

　　“是的，你回来了，还救了我一命。”哈利也高兴地笑了起来，对于牝鹿主人的好奇都暂时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和罗恩互相锤了锤彼此的肩膀，庆贺未来的他们即将再一次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