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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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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咸不淡的度过,舟正准备下海捕鱼,脑海里传来了小卡痛苦的声音。
叫声实在是太过于惨烈,她的心猛地沉了下来。
怎么这么痛?真的好痛,惨烈的声音不停的在想起,她只能在脑海里不断的重复,不要怕,我陪着你,我在陪着你,撑过去就好了,再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她神情恍惚的往大海里面走去,直到海水堵在咽喉处,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啥事。
歪头在轻轻的拍打嘴里和鼻子里,但……仍然忍不住的咳嗽,等她反应过来,发现小卡已经安静下来。
成功了。
她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口,沉入海底准备捞些鱼,提前做好等着小卡的到来。
……
维带着族人来到鱼胎池,看着鱼胎里面痛苦的小卡,一向波澜不惊的他,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紧张。
海底传来了动人的歌声,两人心底同时溢出一丝丝笑意,祝福之歌,看来祭祀也知道了我们小卡度过了蜕变期呀。
每当鲛人度过蜕变期的时候,祭祀就会送上祝福之歌,鲛人也会得到了海神的祝福。
确认小卡完成蜕变后,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真好。幼崽蜕变后会熟睡一天左右,他默默的走到珊的身旁,轻声的说到:“这下你放心了吧。”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珊缓缓的说到:“嗯,太好了,这样可以母就放心了吧。”
维手足无措的拍拍她的脑袋,说到:“你呀,就是太操心了。”
“才没有,哼。”珊小孩子脾气的说到,不过,母,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珊和小卡是姐妹,当年珊母生产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在小卡出生后,珊母就去世了,珊母临死前叮嘱珊要好好的照顾小卡。
也因为这样,珊从小保护着小卡,想让小卡开心的长大。
“看来陪着你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呀。”维理所当然的说到。
珊虽然很开心,但还是凶巴巴的说到:“谁让你陪着啦。”
维笑了笑,也不在意珊的倔强,反而平缓的说到:“我先回神庙了。”
珊点点头,望着维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神祭就要来了,维忙的脚不沾地,能抽出一段时间过来看看,她已经很知足了,但是但是心底里产生的微妙的裂缝,似乎传达着什么。
“祭祀大人,我回来了。”维恭恭敬敬的说道。
祭祀轻柔的说到:“回来了就去忙吧,你说的舟,我想去看看,她在哪个岛上?”
维胆战心惊的说到:“鲨岛。”
“我知道,维要一起去吗?”祭祀温柔的问道。
维战战兢兢的说到:“祭祀需要我就去,全看您做主。”
“我自己去就好了。”祭祀没有感情的说道。
海底世界深不可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迎来毁灭性的打击,而祭祀就是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才存在,被选中的祭祀往往从小离开了母,被上一任祭祀抚养长大。
祭祀没有感情,或者说感情早已贡献给了大海,只留下了慈悲。
无论什么部落的祭祀都会受到敬重与恐惧,如果你不小心惹到他,可能会受到神的惩罚,祭祀啊,永远是神最忠诚的守护者。
维很小的时候与珊偷跑出去,就是祭祀找到他们,那时候祭祀温柔的笑容,维再也没有见到过。
舟从海底浮出,鱼篓里是满满的收获,手里更是抓着一只鱿鱼,滑腻腻的让她有些恶心。
等她好不容易回到山洞,将鱿鱼丢在水桶里,准备烧水冲个热水澡,就听到了某种求救的声音。
她兢兢业业的拿着铁棍往那个方向走去,就发现了有个鲛人虚弱的声音:“救救我。”
鲛人鱼尾或许是受到了撞击,正流淌着金红的血液,舟顾不上别的,匆忙的扶着他往山洞走去,但鲛人实在太重了,迫不得已她只好丢下鲛人,飞奔到山洞,拿起雷留得草药,回到鲛人身旁。
鲛人的鱼尾到处都是血渍,她业业矜矜的将草药敷在伤口处,在用纱布包扎起来。安慰的说到:“很疼吧,你坚持下,我先带着你到山洞养伤,不过你在大海里恢复的更快吧。”
鲛人已经昏睡过去,她纠结的不知所以,无奈之下装作回山洞把木筏拿出来,然后将鲛人放置在木筏之上,拉着他慢慢往海边走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海边,舟将木筏推进大海,鲛人的鱼尾已经有些干燥,鲛人更是发出挣扎的声音。
她不知道海水会不会刺激伤口,只能用毛巾沾过海水,然后清理着他的全身。
稀少的海水抚摸着鲛人柔软坚硬的皮肤,鱼尾在夜晚的月光下,闪出钻石般的光芒。
这人真的太美了,我的天呢,这是她两辈子见过最美的的男人,语言已经表达不出舟内心的震撼。
稀碎的头发被海水连在一起,高挑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安静的睡容如同天使。
真的好像,好像看过的动漫里面的狐妖,魅惑而美丽。
舟感觉口水就要流了下来,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轻轻地嘀咕到:“你真的好美,原来真的有这样的美人,就是不知道美人是男是女。”
鲛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有些紧皱起来,舟心虚的把手收回来,盯着鲛人似乎要把他洞穿。
夜晚的海风不仅咸咸的还有着几分凉意,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又想到木筏一半没入海水中,咬咬牙,还是决定把他带到岸上。
雷他们走之前留下的独木舟一直没有用到,这次正好可以用上。
独木舟有些窄,将船只里面放一层木板,上面再铺上一层褥子,费劲的把鲛人运到独木舟上,再将独木舟运到海里,时不时用海水轻轻的擦拭他的鱼尾。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舟蹲在船尾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原本昏迷的鲛人已经苏醒过来,或者说从未睡去过,想到昨晚舟不知所谓的冒犯,又想到她一晚上都守在身边,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鱼尾的伤口还未复原,鲛人为了见舟真的是煞费苦心,就连对自己都那么心狠。
舟一个激灵扑腾一声掉入海里,她恼羞成怒的将兽皮衣服脱下,狠狠对鲛人说到:“真是的,都怪你,这样兽皮衣服又得重新洗了,就那么两件衣服,唉。”
鲛人还没有苏醒,舟有些担心,她干脆利落的沉入海底,收获了几条鱼。
留鲛人在海面上,她独自一人回到海滩,用燧石升起来篝火。
围在篝火缠绕的一圈鱼,舟则回到山洞拿了些粮食和锅碗。
她回到海边后,将锅具放入处理好的鱼,撒上调料,小火慢炖着鱼汤。
船上的鲛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苏醒过来,漂亮的鱼尾变成了笔直修长的大腿,刺眼的是大腿上深深地刀口。
“你醒了。”舟开心点问道。
鲛人高冷的点点头,周也不在意,开心的问道:“你叫什么?”
“叫什么?”鲛人清冽的声音发出疑问的声音。
舟听到鲛人的声音,心里再次泛起波澜,兴奋的说到:“对呀,我叫舟。”
似乎很高兴呢?可是为什么这么高兴。鲛人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舟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愉悦的说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当你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开心,当你看到漂亮的风景,当你看到漂亮的人,喜欢的声音,都会感到感到高兴。”
微微的红光印在舟神采飞扬的脸上,散发着勃勃生机。
砰砰砰的心跳声猛烈传来,鲛人捂着心口感受着心脏比以往更快速的跳动,心底浮出了陌生的情绪。
“你的鱼尾已经变成了双腿,是不是可以上岸了,岸边煮了鱼汤哦。”舟兴高采烈的说道。
独木舟内已经有了海水,即使中间不停的舀水,也感受到了木头的沉重。
她将陶罐的鱼汤盛到陶碗里,递给鲛人,然后说到:“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告诉我就给你。”
名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是有名字的,但太过遥远,只好对舟说到:“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不过你可以给我起一个名字。”
舟摸摸自己尖尖的下巴,开心的说到:“御怎么样?”
鲛人无所谓的点点头,舟则笑得十分开心。
即使鲛人化成了双腿,但仍然无法走路,舟只好搀扶着他默默的往山洞走去。
她记得鲛人即使化成了双腿,也需要时不时的泡在水里,将他放在竹床上,把草药换过之后,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木桶的水倒入盆中,然后说到:“你要是受不了就泡泡。”
御缓缓的闭上眼睛,空气突然安静起来,舟怕惊扰到御,默默的走出山洞。
一晚上海水的亲切问候,浑身有股咸咸的味道。洞口灶上烧制的热水发出咕喽咕喽的声音,她将热水倒入水桶里,走到一侧开始洗澡。
每次洗澡都感觉像是在冷风里打了一个滚,冻的哆哆嗦嗦。
裹着浴巾回到山洞,轻轻的打开木箱,换上衣服,浑身舒畅的她渐渐迎来熟悉的困倦。
搭建在木板上床铺还没收拾起来,舟默默的躺在上面,沉沉睡去。
竹床上的御缓缓的睁开眼睛,在确定舟睡去之后,不知从哪摸出来一颗药材,食之乏味的吞咽下去。
山洞昏暗的油灯燃起的灯光,温暖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