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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正式走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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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游玩的下场,就是打道回府,在大门口遇见漆黑脸的赵喆和捋着长胡子眯眼似笑非笑的季高。
二人本是亲亲热热,手牵手,言意提着东西,赵翰举着风车,好不快活。一见那两大门神,两人刷地分开。
赵喆本来白皙的脸庞黑得好似包青天,季先生瞅瞅二人毫发无损,笑眯眯点头应道,“平安回来就好。”转头对赵喆打声招呼,“老夫去禀告王爷一声。”
赵喆点点头,季高如同世外高人,飘然离去。
不不不!季先生回来啊!一大一小二人眼巴巴看着季高远去的身影,心里哀叹。可惜心里所念之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只好默默看着黑脸门神赵喆,“好胆量,好心情。”赵喆怒极反笑,笑得越开心,两人心里越发抖。
“谁出的主意?”
“是他(她)的主意!”两人齐声互指对方,看看对方,又齐声喊冤,“不关我的事!”
“好啊好啊,还挺默契。”赵喆冷笑,转身回府,“你们两个都给我闭门思过!”
言意松口气,赵翰却深深叹气。言意见他如此,奇怪问道,“闭门思过而已,你这么愁干嘛?”
赵翰默默瞥了她一眼,心情郁闷并不想吱声,“今天早点睡,明天,你就知道了。”
留得身后言意一脸纳闷。
赵喆口中闭门思过第一天完完整整下来,言意早就明白为何赵翰会愁眉苦脸。
往日请赵喆教她功夫,习字,不过也是辰时起床开始一天的活动。
这闭门思过,寅时未过,感觉刚睡着就被赵喆暴躁拍门声叫起来。天未亮,就和赵翰绕王府跑圈,开始扎马步。
前言意身体底子很好,跑圈对于言意来说,不是难事。
现在言意在现代绝对是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的主。要是让从前的她绕偌大襄阳王府跑几圈,早就哭爹喊娘了。
只是……
“喂喂,你别睡着了!”身边赵翰轻轻推推言意,“扎马步也能睡着啊。”
言意眯着半睁不闭的双眼,哼哼唧唧,“小祖宗,我真的好困……”
“我不是告诉你早点休息吗?”
“可是…我也有生物钟啊……我睡不着……”
“生物钟?什么东西?”
小石子啪的一下弹在赵翰膝盖上,把他打得身形一晃。又一个小石子弹在言意不知哪个穴位上,疼的她瞬间清醒过来。
“让你们扎马步,不是让你们聊天。”赵喆收回发射暗器的手,手执一卷书认认真真看着。
当真是手不释卷。
一天下来,言意累得腰酸背痛,手脚抽筋。吃过晚饭,连灯都不点,大概洗涮洗涮倒在床上就入梦而来。
第二日,依旧如常。
几日下来,写字还是武艺,竟有了突飞猛进的长进。照这般看来,很快她就可以恢复之前的水准。
这日,二人还是扎马步,赵喆依然一边监督他们,一边看书。
“听说,前几日,包黑子审了桩离奇案子。”赵翰小声说道。
言意挑眉,有多离奇。
“因为这桩案子,民间都传言他日审阳,夜审阴。邪乎得很。”
赵喆听此,嗤笑一声,破天荒地放下手中书,“说来听听。”
赵翰见他叔父也愿意听八卦,立刻兴致勃勃,绘声绘色描述起来。
“据说啊,那人买了个乌盆竟口能言……”
言意心思一动,这是乌盆案啊。难道,这么快就开始走剧情了?
静静听完赵翰绘声绘色的描述,赵喆只是评论一句话,“无稽之谈。”
言意也评论一句话,“赵翰,你还挺有说书的天赋。”
这都什么人啊真是。赵翰心里暗骂,白费这么多口舌。
默默良久,言意忽然冒出一句,“你们说,这世间…真的有冤魂么?”
赵翰被她这么冷不丁的一句吓了个哆嗦,赵喆则是面无表情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习习凉风吹过,吹得人遍体发寒。赵翰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一想冤魂附于乌盆之上,总感觉慎得慌。连忙央求道,“叔父,今晚陪我睡可好?”
赵喆抬眼看看他,见他吓得面色有些发白,心里一软,应道,“行。”
赵翰这才长舒一口气,这模样把一边言意逗得忍不住乐起来。
“你笑什么?”赵翰没好气地问,言意憋住笑,“我头一次见,有人讲鬼故事能把自己吓着的。”
赵翰小脸一整天都挂拉着,但是还是需要赵喆晚上陪他睡。
临睡前,言意还是狠狠嘲笑他一把。两人就这么互不相让斗起嘴来。
洗漱完,言意点亮屋内烛灯,烛光影影绰绰,被风一吹更是摇摇晃晃。言意起身关窗时,看到屋外树影横斜,白日幽雅别致的王府,到晚上这么吓人么…
忽然想起傍晚两人斗嘴时,赵翰的一句话,“小心半夜有什么东西去找你!敲你的门!”
言意连忙缩回目光,老老实实关窗户。赵翰这死小子,明天一定好好损损他。
谁知,真的有轻叩门声。
幻听幻听。
“砰砰砰。”
门真的在响!
“言意!”略微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这不耐烦的感觉,绝对是赵喆。
言意这才放心,打开屋门。
赵喆抱胸看着她,表情似笑非笑,“怎么?被赵翰吓到了?”
“胡说什么呢?”言意一脸无所谓,“你不是陪他睡觉去呢么?”
赵喆嗯了一声,“马上去。王爷有要事交予我们。”
不久前,一位民妇带着两个孩子拦轿鸣冤。拦的不是旁人的轿子,正是包拯的。那妇人名叫秦香莲,自称当朝驸马陈世美发妻。
此妇人之前就状告过一次,却被驸马买通当地父母官,乱棍打了出去。还有杀手追杀,无奈之下拦轿鸣冤。
“好一个贪图荣华富贵,杀妻灭子的忘恩负义小人。”言意义正言辞评论道,“王爷让我们做什么?”手在脖颈边一划,“做了那个陈世美?”
赵喆就如同看傻子般看她,“自然不是。”
前段时候,陈世美邀秦香莲带着两个孩子入府叙旧,秦香莲竟心怀旧情,毅然前往。
“傻子么这不是?独身入虎穴啊。”
赵喆瞥了她一眼,言意立刻噤声,露出谄媚的笑容。
陈世美早就拟好一份休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休书日期是几年前。抓着秦香莲手,按下去的印记。
“王爷要我们,暗助驸马府。如若不成,那就让他们,两败俱伤。”
“后日,便是再审秦香莲之时。明夜,开封府定会想方设法从驸马府偷得休书一探究竟。”
“我有个问题。”言意举手问道,“为何不是今日。”
“今日,驸马刚把休书拿给开封府过目。”
好快的消息传播速度!
八卦果然不长腿。
“王府一般用飞鸽传递消息。”赵喆补充,“明日,我们还要赶路,早些歇息。”
外面传来侍女轻叩门的声音,“言护卫,小王爷在这么?”
赵喆应了声,侍女低唤道,“世子急着找您。”
“我随后就到。”赵喆抬脚往外走去,想起事来,对言意正色道,“开封府若是夜探驸马府,那人必是展昭。”
“若是对上他,定要当心。小心又在你身上戳个洞来。”
言意嘴角抽搐,“我谢谢你啊。”
赵喆点头,耿直道,“不客气。”开门随侍女扬长而去。
这一晚上,被赵喆搅和得,净做怪梦。梦见展昭拿着剑只往自己身上戳,梦见自己也买了只会说话的乌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