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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苏州祈醒过来的时候,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头部感觉要炸裂的感觉,比起上次醉酒的时候,竟是来得更加强烈。

      本来,她的酒量还是可以的,灌倒一个元循,简直就是绰绰有余,所以她才敢答应了元循说不醉不归。

      可谁知道后面,那帮老爷子们来了,她又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喝,可她哪里喝得过那帮老爷子们。

      惹不起也就算了,连躲都躲不起。

      “啊……咳咳咳……咳……水水”苏州祈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冒烟了,发出来的声音也是沙哑得不行。

      “谢……谢谢……公……公主主!”苏州祈伸出手想去够床边的水壶的时候,却是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将茶壶递到了她的手里,她顺着那个方向望过去,就看见了拓跋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看到拓跋漓,苏州祈就想起自己昨天干的那些个“好事”,于是忍不住搭了个冷颤,然后讨好地看向拓跋漓,“公……公主……”

      “嗯?”

      长公主殿下的这个“嗯” ,还是一如既往地荡气回肠呢。

      明明外面还是艳阳高照,可在听到拓跋漓的这声“嗯”的时候,苏州祈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

      “嘿嘿……殿下,您昨日,休息得可好?”苏州祈陡然发现拓跋漓眼底的青色。

      环顾了一下四周,苏州祈突然发现,这房间里的陈设,怎么这么陌生,而又眼熟呢?

      这这这这不是拓跋漓的房间吗?!

      不远处的贵妃榻上面,还有一条呈掀开状的毯子,再一看拓跋漓眼底的青色,这位长公主殿下,昨夜,该不会亲自照顾了自己一夜吧。

      慢着,亲自照顾!

      想到这里,苏州祈立马低下头去,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呼,幸好,只是脱去了她的外袍而已。

      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苏州祈特地让人,给自己定制了一批特殊的内里衣物,还打了一些不好解开的结。

      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好解开那些结,但是架不住苏某人觉得,这样安全些。

      在一旁看着自家驸马从讨好、东张西望到大惊失色,再到一副好像是被她糟蹋了的样子,要不是碍于她大魏长公主的威仪,拓跋漓定要翻几个白眼给苏州祈瞧一瞧。

      “驸马瞧本宫这模样,像是休息好的吗?”拓跋漓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满和怨念。

      这般直接的反怼,让苏州祈更加尴尬了,毕竟她也只记得自己往对方身上蹭了蹭,之后发生什么事,她是一概不知。

      而且这次也没有拓跋洵可以来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问这位长公主殿下吧,也不现实,指不定还得挨顿毒打。

      “不像……嘿嘿,殿下,您现在要不上来休息一下?”苏州祈腆着脸看着拓跋漓,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地跳下床去,然后还把她睡过的地方,给稍稍拾掇了一下。

      “这个点了,驸马觉得,本宫还睡得下去吗?”拓跋漓指了指从窗户里渗进来的阳光。

      “怎么就睡不下了?睡得下,睡得下的,要不然,臣哄您入睡?”苏州祈把狗腿子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殿……殿下!”被对方猝不及防地靠近,苏州祈忍不住惊叫出声。

      拓跋漓也不去管苏州祈什么反应,轻声在她耳边,“这床上的味道,怕是会熏得本宫,难以入睡。”

      等拓跋漓远离自己之后,苏州祈鬼使神差地蹲了下去,去嗅了一下床上的味道。

      呕,天啊!

      见苏州祈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拓跋漓忍不住轻笑出了声,“看来驸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还请驸马把本宫的床收拾干净了,另外,不准驸马假借他人之手。”

      “应该的,应该的,殿下。”苏州祈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目送着拓跋漓离去之后,苏州祈认命地收拾起了拓跋漓的床。

      没办法,谁让她把人家长公主殿下的床,搞得满是酒臭味呢,这搁她自己,刚刚都受不了这股味道。

      快走到前厅的时候,拓跋漓碰见了前来寻她的明霜,“公主,鄢楦姑娘那边,来消息了。”明霜压低声音附在拓跋漓的耳边的汇报情况。

      “本宫知道了。”拓跋漓颔首道。

      刚想着返回寝殿里,去换一套衣服的拓跋漓,突然想起来,某个家伙还在里面给她收拾着床铺呢,便掉了个方向,往书房走去,才迈出去几步,就忽然停了下来,顿在原地,“明霜,吩咐厨房,叫给驸马爷备点吃的,要全素的,驸马她最近,不宜大鱼大肉,你盯着她吃完全部,才能放她走。”

      此时正在与拓跋漓的床,作着斗争的苏州祈,还不知道她家长公主殿下这般狠心,毕竟对苏州祈这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不能吃肉,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是,殿下。”明霜在心里,悄咪咪地为她家驸马爷点了蜡烛。

      您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公主?

      唉。

      同情完苏州祈三秒钟之后,明霜就遵了她家长公主的命令,过去了厨房,亲自吩咐厨子们,给她们的驸马爷,准备上一顿全素宴。

      收拾完床铺以后,苏州祈已经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她自己的身上,现在就是一身酒味加汗味的组合......

      “佟朝!佟朝!”

      “欸!二公子!”佟朝昨夜为着他家二公子,可没少挡酒,一觉醒来,还没来得及拾掇自己,就听见自家二公子叫魂般地呼唤着自己,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

      “佟朝,你怎么也一身臭味!”苏州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闻言,佟朝白了苏州祈一眼,敢情他家二公子,把他昨日给她挡酒的事情都忘光了吗?

      他为什么一身酒臭味?他家二公子就没点什么逼数吗?

      不过,某个人既然问得出这种话,显然可以看出,确实是一点逼数都没有。

      “二公子还好意思说呢,您昨儿个溜走之后,永王爷就逮着我过去,陪老将军他们喝了个没完没了了……”

      听着佟朝怨气满满的话语,苏州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佟朝,是本公子错了,你去账房那,多领两个月月钱,全当本公子补偿你,成吗?”

      “真的吗?!”提到了月钱,佟朝的眼里都在发光。

      谁让他家老爹佟枢,最近这些个时日里,老是在讲:儿啊,二公子都成婚了,你也该相看个媳妇了,你的钱,爹都给你攒着,然后给你去讨一个好媳妇回来。

      然后就打着给他讨媳妇的名义,佟枢没收了他大量的私房钱,现下苏州祈要给多他两个月的月钱,可不得把他给乐坏了。

      “当然是真的了,本公子什么时候诓过你了?”

      “二公子您什么时候没诓过我?”

      .........

      苏州祈没好气地看着佟朝,“那这月钱你要还是不要?”苏州祈就不信,他佟朝能那么有骨气,不要这两个月的月钱。

      “要!我们家二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慷慨大方,怎么会和我这个不懂事的人计较呢,是吧?二公子。”

      “得了你,你也别拍马屁了,赶紧让人给我准备热水去,我要沐浴,另外,你也赶紧沐浴去,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讨媳妇?”苏州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佟朝。

      她知道佟枢在给佟朝相看媳妇的事,佟朝长她三岁,自幼就陪在她的身边,同她一块儿长大。可以说,佟朝与她就是青梅竹马。

      唔,苏州祈觉得,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不过苏州祈倒是从未把佟朝当成过奴才来看过,毕竟佟枢和佟朝父子,对他们苏家忠心耿耿,苏家也真心对待这父子俩。

      “好的,二公子。我一定记牢二公子的话,早日讨一个媳妇回来,请二公子放心。”佟朝回完话,就撤下去。

      “去吧去吧。”

      .........

      “这是……什么东西……”苏州祈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桌上绿油油的一片。

      这......这是把她当羊来喂了吗???

      明霜见自家驸马爷一脸菜色地望着那一桌子的菜,拼命憋住了笑,“咳咳……这是公主吩咐的,特地为您准备的,还请驸马都吃完。”

      苏州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明霜,“都……都吃完……没……搞错吧?”

      看着明霜坚定的表情,以及那毫不犹豫点头的动作,苏州祈只觉得,这个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就知道,那个长公主殿下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呜呜呜呜。

      “这是公主对驸马您的一片心意,难道驸马爷您想浪费了公主的心意吗?”明霜有点儿扛不住,自家驸马那可怜巴巴的目光。

      一个大男人!怎么撒起娇来比女子更甚呢!

      不像话!不像话!

      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驸马爷做这个表情真的!

      好可爱阿阿阿阿阿!

      就在差点要抵抗不住的时候,明霜的理智迅速回笼,急忙搬出来了她家长公主殿下来。

      “我想。”苏州祈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怎么下得去口?连点肉沫都看不见。

      “想也得吃,公主说了,驸马爷您没吃完就不许离开这个大堂半步。”明霜用着温温柔柔的语气,说着最为残酷至极的话语。

      带着壮士断腕般决绝,苏州祈不断地催眠自己:“这是肉,这是肉,这是肉”,然后凭着顽强的意志,和那满绿全席刚上了。

      “嗝......”苏州祈这下子真的是一脸菜色了,“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吧......”

      麻木的眼神,虚弱的语气,让明霜听了,都忍不住心疼了,“可以了可以了,驸马爷,这是消食的,公主特意让人给您准备的。”

      作为拓跋漓“贴心的小棉袄”,明霜把她刚刚准备的消食丸,掏了出来给苏州祈,企图挽回一波她家公主殿下,在驸马心目当中的位置。

      结果就瞅着对方,一把夺过那枚药丸,然后就吞了下去,在那之后,就一言不发地撒起脚丫子,火速离去,明霜只觉得,自己这波挽回的操作,看来是失败的了。

      苏州祈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够得罪这位长公主殿下。

      最要命的是,她感觉她现在,只要一看到那位长公主,就会想起那满桌的绿色,然后一想起来那满桌的绿色,就会想吐……

      远在常裕坊的拓跋漓,当然是不知道她家驸马,现在四舍五入就等于看见她就想吐。

      上次吴王和相王两个人原本要在愉欢楼的会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的,就取消了,拓跋漓也没想到,今日鄢楦会传来消息说,这两人又相约在愉欢楼。

      明日,景王拓跋瀚就要返回封地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拓跋澄和拓跋渊这两人,竟是又密谋到了一块去,拓跋漓倒是想看看,她的这两位好王兄,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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