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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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同居开始* * *
事实上关于沉沦对于凌云的阴谋，说穿了并没有什么新意。沉沦只是一个单纯的贩毒集团，虽然他足够庞大，但是还没庞大到足以去打商业集团的主意的地步。但是若沉沦加上赵氏集团，问题就大了。
一个贩毒集团与一个商业大亨的联合，在表面上看来很让人费解。毕竟这两者似乎没有多少联系。但若是往深处想想，能做的事有很多。至少对于社会而言，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警方所掌握到的线索极其有限，因此他们只能靠着分析内部人员传出来的消息进行分析。而赵氏集团在于沉沦合作不久，就安排了几单大生意。凌云赫然便在其中。对此警方商量过后才想出了个笨办法，就是与这几家公司或者集团的负责人合作，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而与此同时，隐藏在各个集团公司内部的“暗线”也要保证这些公司与集团的安全与合法性，至少因为警方的参与，这些集团不用担心被人设计。
——想想看，假如赵氏一脸诚恳的开出什么优秀的条件与他们合作，中间藏点毒品什么的，一旦被查出，这些集团也要跟着背黑锅。所以与警方合作对他们来说有益无害。
当然，出于对活动的保密性，并不是每个集团都能受到警方的坦诚相待的，似展昭这般如实相告的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暗线都是借着各种借口插入那些公司，在暗处监督。白玉堂这边的情况只是更加特殊一点。
而这次行动，警局内部选出前去各个集团公司等待查找线索的人统一交由展昭和公孙负责。展昭属于明面上统筹一切的人，而公孙则是分析并且拟定计划。至于张龙，其实才是原定要进入凌云做“卧底”的人。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展昭在讲述完自己所知后颇为无奈的摊摊手，“你看，说到底其实我能做的很有限，只能坐在这里等着。更悲惨的是刚刚才决定由我负责主导这个事情，就已经被人打到了病床上，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让我从主导人变成参与者。”
“去！我看你当时换的挺欢快啊！”白玉堂想起展昭在病床上三句两句话将自己绕进来的行为，忍不住笑骂一句，接着凤眼微眯，手指若有所思的在桌上敲敲，“不过——你确定赵氏的人会来找凌云做生意？就我们两家？”
赵氏和凌云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在同个行业之中的竞争者，所以彼此的关系并不好。不过白玉堂更明白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想要考验一下展昭罢了。
展昭一眼就看出这人的想法，带着微笑慢条斯理道：“这个嘛——若是赵氏真的不来找白总你，那么——区区在下我只能在事情明朗之前一直在你这里白吃白喝喽！”
白玉堂故作正经的点头：“好，这个随你！反正一只猫占不了多大地儿。养肥了才好杀嘛！”说到后面已经十足开玩笑的架势了，惹得展昭忍无可忍直接给他一拳笑骂：
“滚！当我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不成！”
“那是自然！我生意人嘛！”白玉堂笑的得意，一面借着起身避过他那拳走到酒柜旁取了一瓶红酒两只酒杯，倒满了递给展昭一杯：
“好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展昭微笑举杯，“以后还要你多多指教咯！白总。”
……
三杯酒尽，两人之间的“同居”生活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同在一个屋檐之下自然是有些不便，因此两人默契的将彼此的生活习惯告知对方，也算是为今后打下基础。
白玉堂先前就说过，他这里不让陌生人随意进住，展昭要在这里总得有个名目。对此警方早就有所安排，在医院时展昭就和白玉堂说过。
展昭本身是刑警大队长，再加上与沉沦之中某些人照过面，想要以普通人或者其他什么人的身份留在这里显然不现实。但是展昭这次受伤却是个绝好的借口——警察受伤，有个假期是很正常的事，而房子被烧，住在朋友家里更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公孙就趁着这个机会调整了计划——对方能够拦截并且前去袭击展昭，显然是调查过展昭的身份，因此想要伪装成两人是旧识并不现实，因为他们并不清楚沉沦究竟调查到了什么地步，因此干脆就将他们伪装成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其实事实上对他们来说，这个理由只是半真半假，公孙只是将这一点扩大化，从而误导旁人。而与此同时，他们两人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必须是感情非常好的那一种感觉，至少不会让人怀疑。
至于展昭的假期，也算是种迷惑人的手段。
这些对外如何散布消息主要就看公孙的手段了，两人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做自己，感情越好对计划越有利。对此公孙倒是不担心，因为展昭的人缘一向很好——当然具体如何，还是要看他们双方自己。
……
如是一过就是四个月，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赵氏集团竟然一直没找过凌云。对此不仅公孙始料未及，白玉堂也十分诧异。
不过除了凌云，警方先前那份线报之中所提到的集团大部分都与赵氏集团接触过。无奈警方依旧没半点线索——赵氏这几桩生意做的干净的让人难以置信，无论怎么调查都没有半点破绽。完全是在正经的做生意。
走到这个地步，警方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包拯和公孙束竹商量许久，只能将最后希望放在白玉堂这里。白玉堂倒也光棍，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游戏般与展昭关系越来越好了。
四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足以让展昭的伤势复原。事已至此，展昭就算是想要不销假都不行。好在至少现在还住在白玉堂家里，也不算断了线索。
在这四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不算少，但是其中有一点，却是让展昭和白玉堂同样在意的，那就是关于阿敏的事。
先前在白玉堂的刻意安排下，阿敏顺利进入凌云内部。然而白玉堂毕竟是个成功的商人，他不可能随便什么人就让他进入凌云高层，就算是感情好如阿敏也只能从基层一步步做起。展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点一点打听着关于阿敏的事情。
他还不知道阿敏在沉沦内部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可以断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展昭甚至猜想，阿敏进入凌云内部的原因与自己找上白玉堂是不是相似的？然而这一点他却不能与白玉堂明说。
因为展昭看得出，白玉堂对阿敏有情。
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猜测的事，对此白玉堂承认的很干脆——也大概是因为相信展昭的关系，白玉堂在一次提起李敏时毫不犹豫的承认他对阿敏的感情。这段感情甚至延续了七年，可惜至今没结果。
白玉堂无奈，只是因为阿敏一直在说，她对于白玉堂的感觉就像是对待兄长，这点让他很是郁闷。
他喜欢阿敏，但不想强迫她。
对于这个结论，展昭只能叹气。涉及儿女私情的事向来最麻烦，展昭不敢保证白玉堂在知晓自己对阿敏的怀疑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太了解白玉堂的个性：这个人虽然做事果断且干脆利落，在商场上也狠辣无情，然而却很看重亲人朋友之间感情，这从他在与他那四位哥哥相处的时候就可见一斑。
阿敏这四个月里来过很多次，表面上三人的感情倒很不错，好在她姐姐李兰一直很忙，没有前来“拜访”过白玉堂这个故友，否则真与之照了面，倒是恐怕就真的乱了套了。
……
除去这些工作的因素，两人之间的相处反而异常轻松简单。白玉堂本身有轻微的洁癖，展昭恰好是喜欢洁净的人；展昭奉行君子远庖厨，白玉堂却将做饭当作兴趣。当初第一次听到展昭说出“君子远庖厨”这句话的时候，白玉堂还很不客气的笑了半天：
“我还以为你是个多随和的人呢！看不出来还有这种老旧思想——得！反正我不是什么君子，我商人，所以做饭，你个君子就老实在旁等着张口吧！”
展昭听他这话一噎，白他一眼。终于还是服了他那句“等着张口”，不忿的卷起衣袖打算帮忙。然而在白玉堂那套纪念版青花白瓷盘不幸碎了第三个之后，白玉堂只能千恩万谢的将猫大人请出了厨房。
当然，那个时候的白少心中也明白，警察的手向来是出了名的准和稳，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砸盘子？猫大人之所以拿不住盘子，却是因为手臂受伤不方便的因素。白玉堂看不得展昭逞强，再者一只手在这里也实在帮不到什么忙，只能越添越乱而已。
因此那一刻，背过身去的猫大人只来得及对那一地盘子道了句阿门就被请出了厨房，第二天才赔了白总一套一模一样的盘子回来。
从那以后，两人的早晚餐（午餐在公司或者警局自己解决）基本上都是白玉堂一手包圆，而展昭则囊括了其他的简单家务。这一点直到展昭的手臂恢复正常也没改过来，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定式。
两人的同居生活单纯且开心，对白玉堂来说，这样的生活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有次聚会兄弟们戏称起白玉堂最近回家回的勤，白玉堂几乎是下意识的答了一句：
“家里有安定的感觉。”
说完之后他才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对现在这样的生活十分满意，原来因为多了个人，家中反而有了家的味道么？
似乎是很温暖的感觉。
白玉堂想起平时的生活，不由自主的微微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