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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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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十三、斗* * *
7号码头前——
白玉堂第三次瞄向手腕，眉头微皱——这展昭搞什么鬼！怎么现在还没来？该不会是警局又出了什么案子吧？也不对啊！按说现在对于警局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赵氏背后代表的沉沦，他们不该……
一旁赵祯状似不经意的望过来，微微挑了唇：
“白总等人？”
“等个朋友。”白玉堂收回看向来路方向的目光，微微挑了眉梢，“赵总该不会是着急了吧？”
谁知赵祯干脆的点头，一脸理所应当：“生意就差这一步就完了，说不急白总你信？”
“是！果然爽快！”白玉堂鼓掌赞叹，目光一转，见到许婷玉偏偏走过来，伸手捋了下一缕掉落在眼前的发丝，目不斜视的说：
“总裁，我们的人验过货了，没问题。”
“尚云呢？”
“留在那边和赵氏的人一起安排其他的事。”许婷玉回答。尚云也是凌云集团的人，与许婷玉一样都是白玉堂的秘书。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都是白玉堂的得力助手。
白玉堂微微点头，眼中光芒闪烁沉静，任谁也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这样白总可以放心了？”
赵祯此时的笑看来反而温和亲切起来，一点没有赢了半筹的盛气凌人，无形之中让人平添好感：“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起货了？”
“自然。”白玉堂看着赵祯平和亲切的目光，陡然爽朗大笑，同时向他伸出手，“赵总，你知道我白玉堂向来年轻气盛，有些手段也不怎么讲义气。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见谅啊！”
“白总哪里的话！”赵祯笑着伸出手与他相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与此同时，另一边，对着眼前这些摆明了来者不善的家伙，展昭不着痕迹的蹙了眉。
这种时候因为大意而中计，而且还是这么明显的圈套，展昭实在是不知道该说自己因为长期“赋闲”导致警觉心疲软少了过去的警觉，还是太过低估对方的手段。
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中计了，就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
他瞟了眼四周这些人，暗暗估量着形势，面色一径沉如水。
“各位哪条道上的？”先礼后兵，展昭此时虽未动作，目光之中向来温润的神情早被锐利取代。
“……”对方不语，但逐渐缩小的包围圈无比明显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大猫嘴角冷笑的痕迹微微压得重了点，继而脚尖一点，肌肉爆发的瞬间直冲向对面！
——战前啰嗦存纯属电视剧之中无聊的情节，从小到大的经验早就教过他，先发制人的重要性。更何况，早一点出手，多一分胜算。
拳毫不客气的撩向对面那人，展昭放倒他的同时借着冲劲踏上那人身后的车身，转身之际扫向另一个，腿上一震，借力后退之际，对面之人已身不由主踉蹡后退。
那些人没料到展昭说打就打，惊愕之下瞬间被放倒两个。然而毕竟是专业打手，见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围了上来。都是常常群殴的人，他们太了解一拥而上只会给对方可趁之机，因此进退前后丝毫不乱，全然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见此情景，展昭面色更沉了两分，出手加重，心也跟着沉甸甸咯噔一下。
——这种应变能力以及应对能力……这些人，绝非普通地痞流氓，甚至不是普通□□成员！
似矫健的黑豹穿梭在众人之间，展昭一面化解开对方的攻击顺便还击几下，一面沉着打量对方的身手、进退、组织，甚至每个人的神情，思量着擒贼先擒王与冲出重围三十六计的可行性。
缠斗下去绝非良策，更何况那边白玉堂还在等着自己。
就在此时，包围圈外一直未曾动手的某个灰衣人不动声色举起手中手枪，瞄准展昭所在的方向——
与之同时，混乱之中，展昭眼中精光一闪。
“砰！”
……
“开船！”
随着船长一声令下，引擎声响起，巨大的货船缓缓向大洋深处挺进。白玉堂与赵祯等人站在码头上眺望着船离开码头的身影，视线延伸，远处的天空隐隐泛起一线微亮——这个繁忙的夜晚即将过去。
等船离开后，赵氏赵祯的秘书陈林与凌云白玉堂的另一个秘书尚云分别去安排好自己这一方的其他人，各自回到两人身边。
许婷玉瞧瞧尚云，见到男子额头上隐隐落了点汗，显然方才来回奔波让他在这清冷的夜里也冒了一身汗水。当即从包中抽出一包面纸丢给他，借着这个机会与之不着痕迹交换了几个眼色。
但很显然，尚云那里也没什么收获。
“白总接着有什么打算？”
那边已经赵祯微笑着转头，看见白玉堂一直望着那艘船远去的方向，神情专注且淡然，有别于平素总是跳跃着似能灼伤人的耀眼，若有意若无意的说道。
白玉堂勾唇微笑，脸上淡然的神情瞬间冲洗的干净：“赵总你这话问的！自然是做生意啊！凌云又不止与赵氏这一桩合作，回去还有其他要忙——怎么，莫非赵总这会儿闲下来不成？”
赵祯失笑：“怎么可能！白总你别找我茬儿——说真的，有没有继续合作的意愿？”
白玉堂转头看他：“继续合作？”
他玩味似的审视着赵祯面上的表情，不着痕迹望入他眼底。那里清楚明白的写着除了真诚还是真诚。白玉堂伸手捏捏鼻子，缓和一下清晨的空气所带来的燥然：“你的意思是让凌云与赵氏再合作一次？什么案子？”
谁知赵祯却笑了：“我也只是先问问。才忙完这一单，哪那么快有生意——不过我不得不说，虽然我们两家是宿敌，但与凌云合作，确实是件很愉快的事。”
“是么！”白玉堂抱胸而笑，神态悠然：“这话可真不像你赵祯会说的话。”
“哦？”
“太假。”
赵祯愕然一瞬，继而伸手拍拍白玉堂的肩大笑：“你啊！哈哈哈哈，白玉堂不愧是白玉堂！”他似乎毫不在意白玉堂不留余地的评语，反而很是欣悦。
这两个人的哑谜旁人却未必懂得。至少与尚云一同站在不远处的许婷玉就没明白。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看身边的人，后者小声回答：
“总裁的意思是，他们都是明白人，都知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所以赵祯这话太假了。”
“哈？”许婷玉一时之间有点难以理解：“赵总不过是句客套话，总裁怎么这么在意？”
尚云看看赵祯，说：“恐怕不止是客套那么简单。我猜总裁的意思是说，赵祯平时向来标榜以诚待人真实不虚假，这会儿却说这种客套话，不符合他平素的行事作风。”说着，见白赵二人都没注意这边，才半是询问半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总裁今天似乎总是针对赵总啊！看样子似乎不很顺心的样子……莫非有什么事儿？”
许婷玉瞟他一眼，跟着瞧瞧白玉堂：“还好啊！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该不会是你想多了吧？”说着微微瑟缩了一下：毕竟入了秋，凌晨的天还是比她想象中的冷。
尚云听她的话耸耸肩，端正的脸上难得显出几分无所谓：“算了！反正我们只要等着看结果就好。”他见到许婷玉的小动作，伸手解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换来感激一笑：
“谢谢啦！尚云，看不出你还蛮有良心的嘛！”
尚云无所谓的挑眉笑笑：“感动啦？尽量感激我不用客气！你们女孩子啊！总是美丽冻人！”最后四个字刻意加了重音，意思不言而喻。
“去！三句话说不出个好来！”许婷玉笑骂。
……
一直到离开7号码头时，白玉堂的心情似乎都还不错，甚至还难得向赵祯开了个玩笑。双方算是合作愉快的分手，才由尚云开车载着他与许婷玉驶回凌云集团的方向。
然而就在上车的那一瞬，白玉堂的神色却阴郁下来。在车子驶离7号码头不久才拿出手机，熟练地按下几个号码。
“喂？公孙策么？是我。你们今晚的任务有没有变化？——没有？！！”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两分，随即压抑的沉郁下来，神情却变得冷然，“那展昭呢？……始终没与你联系？他从哪条路走？！”
电话那头的公孙策声音稳重凝然掷地有声：“白玉堂你先别乱！展昭一定不会有事的！听我说，你现在——”
“公孙策，我不是警局的人！！”
白玉堂几乎是低吼出这句话，随即宛如愤怒的野兽般深吸口气：“听着！我不管你们的计划是怎样的，告诉我展昭的路线！”
“白玉堂！你别乱来！”
“乱不乱来我自有分寸！”白玉堂冷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扯扯领带，“你放心！我不是那种遇事就乱的人——给我地址！不想我闹得整个TL市都知道就快说！”
公孙策叹口气：这还不叫乱来？不过——展昭不是那种会不声不响一点消息也没有的人，此次很显然是遇上了麻烦，否则不会一直没去与白玉堂会合。他伸手伸手打开一旁的某个装置，隐隐听到电话那边白玉堂对旁边的人说了句：“去附近的……”视线已经凝在面前的屏幕上。
“白玉堂？北环天龙大厦方向，就在那附近。北面二十多米左右的方向”他说着却微微皱了眉，这个方向并不是他们计划中的方向！
然而未等到他再说话，电话那边已传来白玉堂一声“好”，继而便是嘟嘟嘟的忙音。他顺手关上手机，将之丢到一旁，手指按上键盘迅速敲打起来，面色跟着凝重。
看样子展昭一定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不过到现在他还没发信号回来，应该不至于有危险，但是——
那个方向，是丁月华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