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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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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十、酸橘子味儿* * *
白玉堂确实没料到展昭会没顺着自己的梯子往下爬，而是忽然提起这个问题，顿时愣了下，一句带着点酸橘子味的话丝毫未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你问阿敏干嘛？！”
展昭也没料到白玉堂反应这么大——他虽然没直接站起身来或者做出一些夸张的肢体动作，然而那有些失态的神情变化已然打破了他平素总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笃定神态。而白玉堂也在展昭幽深清亮的双眼中瞧见自己此时的神情，惊觉失态，忙伸手胡乱拨了拨头上的短发：
“呃，我是说——展小猫，你该不会是对阿敏有意思吧？最近总是看你提起她，该不会……”
他说着上下打量起展昭，再想想最近，展昭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自己打听阿敏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真有这么回事儿，似乎也就看到展昭和阿敏当初一见钟情再见JQ了一般。
一定要说的话，在他看来展昭可比那个什么涂善——也就是阿敏的男朋友强太多了。不过——怎么说阿敏也算是自己曾经的过去，展昭这一来，不就成了自己的情敌了么？！
这个猜测在他心里飞快生根发芽起来，像是醋浇大的一般，顶到哪儿哪儿都泛酸！
白玉堂心中通透，这醋可不止是阿敏那股子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醋劲儿——就算当初对阿敏自己也没犯过这么大的酸啊！还是说这对着展昭，怎么就……
然而他毕竟是白玉堂，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飞快冷静下来的白玉堂，那个心思比谁都来得玲珑通透的白玉堂，酸是酸，却还不至于让他再失态下去。因此脑中电光火石了这么几个念头后口上又在展昭答话之前追加了一句：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这贼猫儿，明知道我心里一直有着阿敏，怎么能动这份儿脑筋？！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
没成想白玉堂脑袋里兜兜转转半天竟得了这么个结论，还在自己答话之前就给自己安了这么个“罪名”，展昭这下可真是钦佩到家，哭笑不得道：
“你这是说哪儿去了！我没喜欢阿敏！这总共才见过几次？！”
白玉堂听到这话心中一喜，但还是禁不住嘟囔了句：“那不是有人常说什么‘一见钟情再见JQ’么？！阿敏这么漂亮，你看上她也正常——不过，”他说着原本挨墙的背一使劲儿坐直身体，接着整个身体向前倾，一手揪住展昭睡衣的前襟凑近：“你说的是实话？真没喜欢阿敏？”
“我骗你好玩儿不成！”展昭白他一眼，伸手拍他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放手！一会儿衣扣被你扯开了！鼠爪子这么利，扯坏了要你赔啊！”
“算你这猫儿有良心！”得了保证，白玉堂心里一块大石头顿时消失个没踪影，展昭说话他信，既然他说没这回事，就真没这回事了。这一正经起来不到两秒就忍不住又开起玩笑，手却没收回，反而一把按住他的：
“怕什么！都是男人，扯坏了就扯坏了，屋里也不冷，大不了就光着见呗！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但话说回来，猫儿，你身上味道挺好闻啊！”
说着当真凑上来几分，鼻子在展昭身上嗅来嗅去。展昭瞧这耗子摆明了是闹上瘾，挣开他手一把拍向那颗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老鼠头，硬推着他让开点儿地方：
“停停！什么好闻，你当男人香不成？沐浴乳！你喜欢我送你一瓶——好好坐着！”
被展昭大力推开，白玉堂撇撇嘴，不甘愿的放开手坐直，意犹未尽的顺着他话头又问了句：“什么牌子的？两瓶！”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就一瓶，以后再想要自己买！”展昭真是拿这厚脸皮的家伙没办法了，刚才撕扯间终于还是硬被老鼠爪子扯开了睡衣衣扣儿，露出大片平坦的胸膛来。他腾出手来去系扣，一面问道：
“哎，都被你越绕越远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展昭平时穿衣服虽然不古板，然而还是制服之类正经的服装占多数。再者有时候两人在帮对方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光着的或者半裸的（比如那次老鼠喝醉，猫剥老鼠皮之类的状况）。只是这会儿刚刚才因为渗进脑子里的酸味儿有些薰薰的白玉堂正好瞄到展昭这一眼，忽然就觉得鼻子有点热……
这时候的展昭，看上去居然很有点秀色可餐的味道……见鬼！
明白这方面实在不应该任由思维再继续发散下去，再加上正好听见展昭那句问话，“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忙顺着他的话头继续：“你说阿敏啊！她很好，我自己的妹子能不照顾着么？！再说她也能干，这两天刚刚因为成绩做得好提升了。”
“又提升了？！”展昭这下可真是惊讶了一下，“她这升的也太快了点吧！又升什么了？”
“人事部副部长。算是进入核心决策圈了。——怎么，瞧你这语气，她升的快你嫉妒不成？想做生意赚点外快尽管直说，白少我不介意教教你这个笨学生！”
“滚！我用你教！”展昭习惯性的伸脚去踢他，却被早有准备的老鼠飞快躲开。他也没去补上一下，而是撇嘴冷笑，“你和我谁强过谁还不知道呢！”
“吹！你接着吹！”白玉堂又凑过去伸手拍拍他肩，“我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年头牛肉这么贵了，感情大部分都被你吹上了天，剩下的才能拿去卖啊！”
展昭也不生气，凉凉的瞥他：“我是吹牛的还是养牛的关你什么事？算了，本警官也懒得和你计较这些，我说白玉堂，你给阿敏升这么快，真不怕别人说闲话啊？就算她是你女朋友——好吧，女的朋友，小妹！——就你这么升下去，旁人真不抱怨？”
白玉堂完全不以为然的哼哼，一边又凑着凑着坐近了点，把刚才被展昭推开的距离补回来：“没事！阿敏的能力有目共睹，这可不是我胡来。再说她要是在这个职位上做不好，我早降了她——凌云内部职员的升降就有这么一条死规定：你做得好，就有权利做这个位置，坐不好就下去，不管你是谁！”
展昭闻言挑眉，一边转头看他一边忽视那不知道为什么又搭到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你自己也算？”
“当然！”白玉堂这句话答得毫不犹豫，眉间飞扬着的是展昭熟悉的冷冽骄傲，“谁觉得我做的不好，完全可以提出来。只要证据中肯，我就下课！”
“……”看着这样的白玉堂，展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个人啊！足够骄傲，足够让人侧目，更有足够的手段本事。然而窥视他的人也太多。沉沦和赵氏，还有阿敏这边……
他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之前辗转反侧的那几个问题，这时候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白玉堂侧头看他，嘴角习惯性的微微勾起。
展昭叹了口气——白玉堂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太喜欢展昭叹气时的样子：“我说了你别嫌我僭越，现在我就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问你，就象你今早那样——白玉堂，我相信你，你也一样——若相信我的话，真有麻烦就别瞒着我。”
白玉堂眼里就跟着渗出几分柔软的笑意来：“好，你说。”
“你为什么叫大嫂来？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事情你拿不定了？早晨又为什么对我说那些莫名奇妙的话？还有——”
“停停停！一个一个来！”白玉堂看展昭想也不想的倒豆子一般唏哩哗啦问了一堆，忙伸手捂他嘴。在被猫爪子毫不留情拨开后才顺势揉揉太阳穴：
“你问这些，是不是就想问我凌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嗯。”可以这么说。
“这个嘛！”白玉堂手下滑摸摸下巴，又习惯性搓了搓，“说‘是’是有那么一点儿，说‘不是’吧也确实不算什么大麻烦。我叫大嫂来其实就是想让她替我的工作一下，顺便借她的威信和铁血手腕整顿整顿凌云内部，好让我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赵氏。”
展昭沉吟道：“照你这么说，赵氏真的很难对付？”
“我只是不会轻敌。更何况赵祯那小子让人无法不去重视。”白玉堂说着挑眉看他：“这下可说的清楚明白了吧？”
确实够明白的！不过——展昭斜眼看他：“照你这么说，凌云内部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让你不能不让你大嫂来一起处理一下，免得搁置了图生事端对不对？”
白玉堂点头：“没错！”
“那你还在这个时候让阿敏这么一个新人一升再升，不怕出乱子啊！”展昭忍无可忍的脱口而出：就算是自信，这种时候白玉堂也太相信阿敏了吧！那个阿敏本就可疑，若是真有个万一——展昭皱眉，接着忽然就有点后悔自己冲动之下说出这句话了：白玉堂可不知道阿敏有问题啊！不行得换个话题……“我是说……”
谁知道白玉堂听了他这句话再度眯了眼瞧他：“喂，展昭，你真对阿敏没意思？这也太关心她了吧！”
“……你不用这么大的酸橘子味儿吧！”展昭无力，“我说……”
“我就是酸怎么着！”白玉堂这会儿忽然胡搅蛮缠起来，借着体重猛的压下想要制住展昭，“谁叫你这猫太让人放心不下了！”
“喂！喂！”展昭没料这家伙上一刻还正经八百的说着正事儿下一刻就又闹上了，忙伸手支住他沉得什么似的体重一面瞪眼，“别闹！看蹭我一身酸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