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肥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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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凤火急火燎地冲回屋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满是气愤：“他一个月三十块，他妈还闹着没钱！”
李美宝也跟着进了屋子，给李美凤倒了一杯水，李美凤推开水：“我哪儿喝得下，他们一家子真是合起伙来骗我。”
她这脾气，连李美玉和李宝山都给吓到了，李母也赶紧问：“到底咋了，你慢慢说，叫半天也说不出个名堂来。”
李美凤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她按照李美宝教的办法，去取了钱，发现一个月三十块，这么些年，周老太舍不得给她吃，舍不得给她穿，把这三十块全部给昧下来了，而且三年，怎么攒也够三百块嫁闺女了，那家子分明是要把她榨干才罢休。
她一直想着自己没有生娃，是自己理亏，所以在婆家忍气吞声，但没想到人家心里压根儿就没她，饶是她再怎么掏心掏肺，人家也是算计着她的，那她当家里的驴，不停地给家里干活儿，还不给好料！
李美凤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呜呜”哭起来了，更甚至骂起了周刚：“这个臭不要脸的，是他要跟我结婚的，结果次次帮他妈，这日子可过不下去了。”
李母和李美宝面面相觑，李美玉显然也没见过这种事儿，只能看看李宝山，李宝山最爱逞他的男子汉气概，他立马就说：“那你回来跟我们过！”
李美凤一下就愣了，继而哭起来，只骂道：“杀千刀的，杀千刀的啊......”
李美宝看她这样还能不明白她？李美凤心里还是想着周刚的，但又觉得自己委屈了，所以两难着。
李母看了看李美宝，征求意见：“现在咋办？”
李美宝也早料到了会是这种状况，她倒不好逼着李美凤离婚，她是个干脆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不代表也要让身边的人跟她一样，她还没这么强的控制欲。
她说：“离婚不离婚，你就等姐夫回来，再决定，只是现在你取了钱，周老太肯定要找你麻烦。”说着，又问道：“周老太现在晓得你取了钱不？”
李美凤听到家里主心骨都说到时候再看离不离婚，心里压力也减少了很多，毕竟这种事儿，也不是脑袋一热就能决定下来的。
她回答李美宝：“还不晓得，我也按你的意思，留了我的名字，让他们以后不要把钱给周老太。”
李美宝点了点头，好歹李美凤在执行力上没有拉胯不是？
她想了想：“等会儿我就送你回家去，你直接去家里收拾东西，就说回娘家住。”
李美凤苦笑道：“用不着我说，他们看我没跟你要到钱，就想把我赶走了，这几天也天天挤兑我，我这次出门，估计一回去，就让我回家来。”
李美宝听了之后也笑了：“那不正好？你就是被他们家赶出来的呗。”
李母“啊？！”一声：“那多丢人啊。”
李美宝：......
有时候她不懂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态，难道不懂不要脸的人才活得更开心吗？况且，婆家把好媳妇赶出家门，怎么就成了媳妇没面子了？
她呵呵笑道：“这又不是咱们的错，人家背地里可怜大姐，指责的却是周老太家，再说了，大家现在要是不回家来，指不定周老太为了这几十块钱要怎么虐待她呢，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等姐夫回来，姐夫要是向着她妈，你就离婚，把这几个月钱捏在手里，人没了，钱要留下不是？他要是向着你，你再想想要不要和他过下去。”
李美宝冷静说完一切，屋里都沉默了，约莫是让李美宝一番话震惊了，把离婚挂在嘴边如同家常便饭，而且还计划了钱财留在手边.....
不过李美宝的办法确实也是最好的办法，总不能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好几年，最后被人踢出家门，自己还被千夫所指吧。
李美宝又说：“最近我也想着拓展生意，你回来帮把手，我这里分一份儿钱给你，你靠自己的手吃饭，怕个啥？以后周刚回来了，你就挺直腰板子，别跟少不了他似的。”
“你要拓展生意了？”李母惊讶出声，她之前可没提李美宝提起过，她只是看着李美宝每天财源广进，心里乐着，却没想到李美宝又开始有了新的计划。
李美宝点头道：“是啊，这几天一直琢磨呢，不过咱们家就这么几个人，美玉要去读书，宝山只能帮些小忙，你又得守着爸，摊子只能我一个人顾，所以也没想着拓展，最近我看杨二姐想来帮忙，不过我没松口。”
李美凤来了精神了，马上就站起来了：“你用不着雇人，我来帮忙，又不要你一分工资的。”
李美宝相信她是真心的，李美凤每次回家也是忙里忙外，从来没说过一句要东西的话。
她说：“钱我是要肯定要给你的。”
她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李母也不再强调面子了，李美凤也想回家来，再也不想去周老太家受气了，几个人决定，待会儿李美宝就去借自行车，把李美凤送回去收拾衣裳裤子，今晚上就回来住。
在一边儿的李美玉受到冲击是最大的，虽说已经是在镇上读初中了，但也很少见到像李美宝这么思想先进的女人，她看着李美宝，觉得自己这个二姐闪闪发光起来了，她渴望自己也变得这样无所畏惧......
这边李美凤哭完了，就跟着李美宝去借自行车去了，李美宝驮着李美凤就去了周家。
周家这会儿大门敞开，胖墩子似的周老太正在院子里骂：“家务不干，成□□娘家跑，没见过这么懒的媳妇！”
周老太骂起来也是颠倒黑白，李美凤忍不住，进门就说：“我啥时候没干活儿了，屋里的活，我干得最多，像头驴似的，就差你拿鞭子朝我身上来了。”
周老太转过胖硕的身躯，看到李美凤回来，立马就朝地上呸一口，指着鼻子骂：“你当媳妇的不干活儿，要你婆婆伺候你啊！”
李美凤还要再反驳，李美宝就推了推李美凤，李美凤就立马哭起来了：“世上哪有你这么凶狠的婆婆，恨不得逼死儿媳妇啊！”
李美宝又把车子停在门口，周围邻居听到了，也就围过来看热闹了。
这年代就是这样，谁家有个狗屁事儿，都凑一耳朵听个响。
周老太在院子里跳得八丈高，以前李美凤虽然时不时有些怨言，但从来不会当着人家的面闹出来，现下公然和她反抗，周老太气得半死，直接就骂：“反了天了，你给我滚，我儿子不要你这种婆娘，你个不下蛋的鸡。”
李美凤还没说话，李美宝就站出来撑腰了：“走就走，你当我姐稀罕你们家，周婶子，你也好几十岁的人了，你也是当媳妇过来的，何苦折腾我姐，你说我姐是下不了蛋的鸡，那你呢？你能下蛋，你给你儿子下去，省得人一回来，你就霸占着，连儿媳妇房也不让进。”
李美宝是真的嘴毒，李美凤听了都呆了，周老太更是叫她气得差点儿没吐血出来，捂着胸口，指着李美宝，瘦巴巴的身体颤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
一直在堂屋啃地瓜的小姑子跳起来了：“诶，李美宝，你咋了，要上门打架啊？我妈好歹是你婶子，你不晓得尊重人啊。”
李美宝对她翻了个白眼：“小姑子，我尊老爱幼，抵不过为老不尊，老人家就要慈爱，别成天跟个尖酸怨妇似的，折腾儿媳妇。”
小姑子盘子脸上脸颊颤了颤，只觉得李美宝这话有文化，她一个读了初中的，都抵不过李美宝这张嘴，这会儿搜肠刮肚，只“你”了半天。
李美宝哪儿能让她说话了：“你什么你，我还没说你呢，二十好几的姑娘了，正经工作没有，田里活计不干就罢了，你老子愿意拿着你哥军队上的补贴养着你，他们偏心，这我管不着，可你也太懒了，自己的内衣内裤都让嫂子给你洗，咋了，你是洗不干净还是手折了？你嫂子不收你们家一分钱，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你们挑三拣四个啥？”
李美宝大庭广众之下烂事儿一戳，周美芳脸上迅速涨红了，又瞅见门外有人看热闹，似乎人人都看她是个懒女人似的，登时羞得要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老太被她一通连环怼，心肝儿差点儿气炸了，这时候捂着胸口，指着李美宝：“你，你，你给我滚！”说完，又骂李美凤：“你翻了天了，找娘家人来指着我鼻子骂。”
李美凤没回话，直接朝屋里冲，周美芳和周老太就去拉她，李美凤一手就摆开周老太，瞪着她道：“我去收拾东西滚，你们要赶媳妇出门，我就出门！”
周老太和周美芳就愣了，他们也就是骂骂，谁能料到李美凤突然这么大勇气来着。
李美凤趁着这个机会就进了屋子，收拾衣裳朝背篓里扔，周老太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拍着大腿闹：“诶哟喂，杀千刀的，是要把婆家搬空给娘家去啊。”
周美芳到底年青，刚刚被李美宝狂怼一顿，这会儿不敢吭声，就站在屋檐下看她妈和李美宝。
这么会儿李美凤出来了，把那背篓朝地上一扔，一件件儿捞起背篓里的东西看：“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把婆家的东西搬给娘家去，这些年婆婆管着钱，一分零用没给过我，一件衣裳没给我做过。”
李美宝就跟着附和：“周婶子你倒是白白胖胖的，小姑子也是年年新衣裳好几套，看看我姐，瘦成啥样儿了，真是别人家的闺女是你家牲口啊~”
看热闹的人就开始交头接耳了，这世道婆婆磋磨儿媳妇的多了，但做到周老太这么抠搜，还被人揭露出来的，实在是让人不齿。
周老太一看形势都逆转了，自己完全招架不住了，就要指着李美宝开骂，可还没开口，就听李美宝说：“我姐从来不拿周家的钱，倒是你常叫我姐去到我家拿钱，谁都晓得我家现在有四百块，你张口就要三百，给你女儿办嫁妆，不给就要赶我姐出门，可怜我姐从我家带瓶辣椒酱都给了你们！”
众人一听，又觉得不齿又觉得好笑，好歹这周老太家里有个部队的呢，比同村的富裕太多了，没想到还想着刮儿媳妇家，要知道儿媳妇家老爹瘫痪着，实际上困难着呢。
有的人也心寒和害怕，将心比心，要是自家闺女嫁到这种家庭，那岂不是得给磋磨死？咋还能熬到成婆婆那天哟！
周美芳被羞得满脸通红，现在左邻右舍所有的人都该瞧不上她了，她可还想嫁到城里去呢，要是那个知青也瞧不上她可咋整？
她躲进了屋里不出来，至于周老太为了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就指天指地地骂，让李美凤出了大门就别回来，自己儿子要娶部队上领导的闺女之类的。
李美凤果真头也不回地出门了，背着背篓，坐在李美宝的后座上，姐儿俩一骑绝尘了，留下吃瓜群众看着那潇潇洒洒的背影，瓜差点儿掉了。
好家伙，本以为是恶婆婆赶儿媳妇，咋就变成了儿媳妇脱离苦海来着？
李美凤本来还觉得丢脸，可一通骂之后，心情反而舒畅了很多，一离开周家，就觉得像是离开了魔窟，还乐了起来。
不过她也有担忧，在后座上问李美宝：“到时候你姐夫回来，我咋说？”
李美宝看她还想得挺远，其实她根本不用想太远，等她能赚到钱了，体会到自己有底气的快乐了，对周刚的态度就会转变。
李美宝说：“你担心他回来，还不如担心一下，周老太知道钱被拿了，后来到咱们家找麻烦咋整。”
李美凤撇着嘴：“那找大队长呗，要是大队长不给办，我们就去报警。”
李美宝：.......
正在家里和稀饭的王友德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头皮发麻，寻思着：是谁又想俺了？
这边儿周老太也在屋里发气，李美凤跑了，衣裳没人洗了，当天的晚饭都没人做了，周老爹从田地里回来之后，看屋里冷锅冷灶，还有儿媳妇跑了，就大发雷霆。
儿子去部队里，他们把儿媳妇给弄丢了，这叫什么话？而且邻里邻居的还说他们家虐待儿媳妇，这可叫他老脸朝哪里搁？
到头来，下不来台的不是李美凤他们，反倒是周老太他们了。
周老太和周美芳也是挨了周老爹劈头盖脸一顿骂，还叫周老太明天去把李美凤接回来。
周老太哪里干，当场就撒泼：“她一个不下蛋的鸡，凭啥我去求他回来，儿子再娶一个没有一点儿问题，反倒是她，再嫁可就难了。”说完，顿了顿：“你信不信，过两天她就自己个儿回来了？”
周老爹平日里对周老太欺压儿媳妇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更心疼自己老婆和闺女嘛，现在也就是伤到了脸面，才想着叫周老太他们过去接人回来。
不过周老太这一番话也提醒了他，李美凤的处境确实更艰难，到时候撑不住了，自己就回来了，这样，他们老周家就赢回了面子。
周老爹这么一想，也就暂时放弃了让周老太去接李美凤的事儿，只是周美芳一直问，自己什么时候嫁到城里去。
周老爹便有些不悦，那知青打什么主意他们都不清楚，自家的闺女和老婆就可劲儿想朝城里送。
周老太看周老爹不乐意，就轰周美芳去厨房做饭，自己也跟到厨房，偷偷跟周美芳说会给她筹到钱的。
周美芳虽然说得到了这个许诺，满心欢喜，可看着这冷锅冷灶的又一脸烦躁起来了。
他们已经习惯了李美凤伺候，现在什么事儿都要自己动手，这还不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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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李美凤到了家，就和李美宝睡在一块儿，由李美宝安排接下来她去干什么活儿，怎么干。
李美宝也没立刻安排李美凤去做生意，她这个计划还太初步，起码是要先踩点，然后看看用什么工具运载，每天量多少，都是有数儿的，不能草率地来。
李美玉第二天也要回学校去，李美宝给她准备了兔丁酱一罐，还有两罐辣椒酱，另外还装了一袋子白花花的大米，外加几根红薯，几个玉米面馍馍，吃到一个月简直够够的了。
李美玉也没想到，自己伙食可以开到这么好，她平日去学校都是带点红薯和荞面馒头和少量大米就撑过一个月的。
就她现在这伙食配备，就是好多城里姑娘都没这么好呢。
她有些感动又有些担忧，问李美宝：“那咱家里够不够？”
李美宝道：“卖包子，还是能挣回饭钱，我听说你成绩很好，你就安心读书，争取以后考个大学。”
李美玉从来没想到那么远过，她就想着家里这情况不好，能把初中念下来，她就觉得了不起了，如果有钱还能上个中专，她就更加感激，从来不敢再奢求更多。
她眼泪汪汪的，就一直点头，表示自己一定要努力学习，不会让别的事儿分心的。
李美玉也机灵，她还提出了一个意见，就是让李美宝多给她装十瓶辣椒酱，她带到学校里去卖给同学。
李美玉一提这个，李美宝也眼睛亮，学生的钱是最好赚的啊，成年人太多都省着扣着，而学生因为钱不是自己挣的，比较容易体会不到挣钱的辛苦，所以花钱的时候没有成年人犹豫。
如果他们靠镇上的学校近，她也想天天去学校卖包子，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去城里做生意的储备资金，她得再筹一段时间的钱。
于是，她给李美玉装了十罐子辣椒酱，叫李美玉按五分钱一罐卖，每一个罐自己可以留下一分钱自己花，剩下的都给她带回来。
李美玉根本没想着赚差价，她只想出自己的一份力，赚到钱全部给李美宝。
她说：“那不如卖六分钱一罐！”
李美宝听了直摇头，学生的钱虽然好赚，但人家也不是傻子，更何况，李美玉要是说是自己内部价，这样的话，李美玉也可以卖同学们人情，和同学们更容易搞好关系。
李美玉听到李美宝这么为自己考虑，又连连点头，说道：“那我就买五分钱一罐。”
第二天天一亮，李美玉就背着装好所有东西的背篓，坐上了周铁柱的拖拉机，赶去镇上的学校里上学。
李美宝也开始着手拓展生意的事儿，她安排了李美凤去摊子上卖包子，自己则是骑着自行车去周边可以摆摊的点儿逛。
转过大院儿，走半个小时就有一个农机学院，里面是第一批大学生，学校里也开设的有食堂，因着没开在城里，所以没什么竞争对手。
她刚骑到农机学院门口，就看到了李秃子正在忙活着卖包子，一边儿卖还一边儿吆喝着：“还有辣椒酱啊，四分钱一罐，可以炒菜、烧菜、拌菜，还可以直接拌饭吃，干净得很，每一根辣椒我们都洗了三遍，我们家的东西就讲究一个卫生。”
李美宝:？？？
她咋觉得这台词这么耳熟，怎么就感觉似曾相识呢？难道抄袭是不分年代的吗？这么早就有人开始搞抄袭了，而且还只是一罐辣酱。
别人，李美宝不远处瞅着，这边儿生意还挺好。
农机学院学生量比大院儿多，就是路程要稍微远一点，包子到这边有点儿远了，他看到李秃子身前摆着一个一抱大的大炉子，炉子上放着蒸笼，背后还搁着一打大板车，看来是用板车把这些东西运来，然后一直保持热度的。
板车是挺好，可离家也挺远，这么推来，人不累个半死？而且她就早上买个包子，搞这么大阵仗，实在是划不来。
当然，她不能和李秃子比，毕竟李秃子家住得近，人家到这儿，就推个十来分钟就差不多了。
李美宝三两下就琢磨好了，自己就用自行车送，先送李美凤到这边来，自己再回大院儿那边，等到以后生意再继续拓展什么的，口碑打开了，就不怕没人来，那时候她就计划着租个店面，或者在会集路口搭个摊子，一边儿赚学校的钱、大院的钱，一边儿赚个过路人的钱。
她回去之后，就把这事儿给李美凤和李母说了，李美凤关注点在李秃子这事儿上，气得柳眉倒竖：“这李秃子，忒不要脸了！”
李美宝摆摆手说：“没事儿，那地儿又不是只能他卖，咱们也去，咱们正牌的不怕冒牌货。”
李美凤又是一拍桌子：“这是当然，我能怕他？”
母女几个说干就干，第二天，李美宝就多做了三百只包子，让李美凤守着大院儿这边的摊子，自己则先去那边摊点上卖一卖包子，看看销路好不好再说。
李秃子一看李美宝又开始在这边儿摆摊了，差点儿背过气去，叉着腰嚷嚷着李美宝：“李二丫，你成心跟老子作对啊！”
李美宝没鸟他，李秃子就走过来拉她搭在背篓上的板子，想给她掀了。
他心里很清楚，李美宝的包子确实好吃，所以能够快速占领市场，她要是一来，他这包子就又卖不出去了。
他一共三个摊点儿，已经让李美宝抢了一个，而这一个，是最赚钱的一个，李美宝要是给他抢夺了，他喝西北风去啊！
“我可告诉你，你今天到别的地方去卖，我就不跟你计较，否则......”
李美宝登时就站了起来了：“你掀，掀了你就赔钱，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掀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就去报警，这都是人证，你这是欺负妇孺！”
李秃子:！！！
怎么扯到报警了，他可还没动手呢，而且还吼得这么大声！
有些学生出门来买早餐，听到李美宝闹，也跑过来看，也纷纷觉得李秃子不厚道，有些血气方刚的年青学生直接就说了：“老板，你们各做各的生意，公平竞争，何必针对个女人呢。”
李秃子一下就火了，把胸口拍得砰砰响：“你们不晓得，这女人有的是手段，上一个摊位，她就把我们全挤走了，这个摊位她又来，她就是看我在哪里赚钱，就看不惯！”
李美宝都佛了，她翻了个白眼：“你搞搞清楚，我从来没对你的摊子动手动脚，也没有任何暴力或者肮脏的手段逼过你，倒是你偷尝我的辣椒酱，现在还卖上了辣椒酱，连竹筒瓶子都和我家的一模一样。”
李秃子被她揭破，登时就更毛了，立刻就想伸手抽李美宝。
李美宝没想到李秃子这么凶，自己要是挨他两下打，这脸都要给打废了，虽然说，可以报警要赔偿啥的，但是谁也不想挨打不是？
李美宝朝后退了一步，刚退了一步，后背就有人扶了一把，叫她没退下去。
“李秃子老板，当街打人，只是受伤可是要判刑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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