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乡》清和北辰

84、祭祖的舞蹈

　　清然沉默，又喝了一口果汁。
　　“好了，以后别说这件事了，悠悠她是个好孩子。”
　　君风眠嗤笑一声，没在说话。
　　据她所知，在清然高考出成绩前，她们家还是那个样子，高考都没人去送。
　　半晌，清悠红着眼睛回来，拿着外套，道：“姐姐，我们不吃了，去吃别的。”
　　清然吃着米饭，表情淡淡。
　　“坐下，继续吃。”
　　清悠站在那里不动，满脸的倔强，眼眶红红的，咬着嘴唇不说话。
　　清然喝了一口汤，微微蹙眉，“家里什么时候有浪费的习惯了？”
　　看着一桌没怎么动的菜，清悠哽咽道：“可是……可是你不吃……”
　　清悠攥着衣角，纠结又后悔。
　　怎么办……
　　清然看了一眼清悠，拉开旁边的椅子，拍了拍，道：“还有个人可以吃。“
　　说着，看了一眼对面吃的正欢的君风眠。
　　清悠咬着嘴唇，犹豫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继续坐下来。
　　眼泪拌饭，其实有点酸涩，不是委屈，而是后悔。
　　君风眠说的对，若是想要弥补，早干嘛去了？
　　那六年，对清然来说，是很重要的童年，是心灵成长非常重要的六年。
　　想起过往，清悠味同嚼蜡，这顿鱼，是吃不下去了。
　　君风眠吃的倒是开心。
　　一顿饭过后，君风眠特地给清然转了账，是全款。
　　她笑笑，带了些歉意：“就当是我给你妹妹赔礼道歉了，这顿饭她吃的肯定不是滋味。“
　　说着，瞟了一眼一旁的清悠，见她脸色苍白，僵直着身体低着头，君风眠特别开心。
　　“妹妹，希望你以后对鱼依旧保持热爱哦~“
　　君风眠凉凉的说出这句话，微调上扬，轻佻又放肆。
　　清然瞪了君风眠一眼。
　　君风眠背着手，跟在清然身后，不说话，吹着口哨，心情极好。
　　清然在前面走着，路过一家小蛋糕的店，看了看身后低着头的清悠。
　　她拍拍清悠的小脑瓜，又揉了一下，清悠抬头，眼眶红红，像小兔子。
　　“我有一点想吃蛋糕，巧克力的。“
　　说着，看向了旁边的蛋糕店，清悠会意，立马来了劲，恢复了精神。
　　“我去给姐姐买！“
　　说着，冲向了蛋糕店。
　　君风眠撇撇嘴，拎着那一兜子东西，略微不满。
　　“然然，你这么惯着她做什么？“
　　清然笑笑，眉眼柔和：“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无辜的，她也是个孩子，我没理由怪她。“
　　说罢，清然低下头，眼神晦暗。
　　她想问的是清湛和白佳人。
　　君风眠微微弯腰，凑到了清然耳边，道：“然然，今天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清然微愣，下意识转头，嘴唇划过她的脸颊。
　　触碰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了，君风眠的脸瞬间爆红，红到了脖子，捂着脸，震惊的说不出话。
　　啊啊啊啊啊！被亲了！！
　　心像小鹿一样乱撞，君风眠捂着自己的心口，瘫软到了一旁的扶手上。
　　她现在很兴奋，乱的不行，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如果把清然哄开心了，是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一个香吻呢？
　　君风眠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清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觉得有些奇妙。
　　这种亲吻不带任何欲望色彩，像是礼物或者奖励一般，能让人感到兴奋。
　　清然突然想起谢椋，她好像还没有亲过他的脸？
　　清悠拎了一堆巧克力蛋糕出来，就看见她俩这个样子，君风眠脸上还有退不下去的红晕。
　　清悠一头雾水。
　　君风眠今天特别开心，替清然出了气，得到了一个香吻。
　　回家的路上，她都在冒粉色泡泡。
　　下午三点，清然开车回到了老宅，把车停在车库，清然长舒一口气。
　　接过没吃完的小蛋糕，清然帮清悠拎着衣服，送她回了鸣悠堂。
　　“姐姐……“
　　临走前，清悠拉住了她的衣袖，清然顿了一下道：“衣服我让人洗过之后送过来。“
　　清悠红着眼镜，摇摇头，道：“不是的……对不起……”
　　她说不清什么，清然见她这副摸样，知道她还在为午餐时候的事情而介怀，清然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
　　“你不用在一她的话，她就是心直口快，对你没什么恶意，不要再想那些了。“
　　听了这话，清悠眼眶更红了，眼里蓄了泪，却强忍着不让眼泪划过。
　　她点点头，揉了揉眼镜。
　　清然笑笑，报了清悠一下，离开了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清然换下衣服，才觉得松快不少，把头发上的蝴蝶结拿下来放好，衣服交给佣人去清洗。
　　换了衣服就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有君风眠发来的消息。
　　【然然，到家了吗？】
　　【到了。】
　　之后就没了话，不知道去忙什么了，清然由翻了翻手机，这时谢椋发来了消息。
　　是他的回信。
　　【出去玩了吗？】
　　【今天天气不错，但也要注意保暖。】
　　【午饭吃的什么？我在忙没有看到。】
　　【今天上午要确定祭祖的流程，有个人打坏了要用的杯子，所以一直在忙。】
　　【然然，我好想你。】
　　最新发来的消息是谢椋的思念，清然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回了信。
　　【到家了，在休息。】
　　刚发出去没有几秒，便弹出来一个视频邀请，清然接通，举着手机。
　　“然然。”
　　接通的那一秒，谢椋就喊了她的名字，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怎么了？”
　　清然躺着，举着手机，俯视的角度很奇妙，谢椋记得，有很多个夜晚，他也是这么看着她的。
　　“今天都做什么了？”
　　谢椋把手机放好，靠在椅背上。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龄毛衣，衬得身形极好。
　　清然笑笑，坐了起来，刘海遮住了额头，显得很乖。
　　“今天和悠悠出去了，陪她逛街买了衣服，还吃了饭。”
　　她心情似乎很好，感染了谢椋，一天的疲惫在此刻都消散了。
　　谢椋扶了扶眼镜，柔声道：“吃了什么？味道怎么样？”
　　清然沉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谢椋。
　　见她没有说话，谢椋微微蹙眉，靠近了手机，表情也没有刚刚那么放松了。
　　“然然，发生什么了？”
　　清然抿抿唇，思索了一下，决定告诉谢椋。
　　这件事她也有些迷茫。
　　“我们中午吃的鱼。”
　　谢椋听了，眉头紧皱，疑惑道：“鱼？然然不是不吃鱼吗？”
　　他很清楚，清然闻不得一点鱼腥味，更不会主动吃鱼。
　　清然点点头，继续说：“遇见了君风眠，她暗讽悠悠不知道我的喜好，悠悠被她弄哭了。”
　　谢椋点头，听着。
　　清然抿抿唇，道：“悠悠哭了，我也不知道总么哄她，她一路上都挺失落的。”
　　谢椋笑笑，看着手机，柔声道：“明天有什么事情吗？”
　　说到这里，清然有了点精神。
　　“明天要去练习一边祭祖时候跳的舞。”
　　“祭祖的时候？”
　　每个家族祭祖的仪式大体相似，但还是有些不同，以谢家为样本，衍生出了不同的方式。
　　“嗯嗯，你想看吗？我到时候录视频给你看？”
　　谢椋目光温柔，他轻轻触碰手机屏幕，指间划过她的脸颊，听她说一些事。
　　她比那时，生动了不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