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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双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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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什么?
双性人?
清然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君家这辈明明又四个孩子,但是在公共场合出现过的只有三个,起初清然以为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比如孤僻或者病弱,但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这个。
谢椋把玩着清然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着。
“当年君风眠出生的时候,惊动了整个君家,因为是双性人,无法辨别真正的性别,生物上将其判定为女性,而男□□官却能正常使用,这引起了君家上层的注意,虽然他和普通孩子一样,甚至更加聪慧,但君家以此为耻。”
清然听的有些懵,愣愣开口。
“也就是说,君风眠其实是女生??”
谢椋咬了一下清然的食指,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然后才满意的笑了。
“说是女生,但其行为更像是男性,外形也是男性。”
清然眨眨眼,没在意他咬自己。
“你从哪儿知道的?”
谢椋笑笑:“密报,我有必要了解每一个家族的每一个人。”
谢家,富可敌国,却主张和平,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将盛岚变为君主立宪制的国家。
谢家祖上是皇家,而盛岚自古以来就是由谢家统治,一百年前改革,才成了如今得制度。
清家则是将门世家,从始至终都在扶持谢家。
清然抿抿唇,表示了解,这些历史上都有学过。
“君风眠说她喜欢我。”
清然淡淡说出这句话,谢椋抱着她的手臂一紧,下巴搭在清然肩上。
“她私生活不干净,然然别和她有来往,会被带坏。”
他似孩子般的语气惹得清然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肩上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语气里带了些笑意。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带坏?”
谢椋哼唧两声,在她脖子上吸了两个草莓,后又觉得不够,咬了两口,没用力,却也落了两个浅浅的牙印。
“谢椋,你怎么总咬我?”清然忍不住发问。
上次弄出来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下去一点。
谢椋蹭了蹭清然的脸,抬手将她的脸掰过来,轻轻咬着她的嘴唇。
“然然不喜欢吗?会讨厌吗?”
谢椋的呢喃声,像是低沉婉转的大提琴,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清然微微挑眉,捧起他的脸也在他唇上一吻,嘴角微微上扬。
“不讨厌,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
谢椋眸色一暗,将人抱得更紧。
然然,这是你说的。
——
秋天如同树上掉下的叶子,在一天天的掉落中走过,慢慢的慢慢的,空气越来越冷。
清然不得不多穿一些,即便是教室里有暖气,也难抵路途中的冷气。
停车场与教学楼有段距离,那是清然最难熬的路上,因为怕冷,清然中午都不会出教室,午饭也是由江婉约她们带的,又或者是叫了外卖,送到楼下。
谢椋心疼,想给她开个后门,平时不去上课,期末考个试就行。
但是清然想趁着还没下雪,多出去走走,到了冬天,她就是一点也不想出去了。
十一月中旬,第一场雪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悄悄来临。
是周末,清然躲在被子里,坐在飘窗上,面前是被炉,桌上放着泡好的红茶,她小心的捧着茶杯,看外面的景色。
大雪纷飞,清然想起来谢椋说过,他们都出生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
外面下着雪,将大地变成素白,灯光穿过雪花,变成了夜空中的星星。
谢椋端了几块小糕点,放在桌上。
她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杏色的针织衫,身形极好,肌肉似乎又结实了一些。
金框眼镜后的眼眸,全是温柔。
清然喝着红茶,双眼迷离,享受着此刻的美好。
“下雪了,我和你们导员说一下,以后不去上课了?”
谢椋坐到清然身边,清然张开被子,两个人都姓藏进了被子里。
清然就坐在他怀里,温暖了不少。
她穿着浅粉色高领宽松毛衣,白色针织裙,白色的袜子,长发扎成了两个麻花辫,几缕发丝在脸旁。
“真的可以吗?”
谢椋捏了捏清然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素圈戒指,柔声道:“当然可以,你有这个特权。”
清然靠在谢椋怀里,望着外面,手机不停的振动。
“是谁啊?”谢椋似乎有些不耐烦。
清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君风眠发了一连串的消息,都是她拍的雪景。
自从知道了君风眠本质是个女生之后,清然对她生出几分好奇。
双性人的概率十万分之一,清然秉持着探索的态度,观察起君风眠来。
外形清隽,丁香色的头发十分柔软,如大海一般的眼睛干净清澈,玩世不恭,但认真起来也是很靠谱的。
清然觉得,她和陆景柯撞型了。
看了眼手机,清然回了个微笑的表情,然后静音,扔在一边。
“又是君风眠?”
谢椋看见了备注,也看见了他给清然发的一连串的消息,皱着眉,抱紧了清然。
清然没在意,点点头,吃着小糕点喝着茶。
“嗯,她话比江婉约多太多了。”
虽然有些烦,但并不讨厌,因为君风眠,清然知道了不少圈子里的八卦。
谢椋凉凉的开口,似是幽怨的小媳妇。
“自从你认识她之后,你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仲秋节她还缠着你,你整整迟了两个小时才来。”
说罢,忍不住咬了清然的脸。
清然有些心虚,目光瞥向别处。
十月的仲秋节,谢椋特地定了一家很好的餐厅,约了清然下课去吃,结果因为君风眠缠着清然非要让她陪自己买衣服,清然生生迟到了两个小时。
谢椋起了杀心,抓了君风眠,还是现任君家家主出面谢椋才堪堪放过她。
放出来的时候,君风眠那么大的一个人所在笼子的角落里,几条恶犬对着她狂叫了四个小时,整个人都亮了恍惚了,看见谢椋腿都软了。
君家主无奈,拎着人去了医院,心理辅导半个月才好,只是听见谢椋的名字还是会害怕。
但着并不妨碍她骚扰清然。
“谢椋,别在抓她了,她现在挺可怜的了。”
清然摸摸谢椋的头发,安慰的说。
谢椋闷声不说话,蹭蹭清然的脸,又捏捏她的手,抿了一口她的茶。
“那我就不可怜了吗?”
他闷声说话,语气有说不出的可怜,惹得清然心一软,亲了亲他。
“她爹不疼娘不爱的,只有哥哥对她能好一点,你不一样,你以后有我对你好。”
说着,冲他笑笑。
“别和她计较了好不好?”
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浅浅安抚了谢椋,谢椋沉默了好久好久,不是捏捏清然的手腕,就是摸摸她的头发。
“谢椋?”
他许久没有回应,清然不免担心起来。
谢椋轻声叹气,将人整个抱起来,连带着被子一起放在了床上,拉上了窗帘。
他压身而来,用被子紧紧裹住清然,像是在抱一个巨大的玩偶。
“然然,明天不去学校了,等你考完试,就去山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