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Untitled，2004》蓝白絮

22、chapter 22

　　当rapper还想早睡早起，这是不可能的。
　　全志龙在很早之前就放弃了早睡早起的作息，跟着大家一起玩过一轮，凌晨时分在club歇业之后，又有人提出要去第二轮。
　　这个时间段街上已经没有行走的路人群体了，这条街上能看见的都是醉眼朦胧互相搀扶着的刚从club出来的青年男女。
　　好在第二轮的地方不远，走过去几条街就到，全志龙余光瞄到一个脸都喝红了的家伙坐进了汽车的驾驶座，忍不住往人行道里面走了点。
　　他意识很清醒，只是肚子有点饿。
　　东永裴还是头一回能这样跟不算太熟悉的朋友一起喝到烂醉，是自己把人带出来的，全志龙看他满脸的醉意，还是跟郑基石说了一声：“哥，我先送永裴回家。”
　　“不来二轮？”文智勋记得全志龙酒量不差的，他看了一眼步子有些飘的东永裴，“你朋友不太行啊？”
　　“没事，你先送他回去吧。”郑基石揽住已经开始满嘴跑火车的文智勋，“到家之后说一声。不用再过来了，我那出租房收不了太多醉鬼。”
　　二轮party肯定还要喝酒的。只怕那轮之后还能站起来的人不多了。
　　作为曾经也是做过队长的人，全志龙很能理解郑基石：“我会的。你们好好玩。”
　　扶着东永裴，全志龙现在的立场不太适合出现在BIGBANG的宿舍，他问道：“永裴，你是准备回家还是去宿舍？”
　　“恩。”东永裴嘴里念叨着宿舍的地址，“回家。”
　　这家伙……全志龙认命地扛起东永裴的胳膊。
　　这个宿舍地址他非常熟悉，毕竟是住过好几年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了，东永裴在全志龙扶着往路口走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小声地念叨着很多没有逻辑的话。
　　“胜贤哥……小胜炫也不是故意的。”东永裴似乎把全志龙看成了崔胜贤，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全志龙不明白他是喝了多少才能把一个单眼皮的人看出双眼皮，而且他虽然官方身高178厘米，谁都知道鞋子里面可能垫了些增高垫。
　　想到这里，全志龙着实郁闷，军队里的伙食也没比YG食堂好到哪里去，他个子虽然比重生前稍微高了那么2-3厘米，还是没到官方的178。
　　只是体型不再那么瘦弱了，肌肉含量也高了许多，勉强可以算穿衣显瘦脱衣有一点肌肉的那种类型。
　　“小胜炫说他没有……志龙……药是经纪人拿的。”东永裴的脑袋往下栽着，全志龙赶紧伸手去扶稳了。
　　原来没找到的那瓶褪黑素是经纪人拿的啊。
　　全志龙招手喊停了一辆从路口亮着灯驶来的出租车，把东永裴扶进去，说了地址。
　　驾驶座的司机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东永裴，那股酒味弥漫在车厢里，他有点嫌弃地摇下车窗：“不会吐在车上吧？”
　　这可不好说。全志龙立即把东永裴那边的窗户也摇下来：“如果他吐，我们会赔偿的。”
　　通宵开车也不容易，互相体谅一下吧。
　　“恩。”司机瞄了一眼全志龙的白头发，可能是没想到这个穿的像个小混混的孩子这么懂礼貌。
　　东永裴的头靠在那一半没有完全放下的车窗玻璃上，费力地睁开眼睛：“志龙啊，我们会不会被社长骂？”
　　他可能以为还在练习生时期吧。
　　“他骂不着我。”全志龙把自己外套上的扣子系上，夜风顺着宽大的袖管贴着皮肤吹进外套里还是很冷。
　　他现在就算是在大街上撒尿被爆头条杨贤朔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自由生长的感觉真是，谁爽谁知道。
　　东永裴安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又开始捂着自己的脸担心：“我喝成这样好丢脸……”
　　“哪里丢脸？”全志龙给他把外套拉上拉链，就像是处理过无数次醉酒的东永裴一样，动作娴熟。
　　“队长不应该这样的。”东永裴嘀咕着。
　　是吗？队长就不能喝醉了？
　　不过凡事都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酒桌文化在社会应酬上是避不开的，估计以后等酒量练起来，东永裴就习惯了。
　　全志龙回想起过去自己为了挡应酬喝的烂醉的那副画面，勾起嘴角。
　　万幸这一路上东永裴也只是自己在不断地内疚，出租车开到了他们的宿舍楼下，全志龙想了想，还是继续扶着东永裴一起爬楼梯。
　　东永裴从口袋里摸出来钥匙，只是怎么都对不准锁孔。
　　全志龙叹了声气，还没等他准备拿过钥匙开门，宿舍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永裴哥。”熬夜的李胜炫上厕所的时候听见了动静，打开门在看见全志龙的时候打起招呼来也很自然，“志龙哥送永裴哥回来吗？”
　　“恩。”全志龙看着李胜炫把东永裴扶进了房里，自己始终站在门外。
　　“谢谢哥。”李胜炫穿着睡衣顶着乱发对着他笑的很热情，却牢牢地握着门把手，“今天晚上你们在一起吗？永裴哥醉了，哥你还好吗？”
　　全志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欣慰李胜炫还是自始自终的圆滑：“我没事。你早点睡吧。”
　　他是不打算再进去坐坐了，又不是上门作客。
　　“哥！”李胜炫叫住了他，在全志龙疑惑转身的时候，脸上又写满了犹豫和纠结，“我……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当初他对着杨贤朔的时候就知道社长是想套话，于是他把成员身上的一些事都真假掺和着说了，谁知道杨贤朔居然让经纪人直接进宿舍翻东西。
　　李胜炫理智上感觉全志龙拒绝续约可能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可在面对昔日的队长，他还是有着感情上的内疚：“我……我没有拿你的药。”
　　“我知道。”全志龙很平静地对着李胜炫笑，“刚才永裴已经说了。胜贤哥因为这个怪你吗？需要我帮你跟他说一下？”
　　也不是不可以说，让东永裴转达一下就好了。
　　全志龙猜自己离开公司肯定给留下来的人带来了极大的触动。
　　“谢谢哥。”李胜炫松开了手，脸上那种看起来无所谓的笑容消失了。
　　全志龙回过身往下走，背对着李胜炫挥了挥手。
　　——
　　曾几何时，全志龙认真思考过他可以开一家居酒屋当副业。
　　不是韩式烧烤那种，而是偏日式的，只提供少量低度数酒精饮料和食物，这样味道不会太大，也不会有什么酒精上头之后的恶性事件。
　　但暂且还是梦想，当年他自己亲力亲为设计的咖啡馆入伍之后还是被YG高价卖出当了度假村，都没问过全志龙自己愿不愿意买。
　　郑基石约他来的这家店店主脾气很大，因为店内不提供菜单，做什么全凭店主心情。
　　“我今天叫你来也是想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话。”郑基石压低声音。
　　在他们周围坐着的日本人居多，全志龙听着隔壁桌关于北海道天气的吐槽，品了一口茶：“哥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对上电视节目怎么看的？”郑基石直入话题的方式就跟他的釜山口音一样直男。
　　全志龙已经习惯了：“我？只要能赚通告费有什么不能上的。”
　　“嗯……主要是有一部分underground rapper会觉得这种，有点不够real。”郑基石非常欣赏全志龙的干脆。
　　“所以天天吹牛自己泡了几个妞就是keep real了？”全志龙饿着肚子，对那些家伙一点都不客气。
　　郑基石低声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我本来就是练习生出身，训练过怎么在电视上营业自己。”全志龙在心里回忆着这段时间比较热门的综艺节目，其实现在的MC和嘉宾似乎都是熟人，他倒是可以给郑基石提一些具参考性的建议。
　　郑基石现在也只是在弘大街头出名，没有经纪公司也没有正式出道，都不能算是艺人。
　　不过，他既然这样问了，全志龙猜郑基石或许已经找好公司了？
　　“你知道Dynamic Duo吧？”郑基石提起了这个Hip Hop二人组合。
　　“知道。”就算是不混圈的人也知道他们。
　　Dynamic Duo由成员 Choiza和Gaeko组成。他们在2004年5月17日发布的第一张专辑《出租车司机》成为韩国最畅销的专辑。
　　这两位也是《Show Me The Money》经常露脸的人物，在2013年还去电视台打过歌。
　　“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组个他们那样的组合？”郑基石问。
　　历史的轨迹改变啦？
　　E SENS不是还没蹦出来吗？
　　全志龙慢了半拍的表情被郑基石理解成了错愕。
　　“我觉得你已经准备的足够好了。”郑基石道，“那么多作品你不打算上电视台表演吗？就算是去无线电台宣传也能赚的多一点吧。”
　　“呃，好呀。”全志龙解释，“我只是没想到哥会选我。”
　　“你是最合适的人。”郑基石往后仰了仰，“你的表演风格更适合有摄像机镜头的大舞台。”
　　“但我不知道以前的公司会不会……”全志龙的一颗心就像绑上了气球，这是他等待三年的机会，他本以为还会再晚一点才能到来的。
　　“你都去服役两年了。”郑基石咬了一口鸡肉串，“杨社长气量那么小吗？”
　　“还会有经纪公司要我？”全志龙也拿起一串烤豆腐。
　　郑基石勾起嘴角：“有哥的人脉在，你怕什么？”
　　在全志龙去军队的这段时间里郑基石就一直在准备了。
　　“啊……”听起来很可靠很值得依赖的样子。
　　全志龙咬了一口豆腐，心脏因为这个机会而跳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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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四月三日入V，当天万字更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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