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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勾栏院2——醉酒 ...

  •   晏南回到小院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门前的暮楚,他路过前厅时很多人都说小十五在等着他,想着便也加快了些步伐。

      院中没有一人,就连屋子也没有灯火。

      他去哪儿了?

      推开屋子的大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浓烈的酒香,这味道他很熟悉,是他的桃花醉。

      点了灯,漆黑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他轻声唤了一句:“小十五。”

      床榻那边鼓着的一团动了动,他继续唤道:“阿楚。”

      那一团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晏南看着地上的酒坛,想都不用想这人是做什么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那人缓缓的抱到床里面,暮楚似乎有些不愿,又从里面滚了出来,他伸手抓住了一旁的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里不断的嘀咕着。

      “&&%&#”

      “你说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喝醉酒的暮楚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他只是紧紧的抱着那床师父一直盖着的棉被,双手不够,还要加上双脚。

      晏南有点儿头疼,伸出手将小徒弟的外袍缓缓脱下,直到手伸到了裤子时,一双手又抓住了他的手。

      “你……”他看着那双手,还没来得及抬头便感觉天旋地转,自己被压在了床上,晏南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奈何对方力气太大,他根本动弹不了。

      “师父?”暮楚没有焦距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整个人都压着他,双手举过了头顶,他低着头,用脸蹭了蹭晏南,然后又小声问道:“师父?”

      “我在。”

      晏南现在动弹不得,纵然心里翻起惊涛骇浪,但想着小阿楚现在是喝醉酒,什么人也不认识了,他放低了声音,再次说道:“我在。”

      暮楚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像个孩子一般裂开嘴就笑了,他喝醉酒很喜欢蹭人,蹭来蹭去,弄的晏南有些想笑。

      “阿南。”

      身上人轻声呼唤道,这次不是师父,也不是连名带姓的喊晏南,而是阿南。

      听着,却像有情人之间的昵称。

      “阿南,阿南,阿南。”他一连叫了几次,倒是像是叫上瘾了一般,温热的气息扑在晏南的脸上有些痒,现在身上的人喝醉酒就像是一个孩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

      晏南也默许了他喝醉酒的动作。

      却是在下一秒,暮楚蹭着蹭着碰到了他的嘴唇,晏南整个人都僵硬在了一块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接着,暮楚又低着头在师父嘴上落下一吻,浅浅的,轻轻的,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亲了就飞快逃跑,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这次倒是很自觉的翻到了床的里面,只不过还是抱着那床被子,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这次,晏南听清楚了。

      他说,这里有阿南的味道。

      喝醉酒的代价就是第二天起床时头痛欲裂,暮楚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睡的床不是自己的,大概是因为酒的缘故他对于昨晚的记忆很是模糊,甚至连他怎么上床的都不知道,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最后好像他是看到师父回来了。

      至于后面,他真的是越想越头疼。

      晏南手里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暮楚听到声响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衣服,还没伸手就看到了地上多了一双鞋子,他惊愣的抬起头,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师父。”

      “不再睡睡?”晏南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粥,但上面撒了点儿葱花,暮楚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师父自己做的,但能不能吃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勾栏院大多数的人都在休息,晏南今天也是起身最早的一次,一般十指不沾杨春水的南公子居然自己走到了厨房里,洗手淘米的动作也着实把厨房小灶上的小厮给吓了一跳。但好在只是煮粥,小楼里的厨房还存活着。

      暮楚坐在床边找了几次衣服,甚至它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他侧过头看向师父问道:“师父,你看到我的衣服了吗?”

      房间里也只有他们两人,平常之人没有命令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进出。

      “衣服?”晏南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

      一件好好的衣服就这么不翼而飞了,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尤其是他的师父躲闪的眼神,暮楚更加不相信他刚才的话。

      走到师父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肩膀:“师父,我的衣服呢,待会儿我还要给前院送花过去呢。”

      晏南脸色有些尴尬,但他还是闭口不提衣服的事情,也不理暮楚的撒娇,直接撇过头不再看他的样子。

      要知道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件该死的衣服开始的。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暮楚就开始不安分了,踢被子,原本该躺在里面的也是翻滚了出来,晏南上半夜在外阁找了一个软榻躺着,下半夜也就听到了里面的躁动,一阵接着一阵,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披上披肩走进去,看到的却是倒在地上的暮楚。

      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大概是刚才滚到地上的时候用力过猛,衣服大开,整个人都大摇大摆的躺在地上,模样看起来好不狼狈。

      晏南轻笑一声,走进将他扶了起来,从收养这孩子开始,他几乎很少抱过暮楚,记忆里只有第一次进勾栏院的时候,还有就是生大病的那一次。

      原本以为这孩子会很重,事实上比同龄的孩子还要轻上几分,腰间几乎没有什么赘肉,晏南抱起他来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待靠近床时,暮楚忽然伸出了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了胸间,还是蹭了又蹭,嘴里不停的唤着:“师父,师父”叫得他有些愣然。

      平日里也没见这孩子这么粘人过,小时候也是板着一张脸说什么都不肯牵他的手,现在长大了倒是越发的粘人了。

      “师父,明天你做饭好不好?”坐在床上,暮楚双眼也是空洞无神,还是没有醒酒,只是模样乖巧的坐在一边,醉酒后的声音糯声糯气,听得人不禁柔了眉头。

      但是,醉酒后的暮楚只认识晏南。

      见人不回答,他又伸出手拉住了师父的披肩,摇了摇继续道:“师父,陪我睡觉好不好?”声音糯糯的,却是很小声,带着些许沙哑,晏南有些惊楞,却是不知道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这些年他也见着了阿楚醉酒的模样,却都不像近日这般...

      这般胡闹。

      “师父..”一双手拉住了晏南的衣襟,就在他思考之际暮楚已经站了起来,眼神依旧空洞无神,显然还是醉着。他看似乖巧的模样下掩藏着一颗躁动的心,小手颤抖着伸向了师父的衣服上。

      “暮楚。”晏南大吼一声,脸上闪过几丝无力的苍白,大概是因为声音突然凌厉的缘故,暮楚的手一怔,两人就这么站在床边,晏南咬咬牙,心一狠,抬手就朝着他的后脑勺使去。

      人倒在怀里,晏南也算松了一口气,又将人扶回床上,他估摸着这孩子应该会睡到明天,索性就回了外屋躺着。

      想到这里,晏南脸色有些异样,他看向暮楚时眼中多了几丝复杂,昨晚的事情也不会是突然就滋生的,小阿楚还小,却是不可能跟着他待在这个勾栏院一辈子吧,

      早晚他都会娶妻生子,然后有一个自己的家,这才是他以后的路。

      晏南想着等到小阿楚身上的毒好了给他物色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这样他的下半辈子也不会像自己一样无所作为。

      “师父,师父?”暮楚唤了几声,但师父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他的眼神太过于炙热,看得暮楚有些脸红,于是声音便大了些:“师父,师父你在想着什么?”

      “啊?”晏南回过神,眼神有些躲闪,他摸了摸鼻翼,有些尴尬,刚才想事情太入迷了,着实是没有听到。

      他笑了笑,伸手抚上晏南的头,也是昨晚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有多么不称职,不知不觉小阿楚已经长的比他还要高一个头了。

      “师父,我的衣服去哪儿了?”

      “衣服啊。”晏南拖长了音,眼神还是有些躲闪,但一看见暮楚清澈的眼神,他还是对他撒不了谎。

      他面色有些尴尬,抬头看着暮楚,嘴唇动了动,堵在嘴边的话怎么也没说出来,这么反复了几次,暮楚大概是知道了他的衣服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晏,老晏你睡醒了没,我在你门口发现了什么?”映月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暮楚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手里拎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映月走到内阁时看到了床边坐着个模糊的影子,而旁边站着的却是晏南?

      走近一看,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脱得只剩下里衣,一个还是衣冠楚楚,他看着晏南那个样子怎么都像着把小阿楚欺负了的那一个。

      呸,衣冠禽兽,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

  • 作者有话要说:  恕我直言,是师父先动的手,不怪小徒弟春心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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