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现代狗血舞（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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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成了精，受罪的却是主人。李穆刚撒完谎便被现场揭穿，面上火辣，心虚地不敢看爷爷。也就这时候他看上去最像个高中小孩，低着头做出挨训的样子。
但李爷爷终究没说什么，只用浑浊的眼睛瞧着孙子，从皱纹沟壑间泄出一丝叹息。
“是爷爷没用。”他伸出手在孙子肩上大力拍了两拍，“要你爸妈在就好了……就好啦！”
他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对李穆那些心思哪能不清楚。他只心疼孙子，没了父母，又平白受这些委屈。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老爷子也没心情再看电视亦或做别的，背着手去了院子里，抬头望向红霞晕染的天空。
沈筹安静地走到李爷爷脚边趴下，和他一起看无际天空。
老爷子当了一辈子好人，谁料在晚年却突遭横祸，发觉了好人的无力。
【老沈，你也不需要自责。】系统小声说，【如果你没弄刚才这一下子，李穆就真的不会参赛了。】
原剧情里的李穆没有参加比赛，让靳阮阮拿了资格，得了一等奖。得奖后的靳阮阮更加骄傲嚣张，加之李穆的隐忍逃避，才会逐步有了最后的结局。
沈筹理解李穆，但理解不代表正确。
他也不是自责，只是心疼这样一个老爷子。孤独的人总是惺惺相惜。
李穆洗了碗盘后带着书包躲进书房，而沈筹则陪着老爷子看落下的夕阳，直至地平线吞没最后半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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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对于李穆决定参加比赛的决定十分欣喜，少年人字迹刚劲有力，那张薄薄报名表不知道被他翻看多少次，怎么看怎么舒心。
就连在门口等李穆出来的沈筹都有沾到一份光，被李穆语文老师赶紧去拍了拍肩膀，直说：“好！有未来的学生连朋友也长得一表人才！”
一表人才的沈筹赶紧道谢，摸着后脑勺，流露出一些羞赧来。
系统本想说他能装，但仔细看了看，却发现沈筹是真的羞涩，而非虚假的伪装。
……这有什么害羞的？
搞得跟从来没被这么夸过一样。
系统搁心里小声逼逼，看着沈筹边道谢边和李穆离开办公室。
“你语文老师很喜欢你啊。”沈筹戳戳李穆说，“好学生？”
李穆没说话，但耳根有些隐隐发烫，舌尖抵着腮帮。
系统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都不禁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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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表递交上去，接下来就是准备征文。沈筹自告奋勇要去帮李穆找资料。李穆请了自习课的假，和沈筹一块儿到学校图书馆找前两年竞赛的参考书。
沈筹自忖他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捣乱，怀揣一颗好奇心在图书馆里窜来窜去。
星际时代也有图书馆，可没一本实体的书在那儿。书都在古代博物馆放着，图书馆不过是借了个名头，大家带着各自的光屏坐在一起无声办公或阅读。
沈筹曾经心血来潮地去办过读书卡，除了白花钱以外没有更多感受。
图书管理员是个老头子，坐管理台后面昏昏欲睡。
上课时间，图书馆里的人除了李穆外基本绝迹。沈筹在书架间穿梭了有一阵子，没想到还能撞到别人。
小姑娘怀抱了几本参考书，眉眼间尽是不耐烦和急躁。跟她一起过来的男生这会儿正在她指挥下努力踮脚伸手想够到顶上一本。
沈筹看那男的腿都要抽抽了，着实可怜。
【老沈，这个女生就是靳阮阮。】系统提醒道，【她也要参加竞赛。】
哦，就是她。
沈筹这才把视线转而投向靳阮阮，认真观察。说实话小姑娘长得不错，明眸皓齿，的确是可以在学校里骄横的存在。
但骄横归骄横，一旦存了害人的心思，再漂亮的脸蛋也得变逊色。
他在原地站得有些久，男生终于拿下来了书，讨好地递到靳阮阮手上。沈筹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男生也是王建的跟班。
这种人说惨也惨，自身能力不出众，学习不优异，只能跟在大哥大姐后面做个炮灰。
靳阮阮回过头瞧见沈筹，秀气眉毛高高扬起，精致小脸上露出点不屑与嫌恶来。
“是你呀，李穆的尾巴。”她声音亮，拔高了调子就显得有些尖利，“主人在哪儿你就在哪儿，李穆给你什么好处，不用活得那么舔吧？”
她可眼熟着沈筹，有个小帅哥天天在他们班门口等李穆的事儿早传遍了这层楼，不知道多少姑娘每天等着看两个帅哥养眼睛。
虽说在李穆家里出事后，不少人因为担心遭靳阮阮跟王建骚扰欺负而疏远李穆，但看一看又不犯法，多看两眼也是福嘛。
旁人这么想，靳阮阮心里头就很不高兴了。
李穆不愧是李穆，哪怕虎落平阳了都还能有个狗腿子殷切跟着，不知道能有什么好处。
沈筹因为靳阮阮模样而对她积起的微薄好感立马在这几句话里裂得稀碎。
他迎着靳阮阮轻蔑的目光，字字铿锵：“我就舔，怎么了？”他笑了笑，“你在教我做事？”
靳阮阮：“？”
靳阮阮：“？？”
不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她要被这个男生的不要脸气笑了：“不是吧，那我寻思你眼光也不好呀，李穆又不是什么金大腿，舔了白得一身骚。”
她旁边的男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刚刚用力过猛的腿脚还在打着哆嗦。
沈筹：“我眼光要是不好就得跟这个大兄弟一样了，年纪轻轻眼光不行，怪可怜的。”
系统要笑死了。
俗话说得好，只要你没有脸皮，别人就不能用不要脸来攻击你。
沈筹很好地践行了这个理论，成功气得靳阮阮没话说。小姑娘长这么大没见过比沈筹不要脸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冲冲地绕过书架走人。
跟班男生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看了沈筹一眼，赶紧追上靳阮阮。
沈筹大获全胜，转身就看见李穆在书架后面看自己。
李穆面色平静，手上捏着水果糖纸。他朝沈筹笑了笑，笑得有些微妙，让沈筹心底警铃大作。
【统子，我第六感超级强，】沈筹说，【我觉得李穆要不说人话了。】
系统不是很懂，【应该不会吧……】
李穆不是那种奇奇怪怪的人啊。
它眼中的正常人李穆轻轻咳了一声，话里带着点不自然。
“你刚刚说……你舔谁？”
沈筹：“？”
我就知道，不愧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现代狗血舞（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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