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赶考意外捡到金二主绣球》自得圆满

29、第 29 章

　　我莲心手上一共加起来也就三两银子，也就是三千文钱。打算坐马车回去，包一辆车，从祯城到下面的一个小乡村王家村，大概要七钱银子，也就是一个人要七百文的车费，我和莲心一起和车夫讲价，最后两个人一共收了一两银子。

　　我又买了十文钱的馒头，就牵着莲心的手一起坐上马车，准备回家去了。

　　莲心道：“这馒头甜的很，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吃到皇城的馒头了。”

　　“祯城的馒头确实很好吃，但是我娘做的馒头也是很好吃的。”我回道，我知道莲心又开始多愁善感了，但是所有的烦恼现在多说也没用，见了娘就知道了，我会证明给她看的。莲心听我这么说，因道：“以后你还会带我来皇城嘛，还是只躲在村子里不出来了。”

　　“以后来皇城给你备置嫁妆，你说好不好。”我故意一脸笑道。莲心道：“不好，我又不嫁人。”我道：“那你嫁给我也不行嘛，等禀明了娘之后，我就带你来皇城挑选嫁妆，让你好好在我家住着，吃穿用度都是上好的伺候你。”莲心笑道：“呸——你有钱嘛，说的像个贵小姐身家似得。”

　　我道：“没钱咱俩挣钱嘛，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有奔头了，赚钱浑身是劲。”莲心笑道：“有劲是有劲，钱可不会因为你有劲便滚到你这来了。”我道：“你可别驳我话，没意思。”

　　莲心道：“你若是说的好，我干嘛驳你，瞧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我撅嘴一下，也就懒得说了，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水，吧唧吧唧嘴，显得有些无聊，牵过莲心的手来，把玩她的手指头，莲心顺势把头窝到我的怀里去，就这样抱在一起，发着呆。

　　一直到晚间时分，天都黑了，马车行驶到了我家门口，我牵着莲心的手慢慢下车来，颠簸一天实在是累了，马车夫又原地调转车头走了。

　　我和莲心提着包裹，步到门前，正要敲门，莲心示意我先别敲，有些紧张，我微微一笑，示意她无所谓的，凑过去亲了她嘴角一下，抬手就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母亲见到我也是一惊，随后笑脸就泛上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娘提前写封信。”见我身旁的姑娘，因道：“这好看的娃娃是谁？”

　　我回道：“娘亲，这是莲心，我书院的同学。回家也是前两天才确定的事，哪里来得及写信通知您老呢。”母亲关切的上前去给我们提行李：“回来也好，我一年多没见你了，赶路很累吧，快进屋来歇着，我给你们做饭去。”

　　我笑道：“也好，离家这么久，一直想念娘亲的饭菜，让莲心也尝尝娘的手艺。”说着话，亲热的搂了搂莲心的腰，莲心不好意思的扒开我的手，低声道：“规矩点。”

　　母亲倒是没太注意，只是沉浸在女儿回来的兴奋中，弟弟阿毛早已出来盯着我瞧，他如今十岁的年纪，似乎很是想念我，看见我身旁的漂亮姐姐，一直望着都不敢发声了，有点害羞的样子。莲心道：“你弟弟很可爱啊，和你长的有点像。”

　　我对阿毛道：“快喊你莲心姐姐。”阿毛听话的喊了一声，我摸摸他的头，觉得他乖巧的很。

　　领着莲心进入自己的房间去，铺上新的床单道：“以后你就和我睡在这张床上，咱们睡在一起。”莲心道：“伯母不会介意嘛，我们的关系——”我道：“你我同为女子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了，我会很快就与娘亲说的，放心吧。”

　　不多时，母亲端着两碗面条来到堂屋，在烛光下，望着我们两个女娃子吃着，随意的闲聊几句。

　　吃完面条，就洗澡休息了，晚间的时候，我抱着莲心要做，莲心拒绝了：“还是先收敛一点，让你弟弟母亲听到了可不好。”文道：“也好。”说完，搂着她睡了。

　　到了次日，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回来了，整个村子的人都过来看我，似乎我成了一个很是了不起的存在，也是，在乡村，女孩子读书是少数情况，我算是村里人的特例。

　　被人盯着瞧，我有些尴尬，但还是对大家很是热情，客套寒暄一番后，莲心知道我还没把书院的事和母亲说，所以也就问我：“你什么时候和伯母说书院的事呢？”我道：“等乡邻们走了再说。”

　　乡邻们来串门，都会讨些茶喝，在大门口，几条板凳随意坐坐，客气客气几句，闲聊几句，我给他们倒茶，随意坐了一会，他们就都走了。

　　文来到后院，见母亲在洗菜，便过去帮她一起洗，然后说：“这次恩科没有考中，书院也不想去了，这次就回家了。”母亲倒是没多在意读书的事，以为我熄了这颗读书的心，打算好好过日子了，于是道：“既然不读书了，那就好好在家陪着我就好。”

　　我点点头：“母亲不会怪我吧，花了这么多钱，却没有读出个什么。”母亲笑道：“你有读书这个心就很好了，考功名那是男人的事，娘哪还指望真的考上呢，读点书，认些字总是好的，你看那些叔叔婶婶多喜欢你，听说你回来了，都来看你。”

　　我没想到娘亲完全就没看好自己，心里不免落寞，本想对娘亲说莲心的事，但是心情一低落，倒是不想开口了，但是母亲却主动问道：“那莲心姑娘也不读书了嘛，你们是同学，她怎么不在书院，跟着你回家了。”

　　我道：“其实——”哎，望着母亲的脸，这话还真的不好说出口了，本来想着很容易的，但是当面讲出来，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就涌上了心尖，我摇摇头，给自己打气，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其实，是我带着她回来的，以后她就住在我们家，和我一起睡。”

　　母亲不明白：“可是她出了什么事，为啥跟着你回来？”我回道：“娘亲，你以后把她当你另一个女儿就是了，我要和她做夫妻。”母亲猛的一惊，盯着我的脸，像是听到什么鬼话一般被吓到的模样，我忐忑道：“娘亲，我是认真的，我和莲心真心相爱，孩儿想清楚了，我要和她相伴余生，相互扶持相依相伴。”

　　母亲脸色白了白，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去烧火去了，似乎完全没进行过这场谈话，其实乡村的妇女总是这样的，她们最厉害的本事，就是装佯，一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先装佯，这是她们多年形成的习惯本能。

　　母亲只是自顾自的去灶台烧火去了。

　　我喊了两声娘亲见她不理，也就知道母亲不想继续谈了，只好去前屋找莲心，莲心正在里屋桌子边缝制衣物，见我面色不太好，因问道：“你怎么了？”

　　我道：“我和娘亲说了你我的事，但是似乎把娘亲吓到了。”话还没说完，莲心就被针刺到了手指，啊了一声。我上前把她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咪着。

　　莲心道：“你怎么和伯母说的？”我就把刚才后院里发生的事和她一一说了，莲心听了道：“你可真直接，也不先探探伯母的口风，也不知伯母听了受不受的住。”

　　我叹气道：“我也是一鼓作气的，否则啊，真的不好说出口了，总感觉对不起她老人家一样，心里觉得难受，若是当时不一口气说出来，真怕我以后没有勇气再说了。”说着话，抱紧莲心，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莲心道：“你说的也是，既然说了，也就说了，不过伯母似乎不愿意接受的样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道：“还能咋办，反正我要和你在一块的，不管娘亲同不同意，我都是她的女儿，她总是向着我的。”说着，亲吻莲心的唇瓣，莲心微微一笑，一面和我接吻，一面道：“你嘴怎么这么甜了。”

　　我伸手捏捏她的//，停止了吻，望着她道：“你放心，这个事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会说服娘亲的，娘亲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接受罢了。”

　　莲心按住我作乱的手：“我都听你的。”

　　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一家人就围着一张桌子吃着，母亲仍旧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也就没敢说话，静悄悄的吃完了饭。

　　下午也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饭时间，又围在一起吃饭，吃着饭，母亲突然道：“你的未婚夫小周你知道吧，你明日个去他家看看去。”

　　我一脸诧异：“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母亲夹着菜，一脸淡淡的样子：“去年帮你定的，彩礼钱我都收了，就等你三年学成回来成亲。”我不知所措的一笑，望望莲心，莲心摇摇头，握住我的手安抚，示意我别冲动，慢慢来。

　　我放下了碗，深吸一口气：“娘亲，这个事我不同意，彩礼的钱先退还给人家，退亲的事，我上门去和小周哥说去。”这小周是我隔壁村的一个小伙伴，他娘亲很早就死了，前几年他爹刚娶了一个继母。

　　母亲道：“小周的父亲周老头刚走了，断气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小周的婚事，当初我答应了他的，他临终时我也许诺一定会好好办理你们的婚事，这个诺言娘不能违背。”

　　我叹口气：“娘亲不必为难，我亲自上门去找小周说去。”母亲听了，筷子往桌上一拍：“说什么，说你喜欢一个姑娘，你要和她私定终生。”气呼呼的说完，起身就走了。

　　我哑然，望向莲心：“这个婚事我不会答应的，明天我去找小周说去。”莲心道：“伯母说彩礼钱已经收了，算是过了明面，若是那个人不同意退亲怎么办？”

　　我道：“且走且看了，我明天就去找他。”

　　次日一大早，就来到隔壁村的周家，敲了敲门，是一个少妇打开的门，她见到我倒是一惊：“姑娘你找谁？”我道：“我找小周，我是王家的王雅文，我和他的亲事，我想和他谈谈。”那少妇打量了我几眼，不禁很是满意的样子道：“先进来再说。”带着文往院子来。

　　给我倒上茶：“你从家里过来？”我接过茶，手指触到了少妇的手指，那少妇耳根微微发红。我喝了一口，瞧瞧院子四周：“小周不在家嘛？”

　　那少妇道：“我是他后娘，他爹刚过世几个月，家里就我一个长辈了，你若是想和他谈婚事，可以和我直接说就是。”我打量她，见她三十岁的模样，还是风韵犹存，一想到她这么年轻就要守寡，不免心里也是十分怜惜，因道：“不知如何称呼？”

　　少妇道：“大家都唤我周娘子，你也这样叫我吧。”我微微一笑，细细看着她：“周娘子，很好听，雅文刚从书院回来，对村子发生的事也不太知道，周伯伯此一去，娘子你一定很是难熬吧。”

　　周娘子抬起眼皮撩了我一眼，见我斯文有礼，不禁笑道：“刚开始确实难熬，不过现在好些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就是这后半生不知如何过了，只能走一天算一天了，若是小周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帮他带带。”

　　我吞咽了一下，忙解释道：“其实我这次来是退亲的，我不能和小周成亲的。”周娘子倒是疑惑：“为什么呢，王姑娘可是有什么隐情，这婚事还是你娘亲和老爷一起订下的，支付了彩礼，有官媒作证的。”

　　我道：“我——实不相瞒，这辈子雅文只想和心爱之人一起相守，小周他，我对他完全无意，这事不行的。”周娘子道：“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岂是儿女游戏呢？”

　　我望着她：“这不是儿戏，是真心的喜欢，方可相守一世，方可不辜负此生，娘子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