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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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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微微一怔,随即扬起一抹笑容。
陶望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池月轻笑:“只是觉得,你确有胆识。”
陶望卿没答话,池月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把陶望卿护在了身后,手中握起小刀,一脸敌意的看着巷口。
一个白色身影跃下,径直冲向了池月,池月飞速掠身,匕首直接刺向来人。
一股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陶望卿一怔,随即欣喜若狂,是刘文!他回来了!
刘文在街巷中拔剑而起,剑锋扫过,掀起凌厉的剑压,劈向池月,池月翻身躲过,匕首径直出手,刺向刘文的眼睛。
刘文侧身躲过,长剑直刺向池月,池月凌空飞起,踢开剑锋,稳稳落地。
池月冷笑:“阳城府还真是不死心,竟杀人不成,又买了杀手,今日我定不会放过你。”
刘文表情不善,满是戾气:“你潜伏在望卿身边,究竟意欲何为?莫非坊间传言的刺客还有同伙?”
陶望卿:“……??”
这两人话刚说完,便又厮打在了一起,刘文手握长剑,横向一扫,池月踩着剑身,跃起后飞刀直射,刘文挡住暗器,施展轻功再次起身攻击,池月收起飞刀反手一拳,刘文被打中了右肩,后退了几步。
刘文捂着肩,冷笑:“功夫不错,居然还会楚山流派的拳术。”
池月:“你也不错,就是力道太差,不像是挥剑,倒像是舞剑。”
刘文闻言,脸色一黑:“你究竟是什么人?”
池月义正言辞的回答:“我奉刘文之命,保护陶家小姐。”
刘文怔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的命令?”
池月回答:“广川王兄长,刘文。”
末了,池月想了想,又道:“对了,此事乃是绝密,你既然已经知晓,我便不能留你性命了。”
刘文:“……”
陶望卿跑了过来,池月一惊,急忙挡在了她面前,低声叮嘱:“此人剑术上乘,你需要小心,切不可近他身侧。”
刘文眼角抽搐了几下,心里的醋坛子登时倒地,满心都是酸味。陶望卿也是无语,问池月:“你既然说奉刘文公子之命来护我,那你可曾见过他?”
池月不屑:“我见他干什么?纨绔贵胄,无非都是一副猥琐的小人嘴脸,我拿银子办差,懒得见雇主。”
刘文:“……”
陶望卿捂额,她推开池月,走到刘文身边,叹了口气:“他——就是刘文。”
池月:“……”
池月反应极快,很快表情恢复如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声:“哦,原来如此,误会。”
刘文收起了剑,脸色依旧黑的可怕:“你是谁派来的?”
池月回答:“我师兄肖笑阳说这里缺人,让我过来保护陶家小姐。”
刘文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果然这肖笑阳办事不靠谱。他确实曾跟肖笑阳说,从楚山流派的师兄弟中找一个人来保护望卿,可肖笑阳不仅给他找了个护卫,还找了个情敌。
池月身材匀称,肌肉分明,面容棱角分明,带有一丝英气。和他的白皙病态不同,这个男人散发着阳刚之气。
刘文一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散发着阳刚的气质,他对于自己的孱弱之姿很是自卑。眼下池月的外貌正是他羡慕的类型,让这样一个男人陪伴在望卿身边,他如何能放心的下?
然而池月却丝毫不明白刘文的心思,对于他警戒和敌视的目光更是一脸莫名其妙。
陶望卿感觉到了刘文的敌意,她安慰刘文道:“你别担心,池月人很好,武功也高,若非有他,昨夜我恐怕已经被刺客杀死了。”
刘文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今天刚一回城,他就听说了陶府遭人刺杀的事情,城里传的沸沸扬扬,阳城府的管家阳城信更是亲自去公堂上接受询问。
刘文又是自责又是心疼:“抱歉,都怪我,是我不该把你留在这个虎狼之地。”
陶望卿摇头,正欲安慰刘文,在一旁安静站着的池月开了口:“哦没事,她有我护着,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关系。”
刘文嘴角又抽搐了两下,他竭力按下想要和池月一决雌雄的念头,转过身背对着池月,忽略掉身后这个人的存在。
“我送你回家,你跟我说说,昨天究竟都发生了何事?”刘文对陶望卿低语。
二人沿着偏僻的小路往陶府走去,池月跟在不远处,一双眼睛如猎鹰一般盯着刘文的一举一动,刘文如坐针毡,整个人浑身不自在,在心里把肖笑阳骂了一万遍。
陶望卿没察觉这两人之间奇怪的气场,她将昨夜发生的刺杀和今晨在朝堂上的对峙都说了一遍,末了叹道:“阳城信奸诈狡猾,是个难缠的人,如果要扳倒阳城府,他会是个障碍。”
刘文点头:“阳城信老谋深算,当年阳城家的老爷子去世时,他们家还只是个普通的商户。直到阳城信接管产业,和阳城禹二人一起经营,才造就了今日的阳城府。”
陶望卿面色凝重,刘文俯视着她的面容,伸出手,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你不用忧心,那老狐狸尽可以交给我,让我来对付他。”
陶望卿捂嘴轻笑,刘文看着她的笑颜,也不禁弯起了嘴角。
“阿——嚏!”池月在一旁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美好的画面顿时四散破碎。
刘文心里暗想: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陶望卿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已经走到宅院前,她躬身告辞,却被刘文叫住了:“明日我会到府上拜访,到时得叨扰老爷和夫人了。”
陶望卿一愣:“咦,这是为什么?”
刘文微微一笑:“望卿莫非忘了,明日是我到府上提亲的日子。”
陶望卿这才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刘文便说三日后去府上提亲,而明日正好是第三日。
陶望卿有些担忧:“广川王那边……”
刘文示意她放心:“放心吧,交给我就好。”
广川王宫内,阳成昭信跪在地上,身子摇摇晃晃,她紧闭着嘴唇,时不时地抬起眼眸,哀求的看着书桌上那个悠闲看书的刘去疾。可是刘去疾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看着书。
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阳成昭信一直跪在地上,刘去疾什么都不说,只当没看见,也并未让阳成昭信起身。
等到阳成昭信体力不支,跪倒在地时,刘去疾这才放下书,一双漆黑的眼眸直视阳成昭信。
“夫人何时在这里跪着的,本王竟一直没看见。”
阳成昭信虚弱的喘着气,轻声道:“王爷沉醉于典籍中,未注意到臣妾,也在情理中。”
刘去疾哼了一声,笑道:“夫人不怪本王便好。”
说完,刘去疾起身踱步:“对了,我今日听闻阳城府买|凶|杀|人,夫人莫非是为了此事来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