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如你》对9当歌

10、暧昧04

　　“没想到你居然会打碟。”车租车内的气氛有点尴尬，董华率先打破沉默，他坚持先送程绮予回家，自己再回学校。
　　“呵。”程绮予无奈地笑笑，“算是年轻时候的体验生活吧。”
　　“小时候没人带我，经常跟着Linux，Linux又喜欢混在这种地方……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打碟挺好玩的，我正儿八经学过一阵子。”
　　程绮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对董华讲了挺多。
　　“安全吗？”
　　“哈哈。”程绮予忽然笑了，伸出手摸摸董华的头发，“你真可爱。”她仿佛情不自禁，“Linux是股东，正儿八经地说，我也算是‘繁花盛开’的股东之一，虽然占比有点少。”
　　董华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富婆啊！”他脱口而出。
　　“呵！”程绮予没有醉，但是她借着夜色凑近董华，眼前的男生稚嫩、青涩，她稍微有些罪恶感，她本不屑这样做，但是谁让他，惹到了那个她，“要不要试试勾引一下富婆？”借着夜色与醉意，她的话仿佛来自天际。
　　董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车子已经停在了程绮予的小区门口，深夜的高档住宅区出租车也不能随意进入。
　　程绮予开门下车，“谢谢你，我到了。”她没有打算让董华知道她的具体住址。撩了人，她轻松脱身，“不过我不喜欢抢别人男朋友的。”临下车门，她的话轻飘飘的传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董华整个人还处于蒙圈状态，他这才想起来，他与程绮予会认识，是因为他在追求程绮予的室友，楚玲。
　　一身冷汗自后背凉透，董华蓦然想起两人的处境，不由得一阵后悔，早知道……早知道……
　　“小帅哥，开不开？”的士司机打断董华的肖想。
　　“走，去大学城。”董华转头，程绮予已经消失在住宅区，但是分明，她温热的呼吸还在耳边轻抚，撩动着他的心弦。

　　==对9当歌：绮丽如你==

　　“绮予宝宝，周末过得怎么样呀？有没有想你的小心肝呀？”楚玲冲进宿舍，趴在程绮予的床边骚扰她。
　　“宝宝，我带了泡芙给你吃，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饭，快点起来吃呀。”
　　楚玲依旧是周一一大早从市区回学校直接上课。程绮予睡眼朦胧地爬起来，习惯性地揉揉楚玲的脑袋，“真乖！”

　　洗漱干净与楚玲一起分享香甜的泡芙。
　　“绮予宝宝，你觉得董华人怎么样？”楚玲问道，“就是上次吃饭那个。”
　　“唔……他又约你了？”程绮予漫不经心。
　　“那倒没有。”楚玲有点失落，“这个人真奇怪，之前每天给我发消息的，这个周末却什么也没有了，今天上课也没见到他。”
　　“那你喜欢他么？”程绮予舔舔嘴唇，喉咙有点发干。
　　“这个……”楚玲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你说喜欢倒也还好吧……可是他不是在追求我么？追求女孩子不应该有一点态度的么！”楚玲嘟囔着嘴，“我不开心。”
　　“好啦，既然你也不喜欢他，何必在意他呢！”程绮予抱抱楚玲，“我对董华感觉很一般，我并不认为他配得上你。他看不见你的美好，感受不到你的温柔，理解不了你的有趣。而且，我并不觉得他是真的爱你……只有我对你是真爱。”
　　“好吧，我勉强同意你的看法，尤其是赞美我的那部分。”楚玲虽然还是有点不开心，但是还是被程绮予逗笑了。“只有你觉得我什么都好……我就是感觉自己没有魅力值，有点挫败感。”
　　“怎么会，我们玲玲是最有魅力的！”
　　楚玲笑笑，程绮予心地好，在她沮丧时候都会安慰她。她却不知道，这都是程绮予的真心话。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董华也很苦恼，他发现回到校园的程绮予同他完全是陌路，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
　　程绮予会在周日下午提前回宿舍，他专程在宿舍楼下等她，给她送晚餐。程绮予呢？她连楼都没有下，礼貌地谢过了他之后转身微信上把钱打给了他。
　　他打听了程绮予的课程安排，专门去偶遇过。法律系基础课的阶梯教室里，程绮予坐在人山人海的最中央，周围全部是倾慕的目光。他也是男人，他知道那些有意无意瞟向程绮予的目光意味着什么。值得庆幸的是，程绮予并未理睬，就像并不理睬他一样。
　　在学校的其他地方偶遇，程绮予要么与楚玲同进同出，两人总是嬉嬉笑笑，董华躲楚玲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出现在她们面前了。远远地尾随，他鄙视偷窥狂一样的自己。他有一种错觉，那一天的奇遇如果不是一场春秋大梦，那么程绮予就一定在惩罚他追求楚玲。
　　被那样璀璨的目光注视过，然后又视如空气。董华很苦恼。

　　他给王建呈打电话，王建呈说：“程绮予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你又追她室友又追她？你要有所作为。”
　　“但是我总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真的能走在一起吗？”董华惴惴不安。
　　“那是你觉得，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王建呈说得铿锵有力。
　　“搞得像你试过一样。”董华反驳，他的心里依旧没底，王建呈说话的口气太老辣，他难道试过这种心情吗？董华不信，他认为王建呈没有同理心。
　　“呵呵。”王建呈笑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我同Linux正在交往……唔，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她的正式男友，但是我在尝试。”
　　董华再一次被震惊了：“你的交往是什么意思？”
　　“那天我在她家过夜。”王建呈说道，“但是对于Linux来说，这可能还到不了交往的程度，不过我正在努力。”
　　董华愕然：“你们这算是一夜晴吗？”
　　“不知道，谁知道呢？”王建呈扯开衬衫的领子，“她是个很迷人的女孩，我很中意她。但是正如同你说的，我们并不像是一个世界的，所以……我也只能尝试。”王建呈自己也不明白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只是顺水推舟。这段关系中的主导者可能更多的是Linux，想到这里，他略有些苦恼，那种控制不住全场的无力感。
　　他答应送Linux回家，但是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的士把Linux送回了郊区的别墅区，这是一间独栋的三层连体小别墅，外表看面积并不算很大，但是小区环境清幽，一看就是房价不菲。
　　“你送我进去呗。”Linux要求王建呈，王建呈扶她下车的时候，Linux敲敲司机的车窗，掏出几张毛爷爷塞给的士司机：“师傅你走吧，辛苦你咯！”
　　的士司机只当做两人是情侣，一脚油门已经驶出了老远。
　　“哎！”王建呈诧异。
　　“家里没人，长夜清冷，我怕。”Linux说，身子软得像泉水像流沙，她几乎是将王建呈拉进了房间。
　　接下来是不能明说的旖旎。
　　王建呈初经人事，而Linux却已经是晴场老手，但这并不影响一夜的颠鸾倒凤。
　　“都说年轻人体力好，是真的好。”Linux娇嗔着躺在王建呈的月匈口，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稍。
　　“说得你好像有多老一样。”王建呈觉得刚才平复下来的心，又激动起来。
　　“起码比你大，弟弟。”Linux在他月匈膛画圈，“对不起咯，今天，哦不，是昨天，差点撞到你。”她调皮地挑逗身边的大男孩，“只能肉偿咯！”

　　王建呈将思绪收回，他同Linux算什么关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不争取不努力，他们便只会做回陌生人。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他感谢Linux那一脚油门的冲动，也感谢当天的自己头脑一热入了Linux的小卡宴。
　　Linux不可能主动，那就有他掠夺主动权。我命不由天。

　　==对9当歌：绮丽如你==

　　董华经过了数天的激烈思想斗争，他终于下定决心约楚玲吃饭，并且申明请楚玲单独赴约。面对楚玲，他有些愧疚，他承认自己有点不地道，但是那又怎么样？爱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玩意儿。
　　楚玲诧异地看着董华：“你约我出来，就是想告诉我，你不想追我了？”
　　“是。”董华硬着头皮回答道。
　　“呵呵。”楚玲无语地看着自己穿着的新裙子，“那你根本不需要再约我出来，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你！”
　　董华有一丝窘迫，但是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想追求程绮予同学，我希望……你能理解。”

　　WHAT？楚玲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被外星人绑架了。每一个字楚玲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她想不明白。
　　“你是说，跟我们一起吃饭的程绮予？”
　　“恩。”
　　“你是说，本来想追求我的你，看到了我们美艳的程绮予，于是决定不追我了，转而追她？”楚玲重复了一遍，复杂冗长。
　　“……恩。”
　　“那你是，”楚玲深吸一口气，“渣男！”她飞快地起身，飞快地将水杯中的水浇到董华的脸上，“真可惜不是烫的。”她鄙视地看着董华，“再见……不，最好不要再见，请你以后看见我都绕路。”
　　“楚玲……”董华做最后的挣扎，“爱情是掩饰不住的，我没想到我就这样坠入爱情……”
　　“你拍偶像剧？”楚玲头也不回地走了，“被这样的人追过，真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