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老不称职[神话]》西尧尧

58、真实身份

　　那女子暗淡的目光，看着神塗道：“你说你叫神塗，可是我怎么看着你不现神塗，反而与当年的温濂一模一样呢？”

　　神塗推脱着不愿回答，只是指了指玄天君邢墨，意思是，都怪他，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口中并未说出一个字。

　　柴云修见状，这氛围有点诡异，晴霖在这里呆着5000年，她不知道为什么神塗会将自己打扮成温濂的样子，她也从未见过邢墨，只是听黑龙提起过这个人。正是他杀了温濂，囚禁荀乾。

　　可是当她见到邢墨的时候，她对他并没有仇恨，也没有不满，只是静静地，想着，原来玄天君邢墨长这样。

　　柴云修：“那你快告诉我们，怎么去找荀乾，我们好帮你去问他呀！”

　　晴霖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火红色的背影，绕着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直接穿过这九层牢笼，到达十重门口，你们跟我来”

　　千年之前，神塗也曾到过这里，可是，他来此之时，还未如此完善，那时这里只是一个深渊。如今在烛照的建设下，这里被改造成了10个牢房。

　　其实烛照并没有囚禁晴霖，相反的，她甚至经常会去找他，谈天说地，她对这里非常了解，她哪里都能去，就是不能进入十重渊。

　　众人紧跟其后，在那摇曳的身姿后，缓步前行。她伸出纤细柔弱的胳膊，手指从袖口中划出，手指中间夹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写着歪歪扭扭的咒文。

　　她将符咒递给柴云修，问道：“你们之间可有什么连接之物，例如绳子之类的。如是没有，就手牵手将这符咒烧了。”

　　柴云修脑海中“叮”地一下打了一下铃。

　　“红线成不成啊？”他想着他的红线，算不算连接之物，可是这东西，没有实际的形体，万一不好用就难了。

　　晴霖：“管你什么红线绿线蓝线，能拴住的就行！”她有些嫌弃，这个少年怎么看上去有点啰嗦，其实是她从未听说过月老，她来这里的时候，世上还没有月老这号神仙呢。

　　柴云修小声“哦”了一声，将符纸点燃，为了以防万一，他将燃烧的符纸抛向空中，然后快速的牵起身边神塗与邢墨的手。

　　六只手触碰到的一瞬间，他们身形破碎散开，等空中的符纸燃烧殆尽，化为一堆灰烬消散在空气之中的时候，他们三个的身形再次聚拢，出现在十重渊外。

　　神塗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他缓缓地走向门口的黑色实心球体，这里还是和5000年前一模一样，一样的烛照，一样的宽阔，只是当时一起来的那些人，都已经物是人非。

　　柴云修虽然从未来过这里，可是他也觉得这个地方分外熟悉，就如同来自远古的记忆一般，要将他从梦中唤醒的那种感觉。

　　他跟在神塗身后，晃晃悠悠地走向那个黑色的球体，轻声问道：“烛照？”

　　随着他略带稚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那黑色的球体被微光照亮，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男子稳重磁性的声线。

　　“我们又见面了”

　　柴云修心想：“谁，我吗，我没见过你啊，难道是在问好神塗和邢墨？”

　　他从方才的惊讶中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球体就是烛照，对方还说又见面了，难道他们也有着什么渊源。

　　“今日幽冥双神与战神玄天君到此，有何贵干呐？”那男子的声音络绎不绝，冥冥之中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犹如造物者天降，俯瞰人世间的那种庄严不可亵渎之感。

　　柴云修有点不悦，怎么他是没有被注意到吗，为何没有人说他的存在，只提到幽冥双神和邢墨，于是乎，他这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开始怼天怼地。

　　“这位大哥？还有我呢，我！”说着，柴云修傻傻得露出他白如石膏的牙齿，有点傻乎乎的样子，向着那个黑色的巨大球体指着自己。

　　在他的反抗下，那男子的声音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呵呵呵呵地笑了几声道：“怎么没注意到你呢，幽冥双神不就是你与这位黑色衣服的尊者吗？我倒是没想到，哥哥竟然更加调皮啊！”

　　他这话一出，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整个一愣一愣的，神塗与邢墨心情瞬间紧张，好像秘密要瞒不住的那种表情，面面相觑着看着柴云修再看看对方，最终经过一番纠结，他们两点头示意，暗示就这样吧就让真相曝光吧。

　　而柴云修应该是最懵的人，烛照此话说的，就是将他当成了幽冥双神之一的神塗，若是当成温濂也就算了，竟然还是神塗，神塗不是就在旁边站着嘛。

　　“您的意思是，我是神塗？”柴云修也顾不上那么多，没有考虑清楚就直接说出口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急性子，总是要等到将话都说出口了才去考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妥当。

　　烛照看到柴云修如此反应，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他召唤起灵力，灌注到自己的双眼之中，使用通天眼一探究竟。

　　眼中的这个人，与神塗有着一样的魂魄，可是他的魂魄并不完整，残缺了几魄，缺了几个角。甚至完整的一部分魂魄上，有着隐约的裂痕，就如同被撕碎的纸张，被拼凑起来一样的形态。

　　烛照：“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认错了，您这一身红衣，与当年的神塗甚像。”

　　他向柴云修道了个歉，柴云修不是神塗，虽然他有着绝大部分的神塗魂魄，但是他毕竟不是他，他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过去和记忆。

　　柴云修并不相信以烛照的地位和修为，能认错人，他可是能一眼就看透人魂魄的存在啊。

　　他也不傻，如此一来，他对自己的身世有了一定的猜疑和想法。而他的这个想法，被邢墨证实了正确性。

　　“没错，你的魂魄确实是神塗的魂魄所化。5000年前，他亲手将他灰飞烟灭，后悔不已，于是我将他的散魄收集至一起，拼凑成了现在的你”

　　邢墨走向柴云修，他比柴云修高了半个头，正好可以平视他的头顶。

　　柴云修无法相信地望着神塗，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神塗，疙疙瘩瘩地说着，“我是神塗的散魂所化，那这个人是谁，有两个神塗”

　　他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在自己在说什么，只求有个人来给他解释一下。

　　“我不是神塗，我温濂！”一袭黑衣的神塗满脸正经，蹙着眉，眼中都是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揪着他的一颗心，残忍地扭转。

　　“5000年前，替我去死的，是我的兄长，神塗！世人都以为是温濂灰飞烟灭，却是有人替我去死了而已！”他说着，难掩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自觉地热泪盈眶。

　　“难怪，我见到你，也觉得很亲切，原来我竟是你的兄长吗？”柴云修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这个设定，她惊奇的发现，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仿佛只有他，一概不知。

　　黑色的球体微微发光，但又没有任何变动，就这么静静地待着。但这黑色球体中此刻传来的声音，却与方才不一样了。

　　“敢问玄天君，你如何将神塗的魂魄拼凑起来的，请您指教。”他若有所思地问着，仿佛是也有什么想法需要得到邢墨的证实。

　　邢墨：“您猜的也不错，正是太阴幽莹。”

　　黑暗中微弱的黑色球体闪了闪亮光，他一向不带任何波动的声音有点起色，音量提高，语速变快道：“幽莹，他在哪？”

　　邢墨：“我当时请他帮忙，他用他的半幅身躯为神塗重塑身姿，以他再生之力拼接他的魂魄，后我将神塗魂魄带回天庭，在月泉边筑起围墙，设置结界，方便他的魂魄吸收月光之力，早日复生，而幽莹自那天起，便于月亮融为一体，一直挂在天上，不曾消失。”

　　邢墨低了低头，眼中有点哀伤：“他认为他的兄长早就不在世间了，故而想着再做最后一件事，便不再理尘世之时，只当他的星辰，逍遥自在。”

　　烛照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我们兄弟两也算是为千年前的那次大战赎了点罪，当时只是不想参与争斗，没想到造成现在这样的结局。”

　　柴云修现在心中不知是什么心情，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称呼神塗什么。

　　称他神塗吧，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神塗，但称他温濂吧，又觉得不喜欢，毕竟在他眼中，他一直是神塗。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柴云修不敢叫名字，只能用代称，你？

　　“你继续叫我神塗吧，毕竟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暂时先保密吧！”

　　神塗看了一眼邢墨，他沉默着不说话，他知道他很自责，当年击杀错了幽冥双神，是他这辈子犯得唯一的错，可这件事情不是他的责任，他也已经付出很多去弥补了。

　　神塗：“玄天君，你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讲呢，你不打算说说你怎么救得神塗的魂魄，就打算这样一笔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