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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初稿未修版,请等修改后再订 ...

  •   程月可以清楚地看到毕大海眼里的恼意,她的反应却淡淡的:“是的,城里的养猪场确实是这么建的,所以那些猪要么不得病,要的病的话那就是一茬接一茬的死去,我相信毕厂长也是知道的。”

      毕大海皱眉:“你胡说八道,城里的养猪场那么安全。”

      程月挑眉,压根没想到毕大海到了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在硬撑,这城里养猪场出事的话,其实都会有报纸报道的,唐建强身为公社的一把手,不可能不知道那些养猪场出事。

      所以毕大海说了这话之后,八个工人和唐建强以及旁边的一些大小领导都诧异地看了毕大海一眼,空气在一瞬间都变得有些凝滞。

      唐建强沉吟许久,而后才开了口:“我觉得程指导的设计图很不错,就照着这个来吧。”

      毕大海被气得不轻,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养猪场负责人,竟然被一个技术指导给打败了,就连公社一把手都公开表示支持程月。他在养猪场干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这么建造的,他也没本事设计新的图纸,所以就直接生搬硬套了。

      这要是遇到别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话,估计还会大大地赞扬他这养猪场图纸画的好画的新呢,可他偏偏就遇见了程月这样较真又负责还又有本事的人。

      这姑娘确实有两把刷子,这图纸即便是他也挑不出多少错处来。但他还是觉得屈辱,心里也暗暗地恨上了程月。

      不过,好在他是负责人,而程月仅仅只是一个技术指导,到时候他给她穿小鞋的机会多着呢。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赞同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有些疑虑:“这养猪场从没有人这样建设过,也没有前人的经验做参考,就怕出现什么问题啊。”

      现在保守派的人也不是没有,程月是能够理解他们的,她刚才已经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多说无益。更重要的是,唐建强已经表了态,就不可能因为这些人的顾虑就改变。

      开养猪场,第一是养肥猪,第二是不要亏本,唐建强显然是想的很清楚了。

      程月庆幸唐建强是个拎得清的人,而不是一个不会听劝的老顽固。

      而后程月和几个工人便回了自己大队上,建筑方面的事情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等着两个月后养猪场建成便开始养猪。

      定下了建造的方案,还得跟建筑养猪场的工人们开个会商讨一下,当唐建强拿出那设计图的时候,一个老工人笑道:“唐支书,你这图纸是请了哪个高人画的?”

      听这人这么一说,唐建强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这老工人从事建筑这一块许多年了,会帮村里的人建房子,城里要是有房子需要建设也会让他去,这么些年来,设计图的好坏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程月的饲养员位置已经推荐李婶顶上,到了石山大队后,一时之间反倒是没什么事情了,她便四处转转。

      在转的时候,她听说了一件事情,张赖子家被隔壁大队的王麻子偷了,将所有的粮食都顺走了。

      说这话的人都不相信:“就张赖子那样的人,不是冤枉别人偷了他家菜,就是冤枉别人弄死他家的猪,反正我是不信的。”

      另一人同样开口:“我也不信,你简直不知道这张赖子有多赖皮,前次也说是家里粮食被小偷偷了,让我家借他半斤米度过难关,一月后还。我妈心好借他了,一个月后,这人愣说是没借过,说我妈诬赖人。”

      “我家也遇到过,反正啊,宁愿相信母猪上树,也不要相信张赖子那张嘴,太不靠谱了。”

      这件事情程月没发表意见,只能说这张赖子是活该,狼来了的故事到底还是害到了说谎的小孩。

      程月逛到石山上的时候,发现石山上堆了一大堆的石头,程月见有人正拉着这些石头去丢了,程月忙道:“张叔,这是干嘛?”

      张叔叹气:“这石头太脆了,盖房子也盖不了,堆在这里也是影响大家挖山,还不如丢了。”

      程月看了一下这满山的页岩,又看了看石山大队山底下平坦的地形,心里有了计较。

      过了三天,程爱华邀请程月去家里吃饭,程月欣然赴约,手里拎着一些土豆就去了。

      到了老程家后,程月总算是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聂云凤,她虽然暗地里来看自己母亲看了许多次,偷偷地放些东西就跑,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

      这么一细看,发现她比起以前更瘦了,脸色也不是特别好,一直在干咳,程月走了过去,对着聂云凤和程爱华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她不知该说什么,她之前确实是做错了,她嫁给江淮其实也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特殊的年头,那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聂云凤将程月扶了起来,心疼地看着程月,用粗糙干瘦的手在程月的头发上抚摸了几下:“孩子,你瘦了。”

      程月眼眶莫名地就红了,自己分明和以前一样,只是抽了条,只是在家长眼中便是这样,她不管是胖了还是瘦了,在他们眼里总是瘦了的。

      程月也趁着聂云凤拉着自己的时候,探了探她的脉搏,心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妈,身体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好在自己跟着外公学了一些医术,漂泊的三百年间,她也学习了很多医术,相信只要加以实践,想要治好聂云凤其实也不难,这样聂云凤也不用落得一个凄惨的晚年了。

      程月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妹妹程乐正在厨房里炒着菜,程月走过去帮忙,程乐看见她的时候还有些拘谨,毕竟两姐妹以前虽然一直在一起玩,但是已经两年没有说过话了。

      程月却像是中间没有什么隔阂似的,自己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饭菜的香味就传了出去。

      程乐本来还想让程月去外面坐着呢,可是看到程月炒得这么好,味道又这么香,她抿了抿唇,睁着大眼睛赞了一句:“姐,你炒得菜真香啊,比你以前做的好多了。”

      程月笑了一下,让程乐将她炒好的菜端出去:“你要是想吃姐做的菜啊,那你就去老李家以前的房子里找姐,姐只要有空都给你做。”

      程乐一听这话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道:“姐,你确定不回来家里住吗,现在大队上的人可都知道了你跟江淮没有结婚的事了,按理来说你没嫁出去,回家里住那是应该的。”

      程月摇头笑道:“没事的,我自己在那里住的也挺好的,那地方也修补过了,住着没什么问题。”

      程乐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她也不太会说好听话。

      出去之后,程爱华也提了让程月搬回来的话,程月都拒绝了,之后又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想法跟程爱华说了。

      “爸,我们生产队要是办养猪场的话还得有好几年,而且公社的人都已经办了,现在我们要是再办其实也没太优势,反倒是砖窑厂我们可以办一个。”

      听到砖窑厂,程爱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大队好,可是大队的人能够学会养猪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砖窑厂的知识,我们去哪学。”

      程月笑了一下:“爸,我最近两年来一直在看各种各样的书籍,我可不仅仅是对养猪和地质方面的知识有研究,就连砖窑厂的知识我也是懂的。”

      这话一出,程家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程月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出息,现在这出息的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了。

      大嫂林晓娟阴阳怪气地开口:“大妹,照理来说这事情我是不该插嘴的,可是你只是从书里看了一下砖窑厂的知识,压根就没有实际操作过,恐怕这砖窑厂还是有些难,人呀,还是不要太高看自己。”

      程家的家风比较包容,再加上林晓娟又是林晓芳的堂姐,他们林家在石山大队那可是大家族,即便是个儿媳妇说话也硬气得很。

      程月淡淡地扫了一下这个大嫂,她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林晓娟在程家已经开始作威作福了,甚至于对自己爸妈颐指气使,连自己妈妈的药也被林晓娟断了。

      再加上程爱华前世的这个时候也断了脚,正是用药打针的关键时期,可是自己大哥程洪又怕媳妇,最后愣是搞得程家鸡犬不宁,自己爸妈也是没过几年就死了。

      只是现在程父到底腿没有受伤,依旧是一家的顶梁柱,这林晓娟也不敢太放肆,但是见过她那丑恶的嘴脸,还让程月对她笑脸相迎,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也是这林晓娟主动呛她的。

      “大嫂,你这话就有些片面了,我可不仅仅是在书本上学的知识,也会去请教一些砖窑厂的师傅,所以大嫂,你与其操心这些,你还不如操心一下 家里的饮食,我看都是二妹在炒菜的,你现在在家里,既不去上工,也不做家务的,作为一个儿媳妇也不合适吧?”

      林晓娟在程家说话阴阳怪气惯了,程家也没人跟她认真,却没想到这次一句话,就被程月这样怼。

      她皱起眉头:“程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月挑眉:“大嫂,你是嫁过来我们程家的,你也不为程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也不做家务减轻大家的负担,连工也不用上。怎么着,我哥花了两百块钱娶了个祖宗回来?”

      林晓娟皱眉:“有人给我家出了三百块钱,还有一辆自行车,我都没有嫁,嫁给你家时看得起你们家。”

      程月冷冷一笑,程家人的脸已经黑了,这林晓娟真的是作威作福惯了,一点也不知足。

      偏偏大哥程洪又是个软骨头,也不敢说啥,倒是聂云凤干咳了一声:“晓娟啊,程月说的话也有点道理,现在都是你二妹在做家务,程洪在上工,我觉得你也可以在家务上帮助一下你二妹呀。”

      聂云凤平日里不太说话,只是一旦说话都是极有分量的。

      林晓娟瞬间就没了声音,坐在原地委委屈屈地吃东西。

      程爱华到了这时才开口:“我知道你做事情肯定是有你的道理,明天晚上我们召集队员们开个会,让大家一起来做决定。”

      程月说这话的目的便是为了程爱华的这一句话,只要他组织了人,程月就有把握说服大家。

      晚上吃完饭,聂云凤留程月在这里住,林晓娟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只因为程月原来的房间都被她用来堆杂货了,就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以后有个住处。

      “这东西有点杂,估计得收拾一下。”

      程月又怎会听不出聂云凤的话外之音,嘴角带着笑道:“不必,我往这里回去顶多就是十分钟的路程。”

      回去的路上,程月见到了林晓芳和张根。程月见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呢,揉了揉眼睛,这才确定她看到的确实是两人。这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她跟在两人身后上了一个小山包,自己躲在一块大石后面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

      张根的声音传来:“晓芳啊,你可得救救三叔啊,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找你的。”

      林晓芳的声音有些凉:“三叔,即便我们是亲戚,可你是江家的人,按理来说你要是没钱,应该去找江淮才对啊。”

      张根叹息一声:“江家这不是破落了吗,现在他们保自己都难,更别说是给我钱了。”

      林晓芳道:“三叔,我们林家不欠你的啊,之前已经给过你两次了,都有一百块了,你这又向我们林家要,是不是不合适啊。”

      张根沉默了好长时间,让程月没有想到的是,张根竟然就这么哭了,老男人的哭声沙哑又难听,最后干脆就这么坐在地上哭嚎。

      “要不是我当时在你家说漏嘴,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我更没有必要一直问你们要钱了,江家人厚道,给的工资完全够我们家活得滋润了。”

      林晓芳怒喝:“闭嘴。”

      张根才抽抽搭搭的不再说了,反倒是一直让林晓芳拿钱。

      程月眉头皱了起来,她直觉这些事情不简单。她忽然想到前世,这张根跟林晓芳也是有些牵连的,并且多次找林晓芳要钱,而林晓芳也像是有把柄在张根手里似的,即便骂骂咧咧的,最后也会将钱给了。

      林晓芳掏出钱来,眼里都是寒光:“三叔,最后一次了。”

      一直到张根走了之后,林晓芳才冷冷地骂了一句:“不过是个远房亲戚,也好意思让我叫三叔,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我呸。”

      程月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看来这江家没落跟林家以及这张根是脱不了关系的。

      她又想起了江淮前世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现在,这些事情一旦联系起来,便是最接近真相的。

      当时江淮道:“程月,我是没办法和你过一辈子的,就算我想,我的良心,江家的那些亡魂都不会轻饶了我们的。”

      程月闭了闭眼,她忽然就觉得很讽刺,她花了两辈子的时间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却已经太晚了,她和江淮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回不去了。

      而且两人若是相信的话,江淮又怎会这么怀疑她,又怎么会这么痛苦?

      不过既然知道一切都是林晓芳搞的鬼,程月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过林晓芳呢?

      第二天晚上,程爱华早早地便将程月叫到了公房,大队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程月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

      即便程月给生产队做了这样大的贡献,所以在她提出办个砖窑厂的时候,大家还是反对的。

      林晓芳一家子都不赞同程月的想法,因着林程两家的竞争,也因为林晓芳对程月的不喜。

      程月今天算是出尽了风头,江淮最近的目光也总是黏在程月身上,在以前,林晓芳一直都以为江淮这人就是这样,无论喜欢不喜欢都是清冷的模样。

      可她发现她大错特错了,原来那个性格冷清的男子,也会将目光放在别人身上,那看似温柔实则清冷的目光中,也会有那样柔柔的光,像是恨不得将他所注视的人包裹,让那人不受什么伤害。

      她疯狂的嫉妒程月,一点都不愿意程月再出风头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林家那么多人呢,怎么都用不到她出马。

      所有反对的人中,林家人是最为激烈的,林绍平便是第一个发言的,即便他是第一批看到程月的功劳的,也知道这功劳背后的巨大意义。

      同时,这砖窑厂,实在是没有必要。

      “人都还吃不饱呢,怎么就想着办砖窑厂了。”

      程月冷冷一笑:“之前公社开办养猪场,本身就是为大家谋福利的。可以让些不适合种地的人做饲养员,到时候记工分,也是一项收入。同样的,现在要是开办砖窑厂的话,也能为队员们谋福利。到时候砖窑厂还可以跟其他公社交换资源,到时候大家还愁吃喝吗?”

      林绍平皱眉:“不可能的,这砖窑厂要是真的办了,我们也没有这个技术,到时候光是这支出又是一大笔钱,之后这些砖又拉去哪里?”

      程月看了一下周围的队员们,大家都有些沉默,要说是养猪的话,大家估计会义无反顾地支持程月,可程月这不是养猪啊,而是开砖窑厂啊。

      之前他们压根就没有见过程月做过相关的事情,也没听她会这个啊,碍于面子,大家不出面干预其实就已经算得上是一种支持了。毕竟这砖窑厂要是开了,牵涉的是整个大队的利益啊。

      程月道:“其实大队上比起养猪场,砖窑厂显然更加适合,我们石山大队开办砖窑厂最合适的的,烧砖是以粘土、页岩、煤矸石或粉煤灰为原料烧结而成,而这些原材料我们生产队都有。

      这页岩和黏土更是数不胜数,那石山上面开采的岩石就是页岩,河边的黏土就更多了,至于大家需要的技术,我完全可以提供。”

      有些队员已经按奈不住地开了口:“这砖窑厂咋行啊,前期要投入多少人力财力,我们生产队太穷了,还倒欠着国家好多粮食呢。”

      程月嘴角一勾:“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得找点事情做做,这砖窑厂可以为大队创收,到时候还可以让大队的人家家户户都住上砖房呢。而且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大队只会越来越穷。我们身为华国的人民,不能一直拖国家的后腿啊。”

      说完这话,程月又看向了大家,见大家都有些心动,程月拿出了21世纪的洗脑术,开始全方面的分析这砖窑厂的必要性,同时也将烧砖制砖方面的知识加入其中,这样才有说服力。

      “首先,我们大队有这样的先天条件,可以说比起养猪场,显然砖窑厂更加适合我们石山大队,投入的成本也不会太大。还能解决生产队上一部分人的工作问题,工人是会有工资的,大家的收入上去了,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的。”

      “而且这烧砖其实非常简单的,加水和泥,用砖模做成砖坯,把砖坯凉干,把凉干的砖坯装窑烧制,再出窑就行了。只要控制好温度,其他的都简单。”

      林绍平还要反驳:“你看到的只是好的一面,那么坏的一面呢,万一这砖烧出来卖不掉怎么办,还有这工资我们从哪里发,没有收入怎么发。”

      程月笑道:“在前期没有收入的时候,可以先用工分来抵扣,至于这销路问题,我已经联系好了几家工厂,到时候大家烧出多少来,就能卖出多少。大家只要照着我的方法来,不会出太大的纰漏的。”

      她在砖窑厂飘过一段时间,对烧砖的小窍门了解的非常透彻了,不然她也不敢打这样的包票。而且她在发现这石山上的岩石是页岩后,就已经进过一趟城里了,经过协商,现目前已经拿下了两个工厂的订单,不然她也不敢夸这样的海口。

      林绍平还想反驳,程月又说了一些激动人心的话:“这要是努力的话还有成功的可能,可要是不努力,那么就会一辈子都穷下去,而且这事情要是做成了,也算是几位领导的一项功绩啊。”

      程爱华点了点头,这毕竟是自己闺女,而且他也私下跟程月详细聊过这烧砖的技术,发现程月是真的很懂的,这知识比起那些烧砖的老师傅也不差:“这事情啊,我看行。”

      其余不同意的人立马反对,最后程月笑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大家就投票吧,到时候少数服从多数,算下来也算是公平。”

      程月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队上的人其实也被程月说的有些心动,这还能住砖房呢,那可是城里人的特权呢,现在他们也有机会得到了。

      出乎意料的,这次居然是赞同的人居多。这可把林家人气得够呛,这程月咋就这么林绍平,他气急败坏的道:“这事情我已经反对过了,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的话自己解决,反正我是肯定不会参与的。”

      顿了顿又道:“另外,这事情事关生产队的重大决定。要做的人,必须得签军令状。”

      一听这话,本来就有些动摇的队员立马就不干了,尴尬的道:“这事情我现在一想,可行性并不高。”

      程月倒也不勉强,看向了程爱华。

      程爱华这人是个有胆识的,他也知道石山生产队要什么没什么,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既然种地不行,那么就想别的法子,而他的女儿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想着大家也可以过好日子,所以这样的事情更是得做。

      所以他想也不想地便写下了军令状,而后在那上面第一个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张老四也是个想过好日子的,想到这,也在上面写了自己名字,第三个写名字的人就变成了程月。

      有了几人的带头,签军令状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事情敲定下来之后,程月便在公社里选了些年轻力壮的人晚上上烧砖方面的课程,这课程倒也没有养猪那么复杂。

      现在程月也将砖窑厂的设计图画好给了程爱华了,因为现在公社没有合适建造砖窑厂的砖,大队上的人已经联系了城里的砖窑厂了,而且也跟人家谈好了,到时候会多烧出一半的砖来还的。

      砖窑厂一直在建设中,程月也一直在给大家上理论课。好在以前程月上养猪课的时候大家已经养成了听课的习惯,上这烧砖的课,大家倒也没花多久就适应了。

      适应了之后他们发现,这程月对于烧砖的专业度也是半点不差的,比起砖窑的工人那都是顶尖级别的,甚至还有许多超前的知识呢。大家总算是对程月服气了,开始好好地上课。

      过了约莫一周的时间,程月又一次看到张根隐秘地进了石山大队。程月知道她得把握机会,能不能还自己清白就是看这一次了。

      程月特意去了江家一趟,江家人现在正在吃饭,钱雅萱正将饭菜从屋子里端了出来,看到程月的时候愣了一下,眼里的忌惮一闪而过,而后很快又换上了笑容。

      “程月,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一起吃点吧?”

      程月摇了摇头,问道:“江淮呢,他在家里吗?”

      钱雅萱沉默了约莫四五秒的时间,而后才缓缓地开了口:“程月,我有一句话,虽然听起来不太好听,但也确实是为你好。”

      程月淡淡地扫了一眼钱雅萱:“既然不好听就不要说给我听了,我好歹是个成年人了,要做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是有数的。”

      钱雅萱眉头极快地皱了一下又展开,在程月走过去之后还是将那些话说了出来。

      “程月,你之前才和大家说了江淮和你不是夫妻,江淮也承认了。而且你现在又是公社养猪场里的技术指导了,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轻易匹配得上的,为了不要被我们资本主义背景影响,我建议你还是和江淮保持距离吧。”

      程月转身看了一下钱雅萱,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是以二嫂的身份说的这话吗?”

      这话一出,钱雅萱脸先是一白,而后又扯出一抹笑来:“当然。”

      程月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她也没再搭理钱雅萱,看到江淮到院子后,便对着江淮喊了一声。

      江淮转过身来,他古井无波的眼里多了一些笑意,面上却依旧崩得紧紧的:“你怎么来了。”

      “你跟我来。”说罢,程月也不再看江淮,自顾地走在前面,她知道江淮一定会跟上,毕竟自己要是没事的话也不会来找他。

      程月一直带着江淮上了之前的小山上,躲在了石头后面,江淮皱眉正要开口,程月便伸出手捂住了江淮的唇,他的唇贴在手心有些软又有些湿润,让程月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

      而后才想起来用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江淮也就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一直到有人上山。

      林晓芳气急败坏的声音是最先传来的:“你究竟还要怎样?钱不是刚给过你吗?”

      紧接着便是张根的声音:“我这也不想的啊,要不是日子难过,我又怎么可能来找你要钱啊。”

      听到张根的声音,江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张根会跟林晓芳扯上关系。张根在江家干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张根跟林晓芳有什么接触,怎么现在张根都不在石山生产队了,这两人反倒是有了牵扯。

      程月相信以江淮的聪明程度,想要明白其中的关键那是很容易的。

      果不其然,江淮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张根的眼神里不再有疑惑,取而代之的是如夜的寒凉。

      林晓芳怒道:“没有钱了,我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少钱,你以后也别找我了。”

      张根停了约莫五秒的时间才开口:“没有钱,你怎么可能没有钱,你爸当时举报的时候可以有奖金的,而且晓芳啊,你别怪三叔没有提醒你,要不是你们,江家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还依旧拿着我的工资,现在还会沦落到跟你一个小姑娘要钱的地步?”

      林晓芳顿时便怒了:“你给我闭嘴,这事情还不是你自己说漏了嘴,被我爸知道了,你当我稀罕这点奖金啊,要不是你,我现在没准都跟江淮在一起了。”

      张根也带了火气:“我当初不也帮了你吗,要不是我说了程月是举报人,三少爷和她没准都有了孩子了,又怎么会闹到现如今的地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三少爷心里是喜欢程月的。”

      “行,你要是不给钱的话,那我就去找三少爷说明真相去,你现在还有机会,倒是我说了真相之后,你可一点机会都没了。”

      林晓芳烦死了,每一次张根都是这样要挟她的,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威胁起人来还挺有一套,专门照着她的七寸踩。

      “不用找了,我现在就在这里。”江淮的声音传出来时,林晓芳吓得面无血色,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江淮,待看到他身后的程月时,气得牙痒痒,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恨意。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程月给算计了。

      张根也吓得一哆嗦,最后还是扶着石头才勉强站稳了。

      江淮的声音面沉如水:“事情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你最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张根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了隐藏的必要了,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江淮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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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初稿未修版,请等修改后再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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