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人迷直男，不服？》穆得悄

51、真相是真

　　关门声很轻。

　　宋谨见他终于跟韩伯宿聊完了，立即就把翘着二郎腿放下去。

　　不就乔忱害怕他不接受韩伯宿嘛，多大点事。

　　“乔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发誓我刚刚就随口说的！我很高兴能和他一起工作。不过说老实话，我们俩都没啥用。我还好，你知道不？我最起码能做一些白领都可以的事，他还小，是实习生的年纪，你还不如好好培养他。让他堂堂正正的进你们公司。他连本科都没上，是会落话柄的。他刚二十出头，肯定要面子。”

　　宋谨是敞开了跟乔忱说的。他也算是给个意见。

　　乔忱沉吟了一下。
　　“那你呢？你不打算被我培养吗？”
　　乔忱轻手轻脚地过来。外面隐约传来韩伯宿打游戏的声音。

　　“我……不一样。我有钱。我要是离开这里了，最起码也有香香的钱傍身，买几套房子，每个月收房租。那日子，我挺乐意的。我一个月光直播都几十万对吧。”
　　宋谨挠挠后颈。

　　“所以你不会早就打算离开这里？回你父母的城市吗？你……”
　　乔忱话音未完，就接到了赵雯婷的电话。

　　没有纠结，他接住了，然后背过身掩着手机同她讲话。

　　那头的女声一如既往的清澈悦耳。

　　“嗯，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谨觉得乔忱挂电话的表情不太对。

　　就像是吃了一口芹菜炒姜，又被人强行喂了点香菜。

　　“怎么了？出事了？要不你先回去做事呗，你不是十二点就必须回去吗？”
　　宋谨也算担心。

　　乔忱的眼圈奇迹地红了，不知道是被对面的人感动了还是被气的。
　　凭借宋谨的感觉，大概率……不会是感动。

　　“宋谨……你可真是……妖孽。”

　　妖孽？
　　呕。恶心心。

　　“我成精时被录下来了？”
　　宋谨是开玩笑。他没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爱好，所以没听见那边都说了些什么。

　　“乔佩出事了。”
　　乔忱叹气。

　　这是什么逻辑，乔佩出事难不成怪他？

　　“他出事，跟我有关？”
　　宋谨左眼皮跳了一下。

　　“总之韩伯宿这件事先搁置了，我和你需要去医院看看乔佩。”
　　乔忱这个人，真的是……
　　吊人胃口，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不能明着说吗？至于在这里一卡一卡挤牙膏一样？给了个问题不给答案。

　　这几天宋谨实在是厌倦医院那股味道了。
　　进进出出几次了？

　　“你也不说什么事，你这样我心里乱乱的。猫儿抓了一样。”
　　宋谨从软绵绵的沙发上起来都显得费劲。

　　“不是好事。”

　　宋谨真的纳闷了，跟他多说几个字有那么难吗？

　　都进医院了，乔佩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怀孕，当然不可能是好事呀！

　　“用不用跟薛满说一下？”

　　宋谨跟他实在是无法沟通，才决定用薛满来引一下。

　　他们两个走时，管家故意让韩伯宿起来送送他们俩。

　　韩伯宿那句“一路小心”在宋谨耳朵里有种送行的感觉。

　　不是他腔调怎么样，而是乔忱的表情实在太臭了。好像宋谨做了什么大坏事一样。

　　**
　　医生是一个神奇的职业，你不说他们锃光瓦亮的脑门，也得说说一个个不知道有多厚的镜片。

　　乔佩身旁的男医生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然而却早早谢顶了，眼镜也不是一般的厚，看得出是一个年少有为的医生。

　　护士小姐姐很漂亮。说话也轻声细语。

　　“他出了什么事？”
　　宋谨没问乔忱，问的是护士小姐姐。

　　乔忱又不乐意了：“直接问我不好吗？”

　　宋谨真的懵掉了，刚刚你不是还死活不愿意说一句话呢！

　　“他喝酒喝多了。”
　　乔忱终于舍得说。

　　“他喝醉？和我有关系？不会是乔佩思念成疾，然后借酒消愁去了吧？”
　　宋谨狐疑，乔佩喝多，怪他干嘛。

　　“……”
　　乔忱想说：是的。

　　宋谨凭良心讲，也有点虚。
　　他更质疑自己了。四个人，三个弯了，终于最后一个也守不住了吗？
　　……为什么要用终于这个词？

　　就算乔佩真的是因为他弯了，又能怎么样，宋谨都麻木了。

　　“乔佩酒量是不是也不好？”
　　宋谨问。

　　“你觉得他像是能喝的人吗？”
　　乔忱去拉开窗帘。

　　岑寂以后，乔忱瞥了眼病床上的弟弟，微微叹气。

　　“他瞒着我开餐馆就算了，连喜欢你都不说。这些我也可以不计较，可——可他居然还开了酒吧。这些他都没跟我商量过。上次你们喝醉，就是他打电话叫我过去的。”

　　宋谨“噢”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抠了抠破洞裤的洞。

　　这叫什么？
　　全家覆没？

　　宋谨抠着裤子，眼球乱转。反正就是没办法直接面对乔忱。

　　这已经不是霸道总裁和他的兄弟爱上我的狗血戏码了。
　　这是八点档都不敢播的霸总和他弟弟们同时爱上一个人的天雷操作。

　　宋谨后悔来乔家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他有罪。

　　有谁还记得他的初心是富婆？

　　**
　　俞天兆的老师又把他叫过去进行思想教育了。

　　“你知道考大学有多重要吗？”

　　任凭她再语重心长，俞天兆都极少能听得进去。

　　“多说你也烦我，你爸妈在外地，你更要好好学习。莫非你不想与他们住在一起吗？好好学习，努力去他们的城市，不好吗？”
　　班主任已经误会了太长时间了。

　　俞天兆无需父爱母爱。
　　已经过了需要的日子了。

　　缺爱使得别人待他稍微耐心点，他就铭记于心。

　　他不反驳班主任，安安静静地听着她的话，脑袋低低压着。

　　“你表哥前几天来找我了。”
　　这会儿是中午吃饭。
　　班主任连饭还没打，在办公室捧着保温杯和俞天兆交心了几十分钟。

　　“我表哥？”
　　俞天兆哪儿来的表哥。

　　是乔忱、还是……宋谨？
　　他心里两个都有期待。

　　“他托我给你一串钥匙。好像是车钥匙。我不知道。昨天忙着忙着忘了。你别惦记车这件事了。好好学习，机会一天比一天少了，抓住机会，努力一把，上个好学习。”
　　老套话了。

　　俞天兆却眼底湿润了一下：“我表哥……长什么样子？”

　　他只是想知道是谁来送的。

　　“你的表哥，我怎么描述……去去去，赶紧回去复习。”
　　班主任的眉毛都快掉光了，没想到脱发的人还会脱眉毛。

　　俞天兆总觉得是宋谨，毕竟乔忱是大忙人。

　　希冀和期待糅杂在一起，被抛进了俞天兆的心底。

　　要是宋谨来的，那就说明，宋谨重视他，宋谨期待他考上大学。

　　车钥匙……可能就是提前的礼物？

　　**
　　窗户被拉开。

　　下午的阳光，还有几声低语，一同侵扰着乔佩。

　　宋谨在语音打游戏。

　　乔忱在外面接电话，所以还能听见皮鞋与地板砖摩擦的声音。

　　乔佩喝酒把胃喝坏了，该说不愧是一家吗？乔楠也不能喝，一喝酒，上吐下泻的。
　　“你醒了？”
　　宋谨也曾这样问候过乔昱。

　　“这是哪儿？”
　　非常标准的醒酒言语。

　　乔佩脑袋里乱乱的，甚至睁眼都不舒服。

　　“你猜。”
　　宋谨嘴上敷衍，手上却一顿操作，带着队友逆风翻盘。

　　“发生了什么？”
　　乔佩脸上最好看的是眼睛。
　　倒不是眼型美，只是他眼神好。

　　温柔、远邈。
　　不见底而清泠泠。

　　他看宋谨的眼神更是如此，湿润又清澈，好像自己没有任何防备，就是希望宋谨能彻底探寻他。

　　不过宋谨并没抬头。

　　其实他俩心里各有各的忐忑。

　　乔佩知道自己喝醉以后什么样子。
　　有的人耍疯，有的人睡觉，像他这种酒后吐真言的，也不少。

　　可怕就可怕在，乔佩每次吐真言都吐一堆，完事还嫌一遍不够，能重复洗脑给别人。

　　他费了好大劲才想起来自己因为胃疼疼晕以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谁，赵雯婷。
　　他好像还拉着赵雯婷讲宋谨和他的小趣事，虽然就那么一两件。

　　他都这样了，赵雯婷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个所以然呢？
　　他想了想，觉得即便被知道了也不碍事。

　　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乔楠那个傻小子前两天还劝他找女朋友。

　　你都不找，哪儿来的本事让我先去找？
　　当时的乔佩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
　　韩伯宿本着职业素养，六点半上了直播间，意外发现自己直播间一下就有几千人气了。

　　有一条花钱买的留言：【你怎么还不死？抄袭狗。口区。】

　　韩伯宿呆住了，为什么他一个游戏主播会牵扯抄袭的事情？

　　直播间好像是被某家粉丝占领了。

　　韩伯宿一直没有出声，一条一条地去看弹幕，然后去看用户的主页。

　　他们都订阅了同一个主播——摆微微。

　　韩伯宿手都在颤抖，不明所以的他打开摆微微的微博，发现摆微微本人并没有提过他。

　　他搜自己的名字，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一条扒帖：【没有人觉得这个小萌新这期视频抄袭了摆微微的新视频吗？】
　　然后附带了两条链接。

　　他急忙退出直播间，点开了那个人的视频。然后发现，内容确实……撞了。就连文案都有几句是完全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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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の小剧场：
薛满（看窗户外面）：今天……有我的戏份吗？
悄悄（含泪承诺）：有。
薛满：你骗人，昨天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悄悄：宝贝，再骗你我就是狗。
——
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