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欲——揭开区块链的神秘面纱》杨天心

20、第五章 乡音（3）

　　进到摩托车店，储海波用家乡话跟一名老板模样的打过招呼，说了几句话。县里口音较重，有些词阚慧霞也听不大懂。那人点点头，扔给了储海波一把钥匙，又向门外一指。储海波谢过了老板，便领着阚慧霞来到门外，找到老板之前指过的那辆摩托车，用钥匙启动后，对阚慧霞说道：“上车吧。”
　　阚慧霞一脸错愕地迈上了摩托车的后座，问道：“骑摩托车不得戴头盔吗？”谁料储海波说道：“要啥头盔？我的车技你还不信任？”事实上阚慧霞压根没见过储海波开摩托车，她又问道：“你有摩托车驾驶执照吗？”可惜此时储海波已经开动了摩托，风驰电掣间，阚慧霞的话语早已湮没在往来车辆嘈杂的响声中。
　　阚慧霞心惊肉跳了半个多小时，车子终于拐进了一处狭窄的小巷道，看样子应该是进了储海波家的村子，车子颠簸得更厉害了，阚慧霞看到大小不一的农家院落从自己的眼前略过，那些房舍有的相对高大些，青砖绿瓦，高高的门楼。有的则显得有些寒酸，泥土砌的院墙，缝隙中还不时露出些稻草。
　　一个急刹，阚慧霞几乎要从后座翻下去，却见储海波笑着对她说：“到了。”阚慧霞抬腿从车上下来，一抬眼，见到眼前一座土黄色的院落，与之前看见的诸多泥土院墙一般无二。阚慧霞这才知道，储海波的家庭条件在村中并不是很好。
　　储海波推开沾满了灰尘的木门，门上的春联早已褪色，下摆的纸条随风摇摆，随着“嘎吱”一声响，储海波向门里喊道：“爸、妈，我回来啦。”
　　一位中年妇人推开房门走了出来，面上堆满了笑意与皱纹：“呦，回来啦。”她先接过了储海波手里的大包，又接过了阚慧霞手中的书包。储海波指着阚慧霞介绍道：“这是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小霞，阚慧霞。”又对阚慧霞道：“这是我妈。”
　　阚慧霞赶忙礼貌地对那妇人道：“阿姨好。”储母李国华引着二人走进了堂屋。阚慧霞之前站在院子里打量，院中唯有一间正房和一间厢房，房屋都不大，院东侧被一面土墙围着，阚慧霞猜想，那应该是茅房。
　　进得堂屋，见一名满脸褶皱与胡茬，面孔黝黑的中年男子正在堂屋正中坐着，看样子应该是储海波的父亲。他见到阚慧霞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抽自己手中的烟。李国华说道：“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杯水，饭一会就得。”
　　阚慧霞坐下后，储父储洪这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阚慧霞聊着：“你们两个是同学？”“嗯。”“你家是哪里的？”“我家住在城中区。”“哦。”话聊了几句就说完了，好在李国华很快把饭菜端了上来，这才没有冷场。
　　阚慧霞见状，赶忙起身道：“阿姨，我帮您吧。”李国华推让了几句，但阚慧霞依旧跟着她进了隔壁的厨房。厨房正中是一只巨大的土灶，阚慧霞从小在市区长大，只在电视里见过这种原始的土灶，因此不免有些好奇。
　　李国华却并没注意到她的好奇，只将四只空的搪瓷大碗递给了她，自己则端着两只盛满了菜的大碗和阚慧霞一同走回了堂屋。阚慧霞坐在桌边盯着那两碗菜肴，兴许是堂屋中光线昏暗的缘故，阚慧霞只能看到两碗黑乎乎的东西，辨不清那究竟是何许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