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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 1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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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倏然变脸:“我原谅你先前的针对和冒犯,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
珊瑚顿时愣住。
九歌甩开她:“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就凭你们,还不值得我念念不忘。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弟弟死去之后,他的灵魂就一直被我扣留手中徘徊于世吧?珊瑚,人死之后,只要不形神俱灭,灵魂可是会投胎转世的。”
珊瑚怔在原地,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机会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稍纵即逝。你不把握住,就不再有重来的机会。你的弟弟死后,你之后做了还需要我重述吗?明明是你最亲爱的弟弟,可你不想着尽快救他,反而凭借这个机会给桔梗添堵,意图道德绑架她,继而操纵我。可惜啊……那时候我并不在这里。桔梗也是有心无力——当然,就算桔梗心软,我十哥也不会让她成功,毕竟,你得罪是我。绝无我还没开口,就轻易原谅你的美事。珊瑚,一切都是是你自己不靠谱,才导致如今这种结果。你也没必要跟我要死要活,我不可能为了你,将已经转世投胎的灵魂从活着的躯体中抽出。”
“弥勒还活着就算了,琥珀已经是绝无复生可能。真是的……明明与我无关,却偏偏要我充当恶人,说出最残酷无情的真相。”
九歌老大不情愿说完,丢下失魂落魄的珊瑚,径自离开。
扫兴。
这种时候,唯有漂亮的美人才能舒缓她的心情。
于是,她在花町门口,桔梗他们抓了个正着。
“奈落!”千代气得倒仰在玉藻前怀里,手捂着胸口,马上就要喘不过来。
“你竟然逛!花!町!”阿离谴责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活剐。
桔梗脸色冰寒,仿佛在看着一个糟糕的垃圾。
男人们也都是一脸指责。
奈·九歌·落:“我不是,我没有……”
她无力解释的声音,转瞬间淹没在陆压愤怒的咆哮中:“该死的东西,我妹妹纡尊降贵看上你,可你竟然背叛她!”
自己最重要的妹妹怀了这个狗男人的孩子,可他不仅不陪着妹妹共渡难关,反而悠哉悠哉出来逛花街!
狗男人,不需要活着。陆压磨刀霍霍。
即使被妹妹怨恨,他今日也要杀了这个狗男人!
太阳真火自他体内迸发,宛若一座正在爆发的火山。炙热滚烫的火焰不仅将同伴逼退,更让周遭围观人群陷入恐慌。
人群尖叫着,慌乱逃离。
九歌瞳孔骤缩,知道他是认真的,不敢轻敌,连连后撤出安全距离:“陆压,你杀了我不怕九歌恨死你吗?”
总觉说出真相似乎哪里不太好。
而且,她是不怕太阳真火,可是奈落这具身体怕啊。
“哼,长痛不如短痛,我今天必杀你。”与其让九歌知道自己被背叛后痛苦,他宁愿让九歌恨他。
陆压秉着英勇献祭的决心,誓要送奈·九歌·落回姥姥家。
“好好看清楚!”
九歌躲得狼狈,几次下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尖声大喊,“你这只蠢鸟,我是九歌!”
太阳真火烧掉奈落结界的,险险停在她面门前不足三寸。
陆压:“……!”
其余诸人也原地石化。
我是谁,我在哪里,刚刚我听到了什么。
九歌急促喘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那炙热的火焰离她真的太近了,被吹乱的发丝燎着了几缕,被她手疾眼快切断。
蓬松微卷的海藻般长发随风飘零,旋即化作一团灰烬。
见此情景,九歌心中一阵后怕,不由咬牙切齿:“你对我可真好啊,十哥!”
太阳真火倏忽消失。
陆压双目圆睁,仿佛在看着什么可怕的怪物,认知受到极大冲击,脑袋直接宕机,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身为唯一看穿一切的那个,玉藻前站在屋脊上,扇面半遮,似笑非笑道:“原谅他吧,比起你,陆压阁下恐怕承受了更多惊吓。说起来,我们都没想到,你竟然玩得这么开。”
九歌哼了一声:“你这个表情,可一点也不想全无察觉的样子。”
玉藻前一点没有被拆穿的羞耻:“你的做法总是出人意料,难以以常理揣度,我之前只是大概想到了这一点,但一直不敢确定。直到亲眼看见你,才确信自己没错。说起来,这么不靠谱的点子,奈落怎么会同意?”
九歌显摆轻哼,得意用下巴看人:“那还用想吗?自然是他太爱我了,不管是我什么任性的要求,都会满足。这是属于我们俩的情趣,你当然不懂。”
身为自诩最爱妻儿的大妖怪,输人不输阵。
玉藻前转而望向千代,从善如流:“我们要不要也生个孩子试试……”
千代冷漠脸:“不要。”
玉藻前:“这可是一种难得的经历……”
千代眼中飞刀:“不要!”
贺茂义心则在九歌与玉藻前对话开始,被阿离捂住耳朵,于是他得以保持一如既往的单纯。
不再跟他们对线,九歌满脸羞赧,试探着一步步挪着靠近桔梗。
桔梗心中震惊有之,无奈亦有之。
只是,比起指责她的不靠谱,桔梗更担心她的身体情况。于是,桔梗先一步握住九歌手,轻声问:“现在的话,精神好些了吗?”
九歌急忙点头,脸上欢喜神情溢于言表,与她十指紧紧交缠:“嗯。自从离开那具身体,那些折磨人的症状就都消失了。”
闻言,桔梗眼中盛满温柔情意:“那就好,只要你没事就行。”
奈落心情如何,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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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梦幻城。
奈落透过神无之镜看见这一幕,眼睛微微眯起,蓊若春华的面庞露出一丝阴沉。
她们二人交握的手,真是太刺眼了。
不能,得像个办法……
思绪刚要往血腥狠毒的方向转,剧烈的身体反应就兜头给他破了一盆冷水,将他想要搞事的念头冲散。
奈落有些狼狈地伏在榻榻米上,气息紊乱,浓密柔顺的长发顺着白襦袢旖旎了一地,他脸色苍白失去血色,整个人被阴郁气氛笼罩,可看起来却有种别样脆弱可怜的美。
如果,在这里的人是九歌,他当然会心生怜爱。
可现在在这里的人,是他奈落。
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