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一章 楚轩的局 歌翔的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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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楚楚，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歌翔笑盈盈的对楚轩招了招手。
“……在那之前，先叫利维停下攻击，到这边来。”楚轩向他展示了手中的控制器，“这个一端是引爆开关，一端是解除开关，我不想手滑。”
“你还真是个残酷的人啊，楚楚，张杰会怎么样你就不管了吗？而且啊，这么针对性的东西似乎不是在这里可以弄到的吧？”
“我只想听到一个答案。”楚帝王冷冷的看着进行夸张表演的歌美人，冰冷的眼镜阻挡了他全部的情感，“用他的性命来换取我们的安全，对你来说应该很值。”
歌翔掩嘴一笑。
“‘你以为他一个仆人对我来说有这么重要吗？’——我这么说你一定不信。其实我也不想和你纠缠下去啊，张杰他是开了基因锁二阶吧？天知道他还能撑多久？可是啊，在这里我没办法联络上维维哦。”
“你可以。”楚轩毫不容情的拆穿他的谎言，“利维可以操控妖怪但做不到精密布局，攻击开始的时间也好，打击斗志的COS攻击也好，九尾出现的时机与强度也好，这些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既不轻易杀死我们，也不让我们可以安然度过，贯彻着‘不牺牲就一起死’的概念——这样的恶趣味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请你把这个称呼为‘帝王教程’。”歌翔不为所动的纠正楚轩的用词，笑盈盈的说着亦真亦假的语言，“那些是我早就教导维维的东西，他要是连布好的局都不懂进行，怎么能够留在浑浊呢？”浑浊里有安分完成布局的人？你做梦。
“那好，我不管你怎么做，但我们要安全，这是底线。”
怎么样都是死，我不介意拉你们做垫背。
从楚轩的话语中感觉到了这样的决意，歌翔无聊的耸耸肩，退让了。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和三无属性谈条件真是毫无半点乐趣可言……不过你要先放开小波。”
“如果你以名字起誓。现在，全部。”楚轩推了推眼镜，他在听到歌翔说誓约的时候就去查了相关理论。但那只是虚构的推断理论而已，他并不能肯定歌翔的誓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方式。但只要超过五成可能就可以赌上一切一向是楚大校的信条，何况他刚刚还赢得了一场成功率为三成的赌局。
“……看来不该这么小看你们啊……”听到这样的条件，歌翔的笑容顿时带上了一丝黑暗气息，他看了一眼张杰和被定住的阿波菲斯——后者正紧紧的抿着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对楚轩说，“算你赢了——‘我以歌翔之名起誓，如果阿波菲斯安全且自由，那么我将在这部恐怖片结束前尽己所能保护目所能及的中州轮回小队成员不失去生命。’”
随着他语言的节奏，一行金色的符号凭空出现在空中，缓慢的流动着。楚轩狂热的盯着这行符号，直到它们凝结成一个完整的圆环。
“接下吧。”歌女王的语气多少有点阴郁，被抓到把柄而被逼到立下誓约这种事，自他成为浑浊智者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虽然不习惯这个被压制了力量的世界也是一个原因，但太小看对手才是最大的失误。
你等着楚轩，不讨回来我就改叫翔歌！
“……‘我以楚轩之名接受此誓言，在恐怖片结束前确保中州不会威胁到阿波菲斯的自由与安全’。”考虑到在训练时曾见识过的歌翔的睚眦必报，楚轩可以说是非常大度的小小改变了一下誓言。虽然歌翔绝不会让现在的中州来保护他重要的小波，但从他的誓言用词的前后差距可以轻易推断出，这里面存在着巨大的语言漏洞。
对于意料中的改动，歌翔采取了默认的态度。若这么明显的陷阱都不能发现而全盘接受，那这个人就不是值得浑浊期待的楚轩。
随着两人语言斗争的结束，金色的符环发出轻微的金鸣声分裂成两半，化作两条光带袭向两人的手腕。楚轩只觉得手上一热，再看去，那条光带已经形成了一只及其简单的金属环，稳稳的套在他的手上。歌翔的手上也多出了一只镯子，只是比楚轩那只华丽许多。
在这条誓约生效的瞬间，中州队在咒怨中的战斗部分就算是正式落下了帷幕。
最后的结果如下：
开启基因锁的诸位中，丁二丁和零点开启一阶，张杰开启二阶，赵樱空，楚轩一阶不变。丁一丁，蒋白，李萧毅，詹岚和铭煙薇暂处二线。
其余，全部死亡。
按下解除的按钮，楚轩对张杰点了点头，早已是强撑的张杰当即松开阿波菲斯，滚到一边开始全身抽搐。
“‘起来吧，阿波菲斯’。”歌翔很有觉悟的在阿波菲斯面前蹲下等罚。
已经气炸了的小波狗狗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飞扑把自家主人扑地上狠狠的一口咬住脖子，直到带着异香的透明血液流了满口才松开。
“……您为什么总是这样……歌翔大人……”他舔舐着自己造成的伤口，握着那只新的镯子悲伤的低声细语。
歌女王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直到小波已经不再激动才拍了拍他的背。
“起来，去帮我把那只老狸猫虐了。”
“……”小波趴在恋人的身上装死不理。
“好了，快去吧，菲尔。”
被只有撒娇时才出现的亲密昵称稍稍安慰的波狗狗这才磨磨蹭蹭的爬了起来，他抿着嘴走向张杰，楚轩正在给他喂氧气片。
“我不要他的命，让开。”他面色阴冷的瞪着地上的两人，作为一名黑暗精灵的双刀武士却被一个人类所劫持，他咽不下这口气。
楚轩微微抬头道：
“不关他的事，这是我的命令。”
下个瞬间，他已经整个人飞了出去，哗啦一声撞到了一边的树上。
“你运气不错，碰上了歌翔大人。”阿波菲斯不屑的哼了一声，收回拳头，“歌翔大人太温柔太善良，可以用宽广的心胸来包容你，用十足的耐心来培育你。若是换成了其他任何人来，这只满是累赘的队伍会在第一时间内被淘汰得只剩4个人。”
他抽出腰间悬挂的蛇形双刃，丢下最后一句话，然后“腾”的一声失去了踪影。
“要心存感激，凡人。”
楚轩默然的躺在树下，他的眼镜已经飞了出去，脸上肿起恐怖的淤血。但这些对没有痛觉的他来说没有半点意义，所以他只是静静的掏出通讯器。
“蒋白，带人去九尾那边去找霸王，阿波菲斯会消灭九尾。”
“啊？可是……好吧，老子这就去，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尸体……”楚轩的心莫名抽动了一下，但他连声音都没抖的继续说道，“尸体也搬过来。”
歌翔很斯文的跪坐在地上等楚轩挂掉联络，然后勾魂一般的冲着他摆着手。
“来吧~来吧~无情的楚楚~到我们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还在喘息的张杰听到这话挣扎着爬了起来，向九尾那边走去。他以前就开过二阶，现在的顺利再开与对后遗症的高适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歌翔意外的看着他渐渐靠近楚轩。
“张杰，这可是关系着你和整个中州未来的双方会谈，你不想听听吗？”塞壬之声愉悦的缠绕在他的耳边，将潘多拉之箱送到他的面前。
张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慢慢的走过去拍了拍楚轩的肩膀。
“……我不够聪明，也不够坚定，所以我不想因为听你说了什么而对楚轩产生什么想法。”张蜀黍边说边走着，“我相信他。”
看着张杰走远，歌美人哦呵呵呵的对他的背影发表了意见。
“调教得真好啊，小波要也有这么乖巧该多好。”
楚帝王无视歌女王的调侃，傲然的踏着焦黑的木炭在防御废墟上站定。
“我们开始吧。”
歌翔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其实很好奇啊，你从一开始起就在算计我吧？作为‘势’来说，我们明明是比中州更好的选择，你却连靠过来的意图都没有。到底是什么让你对我们有这么高的敌意啊？”
楚大校锐利的目光笔直的刺向歌翔。
“理由很多。首先，从莱姆还在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利维来到轮回世界也许是个意外，但绝不是如你所说的不能回去。莱姆既然可以带走郑吒，那把利维带回去当然也没问题。然后你在这里成功召唤了阿波菲斯，那么从你们的空间把利维召唤回去当然也可以做到。再者，如果这个空间对你们来说是特殊副本的话，那么作为网游人物的你们，如果死亡或者退出游戏，我想再出现时多半也是出现在游戏的重生点吧？”
“这只是你对我们的目的的怀疑吧？似乎不足以解释你的敌意呐。”歌翔既不否认也不肯定的微笑着催促。
“有敌意的不是我，是你。”楚轩严厉的指摘道，“或者说，是你们的强大所带来的骄傲让你们拒绝了其它的所有存在。从已经出现的几个人我可以断定，你们浑浊的成员们都有着自己的专精领域，但同时也有着毫不掩饰的缺点。这不符合生物学——就算是植物也会进化出尖锐的长刺来保护自己的嫩叶，人类的自我保护本能决定他们不会坦荡荡的在其它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所以你们的行为就只有一个解释——就像人不会在动物面前有所掩饰一般，除了‘同伴’以外，你们根本不承认任何人的对等存在。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们扭曲至此，但作为‘势’来说，就算前期很危险，成长性良好中州也是比不稳定的你们更好的选择。”
“啊哈哈哈~不愧是楚话唠~真是个非常透彻的分析啊。”歌美人夸张的笑了起来，“为了和我们抗衡，你需要提升中州明显弱势的‘力’。所以你在明知道有问题的情况下也没有阻止利维，而是利用我对你的试炼把整个中州推到了一个看似最危险，其实却比普通恐怖片更安全的锻炼环境下。还利用张大叔对你的好感安排下这颗暗棋，一旦情况危急到不可收拾，就让他挟持我们来结束战斗，算得好精呢……不过有一点我没想通啊——为什么张杰挟持的不是我而是小波呢？小波是个战斗者，明显失败率很高吧？就算是小波的力量被压制了，大叔又开了二阶，他能抓到小波也全然是运气太好。如果小波闪避的位置再离开那么一米，张大叔可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虽然阿波菲斯是非常危险的选择，但是你和利维却是没有成功可能的。我计算过利维的奖励点，他制造了你的身体并兑换无限子弹机枪后，再被我换走2000点，那剩下的点数最多能兑换两个防御道具。为了防备我，你最少会为自己兑换一枚，至于另一枚……我估计在同为法师的利维身上。”
“啊~~太不可爱了，什么都想到的人真无聊。”歌翔以一副“你是无聊人士”的表情生着气，“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也都猜到了吧？”
“……想到也没用才是你的布局最关键的部分，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楚轩推了推眼镜以掩饰自己的苦涩，“别绕弯了，说吧，你要什么才会给我们引导者？”
歌翔坏笑着站起来，雪白修长的食指轻挑的勾起楚轩的下巴。
“那还要问吗？当然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一章 楚轩的局 歌翔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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