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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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醒了，一直装睡在这里看着她到处乱翻，舒韫只觉得做贼心虚，又羞愧难当。
她小声辩解：“我……我又没拿你的东西呀……”
“没拿？”霍无蹊眉梢微挑，目光在她身上梭巡，声音冷冰冰的。
舒韫脸上泛了红晕，被他的眼神盯得害怕，可还是不服气地指着他脖子上的吊坠，颤声说：“真没拿别的……你身上这块玉，本就是我的呀……”
之前已经送了她，现在又想要抢回去？沈彻怎么官职越大越小气，简直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心里骂我？”霍无蹊语调阴森地开口。
舒韫心里一惊，被吓得瘪了嘴：“才没有……”
她两手撑在霍无蹊身前，累得很，心里憋闷得慌，索性从霍无蹊身上爬下来，两手在身前攥着，任谁看都是在生气。
可还是眼巴巴地盯着她的玉狸奴。
霍无蹊撑起身，手里摩挲着那块莹润的玉，目光上下扫视着对面的小采女。
说她是来探听的，又太蠢了些，在这屋里翻了一溜十三遭，显眼的政事情报她一概视而不见，偏偏对这块破玉十分执着。
说她是来勾引的，又完全不着其道，只在他枕头下面摸来摸去，未经人事，浑然无知，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不过也有一样好处，便是她在身侧，噬心蛊确是得到了安抚，自她上了拔步床之后，这蛊虫便安静了不少。
但最有用的，还是她的血。
他目光下移，落在舒韫小臂上，衣袖之下蜿蜒出几道新鲜的血痕，在她娇皮嫩肉上显得格外刺目，不由轻轻攒眉。
她为别人求药倒是豁得出去，自己的伤却浑然不顾了。
再从头到脚梭巡一遍，这小采女娇弱不堪，瞧着若是用来放血，可能用个几日便撑不住了。
霍无蹊揉了揉眉心，为长远计，还是换种用法吧。
前几日她走后，他破天荒地睡了个安稳觉，只是醒来之后，依然能觉得噬心蛊的躁动。
这玉应当是跟在小采女身边久了，沾染了她的气息，也能起到一部分安抚作用，但作用依然有限，因而这几日，便又睡不着了。
只在胸口处又多添了几道新伤罢了。
一旦找到了从痛苦中脱身的法子，便不会想再回到独自硬撑的境地，霍无蹊也是一样。
但他也知晓，治疗蛊毒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引出蛊虫，彻底根治才是，靠这种暂时缓解痛楚的法子，只会让这病成为他的弱点，渐渐被操控。
这小采女绝不能留太久。
但在郑先生从西域寻到解毒之法回来之前，似乎也只有这一个法子能用。
被霍无蹊那双躁郁的眼眸盯着，舒韫只觉肉颤心惊，抬眼小心瞄他，见他依然望着她阴沉着脸，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后悔方才不该冒犯他。
“你从我这拿了不少药回去。”霍无蹊单手撑着额角，好整以暇瞧她：“难道不需要付些报酬？”
舒韫只觉得他狮子大开口，委屈道：“可……可是之前从这里拿的药也不是什么名贵珍稀，普通的治疗风寒的药材，这块玉能换很多，上次我也……我也只是拿了一点点而已……”
“嗯。”霍无蹊似乎认同，他似笑非笑：“所以，这些药，你不再需要了？”
舒韫张了张口，一时哑口无言。
林静阑的病尚未痊愈，虽然已经不再高烧，但若不继续用药，不知病情是否会加重，而且治疗咳嗽和修养身体的劳损也是非一日之功。
她今日来，除了想找回玉狸奴，也的确也是想再为林静阑悄悄带一些药回去，只是没想到沈彻居然还在宫中。
可这人，这人明显是在讹诈！
她被陈贵妃罚没月钱，手里银钱本就不多，又找不到其他路子去寻药，若是断了他这门路。
舒韫指尖掐着掌心，月牙状的小小印子被掐得发白。
霍无蹊面上笑意更浓，眼底却依旧冷如冰潭：“听说你是今年刚入宫的良家子，本应老实本分待在后宫，私闯外男住处，你可知是重罪？”
舒韫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她没想到从前护着她哄着她的沈彻，会变成现在这样，对她句句威胁，处处逼迫。
霍无蹊目光不经意落在舒韫身上，见她胸口重重起伏几下，死死咬着下唇。
果然是年纪小，不禁吓。
他冷笑一声，将玉狸奴捏在指尖，准备再次开口，然而却听见软糯颤颤，强忍哭意的一声：“阿兄……”
霍无蹊微微眯了眼。
舒韫看出他不满意，慌乱改口：“彻阿兄，好阿兄，阿兄饶了我吧……”
可怜巴巴的，眼眶通红，泫然欲泣，倔强又惶惶的小模样。
纤弱单薄，柔软易碎，如在寒冬绽放的樱花，不合时宜，却是极美丽动人。
霍无蹊又想起那日掐住她颈子，掌下肌肤滑腻白嫩，比花瓣还柔软几分。
目光就又下移了几分，她穿着高领的罩衫，但还是能看见那雪白颈子上残留着淡淡的红痕。
霍无蹊摩挲了一下指尖，嗯，吓唬得也够了。
“每日过来，来一日，便给一日药。”
舒韫没反应过来，带着鼻音糯糯发问：“可你方才还说，我私闯外男住处是重罪。”
霍无蹊嗯一声：“来我这不算。”
他本来也不应算作外男。
何况方圆百里没人敢到他这来，来了的，也早没命了。
舒韫这才意识到这人方才只是在吓唬她，心里不由暗骂他喜怒无常，无耻之尤。
霍无蹊瞥她一眼：“又在心里骂我？”
舒韫瞪大眼睛，他怎么又知道的？
她掩饰地咳了一声，小声说：“那，我的玉……”
霍无蹊看她一眼，理所应当道：“自然先放在我这。”
这小采女对这块玉紧张的很，拿着这块玉就相当于绑住了她，到时用不到了，也好骗过来直接杀了，省的在临华殿动手，陈贵妃眼皮子底下，收拾起来麻烦。
瞧着小采女清澈的眼眸里蒙上名为失落的雾，霍无蹊又起了逗趣儿解闷的心思，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舒韫方才还低落垂着的眼一瞬间睁大了。
他又要干嘛？
她都已经答应每日过来点卯了，还想怎么样？
“过来。”
见她迟迟不动，霍无蹊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声音加重了许多，听着便是威胁。
舒韫苦着一张脸，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直挪到霍无蹊床边。
霍无蹊开口：“过来，睡觉。”
舒韫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什……什么？”
小采女的眼睛又见鬼似的瞪大了。
霍无蹊心里逐渐升起的恶劣玩味愈发放大：“我说的不够清楚？”
“我……”舒韫忙不迭后退几步，结结巴巴：“我还是良家子，我……我还没侍寝过，怎么……怎么能……”
霍无蹊眉梢扬起：“哦，那侍过寝就可以了？”
“也不是……也不是这个意思……”舒韫脑子一团乱：“我，可我是入选的采女，就算名分未定，你……你也不能……”
霍无蹊懒散道：“那又怎样。”
舒韫目瞪口呆
疯子。
变态。
简直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