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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谁是“狼”? ...

  •   清晨七点,一众玩家依次醒来,白鹭是最先清醒的,他飞快地从地上爬起一脸厌恶地脱掉自己早就沾满灰尘的外衣,走到衣柜前拿出干净的衣物,一回头就看到周鱼趴在床上睡得安稳,对比自己昨晚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不爽。

      白鹭向楼下走去想要洗个澡,在路过许枝旁边时不客气的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胳膊。

      “醒醒。”

      “嗯?”许枝迷茫的睁开双眼。

      “起床,去洗漱,脏死了。”

      “几点了?”

      “八点了,所有人都在楼下等着投票,就差你一个了。”

      许枝听了白鹭的话,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在看到床上还睡着周鱼时,他才明白过来白鹭在骗他。

      “我不行了!”许枝揉了揉自己僵硬的后脖颈,“昨晚跟他妈极限逃生一样,我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在这可比咱们以前的生活刺激多了。”

      “看来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回去加大训练强度。”

      “别啊老大,我行!作为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

      “我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别啊!我错了!”

      许枝的一顿哀嚎把周鱼吵醒了,周鱼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然后舒了口气从床上爬下来,对着许枝开口道:“你一大早起嚎什么。”

      “兄弟,你醒了啊!”许枝贱兮兮的靠过去,“自己一个人睡床得舒服吗?不是我说啊兄弟你真不够义气!怎么你睡床让我们住地板?双人床那么大你就不能把空个地方让我们也睡睡床!”

      “你想和我一起睡床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真想不到你居然对男人感兴趣。”

      “放屁,我直男!”

      “你的小兄弟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完往某处正散发着勃勃生机的地方瞟了一眼,

      许枝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捂住自己□□,“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gay我!”

      “gay你?我两眼视力二点零,就算看上白鹭也不能看上你。”

      许枝的表情由惊吓转为受伤。

      “我就这么差吗?你居然拿我和许枝做对比。”白鹭轻飘飘地补了一刀,

      “老大!你怎么帮外人欺负你最可爱的小弟弟!”

      “可爱倒是称不上,不过弟弟确实挺小的。”周鱼继续补刀。

      许枝气的想脱裤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没来得及解开裤腰带就被白鹭一个眼神给吓地抖了一哆嗦。

      “我先去洗漱了,你们慢聊。”许枝头也不回的溜走了,省的再当靶子被两个人集火。

      许枝走后,白鹭也跟着出了房门,只剩周鱼一个人留在房间内,他在床上坐了很久。

      今天是进入游戏的第三天,已经死了三个玩家,经过昨晚的事情,有些事情他逐渐摸到了规律,接下来难的是该怎么样去证实他的猜想。

      下楼的白鹭拍住了许枝的肩膀小声的对他说着什么,许枝早就收起笑嘻嘻的模样,严肃认真地和白鹭讨论着。

      “老大我也觉得这个周鱼不正常。”

      “现在还没办法确定他的身份,这场游戏说易也易说难也难,易的是只要淘汰掉任何一个持有空白牌的玩家就可以顺利通关,难的是这场游戏中隐藏的条件太多.”他停顿了几秒反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周鱼的怪异之处就不提了,我反倒觉得那个潘丽好像有点问题,但是说不准,我总觉得她怪怪的。”

      “哪里怪?”

      “前后态度不一致,昨天早上她主动提出要一起检查七号房间里面的情况,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人的胆子应该不小,不像她前一天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怜无助,可当她看到七号房间里面的惨状后,反应太过激了,一整天都精神恍惚,好像受到很大惊吓非常害怕的样子,包括昨晚哪怕是冒着违规被淘汰死去的危险也不肯自己一个人呆着,昨晚我看到她在她男朋友门口求了好久也不肯回房自己独处,所以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办法确定,因为也有可能是她在第一次看到死人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对凡事抱有怀疑的态度是对的,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暂时没有。”

      “你还记得我让你检查房间内的换洗衣物吗?六件,你不觉得游戏特意准备那么多件衣服有点显得多余吗?”白鹭轻轻蹙眉,“本来我以为这是一场简易版的狼人杀,拥有角色牌的是村民,持有空白牌的是狼人,最终总会有一方获胜通关游戏,但从昨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这次游戏里隐藏着一个可以主动杀戮玩家的猎人。”不言而喻这个猎人就是那滩黑色粘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六件衣服对应六天游戏时间,加上进入游戏的第一天,总共七天的游戏时间。”

      “那滩东西是猎人吗?应该算是狼吧。”

      “是猎人,只不过普通狼人杀里面猎人属于好人阵营拥有被动技能,当猎人被狼人杀害或被村民处决时,他可以选择任意一个玩家射杀。但在这里,猎人的规则是一天最多可射杀两名玩家。”白鹭眉眼深幽,“一天淘汰两名玩家,如果只淘汰村民,最多只需要六天,而多出来的一天游戏时间不出意外是用来淘汰狼的。”

      许枝露出不解的神情,“老大,按你这么说如果那东西把狼淘汰掉了,村民不就赢了吗?”

      “你还记得最开始的游戏规则吗?”白鹭十分认真地说:“游戏通关的要求是玩家淘汰掉任何一位持有空白牌的玩家,那东西最多只能算是NPC,根本不是玩家阵营的。”

      许枝也皱起眉,“那这场游戏玩家不是必输无疑吗?只要那东西在最开始的时候把持有空白牌的玩家都淘汰掉剩下的玩家不就永远无法通关游戏吗!”

      “游戏要讲究公平性,如果只是想杀人的话没必要费了那么大力气把我们这多人弄到这里参加游戏,所以那东西会按照一定的规则行动不可能在第一天就把持有空白牌的玩家全部淘汰。”

      许枝挠头,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往洗手间走去。

      周鱼则是独自在楼上坐了很久,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倏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打开门看到走廊站着王有权,他挑眉懒散地倚在门框边看好戏,王有权不停的敲着属于潘丽的房门,小声地说着好话,劝她把门打开。潘丽像是没听到般,任由门外的人把房门敲得咚咚作响声声好言,也不肯开门,甚至连句话都不曾说。

      “别是想不开自尽了吧。”如果有把瓜子,周鱼都能站在那嗑上一天看看这出好戏如何收场。

      王有权听到他的话,愤恨地回头瞪着周鱼,周鱼回给他个挑衅的笑,二人的怨结得不浅。王有权扭过头去继续敲门。

      周鱼看他敲了半天也没人应他,觉得有些无趣,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八点了,你再不出来投票就没人能为你男朋友报仇了。”

      说完,门那边就发出了细微的声响,潘丽肿着一双红眼打开了房门。

      王有权的手掌紧紧握成拳状,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潘丽。为什么他敲了一早上的门她不肯开门偏偏在姓周的说了那种话以后打开了门。

      他隐着莫名的怒气,脸上装出笑容温声道,“小丽你出来了,你是刚起床吗?我敲了一早上门想叫你起床吃饭的……”

      潘丽绕过门口的王有权往楼下走去,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到他。

      王有权站在她身后,眼神怔怔地盯着她的背影看,脸上的笑容却已消失不见。

      周鱼看完戏,手脚麻利的跟着潘丽下了楼,在楼梯拐角处回头望了一下王有权,正好看到他一拳捶到了墙壁上的样子,心里暗想,这家伙没准是个控制欲爆棚的暴力狂。

      一楼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包括先一步去洗漱的白鹭二人,周鱼跟二人打了声招呼就往洗手间走去,潘丽坐在椅子上没两分钟,也起身去了洗手间。

      周鱼刚洗完脸,一推开门就看到潘丽目光呆泄脸色苍白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像个毫无生气的死人。

      “有事?”

      “我想报仇。”

      “那你去找他啊,堵门口吓我干什么。”

      “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只要你帮我,我就帮你通关。”

      “你知道通关的办法?”

      潘丽郑重地点点头,她的手指无意识的颤抖着焦灼地扯着自己的袖口,“我可以帮你通关游戏,只要你帮我报仇。”

      “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可能暂时还没办法确定赢得游戏的方法,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周鱼脸上浮现出恶意的笑,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右手食指,漫不经心地说道:“第一位持有空白牌的玩家就是第一天死去的酒保,第二位就是你潘丽。”

      潘丽用力地咬着下嘴唇,红肿的眼睛隐隐浮现出泪光,她许久才带着哭腔慢慢张开嘴道,“对是我。是我害死了阿智,我不是故意的……”

      “害死他的人明明是那个推他的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潘丽难以置信地望向周鱼,她本来以为周鱼会落井下石会用恶毒的言语侮辱她,把所有的错误都责怪都她身上,但他并没有,一时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没有兴趣和你合作。”周鱼接着说,“不过我很讨厌那个男人,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既然我和他结怨了那就肯定不会放过他,不过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你男朋友。”

      “我只想他死,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包括你自己会因此丧命也无所谓吗?”

      潘丽手指缠在一起,低下头沉默了几十秒后猛地抬起头,目光认真带着几分凶狠的神色望向周鱼的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在所不惜。”

      周鱼耸肩,“好吧。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昨天你还那么怕死,今天就这么义无反顾了。”

      潘丽没有正面回答周鱼的话,反而给他讲起了故事。“我家里很穷。”潘丽凄凉地笑了出声,“父亲出了意外落下了残疾,母亲就跟人跑了,十几年了都没回来看过我,我跟父亲每个月就靠着那点补偿金低保补助生活。”潘丽手指扯着身上的黑裙子,腰部的系带上印着国际大牌的标识,“也许是苦日子过久了,从小我就发誓再也不要受穷了。高中我就开始勤工俭学,拼了命的学习拿了奖学金,终于攒了一笔钱,考上了大学以后我开始化妆打扮装作家境很好的样子到处交朋友,大一就认识了一个校外富二代男友,刚开始确实很好,他不停的给我买奢侈品买包买一切我想要的,我们谈了三年,就在我以为我的命终于不在苦了的时候,我怀孕了。”

      潘丽咬着牙往地上唾了口吐沫,“一听到我怀孕了他就跑了,生怕我拿孩子威胁他娶我,我发了疯一样满世界找他,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没想到的是撕破脸后他连个打胎钱都不肯出。我没办法了,家里一点也靠不上,马上毕业了我没有资格在申请明年的奖学金,出去打工兼职要一个月才能拿到工资,我等不了那么久,孩子已经两个月了,于是我趁着同学聚会大家都喝多了就和汪智在一起了,我知道他喜欢我了好久。”

      潘丽骂着骂着就笑出了眼泪,“他真的是个好人,他觉得是他伤害了我,自责地跪在地上恳求我给他一次机会来补偿我,后来他知道我怀孕了,就更加内疚一直在责怪自己。本来打了孩子以后我就想离开的,但是他对我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就把工资卡交给了我说要攒钱娶我,平日我一句想吃学校门口卖的烤冷面,他加班加到夜里十一点多都会在下班的路上大老远跑去学校门口给我买烤冷面回来。”

      “听起来你们俩的感情还不错。”

      “最开始我确实喜欢上了他,但他家也穷,他父母是打零工的,没有养老没有医疗保险,他爸都五十多岁了还在工地扛水泥,五十岁的人还能在做几年苦力,他家攒了这么多年钱连在S城买个公寓的首付都不够,时间久了当看到那些长得不如我漂亮,工作能力没有我强的人一个个都过得比我好,吃的用的穿的无一不比我好,我就又不再喜欢他了。”潘丽垂下头,“今年升职涨薪了,我本来打算再攒三个月的工资,和他这两年给我的钱一起凑齐十五万,还给他再跟他分手的。我真的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阿智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欠他的太多了。”

      “那个人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谁?王有权?他是阿智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我和阿智在一起以后认识他的,之前有女孩加班到深夜独自打车回家被杀害的事故发生,阿智就不放心我加完班一个人回家,正好王有权待业在家没事做,就拜托他来帮忙接我下班。”

      “他和我告过两次白,第一次是他喝醉了趁着酒劲说了一堆胡话,第二天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应付过去了,第二次就是七夕你看到的那天,阿智在加班,王有权趁着过节抱了一大束花到公司楼下接我。”

      “你答应他了?”

      潘丽摇摇头,“如果我答应他了就不会反过身去勾引你了。”

      潘丽的眼睛一直盯着周鱼的脸,“你不是周余对吗?”

      “我是周鱼,只不过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怪不得我会觉得你突然变了个样子。其实前天晚上我已经和真正的周余约好了,结果他临时放了我鸽子,我不想放弃那次机会才会打电话给他的。”

      周鱼想起来,那天他清醒以后发现自己在车上,由于好久没有出现过干脆就任性一次没有理会原本的行程,直接让司机开到了酒吧,后来潘丽打来了电话,他瞬间明白了一切,一时兴起就叫来了潘丽。

      再后来汪智和王有权出现在了酒吧,王有权见周鱼在灌潘丽酒直接跑来挡住潘丽怒骂周鱼人渣,周鱼自然是懒得理会直接推开了他,两个人推搡了几下,周鱼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态度让王有权一时气急怒气上脑抄起台子上的酒瓶砸到了周鱼身上。

      后来的事情周鱼记不起来了,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这种鬼地方。

      “既然你那天是抱着勾引我的态度才去赴约,按理来说是不会告诉他们你在哪里的,那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酒吧里。”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晚上王有权给我打电话说阿智要加班到很晚,并且阿智拜托他来接我下班顺便带我吃个饭,但由于之前七夕发生的事,我不想和他牵连太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开始躲着他说不用了我晚上约了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后来会出现在酒吧。”

      周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嘴角露出鄙夷的笑,“王有权用过你手机吗?”

      潘丽点点头。

      “有意思。”周鱼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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