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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死于非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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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死于非命
手执奏章,此刻却再不它用,唯生生烫手,令人不安。思及锦洛,便是一刻也难以安坐。今日多事,还得与芸儿去往崔府一趟,早朝一事,恩师定是心情不佳。锦洛却生死未卜。
梁处之,握紧拳头,我终究忍耐不住。上了马,奔骑至梁府。
鲁管家入梁府不久,却也接管了一切。那日见自家主子接入府邸的那女子,当真看一眼就把天下女子给比下去。呆了半天,直觉就是仙女来的,不,比那仙女还美呢!和主子一起当真天作之合。无奈二人间争持不下,绝非和睦,却不知内情。这会还思量着那如花美人怎么不见了,何时的事,连自己都不知道。便又见一仙人落到门口。落马挥袖,直奔进府,潇洒意气,比自己主子还俊俏。感叹万分,才猛然想起那人未经通报,已然入府。
“梁处之,”一入厅房,我便见梁处之手握玉佩,越加愤怒,“我再问你一句,锦洛呢?”
梁处之自昨夜归来便不见萌烟踪影,问尽所以人却是一个不知。寝室却现血迹,派去看守二人皆已消失。一切陷入茫然状态。唯独身上玉佩,证明一切均非梦幻。自己,曾经视为一生知己的人,已然心有他人。梁处之只觉一片混乱,三生石,翠柳楼,浣萌烟。自己,离了她,在三生石上刻了字之后;弃了她,却在翠柳楼多加纠缠;如今,锁了她,却什么都没了。昨夜见到这人,亦是怒气难奈,翠柳楼种种纠缠,自己岂会不知。而萌烟贴身之物,显然和这人亦有关联。见到这人,猛然怒气难当。却见那人横眉怒目,淡雅的容颜竟生出一股威严,生生压下自己。唯佯作不知,道,“什么锦洛,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人简直。。。我愈加愤怒,踏步上前,“我问的是锦洛,浣萌烟,你手持玉佩的主人,有人亲眼所见,锦洛昨日之时,尚在府中,梁处之,你休想抵赖。”
“萌烟就在我府又怎么了,”梁处之见隐瞒不过,咬牙顶回去,“我们已定下终身,父母之命,我取得功名萌烟便是我妻子,自是由我照顾。此为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掏出身上的卖身契,一纸之约,束缚一身。不料此时亦得有所用。“这是锦洛的卖身契,”我说,“无论之前如何,锦洛,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梁处之,你身为朝堂命官,私禁妇女,罪加一等。现在交出人来,念昔日旧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话至此,梁处之已脸色俱白,瘫倒在地。此刻才知,如花佳人,锦绣前程,难道终将失去。却心生不甘,回道:“锦洛是青楼女子,就不知旬大人收一青楼女子入府,崔小姐会怎么想,尚书大人又如何看待?”
我终于再无言语,甩袖而去。梁处之,你以为,芸儿是那番争风吃醋,不辨是非的无知妇人么?你以为,恩师又是那番听信谗言,明理不断的无知老者?更甚至,你以为我是那种贪图荣华,攀于富贵的人。锦洛当初当真看错你了,多言无意。驰马而去,思及尚有一人,可以相帮,终需求她。
念起当日三年之约,悔恨入骨。锦洛,无论生死,我定要寻得你归!
鲁管家就看着那晃为天人的容易一闪而进,又即刻奔出,风风火火,来去如风。还在感慨不多留片刻,便见厅房传来一阵哗啦一声,跑至跟前,茶水洒了一地。杯子已碎。而自己追随不久的主子,瘫倒在地,口吐白沫,剧烈抽搐,片刻见完全失了动静。按之脉搏,已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