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兵连］鹤凉/凯莫同人》夏以汘

28、莫凉【莫甘娜/凉冰】

　　莫甘娜的自白

　　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的世界就是一篇黑暗，我每天都可以听到一个声音。
　　有时是高兴，有时是失落。
　　“今天花园里的花开了，很漂亮。”
　　“摔了一跤，好痛。”
　　“今天又搬家了，新家看上去很漂亮。”
　　“姐姐又去哪里了？”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一个人好害怕。”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我陪你啊。”
　　“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是谁？我有些窘迫：“我，我不知道。”
　　她会不会嫌我笨，不理我了？
　　然后我听到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
　　“好神奇啊，你可以直接在我心里和我对话诶！
　　我叫凉冰，我们做朋友吧。”
　　“好啊。”
　　一开始我的世界一片漆黑，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但是有了凉冰，我开始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慢慢的，我的世界有了光，我开始可以看到凉冰能看到的一切。
　　为了我，凉冰这个最听姐姐话的小天使，开始偷偷摸摸的往外跑。
　　第一次见到凉冰，是在湖边。
　　从水面的倒影，我第一次看到了凉冰的相貌。
　　很美。
　　直到有一天，我从凉冰的身体里苏醒。
　　我，变成了凉冰。
　　我开始惊慌失措，我在凉冰的身体里，那凉冰到哪里去了？
　　然后，我看到了在我之前所在的空间里沉睡的凉冰。
　　我叫不醒凉冰，是不是我回去凉冰就可以出来了？
　　在我升起回去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回到了我所熟悉的地方。
　　“咦？我怎么睡着了？”
　　“可能是你太累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对凉冰说谎。
　　我会在凉冰睡着的时候，偷偷的翻看书籍，直到弄清楚了一切。
　　原来，我只是凉冰的一个人格。
　　我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夺取属于凉冰的主人格的地位。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和凉冰是朋友。
　　最好的朋友。
　　本来我可以和凉冰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但是天渣打破了这一切。
　　凉冰被天渣抓走了，用来胁迫凯莎。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凯莎和天渣谈崩了，天渣开始对凉冰用刑。
　　入目的红色刺痛了我的双眼。
　　他们怎么可以！！！
　　凉冰，我的凉冰……
　　我第一次主动占据了凉冰的身体。
　　凉冰，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就不痛了……

　　莫甘娜的自白（2）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因为，我要保护凉冰。
　　直到，我看到了凯莎，直到凯莎治好了凉冰身上的伤，我才放心的晕了过去，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其实早就支撑不住了，全靠着意志力强撑了下来。
　　凉冰，没事了……
　　这是我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我不知道我这一觉睡了多久，我只知道等我睡醒，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就像是，还没有认识凉冰时一样。
　　我听不到凉冰说话的声音，也得不到凉冰的回应。
　　我只能等，我还存在，那凉冰就一定还在。
　　“凉冰，凉冰！”
　　当我再一次看到光亮的时候，我忍不住大声的呼唤着凉冰的名字。
　　没有回应。
　　我看着凉冰毫无察觉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去。
　　凉冰她，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了。
　　“姐姐，你说过，等战争结束，我们的生活都安定下来，你就会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凉冰，那段记忆太痛苦了，我不希望你记起来。”
　　“那我一定早知道呢？”
　　“罢了，希望你不会后悔，记忆共享。”
　　偏僻荒凉的地方，破败的房屋。
　　在水里泡到发白的身体，翻着白肉的伤口，空气中是铁锈的腥气，还有那个带着防备和放松的眼神。
　　看着那个人强撑着，直到身上的伤被治好了大半，才露出一个略带欣慰的笑容，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发现眼神的景物飞快的像后略去，凉冰在跑。
　　凉冰把手撑在树上，脸朝着地面，我可以听见凉冰的喘息声。
　　“我一定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原来凉冰，不记得我了啊。
　　我的心脏传来阵阵刺痛，周身发凉。
　　比天渣一点一点的拔掉手指甲盖还痛，把浑身是伤的我丢进水牢还冷，窒息感比被淹没在水中，缺少氧气还严重。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
　　凉冰哭了。
　　“凉冰，我不怪你，你不用道歉的。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会永远保护你。”
　　我喜欢看着凉冰，感受着凉冰所感受到的一切。
　　我不喜欢凯莎，她总是想阻止凉冰做她喜欢的事。
　　我不喜欢鹤熙，她看凉冰的眼神，我很讨厌。
　　凉冰和凯莎经常吵架。
　　我越来越讨厌凯莎，直到有一天，鹤熙向凉冰告白，愤怒的我终于再一次占据了凉冰的身体。
　　“我拒绝。”
　　我冷冷的拒绝，留下了不知所措的鹤熙。
　　一想到凉冰会属于别人，不，不可以！
　　凉冰是我的！
　　等我冷静下来，我意识到了不妙。
　　凉冰会发现的。
　　我下意识的去看凉冰。
　　只见凉冰和我对视上，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用唇语对我说道。
　　“抓到你了。”
　　我躲了回去，凉冰似乎有些意外，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
　　凉冰开始对基因工程感兴趣，然后加入了超神学院。
　　在超神学院，凉冰认识了卡尔。
　　卡尔怎么这么讨厌。
　　看着卡尔整天跟在凉冰身边，我气的想挠墙。
　　好想趁着月黑风高去揍卡尔一顿。
　　我以为鹤熙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鹤熙借故将凉冰召回了梅洛。
　　我被发现了。
　　凯莎读取了我的思维沉默了很久。
　　我就再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了。
　　再次苏醒，我看见凉冰在一个荒凉的星球。
　　“你醒了。”凉冰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们已经离开梅洛了，你出去逛逛吧。”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掌控了凉冰的身体。
　　这里叫昆萨，我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国度。
　　“凉冰，我有名字了，莫甘娜，意思是无与伦比的女王。”
　　“莫甘娜，很好听。”
　　我开心的笑了，我不在乎名字好不好听，我只是想要凉冰叫我的名字。
　　后来的后来，凉冰叛逃了天城。
　　凯莎对昆萨进行了天刃审判。
　　凉冰会死的，天刃审判已经摧毁了凉冰的身体。
　　我护住凉冰，接下了天刃审判的余威。
　　凉冰，不要哭。
　　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们只是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我们永远不会分离，最后。
　　我爱你，凉冰。

　　凉冰的自白
　　我叫凉冰，天使，三千岁。
　　今天我又去找了姐姐。
　　我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
　　我想知道到底缺失了什么，因为我感觉那对我很重要。
　　姐姐对我进行了记忆共享，我看到了那个几乎不成人形的“我”。
　　看到了“我”的眼睛。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痉挛。
　　这是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但不是全部。
　　我到底忘了什么？
　　直到跑累了，支撑在树上，我依旧没有想起来。
　　这种丢失了重要东西，却始终想不起来都无力感。
　　我不知道，难得有了假期，想去一直想去的地方逛逛，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们出去玩吧。”
　　可是话才刚说出口，举目四望，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午夜梦醒，眼角常常挂着泪水。
　　时间越久，这种空虚感就越强烈。
　　一定有一个人，曾经陪着我，一定！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回应。
　　“凉冰，我不怪你，你不用道歉。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会永远保护你。”
　　朋友？最好的朋友。
　　梅洛刚刚建立不久，一切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我独自离开，在敌人攻击过来时，我失去了意识。
　　等我恢复意识，面前只有敌人的尸体，只有铠甲上的破口和旁边的血迹告诉我，我曾经和敌人战斗过。
　　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记忆。
　　“我会永远保护你。”
　　这就是你的保护吗？
　　我回到梅洛，继续我的研究。
　　人格分裂。
　　我抚摸着书上的文字，若有所思。
　　每次战斗，我都没有记忆，可是姐姐却会夸我进步很大。
　　终于有一次战斗，我没有失去意识。
　　陌生的空间，除了身下的床，一无所有，光线昏暗，我可以看到外面。
　　看着“我”在人群中穿梭，收割敌人的性命。
　　我躺回床上，假装自己依旧在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察觉到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她抱着我的腰，声音微弱：“凉冰，不痛了。”
　　接着就没了声息。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房间的景象。
　　我回来了。
　　我开始专心于学术，渐渐的不再外出，不再亲自上战场。
　　这样，她就不会痛了。
　　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际上破绽一大堆。
　　我开始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她的声音。
　　她似乎格外的讨厌凯莎和鹤熙。
　　嗯，我也挺讨厌凯莎的。
　　管天管地管着我。
　　鹤熙对我告白，我很意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率先替我拒绝了。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不对，偷偷回来了。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样。
　　黑衣，黑发，黑眸。
　　明明是和我一样的脸，但我总觉得她很好看。
　　“抓到你了。”
　　她似乎被吓到了，下一刻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我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真的是，可爱啊。
　　我开始研究基因工程。
　　我想研究出时空基因，然后找到合适的神体，让她入住那具神体。
　　时空基因研究成功了，但是我找不到合适的神体，我只能让太空校长把时空基因封存起来，我可以等。
　　等到可以在阳光下拥住她的一天。
　　凯莎发现了她的存在。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等我清醒过来时，凯莎告诉我，她已经帮我解决了我的副人格。
　　如果不是我能感受她微弱的气息，我可能当场就会崩溃。
　　后来，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对她完全没有抵触，所以我的身体已经认可了她的存在，所以自动将她保护了起来。
　　但她很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我将她拥入怀中。
　　“会没事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了。”
　　她一点一点的开始恢复，我离开了梅洛，到了一颗名叫昆萨的星球。
　　她醒了。
　　我主动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她。
　　这里没人会发现她的存在。
　　她可以做她想做的。
　　她告诉我，她有名字了。
　　莫甘娜，意思是无与伦比的女王。
　　莫甘娜。
　　我喜欢她意气风发的样子。
　　喜欢她黏着我，软软的向我撒娇的样子。
　　喜欢她，满心满眼只有我的样子。
　　所以，我必须逃离凯莎的掌控。
　　那怕是用最极端的方法
　　我其实可以在凯莎的天刃审判下活下来的。
　　只是这样我会很虚弱，但是我没想过她会替我挡下了天刃审判。
　　她消失了……
　　我叫莫甘娜，恶魔，一万七千岁。
　　再一次逃出了凯莎的追杀。
　　我闭上眼睛，又开始想她了。
　　我低估了她对我的在乎。
　　她与我融为一体后，我接收了她所有的记忆。
　　每一幕都是我。
　　喜也是我，忧也是我。
　　哭也是我，笑也是我。
　　爱也是我，痛也是我。
　　只有我。
　　热烈，纯粹，不含杂质的感情。
　　就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内心的荒野，热烈的燃烧过后，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抽痛的心渐渐被温暖的热流抚慰，仿佛是她在安慰我。
　　我即是你，你就是我。
　　凉冰是我，莫甘娜也是我。
　　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干杯，莫甘娜。
　　干杯，凉冰。”
　　然后一饮而尽。
　　桌前的人。
　　黑发，黑眸，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