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隐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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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琴做的是麻辣豆福。
这道在现代社会里非常平常的菜肴，在这里，却是第一次。
进厨房前，张掌柜问她，要不要厨子回避？
毕竟李秀琴说了她做的是新菜式，如果李秀琴不想让迎客来的人瞧见，是可以理解的。
不用。
李秀琴摇摇头，语气淡然，“张掌柜，一道菜而已，您让他们随便看。”
言下之意，我还有更多更好的菜，这不过是区区而已！
张掌柜眼底掠过一抹惊讶。
他到这里当掌柜也有两年，一直没听说这里有一位擅做菜的乡下娘子？
做麻辣豆腐关键的就是麻和辣。
辣椒这里有，但麻椒却是不被认知的一种佐料。
好在李秀琴去山里溜达，发现野生麻椒，她悄悄摘了做成麻油，今天来迎客来做菜，麻油也就带了一瓶。
其实，做麻辣豆福还有关键的一步就是把豆福过一下热水，烫过的豆福块儿在翻炒时不容易破碎，做出来的菜卖相好看。不然豆福全碎了，一盘子糊糊，做的再好吃，也会影响食客的食欲。
古代没有鸡精，李秀琴往豆福里加了些鸡汤，原汤原汁的经过小火煨熬，出锅时，味道更香。
这道菜端到客人桌上不大会儿就被吃了个干干净净，有一位豪爽的顾客，甚至问张掌柜要了一碗米饭，把剩在盘子底儿的汤汁都刮擦进米饭碗里，硬生生就着那么一点汤汁，把一碗米吃得一粒不剩。
其他客人埋怨，李老爷你这样很不仗义，菜是给大家吃的，汤汁也属于大家，你怎么能一个人独食呢？
王老爷最直接，对张掌柜说，“张兄，再给我们来一盘这个菜，不，来两盘，我自己一盘。”
“不是，凭什么你自己一盘，我们四五个人一盘呀？”
有人反对。
“这顿饭是我请的，我说了算。”
王老爷理直气壮。
“那……那我也单独来一盘，跟谁没有钱似的。”
李老爷鄙夷地瞪了王老板一眼。
“对，我们一人来一盘。”
另外几个人也附和。
“你们一人一盘，怕是吃不完呀！”
张掌柜也没想到情况会演变成这样，这道菜他在后厨尝过了，的确是令人胃口大开，但客人要一人一盘，他觉得又搞笑，又无奈，难道以后来他们酒楼的客人，别的菜都不点了，只一人一盘子麻辣豆福？
“张兄，你放心，吃不完我们带回去给家人尝尝，这道菜真是绝了，我也一把年纪了，还头一回吃到这样下饭的菜！
王老爷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接着又说，“张掌柜，那娘子是你们酒楼刚请的厨娘吗？若是的话，以后我每天午饭都安排在你这里了。”
“对，我们也来。”
其他人都响应。
“这个……李娘子是……是来给我们酒楼送食材的，不过，你们放心，想吃好菜，就到我们酒楼来，我们酒楼保证会让诸位满意的。”
张掌柜这一番话说的模棱两可，他也的确没法儿给几位食客保证，李秀琴会每天来给他们做菜，但这道麻辣豆福他倒是可以承诺将会是他们酒楼最新最火的菜式。
急急地回了后厨，却见李秀琴正在很认真地教几个厨子做麻辣豆福。
张掌柜眼底亮光一闪，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站在一旁，看着李秀琴耐心地把做这道菜每一步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期间添加各种佐料，乃至鸡汤加多少，都一一说了个清楚明白。
有个机灵的小厨子，甚至拿了纸笔在一旁写写记记，李秀琴也没制止，完全是行事敞亮大度的做派。
“李娘子，我瞧见你做菜时从一个小瓶里倒了一点东西到锅里，那才是这道菜真正隐秘的地方，对吗？”
李秀琴忙完洗了手出来，等在厨房门口的张掌柜问她。
“这个……也说不上是隐秘吧！”
李秀琴有点佩服张掌柜，几个厨子都在照葫芦画瓢地跟她学做菜，掌柜的却一眼看穿她肯这样公开教授厨艺的根本，果然，伙计跟掌柜的之间还真不止一瓶麻油的距离。
“我说了，麻辣豆福的菜谱我可以免费给你们，但这麻油却是要卖的，也不是我吝啬，实在是这东西太金贵，我自己也没多少，还请掌柜的多多包涵！”
一句话俩意思，你们想长期做麻辣豆福，那就得继续跟我手里买麻油，另外，我麻油不多，所以，麻油价格就比较贵。
“好，有价就成！”
张掌柜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应下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李秀琴也不抻着了，当即把藏在袋里的一小瓶麻油取出来，“张掌柜，这里是一斤麻油，八两银子。”
“成，请李娘子跟我一起到账房支银子。”
张掌柜马上带人往账房去。
他又不傻，就这一道菜，一中午在他酒楼里消耗了五十斤豆福，五十斤豆福出了六十盘麻辣豆福，一盘麻辣豆福他给出的卖价是三百文钱，六十个三百文，那就是十八两银子。
他瞧见了，李秀琴往菜里加麻油也不过几滴，这一斤麻油得用些日子呢，对方要八两银子，他乐颠地马上给，谁不给谁是傻子！
从账房那里拿了八两五百钱，是麻油跟豆福的钱。
钱货两讫，张掌柜亲自送李秀琴出门，走到门口，他说，“李娘子，既然菜谱我收下了，那你的条件，现在可以说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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