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神话]背弃之森》V殿不是伏地魔

23、上山

　　上山的途中，余下那三个狼人也分别向悠然报了名字，悠然一一记下。身材修长，长得最帅的是马修，他喜欢沉默、吝啬笑容；让人感觉最普通的是里奇，他有些木讷，还容易害羞；明明是狼人却长得很温和的是埃里克，他是个老好人，当然，受到的“欺负”也是最多的。
　　悠然见识到了原来同为狼人还有这么迥异的个性，又一想这和精灵、人类有什么区别呢？说到底都是原来对狼人的偏见太深了，还以为是个狼人都是希拉那样的性格。不由得对至今素未谋面的彭塞起了几分好奇心，最初创立“自由之身”时那个男人是抱有怎样的理想与期望呢？他会想到有今天这样的场景吗？狼人与其他物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哇！反正在战时这是悠然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悠然并没有拿这些事去问奥罗，她更想亲眼见到彭塞去问问他的想法。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缓缓行进。悠然本担心无法融入到狼人之中，但显然，这些狼人对她很有兴趣，不知不觉中，她便与他们聊到了一起去。奥罗和传说在前面开路，时不时拔出剑来砍断挡在路上的藤蔓。
　　越往上走树木越稀疏，刚开始还能听见鸟叫，后来就真的毫无动静了。说着话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周围静得诡异，连一丝风声也没有，落下脚步踩断枯枝的声音被凸显得格外清晰。
　　很快，连这种声音也消失了。拨开眼前的一丛灌木，一个纯粹冰雪的世界呈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来不及赞叹眼前的美景，所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知道快要到地方了。

　　“你还记得些什么吗？”奥罗低声问西罗。
　　西罗马上垮了脸，“老大！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指望我记得什么啊？”
　　“再往前走一段吧，停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奥卡斯建议道。
　　“继续往上走吧，”站在奥罗身旁的传说说道，“如果真像我所想的那样，那个孩子应该是被锁在山上，那他的活动范围不可能太大，也许他就住在山顶上。”
　　“传说说的有道理，我们继续吧。”奥罗说道，“这大概才到半山腰吧。”
　　这一行人脚程自然不慢，此时太阳正要落山，天空还很明亮，白茫茫的雪在落日余晖中闪闪发亮，显得很活泼。这与悠然记忆中那片死气沉沉、地面和精子一般光滑的冰原相差了很多，她有些看呆了。
　　“嘿！发什么呆，快走啊。”一只大手拍了拍悠然的肩膀，她这才回过神，原来是奥卡斯。再看其他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悠然抱歉地笑笑，“对不起，以前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一时有些恍惚。”
　　“是吗？”奥卡斯随意问道，“亚尔夫海姆没有雪吗？”两人落后了，也不着急，干脆散步似的边走边聊了起来。
　　“当然有，只不过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宫殿里，精灵管家们向来爱干净，通常夜里下的雪，早上起来再看已经被扫清了。后来又恰逢战时，哪里有心情关心美景呢？现在想想，我当时可能真的错过了许多美丽的风景吧。”悠然淡淡地说。
　　“觉得惋惜？”
　　“倒也不是。”悠然笑了一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问道，“你说什么时候喜欢上希拉的呢？她……我觉得她好凶啊。”
　　“我看起来凶吗？”奥卡斯反问道。悠然下意识点了点头，奥卡斯耸耸肩，“很多人都觉得我看起来很凶，但其实我脾气很好的。有时候，越要强的人越会表现出与他们内心相反的样子，我们通常称之为别扭。”悠然不得不赞同他的话，因为希拉确实是个很要强也很别扭的人。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她是在一个冬天，”奥卡斯谈及此事显得兴致勃勃，悠然也乐意认真去听，“最开始，她一颗心全系在老大，哦，也就是彭塞身上。但彭塞心里除了怎么团结自由之身外什么也不想，自然，也关注不到希拉那点小心思，只把她当妹妹。日子久了，希拉也知道自己与他是不可能的了。在那个冬天，我们惊讶地发现原先总缠着彭塞的小姑娘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不再故作小女子的姿态，而是披上盔甲、拿起长剑，冲上战场。她原本也并不是只为了彭塞才加入自由之身，她也有自己的理想与信仰，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她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差，甚至，如你所见，今天她成为了我们的二把手。这样的女子，难道不值得别人喜欢吗？”
　　“值得！当然值得！”悠然虽然很佩服希拉这样的奇女子，但心里其实还是忍不住想，果然人各有所爱，如果她是男人，躲着那凶悍的女狼人还来不及呢，遑论喜欢她？不过，她又想起当年那个小小的狼人，在看不到边际的冰原上把濒死的自己一点点拖回家去，为了一个陌生人敢于违抗族长的命令。明明只是个孩子，却严肃得像个大人，给她换药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嫌弃，手下的动作却很轻柔……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各想各的心事。又默默走了一段，天渐黑，夜空中星星初露，寒意渐起。悠然作为精灵讲究与自然和谐共处，对天气变化适应良好，而奥卡斯身体健壮，也无太大感觉。
　　突然，听见前方有人叫道，“两位走得如此慢，不是偷懒就是偷情！奥卡斯，你说说你自己对得起雪山脚下等你回家的希拉吗？还不快点过来！”
　　两人都吓了一跳，听这话难免有些尴尬，向前面看去，说话的正是西罗。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到了前面才知道，奥罗怕夜里下雪赶路不便，也为了体谅悠然，决定在一块平地上搭起帐篷，休整一夜，明日再接着上山。一旁的狼人已经开始动手了，悠然也不好意思干站着，走上前去帮忙。

　　悠然虽说是个女性，但传说不需要睡眠，便也不避讳，与传说住在了一个帐篷里。入夜了，悠然感觉一天的疲惫都在此时涌了上来，来不及与传说道声晚安，便合衣睡了过去。
　　传说安静地坐在帐篷的另一边，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如果他判断的没错，此刻所处的位置，离山顶已经不远了。他担忧地看了看悠然，希望敌人不要在今夜采取行动。而且，上山的过程中竟然一帆风顺，什么危险也没有，这让他感觉有点不安。
　　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异响。什么声音？传说警觉地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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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将会解锁新的人物！这个人在第二章里就已经出现过，也是我本人非常喜欢的一个角色。